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灭门(大章节)
作者:日上三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707

烟花烂漫,伊人独醉!

伫立在阳台上,独孤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个男人,终究会成为一代枭雄!”

冷漠的背影,那张刀削的脸颊没有丝毫的表情,平淡得让人有些不敢遐想。潇洒默默的抽着香烟,任风吹过眼角的刘海,深邃的眸子里空洞得有些可怕,嘴角的弧度浅浅的勾勒着,缓缓从衣服里拿出匕首邪兵,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把只懂得杀人饮血的凶器。

在僻静山林深处,从几个地方蹿出几条人影来,显得非常焦急。

“你们来了!”潇洒淡淡的说道,只有嘴角勾起的嗜血笑容在证明着他的轻狂。

“潇洒哥,今天晚上我们先干掉谁?”毕云飞激动的问道,或者,在这个忠心男人的心中,只有杀人才能证明着自己的忠诚吧,那双粗大的手掌,比之三年前已经强大了不知道多少。

“靠,你他娘的没干过架还是怎么回事,用得着这么激动么?”刘阿八满脸的不屑,甚至有些仇视的看着他说道。

“我干你,妈的,人家不就是老子泡的妹妹比你多几个么?你丫的用得着这么怀恨在心么?我告诉你,这长相是天生的,爹妈给的,你也不用这般自卑吧?”潇洒笑骂道。

“涛哥,你咋看这两个混蛋?”潇洒一人发了一只烟,随意躺在地面说道。

“潇洒哥,喊你叫我玉涛,难道你也和那两个家伙脑残了?”许玉涛扭捏的说道。

“你丫的才是脑残!”刘阿八反驳道,“玉涛、玉涛…涛个毛的阿,貌似很多年就涛声依旧了,你丫的还涛,打架的时候还涛、涛死你的乱叫…”

“就是,就凭这一点,我也站八哥这边,鄙视你!”冯嘉豪也竖起了中指。

许玉涛掐着两人的脖子,大吼道:“好啊,你们两个虾米,吃老子的穿老子的喝老子的泡老子的…不是,反正就是什么都用老子的,现在居然攻击起我来了,难道你们不是以前我们国家有个武术大家,拍电影的叫李小龙么?你看人家那打架的时候,不就老是喊‘涛啊’、‘涛啊’么?奶奶的,居然玷污我高贵的名字,我和你们拼了。”

“靠,二比一还怕了你?”冯嘉豪对许玉涛使了使脸色,两人同时拽着他的一只胳膊按在了地上,摸着许玉涛的脸说道,“小妞儿,皮肤不错嘛,来,先给大爷吹一个!”

“吹你妈个头,两个小子,我给你们说,等你们落单的时候,小心老子扣大便盆子在你们脸上。老子人格高贵,就算被你们玷污了也不会屈从的,俺要抵抗到底,誓死不休!”

“好了好了,别闹了!”潇洒一阵好笑,他不习惯自己真正的兄弟那般拘谨,还是这种轻松的感情比较适合他,有些时候,一阵笑骂,岂不也是一份快乐的源泉么?

潇洒的话一出,几人都老实的停了下来。就算是这片地方的人都知道,这几个家伙不干点砍人放火的大事情,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潇洒随即将计划详细的叙说了一遍,目标很简单——灭门!

几人点头答应下来,随着潇洒已经启动的极快身形,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顶级天堂是一间并不出名的饭馆,装饰也一般,但这里却是炎黄家族的一个重要据点,几乎S市的毒品交易都是在这个地方完成的,此时生意正火暴,来往吃饭的客人繁多,对于潇洒四人的到来并不在意。

“嘭…”潇洒面若寒霜,狰狞得无比可怕,抡起手中的一只啤酒瓶向其中的一个服务员头上砸去,那人惨叫一声,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其他人还在错愕中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三人已经冲了出去。

“看,看你妈的头,还不快滚!”刘阿八厉喝一声,从身后亮出砍刀,气势汹汹的指着那些想要上前来阻止的人。

这些人都是来吃饭的,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人家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当下拔腿就跑,谁也不愿意把事情招惹到自己身上,而且现在的年轻人目无王法,经常杀人放火,这也成了黑道上的潜规则,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至于死不死人,几乎所有人都淡漠了。

“是谁敢在我这里闹事?”炎黄武慈闻声饭厅里面的动静,已经抄着一把砍刀冲了出来,看到潇洒脸色变了变,却是不屑的说道:“王八羔子,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敢在你我这里闹事?上次在大尹县让我吃了闭门羹,这次还有那么好的机会吗?”

