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顺着借口把婚离
作者:最爱小团子      更新:2019-07-23 06:05      字数:3333

“或许他一直在自我欺骗,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日子给凑合下去,我只恨,我被情绪蒙蔽了眼,被冲动害得失去了理智,如果没有那一次的酒后妄为,说不定后面的一切都可避免!”

现在再说忏悔话有什么用呢?劝她多少次了,她总是拖延着,一个人犯一次错不要紧,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犯错就是停不下前进的脚步。这就像一个跟着黑帮恶势力讨生活的年轻人,开始可能由于要供养上学的弟妹干些违法乱纪的勾当,后来扬言说等攒够了钱买了房子,就金盆洗手,从此光明磊落的讨生活,可是时间哪会永远停留,道德和法律在前面某个路口就把你拦住,那后半生只有铁窗为伴。错路走得太远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王鹏飞他什么意思?你觉得他只是怀疑还是相信了?”

“以前应该是怀疑,现在应该是深信不疑了!”

萍萍说完前半句后又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婆婆在自己儿子跟前应该打了无数个小报告,他可能这几个月都在权衡,也可能只是在逃避,那种事情没人愿意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应该做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从这点上他比我家的刘旭东要强,不亏是搞行政的,理性思维够赞,忍耐力和控制力一流,就是有一点上不了台面,新时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男人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放到他的工作上这叫暴力执法,动手打自己的妻子,家暴知道不?小心传到他单位里毁了他的政途,不过,我的萍萍,也太不争气,竟然给了他这种机会。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看承认错误,洗心革面,把这日子给咱凑合了,说不定时间长了,再深的裂痕也会复原!”

“晓,你现在在乡下呆的是越来越天真了,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件事,一位坐台小姐在城里做三陪好多年,还给太太不育的富商代孕过孩子,有一天她对他的对象坦白了一切,说以后不会了,专心和他过日子!”

“这样挺好呀,人家从良了,而且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够义气。”

萍萍听我这样说,气的她都失去了耐性,她说,今天的我傻的那叫一个天真一个可爱,还动不动床头茶几上都放着古今中外的名著,她看我看书绝对是看傻了,小仲马的《茶花女》,她看我还用书签夹着呢,那口口声声说爱茶花女的公爵还不是最后弃了她,她还说她要是把一切都向王鹏飞坦白了,他们的日子才是真的完了,生生世世就再也没有彼此和解的可能了,以后他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都会摆脱不了她与张昊的事,那样的话,她将会无穷无尽的生活在他的负面情绪当中,说不定隔三差五又会被打。

“那你说咋办?难不成就真的让家散了?”

“顺着我被他打这个借口,干干净净的把婚给离了,至此双方都不再彼此恶心!”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两口子真是相像的要命,都足够的理智,我自问,我要是遭到刘旭东这样的对待,定是伤心欲绝,哪还有她那么清醒?我再次看了看萍萍,遇事即可识人高低,萍萍,她的性格特质除了冲动、乐天,最主要的是理智。

我买了好多菜还有水果,我就想着让她安心踏实的休息,我这朋友又一次的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第二日五点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洗手间来回的走动,我劝她回床上躺着,她说心烦意乱的不行,她把所有的刘海放下来都遮不住额头上的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从来没觉得那么丑过,她还说我的粉底液她用不惯,要是时间能来得及,她须得回去取,她一边哀叹着说今天自己的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一边竟推门出去上班了。我突然有点自惭形愧,我断没有她那样的情绪自愈能力,估计,要是我遇到这样的坎,十天半月单位里准是见不到我人了,看来我浑浑噩噩的过到今天,是有一定道理的。

晚上七点多,萍萍拖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她说待伤势稍转,她就搬回娘家住或去单位附近租一房子,我骂她客气,见外,我家就是她家,东子不在家,恰与我作伴,我最近噩梦连连,巴不得有个人夜里与我说话,她说:

“那东子回来,我是不是就要卷铺盖滚蛋。”

我说:“不用滚蛋,只需从主卧滚到侧卧即可。”

两个人说着俏皮话竟逗乐了彼此,她在电脑上备了一会儿课,又听了会《百家讲坛》,她叹气道:“我啥时候能把自己的历史课讲得和王立群易中天一样的生动有趣,自己离人生的腾飞点就不远了。”

“你啥时把家庭事处理好了,才真的离人生的腾飞点近了呢?”

