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暑假终于到了
作者:实朴      更新:2019-07-24 08:19      字数:3705

我已经开始为石云的到来做准备了。正值每年这里最热的时节,今年比往年还要热些,这不连续有十多天高温超过三十七度了。

空调的制冷不太好,如果是我一个人,本来也是可以凑乎用着的,石云要来了当然不能再对付了。

找人检修发现是缺氟利昂,加氟利昂后制冷效果明显好多了。

办公室有网络,住处我一直在用手机的流量,石云来了,没有网络当然不行。

房间要彻底打扫,床上的铺盖要全部清洗,我的石云可是个干净利落出奇的人。

闭路电视我一直没开通,自己买一个山区农民用的直接接受卫星信号的村村通。效果还可以,就是收到的台太少了。中央三、中央六等许多常看的台都收不到。自己一个人到无所谓,每天能看到晚间新闻和早晨的朝闻天下就行了。可我的石云来了,这可不行,赶紧开通了闭路电视。

还有什么事?我每天都在认真的巡查,认真的整改,反正我的石云不能受丁点的委屈。

石云已经预定了来苏州的动车票,剩下的时间就是盼望这一天的到来了。我说过,和石云在一起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和石云不在一起的日子,时间就过得慢了。而等待的日子过得就更慢了,简直是度日如年。可一想到就要和石云在一起了,而且是一个暑假,心里就抑制不住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和石云说了自己急切等待的心情后,石云说,别说了,她正懊恼呢!要不我们已经到一起了。

我问怎么回事,她说就怪那死丫头,“日子是她定的,我和她说了我很急,可她就因为好像听说有什么事,就擅自把时间拖后一周,整整一周啊?结果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她都放好几天假了。当时把我气得呀!气急败坏的对她说,不是和你说了吗?妈妈很急,一个‘好像听说’就误了一周,也太拿妈妈的事太不当回事了。

“可是她却满不在乎,说什么暑假这么长时间呢!不就是出去玩吗?不就是晚走一周吗?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她还说本来今年暑假有个进修,因为自己想歇歇,也想陪孩子过个暑假,当然也想给妈妈放个假。兴亏没报名,否则妈妈哪儿也去不了。我当时气昏了头,竟说了一句那么不该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我问石云。

石云说:“没法活了,我竟对丫头说,你去进修我怎么就哪儿也不能去了,我欠你们的呀?我卖给你们了?那丫头听了我的话特别的诧异,她说妈妈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妈妈该说的话呀?上一次不想去进修还挨了妈妈的骂。

“那次妈妈说,进修对教师是多重要的事呀?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我当时说不是想给妈妈放放假让妈妈出去玩玩吗?可妈妈说,出去玩算个什么事?能因为妈妈出去玩影响进修吗?所以这一次进修的事都没敢和妈妈说。’孩子这么一说我愣住了,是呀自己这是怎么了?玉秀你说,这哪是当妈的该说的话?”

我说:“你也不必那么懊恼,其实那句话也没什么,当妈的怎么了?”

“你不是母亲,你不懂。”

“是的,我不是母亲,我不懂,可母亲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母亲就应该失去自我吗?”

石云说:“别说这事了,再说我就无地自容了!”

“可以另买张票吗?买到后把原来的退了就是了。”我还是不死心。心想石云能早早来一天也是好的。

“能想不到吗?暑期票紧张,不是买不到吗?”

“我给你买飞机票吧!”

“算了,别折腾了,再说已经说了是跟旅游团走,突然改变行程了也不好说。”

“别怪我自私,我真的很庆幸,如果这个暑假晓雪去进修,我们今年的暑假计划可能又落空了。”我说。

“是呀!我也这么想,这个丫头如果去进修,真的不好办。虽然我这个当妈的不该这样想。”

这段时间我正在研究人民公社化的问题,我在研究的过程中明确感到,人民公社化运动比天怨人怒的那场大革命对中国社会的损害好像更大。为什么一到困难的时候,人们就会想起包产到户,而我们的包产到户一个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曲折呢?

