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交待两句；想死的话，也很容易，我立马送你归西天！”张凡道。
说完，看着那人。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
张凡正要再问，只见那人忽然一低头，身子一挺，嘴里发出啊的一声，听起来有点毛人！
咦？
出什么事了？
这家伙不会自尽了？
应该不会吧？
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这么视死如归的？笑话。
张凡把他的头扳过来，仔细看着，然后掰开他的嘴巴，向里面望一望。
嘴里面黑黑的，一片狼狈。
从现象来看，刚才应该是咬破假牙中的氰化物而死！
“草，还他妈的跟我玩视死如归呢！”
张凡有些遗憾，本想问点猛料出来，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以死抗衡。
虽然是条好汉，但也算是一条可恨的好汉，想不开的好汉！
泥马活着多好，老实地跟我交待点问题，老子一高兴，赏你几个钱放你走，不强似去地下报道好？
“滚吧！你这傻逼，做鬼也是个吃不开的笨蛋！”
狠狠地朝尸体踢了一脚！
然后，掏出手机，给那家伙拍了张遗照，以便于以后查找线索。
拍完照，想了想，准备给警察局打个报警电话。
刚刚拨了号码，忽然身后有声音道：“算了吧！报警是自找麻烦！又是笔录，又是登记，弄不好把你当凶手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朱小筠！
她眼神冷冷的，看样子站在身后好久了。
“你，还原来没有走？”张凡叫道，“你在跟踪我？”
“什么叫跟踪啊，顶多算个尾随！”
“你尾随我做什么？不是想害我吧？我可对你不薄！”张凡笑道。
“不要草木皆兵好不？连谁想害你谁不想害你都搞不清，这么糊涂的人，早晚得被人搞死！”朱小筠狠狠地说。
“别绕弯子好不？直说吧，为什么跟……尾随我？”
“想听吗？”
“当然想听！”
“我看见你从咖啡馆里出来的时候神思恍惚，担心你出什么事，就悄悄跟你到这里来了。好家伙，你可真行，大半夜的在公园椅子上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不了解你的人会以为你精神不好呢！”
“这三个小时，你一直在暗中看着我？”
“我不看着你怎么办？你闭着眼睛，一点防备都没有，万一被人给害了怎么办？”朱小筠嗔着，同时，打了一个喷嚏，原来她在树后足足站了三个小时，这会儿冻得浑身发抖！
“小筠，你会感冒的！”张凡叫了一声，随手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在肩上。
她伸手打开他的衣服，然后却握住衣服，往回一拽，拽到自己怀里，穿上了，“不穿白不穿！好心没好报，差一点冻死，结果落个跟踪尾随的罪名，张凡，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贱得可以？”
“这么多废话呢？我就是借给你衣服披一下，怕你感冒嘛，你瞎发挥什么？”
“感冒了，也是你害的！”她斜了他一眼，把外衣向内拢了拢，感激地道。
“快走吧，上车就不冷了。”
张凡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两人快步向停车处走去。
“哎哟，不好！”
朱小筠惊叫一声，身子一抖，要不是张凡搂着她的腰，准保跌倒了。
“扭脚脖子了？”张凡见她弯腰下去，用手扶着小腿。
白白的小腿，修长而笔直，只是靠近脚踝处，看得出来迅速地红了起来。
“没，没事！”朱小筠吸口气。
“这也叫没事？都红了！是不是骨折了？”张凡一看，只见她的脚踝上红肿了起来，用中医心态和中医手法摁了一下，感到发热，脉道在脚踝处也跳动得厉害，张凡不由得担心起来。
朱小筠疼和吡牙咧嘴，直吸气，“疼死了，疼死了，我是不是骨折了？妈呀，我跟你在一起，老是吃亏，你肯定是我的扫帚星！”
“扫帚星抱你上车！”张凡说着，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朱小筠放到车座上，张凡让她把腿伸直，摁住她脚踝：“我检查一下，是不是骨折了。你别乱动，弄不好错位了就不好接了！”
她横卧在座位上，仰面对着他，摇头道：“算了算了，你别瞎给摁了，我不要你治。”
“我看一下就知道……”张凡说着，轻轻摁了一下红肿的地方，透视神瞳已然向脚踝处透视而去。
还好！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了一下筋，还有点肌肉拉伤。
“伤筋了，来，抬起腿，我给你按几下止止痛，你回家后休息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注意不要跑不要跳！”张凡说着，用小妙手向她脚踝伤处入气，帮助活筋舒血。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张凡停住手，笑道：“少找麻烦，走人。”
说着，放下她的脚踝，跳进车里，一脚油门跑掉了。
把朱小筠送回家里，张凡开车返回周韵竹那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周韵竹刚刚睡了一觉，醒来给张凡打电话不接，便耐心坐着等张凡。
见他回来，早已经等不及的她，一下子跳下床，嘴里嗔了一句：“天爷，我以为你天亮前不回来了呢！”
第二天上午，两人吃完早饭，一起来到天健公司。
不知是昨夜春风劲吹的缘故，还是今天要跟包好药业签定“仙葩嫩肤露”销售合同的原因，周韵竹今天精神饱满，格外愉快。
一边工作，一边小声哼着歌，偶尔抬起头，斜眼瞟一下坐在办公桌旁边的张凡。
在给客户打电话的间隔空档里，还忘不了跟张凡说一句：“要是你不满天下跑，那有多好？”
张凡看着笑道：“让我当你的跟屁虫？别人还以为我是小白脸呢。拉倒吧，我自己没脸，怕是把别人笑掉大牙了。”
“包小白脸又怎么样？我花自己的钱，别人管得着吗？我招谁惹谁了？”她乐道，“不过，你也别觉得自己了不起，要是你变了心，跟别的女人跑了，我……”
她把话打住。
“你会怎么样？说呀，我真想知道你会怎么样呢？寻死上吊？还是当街吵闹？不会吧，我们周大经理这身份，怎么会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说吧，你到底怎么样？”
“我……当然是把你抢回来喽！这样说，你很幸福吧？”周韵竹嘲笑地道。
张凡正在说话，楼下跑上来孔茵，推开门就嚷道：“包好药业的代表十分钟后到，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