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会害怕的。”

“有叶染陪着他，他不会害怕。”

“苏九黎，你别逼我。”

“我没有逼你。”苏九黎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精致的小脸，“一年前我们说好的，你要我给你一年时间，我已经给你了。”

寒夜柒微微闭眼，他是给了她一年时间，可她还没有走出来。她只要一想到那个雨夜，想到樱乔在她怀里死去，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柒柒，你到底想怎么做？”

“再给我一点时间……”

苏九黎突然笑了，笑声有几分凛冽，“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你一直在逃避，不愿意面对这件事。你想过我吗？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已经给了你一年时间了，我不会再放任你不管。”

他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再也不想了。

“可是我……”

“我只问你一句，你爱不爱我？”

寒夜柒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应道，“……嗯。”

“那我们就要好好在一起，樱乔已经离开了，我们不能活在过去，我们要向前看。”

他说的这些，寒夜柒都知道，“我觉得……”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仍旧是霸道十足的语气，不容他人质疑。

“苏九黎你太霸道了，你非要强迫我留在你身边吗？”

“柒柒，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如今我们也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必须要好好在一起。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留下来对不对？”

“如果……”寒夜柒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我是说如果……”

苏九黎心底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如果什么？”

寒夜柒声音更低了，“如果我找你要休书的话……”

“你想都别想！”苏九黎声音有些冷，“既然已经嫁给我了，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当真……”

“那你说，你想好怎么做了么？”

“好。”寒夜柒看着他，“我愿意继续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待在天界，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魔界王女，我不能不管魔界。”

“嗯。”苏九黎低声道，“那就留在丞相府。”

“留在丞相府也不合适啊。”

苏九黎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回魔界。”

“非回不可？”

寒夜柒点头，“嗯，非回不可。”

“那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魔界重要？”

“你们两个不能比。”

在她心里都同样重要。

“如果必须要选一个呢？”

“我不选。”

苏九黎：“……”

“柒柒，在我心里，你始终比天界重要。”

“嗯……”寒夜柒低声应了，但是让她做选择，她真的没法选。

如果她只是樱乔的女儿，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苏九黎这边。可是现在，她还是魔界王女，她拥有魔界王女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她做不到放弃魔界不闻不问。

苏九黎叹了口气，“好了，快睡吧。”

已经很晚很晚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