为什么刚搞包产到户的时候,有些人会大声疾呼: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天回到了解放前呢?很多年来,很多人都把集体化和社会主义制度连在了一起。而这个思想又是那么的深入人心,乃至于有的人到现在还因此对我们的改革开放忧心重重。

这显然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问题,也不是我们的创造,应该是所有社会主义取得政权后共同走过的道路。无论是前苏联还是其它国家,为什么会这样,社会主义运动的低潮与此有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最愚蠢的事就是搞制度输出。就如某些发达国家,总觉得自己的制度好,总觉得自己的制度完美,总想着把自己的制度、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于人。或者单凭自己的设想,想当然的去建立一种自己认为美好的社会制度,像空想社会主义者们所做的那样。

唯物史观告诉我们,一个社会的社会制度,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归根结底是由这个社会的物质生产水平和物质生活水平决定的。物质生产水平和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与之相适应的社会制度也一定会相应提高,这是不以人们的个人意志转移的。虽然,实现这个转变有时需要流血,需要暴力革命。有时可以不通过流血的方式,比如改良和改革。

重要的问题是发展生产,提高物质生产水平和物质生活水平。这才是真正的发展之道,这才是题中应有之义,而不是挖空心思去构想这个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就更能体会到,一九七八年底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做出的把党的工作作着重点,从老人家的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经济建设上,对中国这几十年的发展,乃至对中国的现在和未来,具有怎样的意义。

我想就人民公社化历史渊源、指导思想以及对中国社会的危害等问题写点东西,虽然找了不少资料,但还是苦于手头掌握的资料太少。突然想起石云的女儿在学校,再说我也想岔开话题,就和石云说,能不能请她女儿在学校图书馆找一些有关人民公社化运动方面的资料。

石云说“学校已经放假,要找也得下学期学校开学以后。”

我说:“可不吗?我怎么忘了学校放假的事。”

我问石云《心之歌》的第二部写怎么样了,石云说:“好几天没动笔了,心像长草了一样,根本静不下来。要不怎么会跟女儿发那么大的火?怎么会昏了头和孩子说那么难听的话?”

听了石云的话,我心想也难怪,这些天来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盼望的一天总算到了。想到接石云回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又想到石云出行落脚最想喝的是大米绿豆粥,出发接石云前先用电饭煲把大米绿豆粥熬上了。

在出站口等的时间还是很焦急的。出站的人群走过来了,我也看到我的石云了。

到底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总是一次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我的石云在人群里那么的与众不同?我很快想应该不是,因为我的石云本来就是这样的出众。

我对她招手,石云看到我了,也对我挥着手。和每次一样,到一起就是紧紧的拥抱,不同的是,石云在总目睽睽之下竟在我的脸上亲了几下。

周围几个人好像很愕然,好像在说这对儿老头老太太挺前卫呀!石云根本视而不见,我行我素的紧拥着我往出走。

到了外边,石云说这天可真热,自己是第一次这么热的天来南方。嘴里说着热,身体还和我紧贴着,怪不得有人说情人最不怕热。我反复的叮嘱她,白天尽量少外出,在家一定开着空调,可别舍不得那几个电费钱,热感冒很麻烦。

唠叨了几次石云烦了,“都说老太太爱唠叨,我们家这个老爷爷怎么也这么的唠叨?”

我不管她烦不烦,又唠叨了两遍,真怕她舍不得电费,她自己在家时活受罪。

进到车里后,我赶忙发动车打开了空调,里边虽然很热,我们还是亲热了好半天,车到了宽敞路面,石云的手还是放到了老地方。

从车站接石云回来,我把开屋门钥匙给石云,告诉她这把钥匙是另外给她配的,出门带在身上方便。也告诉她绿豆粥应该已经好了,让她先上去,自己把车送工地就马上返回。

骑自行车从工地回到家时,石云已经在厨房忙活晚饭了。

我于是做起了幸福的跟屁虫,一步不离的跟着石云。

她炒菜的时候,和每次一样从后边抱着她,两手摸着双峰,脸紧贴着她的脸,石云也会不时的回过头来吻我。

晚饭做好后,石云也许是不忍心看我猴急猴急的,也许是她也很想,就和我商量,是不是饭前办一次正事?

我当时也真的很想,但看了看时间,又想到石云一路奔波,还是咬牙忍住了:“算了,时间不早了,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还是先吃饭吧!”

其实和石云在一起秀着恩爱吃饭也是十分惬意的,柔情在心中荡漾。看着石云眼里闪着炙热的光,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笑。在石云眼中的自己肯定也是这样吧!

饭碗、菜盘里都好像装着满满的爱,屋子里飘逸着的也好像都是爱的芬芳。更不用说嘴对嘴的喝红酒,不时的把头埋进双峰,每每这时石云也照样会紧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头上。

吃完晚饭,我对石云说,今天无论如何都是我来收拾碗筷。石云看我坚决的样子,也就没有和我争,只是在我收拾的时候,一直不离我左右。

和石云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每一次相聚大多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时虽然可以多呆几天,也总是要怀着忐忑数着指头渡日,像现在这样的从从容容在一起过日子还是第一次。在班上想着自己最亲爱的人,想着自己总是日夜思恋的人,想着我的石云正时时刻刻的在家等着自己,心里总是暖暖的充满着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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