“上!”潇洒冷冷的对身边三人喝道,双眼已经无比赤红,匕首邪兵寒光一闪,身体的速度快得出奇怪,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已经欺身压了上去。

同一时间,刘阿八也动了。那把比一般砍刀还要长上很多的开山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潇洒选择的是攻击炎黄武慈的喉咙,而他的刀芒却是直指他的整个脑袋。

炎黄武慈心里一惊,他早已知道潇洒这几人打架非常猛,而且手段非常残忍,但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种只有在他哥哥炎黄武铉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杀气后,心惊胆战的回过身来就跑:“妈的,全部给老子出来,干掉这几个家伙,老子给你们奖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个利益相争的金钱社会中永远占据着第一位,杀个把人就像是拔一把小草一样简单,身边的服务员揣起了板凳,厨房里面也传出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今天谁都别想逃,炎黄家族的人全部给我把命留下,谁都必须死在这里!”潇洒邪气凛然,手中邪兵闪烁着银白色光芒,随着潇洒快速移动的身体而发出阵阵细微的轰鸣声。

“找死!”潇洒大喝一声,对着冲过来的一人就是一脚,那人吃痛,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潇洒右手翻飞,邪兵一出,立即带起一阵滚烫腥浓的血花,感受到鲜血的味道,潇洒的脸色变得无比残忍,邪恶的气息笼罩在这家平凡却又并不平凡的餐馆内。

黑暗挥洒在大地,不平静的一个夜晚,却是娇美的独孤妖安稳沉睡的一个晚上,在这个夜里,她梦见了自己想要魂牵梦绕的男人在做什么,他在杀戮,不停的杀戮,但是,她睡得真的很美,很宁静,或许吧,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也许,她知道潇洒这一生已经走向堕落,因为她非常清楚,在他的血液里面,沉睡着的是沸腾的冲天杀伐,一个沉睡的黑暗主宰君王,只有走向堕落和血腥才能满足他的一切。

同时她也知道,如果没有杀戮,就没有完整的潇洒,虽然她有些排斥这种血腥的生活,但是,谁有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人过那种不完整的生活呢?既然她知道,潇洒会听自己的!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

顶级天堂杀声震天,几个男人,如同地狱修罗在此展开了他们南北杀戮的序幕!

许玉涛和毕云飞已经趁着混乱把所有汽油全部浇在了餐馆内,提着手中的砍刀,毫不犹豫的迎上了心惊胆战的服务员,气势陡然爆增,刀光剑影处,已经连连倒下几人。

潇洒如同杀神临世,手中邪兵丝毫不慢,每一个阻挡他的人都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刘阿八身随左右,开出了一条血雨腥风的恐怖之路。

“妈的,给我砍死他,快点抄家伙!”炎黄武慈厉声说道。

现在的许多地方都和以前的M国一样,私家都藏有凶器,只不过当初M国是枪,而国内却一直是管制刀具一类的武器,这也是以防有人闹事而准备的。

已经死了一个人,而且被四个‘毫不起眼的男人’砍死几人,也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全部赤红了双眼从桌子、柜台,甚至是一些其他暗角拿出了砍刀,再一次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潇洒提着一人的脑袋,膝盖毫不犹豫的顶了上去,邪兵寒光再起,左侧传来一阵刺痛,那只原本残缺的臂膀被划下一道细微血痕,那人趁机逃离了他的魔爪,算是拣回了一条小命。

潇洒抬起头来一看,四人已经被逼回了饭厅中央,饭桌凳椅四处散落着,鲜血已经让这原本干净的饭厅成了一片骇人的血泊。

他冷眼的环视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加上炎黄武慈,餐馆里面有八个人,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其他的都倒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玉涛点火,好好玩玩这群白痴!”

“轰…”许玉涛丝毫也不迟疑,拿着打开的火机,嘴角一抹冷得发涩的笑容,丢在柜台上,火势瞬间蔓延开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烧焦味。

潇洒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当中不退反近,夺过对方一把砍刀就冲了上去。炎黄武慈也没想到他如此不要命,看着潇洒凌厉的向他头顶劈来一刀,本能反应想上一拖,两把刀在空中击起一阵火花,炎黄武慈被击得大退三步,潇洒不退反近,其中的骇人力量已经不言而喻。

正当潇洒抄刀跟进的时候,一阵破空声响传来,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冲了上来,潇洒冷哼一声,侧过身来架住了那人的手,整把刀不可思议的劈在了腰间,鲜花同时染红了二人,那人腰间一吃痛下意识的向后退,哪知道潇洒的身体如同鬼魅一般可怕,握着刀柄,从那人的头顶处一刀劈下,然后大力一踹,那人连死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恶魔!”其中正准备冲上来的二人恐惧的大叫一声,在错愕的一愣中,一旁的刘阿八,舌头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舔,迎接他们的,同样是惨无人道的死亡。

而另外一边,冯嘉豪同样没有听潇洒的话选择撤退,而是悍然的举起手中的砍刀加入了战圈,虽然他们的年纪不大,但是凶性却强悍无比,对这些已经吓破了胆的服务员没有丝毫的怜悯,生命吗?真的只是昙花一现!

