第315章 璀璨的夜空下
作者:男人是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088

夕阳缤纷的光辉飘荡在冉冉的雾气中晚饭后的庾明与美玉站在船头望着海面一直看到了晚霞的寂灭随之水天之间便有了一种突然而至的荒凉;暗蓝的暮色中有他们淡紫色的身影。美玉柔软的长在风中飘扬那双古典型的略长的大眼睛闪烁着柔情的光芒。虽然年过六旬了但是她的洋溢着青春的美依然显而易见。在黄昏的海边她的美在庾明的眼睛里忽然显得触目。晚风也使他感到一丝凄凉。在船头他们犹如置身于耸立在海洋中的一座小小的孤岛上四面是汪洋浩荡的海水望不到边。他们所生活的城市仿佛不曾存在。在这个小小的孤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和小姨子美玉近在咫尺但是他知道他们现在在想着不同的事情。也许他们将会走向不同的地方。他像是预感到友谊不会地久天长。所有美好的、令他们迷恋的事物都将是短暂的。正如刚才夕阳的光辉转瞬即逝。

他们把船开到了大海上极远处九龙村和九龙岛上融化于夜色之中几点灯光在水汽中摇曳像是低伏在天边的星。水天相连一个浑然的、默默无语的世界与白日的喧嚣和凡俗毫无关联。他们躺在船舱里仰望浩繁的星空。美玉说星星像嵌在黑天鹅绒上的碎钻石。这个人大的比喻使冷寂的宇宙显得温暖了些仿佛大千世界只是他们情感的一部分。这对于美玉或许是真实的在这个夏天的夜晚是她渴望拥抱感情的时刻。庾明想她当舞女时一定喜欢钻石豪华的光芒。她生性是浮华的与男人在一起总是散出一股肤浅的浪漫情调。如今在璀璨的星空之下他只有寒冷的畏惧。他觉得这海上的夜空所显示的无限空间已经逸出了人类情感的范围。不必去想它存在于人类之外的时间。上溯千年它已经存在于古老的诗篇;在星空之下个体生命的短暂似乎上毫无意义的悲剧。昨天他看到了吕娴的离去;听到了吕强坠河身亡的新闻广播。他觉得人类的争斗结束了他这才有了面对星空的勇气。璀璨的星空不仅使他敬畏也使他倾慕。他又想到了母亲故去时他为之守灵的那个夜晚。那时他还是年轻的、健康的。那时他觉得死亡并不可怕。面对这璀璨的星空死亡不就是意味着融入了永恒吗?

“姐夫太热了。我要脱衣服……”她在他身边矮小下去语调悠长地说。

“不许你脱!”他立刻制止了。

“这……你就管不着了!”美玉呵呵一笑将脚上一双凉鞋一蹬它们便扑嗵嗵掉入了海水里。

“姐夫喊我玉儿!”她娇柔地喊道。

玉儿身体光滑白皙像初生的莲藕在船头()昏黄的灯光下光洁如瓷釉。浑圆润泽的**如圆锥一般挺拔起来竟让他生出一种想触摸的冲动。粉红的**像两朵小小的桃花。光滑结实的小腹平坦光亮得像一面白色的玉。

“玉儿快穿上衣服。别胡闹了!”他的声音严厉起来。

“为什么?你以为我在勾引你?哈哈哈……”美玉放浪地笑开了“你现在是个啥?省长的不是;姐夫的不是你呀就是个男人了!”

“别忘了我是你姐夫。”

“可是你也别忘了这儿是大海是大自然不是官场不是家庭更不是社会。难道我就不能自然一把?”

“随便你了!”庾明叹息了一声。心想我可不能跟着你瞎胡闹。

“姐夫你现在功成名就了难道还不想享受一下人生?”美玉在开导他。

“什么功成名就?”

“是啊你做官做到了正省级光荣退休。昔日政敌死的死亡的亡。你儿子又创了这么大事业。孙男、第女你都有了万事无忧。还端个臭架子干什么呀?”

“既然孙男第女都有了。我才要保持老人之德。美玉你现在已经做了岳母了。别这么疯疯颠颠的了。好不好?”

“我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虚伪。”美玉撇了他一眼。

“谁虚伪了?”

“你呗!”美玉挑逗了他一眼“你敢说你现在不想……”

“想什么?”

“想看我的身体呗!”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

“想的话就大胆地承认大胆地去做……”

“不想呢?”

