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阁下救了我妹妹。琉璃，快说谢谢。”

“谢谢。”琉璃紧紧牵着琉玉的手，把头瞥向一边不情愿地说。

“没事，没事。哎呀，你看这都出血了，要不要去医馆啊。”

“不，不用。”一向冷静的琉玉难得一见的有些无措：“令妹没事的。”

“这怎么能叫没事呢！”那老板娘有些猴急。

“因为我们，是妖啊。”琉玉微微一顿，眼眶中有种温热的液体想要涌出来，在眼眶边缘似掉非掉，“对啊，人类，不是要杀妖的吗。”这既是一句反问，也是一句陈述。

“妖？你们是，妖！”那老板娘双手抱着头连连后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就像她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类的剑捅穿的那一刻一样，人类和妖，明明很像不是吗？

“呵，走了，”看着半疯癫状逃走的老板娘，泪终于滴落在琉玉的脸颊上，“人类啊，为什么要怕妖，要杀妖呢，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做，明明，那么像啊。”

“姐姐。”琉璃拉了拉她姐姐的手。

“没事。”琉玉随手抹了一把脸。

“姐姐，”琉璃认真道：“妈妈是被刚才那种动物杀死的，对吗？”

“你问这个干嘛？”

“如果是的话，姐姐你不恨他们吗？你不想给妈妈报仇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是大概，我不恨人类。”

“是他们杀了妈妈啊！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啊！呵，算了，你不想杀，我杀！”琉璃原本淡蓝色的漂亮眼睛逐渐变红。

“够了！住口。”琉玉叫道：“你不是琉璃，你是谁。”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琉璃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是觉得我一只小妖祛除不了你吗？”

琉璃抱着手“那你是觉得你祛除的了我？”

“这……”

“呵，告诉你好了，我是魔，心魔。你应该知道，万魔之中，最难祛除的就属心魔。”

“那，你在琉璃的身体里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心魔一脸无所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从出生就在那家伙的身体里，不，是这家伙的心里。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把我祛除了，这具身体本身也会有不小的损伤吧。”

“分体心魔吗。”琉玉盯着自己的妹妹，虽然那具身体内的并不是。

心魔，这种生物琉玉并不陌生，从前就有许多水蛭妖因为体内有这种东西而被抓走。琉玉的妈妈琉纳告诉过她：心魔分两种，分体心魔与共体心魔。分体心魔是它所在的身体因后天等等原因从而产生的心魔。而共体心魔，而是所在身体有过前世，前世的心魔被带到今生，共体心魔有一大特点，大多数时候从出生开始就会显现魔纹，这种孩子会被人们当成不祥的存在。通常情况下，分体心魔比较好祛除，但也非伤即残。

“姐姐，怎么了吗？”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把琉玉拉回了现实。

“琉璃，”琉玉摸了摸琉璃的头：“我问你，你恨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