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终于坦白
作者:华如筝      更新:2019-07-29 02:55      字数:3582

当时夜色迷蒙,可曲文伯府玉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房间里更是点着数根蜡烛,将里面照得很是透亮。

他就站在院墙上感知着曲清歌心翼翼的借着白日里探好的那棵桂花树,爬上了院墙。

然后他在雷音的指点也随之越过去,透过那扇半开的飘窗,雷音把什么都看到了,只唯独那个下杀手的黑衣人,因为一身蒙在黑布之中,他们一直都没有查到他的来历和身份。

可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再现这把黑剑。

“所以当初那个人是你!”曲清歌急切的想要立马问出来,可看着眼前的事情,她有一种无法抽身无力感。

他们像海浪一般紧紧的席卷着,包裹着她,让她无法躲避,无法隐藏。

她就像飘浮海浪上无处栖息的水草,只能任由他们裹挟着任意飘荡。

“是我,还有他!”梁玦毫不犹豫的把雷音卖了出来。

“好,很好,这事儿,我们稍后再说!”得到了他的亲口证实,曲清歌的心仿佛被人用一桶冰冷到极致的水兜头浇了下来,浇得她透心凉。她紧紧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

那眸中流露出来的眸光凄冷而决绝。

“祖母,你也听到了,他不是一次两次想要杀我了,当然,他想杀我也就算了,反正我身边人多,他没有这个机会,可是我最不能忍的,他居然曾经对我母亲下过手,那一夜,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在场,他可能就真的得手了。

他下手的方式,就跟……就跟他刚刚掐住你脖颈的动作一模一样,你能感受到那番窒息的无奈吗?那种想活却又生生被人逼得只有死……

相信你感受到了,你脸上的枯败,还有你眼中的害怕说明了一切!”

曲清歌失望的咬牙。

这场中所有的人,他们围成了一圈站着,但是她却发现,他们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值得她信任的。

一个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杀她,并且连着她的母亲也要杀害的杀手,一个是眼睁睁看着她被杀,不仅不思救她,反而还绑了她,想要从她身上搜出东西的人,而且当时他还扒-光了她身上衣裙。

原本以为忘记的场景此时一下子想起来,就如昨日一般,呈现在她眼前,无比清晰。

她甚至还能感受得到他笔直纤长的手指游-走在她大-腿-内-侧上时的那种冰凉感,还有他毫不犹豫的抚过她的凶前,虽然他的手指并没有多做停留,可是她依然感受到了一番被凌-辱的感觉。

那时候天亮了,她是在噩梦中醒过来,她以为那一切也是梦,一场噩梦,所以一直都不敢正视,一直都在试图遗忘。

如果不是看到这把黑剑,如果不是他们旧话重提,她也许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会追究了。

她一直以为她是忘记了的!

突然有些憎恨眼前的屈求。

“带他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如果再让我看到他,无论他是不是已经清醒过来,无论他有没有行凶,我都不会饶他!”曲清歌闭上双眸,一个并不熟的所谓的亲人要杀她们母女,而身边这个日夜相拥的枕边人想要拿取她身上的东西……

两者两较之下,她瞬间就觉得屈求所做的那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虽然他们是亲人,可毕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亲情有可言,可这……

可梁玦却是她用心爱过的男人,到现在为止,他不仅瞒着她的事情良多,还曾经实实在在的伤害过她,她认为没有什么比知道这些更伤她的心。

就如她从前听说过的:心口上被扎得最深,伤得最重的那道口子,永远都不可能是外人扎上的,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而且,梁玦此人,他在她身上扎了刀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留下来撒盐。

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了。

梁玦留下,缓缓上前,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曲清歌紧紧握住拳头,双手背在身后,她不知道此时她的手该往何处安放,低头垂眸盯着铺着条绒地毯的地板。

她双眼狠厉,似是要将其盯出一个洞来甘心。

“清歌,你听我解释!”梁玦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曲清歌转过身去,闭上双眸,心头像被人拿着绳子打了一个结,她在里头,而他在外头,他进不去,她走不过来。

看着她缓缓转过的身子,那纤瘦的背影,零落的愁绪惹得梁玦心口也是一痛。

他再度上前,不放弃的继续去握她的手:“清歌,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我能解释的!”

