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血腥的路遇
作者:男人是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57

第27o章 血腥的路遇第二天庾虎还在酣睡中就听到厨房里冲水洗菜的声音。

“军红你做饭呢?”

“是呀。”

“太早了吧?这才……”庾虎看看手表刚刚六点。

“早点儿做好一会儿给爸爸送医院去。”军红告诉他。

“爸爸在医院订早餐了。”

“医院的早餐没什么营养还是咱们自己做吧!”

“军红辛苦了。谢谢。”

“嗨我不回来没有办法现在我回来了就得好好尽儿媳妇的义务。”

庾虎觉得自己再睡觉就不好了。穿上衣服洗了手立刻来到厨房里。他想帮忙。

“你别动手了。就要好了。”军红拦住他“你去准备动车子吧!粥好了我就装饭盒里下楼。”

小两口把饭送到医院里妈妈告诉他们爸爸今天就去北京。

“今天就去?庾虎你这车子跑长途行吗?”军红问。

“没问题。这些日子天天跑省城、滨海还没出过什么故障呢!”庾虎满有把握地说。

“不行。还是去检修一下吧!路上出毛病可就抓瞎了。”

庾虎觉得军红说的有道理就去修理部检修了。这个当儿院长、主任、大夫们纷纷来送行先是抱歉说本院医术不高条件不好还得让庾省长跑到北京就医接下来就祝福他一路顺风。康复顺利早传佳音。

人们走了美蓉正要收拾随身携带的东西楼下突然一阵喧哗。庾明望出去看到住院部大楼下面开来了一辆精致的奔驰牌面包车。

咦这车少见啊。庾明看到这辆车觉得来者不善。车的主人不是大型企业的头头就是大款。接着他看到车上下来一个留平头的黑小伙儿黑小伙儿的手里捧了一束鲜花。

哦是接病人出院的。庾明猜出来了。

“庚省长那个女病号要出院了!”这时小侯大夫推门进来了“嗯那辆车就是。”

“是她要出院?”庾明看着那个小伙儿挽着女病号出了住院部大楼上了车还与送行的医生、护士一一握手。

“那是她的男朋友。”小侯大夫说。

“你去问过了?”

“是住院部的医生告诉我的。”

“她痊愈了吗?”

“这种病人什么痊癒不痊癒的?需要就送进来;不需要就送出去……”小侯大夫不以为然地说。

“你再了解了解情况……”庾明觉得心里不托底“问她为什么出院了?”

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小侯大夫刚刚出门就见那辆奔驰牌面包车动了一个油门踩下去车屁股冒了一股烟车子飞出了医院大门。

“庚省长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小侯大夫回来后连连说着“奇怪”。

“怎么回事儿?”

“我听她对住院部的人说有人给了她五十万元让她和男朋友去北京旅游。嗯看她男朋友那个高兴的样子真像是得了一笔大钱呢!”

“不好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阴谋?”

“是的。对方出这么多钱。又轻易放她出院她一定是答应了他们什么……”

“你是说他们之间作了某种交易?”

“不好说啊!”庾明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庾虎在医院车库检修车辆的时候看到花儿赶来了。她随身携带了一个旅行包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花儿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虎子爸爸不是要去北京吗?”

“你怎么知道的?”

“是妈妈告诉我的。嗯我要跟着去!”

“你怎么能去?”庾虎不高兴了“连军红我都不让去呢!”

“军红?她来了?”

“是啊昨天来的。花儿谢谢你的关心北京你就别去了!”

“虎子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万一有事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啊!”

纠缠了半天庾虎也没同意。不过花儿拿定了主意轻易不会改变的等车子检修完毕花儿不知道怎么就将包裹扔到了后备箱里。

回到病房不知道花儿是如何躲过了军红的眼睛车子载着庾明开上高公路时花儿到底还是坐在了车上。

不过这一路还真多亏她跟着来了。她坐在车上可不光是看风景睡大觉按照美蓉的嘱咐她要准时提醒庾明吃药。什么时候吃?吃哪种药?吃多少?她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她还会把温开水准备好及时送到庾明的手里。即使吃完了药她也不闲着。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会儿为庾虎剥个桔子塞过去;一会儿自己点燃一支烟吸一口再递到庾虎的嘴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倒是排除了一路寂寞了。

快到中午的时刻车子开到了北省与北京的交界处看到路旁的服务区很大庾虎就让花儿在这儿安排吃午饭。

服务区确实很大停车场很宽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的面积。走进餐厅里面空荡荡的桌椅倒是擦拭得特别干净。靠近门口有几张大餐桌上挤满了就餐的人。住院病人像是一个旅游团队。人们狼吞虎咽地往嘴里送着食物一个像导游的姑娘摇头小旗子提醒大家:“吃饭后大家抓紧时间上厕所啊一点准时车。”

“喂导游姐请问厕所在哪儿呀?”一个调皮的小伙子故意大声问道。

“出门往左拐。”导游小姐告诉了他接着又训斥了他一句:“喂你这个臭马克是没长眼睛?还是不识字?出了家门怎么连厕所也找不到?”