“烦人,我把那破事都忘了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她骂我主动闭嘴,我就纳闷了,这女人的心可真够大,日子都过不成了,自己还能忘了,看来她真的已经不爱那个家了,还有那个男人了,好一个洒脱超然的女人。

“晓,我是不是太没出息,别的女人被老公打了,肯定不会风平浪静!”

“你要是搬上娘家父兄再来大闹一场,那才叫一个没出息。”

“可我就是对那个胖男人下不了狠心,害怕我与他完了,俩哥哥找他算账去!”

“我以为你不爱他了呢,看来夫妻恩情尚在,告诉我为何能做到如此豁达?”

“简单,只需一点,爱别人不能影响爱自己!”

呵,这小妮子出格言了,爱别人不能影响爱自己,我往往是关注别人时彻底的忘了自己,回想以前与东子闹的一出出,伤心难过的要死,全面影响正常生活,连那供我吃喝的小店也不管不顾,想想真是心智还有待成熟。

萍萍与我说话时接了个电话,整个人就不好了,唇色变得乌青,说话都开始打起哆嗦,我瞧那样子,猜想着是不是那王鹏飞经受不了戴绿帽子的打击,或跳楼或割腕了,萍萍毫不客气的瞪了我几眼,说她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两个哥哥已经已经闹上王家门了。

我听了一个劲儿的笑,拉着她的手不放:

“别呀,让他们去吧,只要这事不是你撺掇的,是该给王鹏飞一个教训。”

她甩开我的手,自顾自的出门去,我一看,玩笑开得有点过,这姐妹关键时刻还是在心疼她那胖男人,难道一个人把人打了,被打者的亲属就不能上门讨讨公道,随便狂揍施暴者一顿,还是先甭管这些了,脚下步子再不快点,真追不上了。

走到楼下,一切都很平静,我想着怎么着也得有萍萍大哥那血气方刚男人的嘶吼与质问,比如你为什么打我妹妹?你一坨牛粪能插上我妹妹这朵鲜花还不知珍惜?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的腿给打折了,看你还作威作福不?可一切都没有,我甚至怀疑这幢楼上的人今天都出去了,而萍萍的二位哥哥只是气头上说了两句狠话,他们并没有来到王家。萍萍神色稍微缓和,我们正准备上到三楼,就近听听动静,然后就幸哉幸哉的返回家,可就在这时,王鹏飞妈妈从楼上哭着跑下来,一看是我们,感觉碰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对着就是一阵哀求:

“萍萍,还有你这位朋友,救救飞飞,你哥要卸他胳膊和腿!”

原来竟是表面平静,其实暗潮涌动,萍萍疾步向楼上跑去,我硬着耐着性子,搀扶着王家阿姨,一边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假话,还好我们来得还算及时,还好一切都在可掌控的范围内,王鹏飞被两位哥哥甩在沙发上,好像是撞疼了大腿还是尾巴骨,此时那货正一声接一声的呻吟着,萍萍大哥志杰气得在一旁使劲的抽着烟,萍萍二哥志雄对着王鹏飞举着拳头,有一种恨到极处却又不忍心落下拳头的矛盾。

“我要不是看在俊俊的脸上,把你小子今天就废了,敢那样对萍萍!”

志雄说话的语气很轻,但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寒冷,听萍萍好像说过,她的两位哥哥年少时和街道上的一帮混混处过,像打架斗殴,调戏女孩,入室抢劫这些都是无师自通,当时气得萍萍爸妈都有想趁熟睡时掐死他们的冲动,好在随着青春叛逆期的结束,这两人倒一天比一天的安份了,他们都去技校学了手艺,大哥是一个很棒的厨师,二哥成了汽车修理师,都在规规矩矩的讨着生活,今天,他们为了自己的妹妹,又展露出了当年痞气的一面。

“二哥,咱们走,不要理他,是你妹妹我看不上他了,我们回家!”

“萍萍,婚姻岂是儿戏,当初结婚时为什么不看好,今天弄这事,你们倒自由了,解放了,那咱俊俊咋办?”

“二哥,是我眼瞎眼拙,识人不清,走,咱们走!”

萍萍把志雄推到了门口,我也说着话安慰志杰,他的态度也软了下来,说上门闹事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出,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唯一的妹妹,来了后,想起那人是自己小外甥的亲爹,死活下不了手,即便再大的气再大的怨看在俊俊脸上,一切也都不计了。

看着事情总算得到解决,我还未来得及轻舒一口气,那王鹏飞竟开腔了:

“大哥,二哥,你知道我为啥打她,她在外面有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