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能说出个“万一”来，本系统就……

“万一……”言卿踌躇着又开口。

你大爷，还真有?!

“好啦，好啦本系统水土不服，就服你，拜托你，行吗，别跟着我了，ok?”妖妖灵扑闪着的浓而密的睫毛下折射出真挚无比的目光。

言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在喉咙里哽咽住，就像一块鱼刺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半晌，担忧的话语，化作沉重的叹息，以及尖锐的质问，直锥心头，“瑶翎，到底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几年前，你可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从我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

呵。

闻言，妖妖灵后背一僵，然，很快就收敛了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动了动妖冶的唇瓣，“想知道啊?”

尾音拉得好长，还微微上扬。

“嗯。”言卿郑重地点点头，他真的是想知道答案已经很久了……

女孩粉嫩的唇瓣分分合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言卿听懂了她的唇语，轻巧且清晰的两个字就像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摔碎了他的幻想——

路人。

少年如遭雷击，密密麻麻的酸涩涌上心头，表面上他还是让自己尽量的自然，然，嘴角还是难以自制地扯开一抹苦笑。

他觉得现在的他就像他半夜合目听见，不施粉黛的少女疑惑道：“我们认识么?”之后的他一样。

妖妖灵开口，是一贯的口吻，戏谑道：“怎么，不满意?那……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路人丁?嗯，怎么?还不满意么，宿主?”

少年从回忆里挣脱，迷离的眼神定格在女孩粉雕玉琢的脸上，逐渐聚焦，逐渐清晰。

被少年炙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灼伤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心虚攫取着妖妖灵的整个心脏，但她却故作无畏地反瞪他一眼，“宿主，你还真特么难伺候。”

说完，她神态自若，大摇大摆地从小巷走了出去。

除了她以外，没有知道，走出小巷的她背后凝结着冷汗，小声地喘着气，好像刚刚经历过什么生死劫难一般。

小巷深处，迎着格外刺眼的光线，少年勾人的凤眸微微眯起，声音清冷却令人感到宛若扼住喉咙的窒息，其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不，我很满意。”

女孩的身影渐渐浓缩成一个点，又渐渐淡去，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少年抬手，宛若大理石精心雕刻而成的骨感而白皙的手，描绘着想象中的女孩脸庞的每一抹起伏，悄然落下。

“就算你再也不回头，我也不会再放弃了……”

“瑶翎……”

世人皆言，北绒国皇后身份不明却一直圣宠不衰，皇帝为她散尽众男宠，真真是一对有情人。

北曜帝走的那日，皇后瑶氏守在床榻前，风华依旧，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瑶翎，我们会再见面的。”那邪魅的少年已经蜕变，但眼瞳里还是皓若星辰的温情。

“不。”她只抛出一个清晰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