“哈哈……我呀文盲加流氓。”臭马克嘻嘻一笑引得餐桌上的人都乐了。

“是啊我们几个除了喝酒就是泡妞。别的事啥也不懂。哈哈……”小伙子说完他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了。

庾明抬头望过去只见这几个人都是学生般的年纪一个个却是染了黄头蓝墨纹了身体活象是街上的小混混。

“喂马哥今天车上那个俊妞跑哪儿去了?是不是看见我们哥们儿吓得躲起来了?”一个染了蓝头的小子嘻笑着问。

“是啊没玩上手还让那个黑大个儿抢白了几句。太不合适了。妈的一会儿咱们哥们儿会会他。”另一个红头的小子尖声尖气地说着。

“别***做美梦了!”臭马克拿起一要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警告他们:“知道那个黑大个是谁吗?”

“谁?”

“他是三平市有名的黑二哥。”臭马克大声警告他们“那个俊妞一定是他的马子。你们别打她的主意了。”

“哦原来他就是黑二哥呀。正好找他还找不到呢。他倒送上门来了!”这时一个染了红、黄、绿三种颜色头的小子开口了“正好一会儿咱们教训教训他。”

“杂毛你和这小子有‘过’?”臭马克连忙问。

“马哥去年咱们押送的那一车西瓜就是让他给抢的。妈的那一下子让我们赔了三千多块!”杂毛气咻咻地说。

“杂毛真的?!”臭马克一听站立起来。

“马哥千真万确!”杂毛言语凿凿地肯定说“别的我记不住。他头上那道弧形伤疤特别明显嗯太阳一照就***像一条闪闪光的蚚蜴。”

“嗯……”臭马克立刻点点头他也想起了那条确实像蚚蜴一般的刀疤。bsp; “妈的他在哪儿?”臭马克问。

“刚才我看见他和那个马子进雅间了。”身边的那个红毛头提示他。

“嗯哥们儿走!”

于是臭马克带领几个哥们儿走向了大厅一侧的雅间。

“这些人要打架啊!”庾明看到这儿提醒庾虎和花儿。

“爸别理他们一帮子小混混。”

大厅一侧的墙面上开了几个雅间其中一个雅间的门上方写了“绿叶”两个字。

臭马克抢先一步走到门口抬腿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门的正对面黑大个儿正喝啤酒他的身旁偎了一个穿粉红色外套的姑娘。

咦?这姑娘像是在哪儿见过好熟悉的一张脸。她的篷松的辫子往后调皮地甩了个弯却又搭在了肩头上活显出一副俏皮样子。

哦想起来了。她就是精神病院那个疯女人啊!

臭马克几个人进了门气势汹汹的样子黑大个儿却没拿正眼瞧他们坐在那儿兀自喝酒。这时只见臭马克嚼着那根牙签走到他跟前冷冷地问:“你是三平那个抢过我们西瓜的黑大个儿?”黑大个眼睛往上轮了一下说:“跟老子说话懂规矩点儿嘴里不要叼那么个**玩艺儿。”臭马克“呸”的一声把牙签吐掉说:“听说你了笔小财身上有五十万那把那车西瓜钱还给我们吧。”黑大个没有回答只是咕噜了一句:“妈的这杯酒这么难喝。”话未说完就把酒杯砸向了臭马克。这时那个红头一见黑大个儿动了手上去就用脚使劲儿踹对方的脚弯但是黑大个儿没有旬他预想的那样跪倒在地。这时黄头的小子又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腿。臭马克看见弟兄们都上了不慌不忙地抹掉脸上的酒渍然后放到嘴里咂了一口然后恶狠狠地骂道:“这**玩艺儿果真难喝。”他嘴里说着随手抓起一个啤酒瓶往桌角一敲酒瓶碎裂露出锋利的豁口。这时黑大个儿三拳两脚摆脱了抱腿和踹脚两个人的纠缠就在臭马克砸他脑袋的一瞬间闪避到门口。但那个杂毛握了一把刀已经堵住了门口。“杂毛扎他!”臭马克下了命令。然而杂毛一看到黑大个红了眼似地轮着一个凳子朝他砸来自己却缩回去了。在一片尖厉的叫喊声中黑大个拉着那个姑娘夺门而出。庾虎正要往前制止警笛响了。导游小姐带领高公路的警车赶来了。

一场恶斗至此结束警察将一干人犯弄到警车上做笔录了。庾明看到这一幕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个疯女人怎么与一帮子黑社会的混混们扯上边了呢?

“虎子去问问导游那些人是怎么个情况?”庾明立刻吩咐儿子。

“好爸你好好坐着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就回来。”虎子说完又叮嘱花儿注意安全然后上了那辆旅游大巴找导游小姐去了。

“爸那个黑大个儿、还有那个姑娘他们都是三平人;那几个染了各色头的人是北辽的。上午那几个染的小子曾经调戏过那个姑娘被导游和黑大个儿制止了他们不服气中午又接着挑衅了。”庾虎去了一会儿就把情况问明白了。

“哦知道了。呵呵……”庾明赞赏地看了看儿子“恐怕不只是因为调戏姑娘吧!”