“你真不想的话就不是个男子汉!”

“你说我不是个男子汉?”

“即使是也是个阳萎的男子汉。”

“好啊你敢讥笑我!”庾明急了眼抄起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你扔到海里去!”庾明吓唬她。

“哈哈哈……不劳你费力。我自己就想跳下去!”美玉说着极力挣扎要摆脱他。

“你挣扎什么呀?”

“一个女人碰上你这种铁石心肠男人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美玉鼻子一酸眼泪哗哗流淌下来。

“玉儿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去?”庾明的心也软了“可是我们都是有夫有妻的人了。”

“呵呵怎么铁羽就不像你这么想呢?”

“铁羽铁羽怎么了?”

“他搞得女人快有一打了。”美玉不像是说谎。

“不会吧?”庾明紧着摇头。

“他是我的丈夫。难道我会给他造谣?”美玉认真了“他让我堵住好几次了。饭店里那些个漂亮姑娘几乎让他摸索个遍……”

“真的?”

“还有……你知道那个龚歆为什么总是护着吕娴吗?”

“他们在政治上观点一致吧?”

“什么政治观点一致?才不是呢!有人在花花世界人造海滩更衣室现了他们脱衣服的录像带。”

“哦?不会吧!”

“哼现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都不按规则生活了只有你这种傻瓜还在那儿自顾自地清高着……”

“玉儿!”他俯下身去抚摸起了她光滑的身躯。

“庾明你喜欢我吗?”她小声问。

“喜欢。”

“从什么时候?”

“在花花世界总统套房你闪了那个财政大员的耳光之后……”

“那是你把我当成了姐姐……现在呢?”

“你就是你的姐姐……一样的”

她的**的身体似乎在轻微地战栗本能的羞耻脱离了他们的意志。这个身体与美蓉月光下的身体是不同的肤色微黄有些青铜般的质感。他们之间静静地僵持时间戛然而止或许过了很久他终于明白在这宽大的船头上还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睁开着……美玉耸起的双肩慢慢垂落下来杏子一般的眼睛显得陌生充满了隔膜。他们的大自然世界轰然倒塌。厌恶与敌意恣意横生没有过程没有逻辑。性应该是夫妻之间的窥视本身就是伤害。他已经在无意这中伤害了她。在他混乱而惶惑的意识中他觉得即将被污辱与被侵害的人不是美玉而是自己……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你永远是守着高尚的!”她随之好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的鱼水之欢要等待来世了。”

对于美玉自由与坠落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极大的欢乐空虚和痛苦仅仅生在结束的时刻。但是他不行他或能会在开始的时候就疑惑:以他们这样的关系能否真的就抛开了社会家族的伦理关系完全浸漫于大自然里生命之“轻”的状态是否真的会给他带来欢乐?

其实美玉的夫妻生活本来是很纯粹的。初夜她与铁羽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他因为她是唯一的。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充满了敬畏之心在那个父亲为他们新婚搭建的棚厦房里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白皙朦胧;澹澹的月光被木格窗分割投射在她的身体上晶莹剔透光怪6离……

他最初的怯懦和幼稚使她居高临下。惟我独尊。逐渐地他们愉悦于彼此的体贴而灵敏的感觉一切都无须言说。她在欢畅迷醉之中渐渐地临近深渊;飞升的瞬间极度的欢乐竟然伴着痛苦无可名状的痛苦她母兽一般的呼叫渴望着更加高远的飞升;然而却像是漫长的坠落。每一次潮水退却之后留给她的是理为迷醉的幻想。**如壑永无厣足。她总以为男女之间更高的境界还没达到。铁羽不可能让她达到;于是她的梦中总是出现庾明的身体……在渴望的境界里她希望这种意识、感觉自身都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融化于虚无无影无踪。可是一旦与这个庾明单独在一起她的**就会升腾起来。这种爱和欲结合在一起的愿望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让她升起过。

当然这种情况往往会出现绝境。虽然她的牺牲的冲动是一时的不可信赖的。她却不能原谅他对她的自私和冷漠。关于道德与品格她仍然保留了某些规则。她知道他不能彻底摈弃他自己的准则他那种永远是深思熟虑的姿态不过是一种怯懦的回避的方式。他不是她向往的形象他不可能成为她的理想有些东西在人生中永远都是失败的。

微风拂面凉意犹如一缕波缎轻轻地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