沉默,寂静,又是一阵长久的没有回应,屋角的更漏已经显示到了酉时。

曲清歌侧眸透过开了一条缝的棱窗,那里夕阳渐落,只留下一缕狭长的光芒透过那条缝辗转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侧脸映照得很是好看。

他棱角分明,五官似刀削斧刻,只一见,便再难忘。

“好!”她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轻轻道出一声好字。

“清歌,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担心!”梁玦听她松口立刻缠了上去,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你该说说你的故事了!”经过一番长久的沉默之后,曲清歌心里对于此事已经有了想法,也有了决断。

“当时撞到那里只是偶然!”梁玦刚开口,曲清歌一听便立马起身。

“别,别走,我还没说完!”梁玦一把挡住她,将她拦腰抱住。

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和她身体的温热。

只有这些才能让他感受到她一直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你要听故事,就不许耍脾气!”梁玦用力搂住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能够逃脱的可能。

“那你就长话短说!”曲清歌一把弹开他放在她腰间,却在不安分的往上游的手指。

梁玦叹息一声,狭长的凤眼里,第一次显现出沉思,还有试探,以及心翼翼。

此时的他说一句话都不得不细思慢想,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让两人的关系不复存在。

“雷音一直在查探跟他家族有在的一枚印章,那天正好查到曲文伯府,撞上屈求行凶,我……我猜到那个女子是你,我……虽然看不见,可你白日里说话有趣,便想逗逗你,又正好要找东西,所以……”

“我不相信!”曲清歌慢慢的想起,他当时说话的证据,凶狠阴冷,那哪里是逗一个年轻女子的语气。

“还有……还有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她记得她在她面前衣裙都被扒-光了,他会不会趁机……

“没有,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迟早是我的人,我为何要那样对你无礼!”

曲清歌转过身子,他说得好听,可她却根本听不进去。

她只觉得他在骗人,这绝对是一个谎言。

虽然他说得好像没有错,也没有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就是骗了她。

“不信你问雷音,他以前发过誓言,不能撒谎。”

梁玦眉眼上掀,鼻梁挺挺的凑到曲清歌面前,脸上温柔得几乎能腻死人。

“我不问他,我只问你,他想找什么印章,到底是他想找,还是你想找?”曲清歌抓住了他故意隐瞒的地方。

“当初是他想找,自从南诏之行后,我也想找!”

也就是说当时雷音让他找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渐渐的发现原来当初并不是雷音需要这枚印章,而是他需要。

“那是什么印章?”曲清歌心头咚咚作响,她好像已经有点知道他们想找的是什么了。

“一枚玉质的印章,上面雕刻着蟠龙纹,你看到过吗?”梁玦低头看她,他的心里此时有一些放松,他终于将这些久远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她似乎并没有很生气,这是不是说明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没有!”曲清歌低下头,很没有底气的否认。

事实上他所说的这枚玉质印章,她不仅见过,而且就在她手里。

但那是属于玉国公府的,她不会把它交出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那枚印章谁拿着谁就有危险!”梁玦长舒一口气,似乎对于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曲清歌想要再问,可她脸上的情绪却无法控制住,她怕让他看出端倪来,便咬着唇转移话题。

“所以你们是不是找过很多府邸,是不是对于每一个姑娘家你们都是这样去找的?”曲清歌直接抬手扒掉了他的外衫。

梁玦侧眸,眼中满满都不敢置信,连忙否认:

“清歌你把我当什么人,你当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入我的眼吗?当然虽然当时我看不见,可我能闻香识美人!”

梁玦耍无赖的功夫,曲清歌也是尝过的,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他会装会隐瞒,而原本不会的她,也慢慢的学会了。

他的秘密太多,他的话在她心里早就已经大打折扣。

二人说着话,梁玦的手已经十分不安分的偷偷卷进了她的衣襟之中,他灼热的大掌轻轻抚过她的冰肌玉肤,用手掌心的温热,温暖她的肌肤。

曲清歌不安的推开他。

他只要来这一招,她就完全没有抵抗力,他的技艺早就不是他们第一次那会儿了就会蛮干。

现在的他,一根手指,一根头发丝,都有钩引她的本事。

“不要……”

“我还有话没有说完,那清歌你要听吗?”梁玦凑近她,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有意无意的缠绕着她的耳廓。

不出他的意外,怀中女子的身份已经连连颤抖。

他既然愿意坦白,曲清歌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唔……不,不是,我-要……”

话音未落,却被梁玦十分强硬的打断:“你要什么,要-它吗?”

话刚说完,曲清歌唇-畔便有两-片菲薄的唇-探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