“爸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庾虎倒楞了。

“这以后你就知道了。”

观看了这场奇怪的打斗下午三个继续往北京进。

上午车上除了说话声基本是肃静的。可是下午就不成了。庾虎的车行至的位置就是庾虎战友们接风的邀请。

“庾虎北京怎么还有这么多战友?”庾明问他。

“爸我在北京的战友不但人多而且感情还特别铁呢?”

“铁?为什么?”

“因为他们大都是我在八连当连长时的战士;这些战士平时跟随我摸爬滚打训练取得了好成绩;抗震救灾时又参加了我的突击队立了大功。回到营房后上级多给了一些志愿兵的名额我把这些名额都分给了八连和指挥连参加突击队的人。那一年北京市政府对抗震英雄特别照顾都分配了比较理想的工作岗位所以他们感谢我吧!这一次你来看病他们一定饶不过我非要天天喝个一醉方休不可!”

“战友战友喝大酒。”花儿凑趣地来了一句流行语言。

“爸这些人有些原籍在北京有的是外省人投奔北京战友来做生意的。现在都混得不错呢!”

“是啊改革开放了机会多了。过去要想进北京限制多多了!”庾明感慨了一句。

“爸你要有思想准备听说你要来他们争着抢着要请你吃饭。你就听我安排吧别老是拒绝显得你架子大似的。”

“行啊随便!呵呵……我现在哪儿来的架子啊!”

“花儿你也有个思想准备他们看见你兴许会喊你‘嫂子’。他们喊你就答应。别客气!”

“什么别客气?”花儿不高兴了“人家都知道你爱人是部队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军红我这么随便答应算是哪一出?”

“嗯我是说如果他们这样喊……”

“除非是他们都喝酒喝多了。”花儿撅起了嘴。

车子驶入京城尤如进入了车的海洋前面、后面、左边、右边都是车。好象全国的汽车都集中到这儿来了。司机们着急前行一个劲儿的按着喇叭但是越是着急这车越是慢。堵了一会儿刚刚松动往前挪了几步又遇上红灯了。这时候的汽车呀真不如自行车走的快呢!

庾虎开着车手机不断地响起。开始他还接后来干脆就让花儿替他接了。越是着急手机铃声越是响;来电话的不是甄珠儿就是战友。花儿还能好好向对方说话这庾虎不知道怎么就起了脾气:“北京塞车你们不知道吗?着什么急?我比你们还急呢!”听着听着庾明听了出来。原来晚饭地点出现了矛盾。甄珠儿要庾虎到五棵松酒店吃饭那儿离3o1医院近吃了饭就可以进房间休息。她已经安排好了。可是庾虎那帮子战友非要请他去全聚德吃烤鸭说是别处不够档次。面对双方的争执庾虎为难了这让甄珠儿很恼火竟出言不逊地对庾虎说:“全聚德以后再去今天就来五棵松。干什么来了?不是看病吗?他们凑哪门子热闹?谁要是有意见就说是姑奶奶我定的!”

“听她说的啥话呀?姑奶奶?她敢自称姑奶奶?那军红是啥?是姑姥姥了吧!”

“花儿你别跟着瞎掺和了。”庾虎没好气地说“她不是冲我来的。是冲那些战士。”

“这个女的和你们什么关系?说话这么放肆?”

“她是我们团的军医。军区政治部甄主任的女儿。在部队她急眼了就称自己是姑奶奶。”

“这人在部队也一定是个辣子!”花儿嘘了一声心想这女人比自己还邪乎!

看来还是姑奶奶有权威。

庾虎将车子开到五棵松酒店一看战友们全都赶来了。这一定是甄珠儿通知的。

一下车小伙子们就把他团团围住握手的、拥抱的那就亲热啊!嘴里的称呼就五花八门了有的喊他连长、有的喊他团长、有的喊他老弟、有的喊他大哥还有人喊他庾老板。这些人正疯着闹着庾明下了车甄珠儿大喊了一声:“你们别光闹老爷子下车了!”

“老爷子您好您好……”一个嗓门很大的人小伙子立刻迎上去然后竟怪怪地大喊了一声:“弟兄们连长是咱的亲哥们儿连长的父亲就是咱们的父亲;弟兄们听我的口令给老爹请安!”

爹!一帮人听到这儿扑嗵嗵跪倒在庾明面前了!

“孩子们请起请起这……我可担待不起呀!庾明连忙俯下身去一个个把他们拉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闪出了激动的泪花。

从年龄上讲他们都是一群孩子但是他觉得这一代人在情感上、比他们那一代人更纯真;这些人虽然只是战友关系但是论起思想境界他们比省政府那些同僚可要强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