潇洒心里早已对炎黄武慈起了杀心,剩下的几个服务员见自己的同伴死相如此凄惨,再已没了抵抗的心,而且只有一些钱财而已,没命了还能有能力花钱么?所以,他们进到势头不对,立即丢下手中的砍刀向门外冲去。

但是,犹如地狱修罗的许玉涛和毕云飞二人早已阻挡了他们的去路,目标——一个不留!

飞溅而起的血花,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生命,已经沉沦为收割的对象。

潇洒早已对身边的情况了如指掌,现在炎黄武慈孤立无援,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金钱不是万能的,至少,在死亡面前,金钱狗屁不是!怜悯吗?他不需要!

身影再动,已经欺近炎黄武慈壮硕的身体,他早已被几个男人的血腥手段而胆战心惊,况且他也能看出来潇洒注定今夜想要了他的命,此时哪里还有丝毫抵抗之心,拔腿就跑!

失去抵抗力的敌人,就是注定死亡的敌人!

潇洒随即扔出砍刀,原本位置差得非常离谱,或许炎黄武慈的命该绝与此,这厮心情一紧张,而且跑的地方正是穿过厨房的后门,识相一下,那厨房里终日积水甚多,脚下一滑,整个人惨叫一声摔得那是四脚朝天。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潇洒仓皇中扔出的砍刀原本撞击在了墙上,路线受到改变,正好向炎黄武慈的下裆落去,位置恰到好处,竟然没有偏差分毫。

“我靠,不会那么准吧?”满身是血的许玉涛和毕云飞刚好走过来便看到这难以想象的一幕,眼神像看怪物一样的注视着潇洒,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呃…那个,”潇洒难得的‘腼腆’一笑,撩了撩有些遮眼的头发:“长相问题,长相问题,谁叫俺的女人个个都长得那么漂亮,我也不能丢脸了不是?”

“潇洒哥,你丫的有完没完啊?让老子去,给这条死狗痛快的来两刀,在不出去的话,等火势一大,我们几个小命没被这些杂碎摆在这里,自个儿也得壮烈牺牲了!”刘阿八讥讽道。

潇洒回过头去一看,见餐馆的前门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已经堵住了出口,火势正在向厨房里面蔓延,邪寐一笑:“我们从后门出去,你们一人废他一个地方,我来送他的命。”

“好,没问题!”刘阿八第一个冲了上去,看也不看,直接卸了他一只胳膊。

“我来,我来!”冯嘉豪跃跃欲试,看着捂着一只鲜血不断外流的胳膊的炎黄武慈,凄惨的哀号让他显得无比兴奋,一刀砍在他的大腿上,出了血却是没有砍下来,装做无辜的口气对几人说道:“哥几个,这一次没砍下来,多砍几次行不行?”

三人狂汗,这家伙也太牛叉了点吧?

潇洒转过头去一看,严肃的对他说道,“不想我们死在这里,速度最好快一点。”

三秒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炎黄武慈来说,却是比死还难受的三秒,一阵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原本想硬挺着做一个‘好汉,’接受过冯嘉豪的‘洗礼’过后,整张脸已经完全呈现了死灰色。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炎黄武慈健壮的个头倒在了自己鲜血所汇聚而成的血泊里,厨房内水管已经爆裂,喷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脸,更让他的痛觉提升到难以想象的敏感地步,潇洒邪寐的笑容却让他感到了真正的毛骨悚然。

“哼!”潇洒冷哼一声,手中血弑翻飞,眩目如杂耍一般的刀法下,其他三人才领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杀人手法。

“轰隆…”剧烈的爆炸声终于让所有人意识到了又一件惨烈的事情发生,而肇事的几个男人早已消失不见,黑夜中,只有一阵警笛声在长鸣。

刘阿八依然非常冷静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潇洒问道:“潇洒,后面的节目呢?”

“吃一道山珍海味!”潇洒冷冷的说道:“让我失去了两个宝宝,让晴儿痛了,她流泪了,不是吗?尽管她一直不说,我却知道那种痛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所以,我要加倍讨好来。今天晚上你们给我听着,炎黄家族的一切,就算是一条狗,我也要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夜色却在半夜突然转变,风嚎雷怒,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鸟兽四散,整个大地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无数黑影趁着朦胧夜色来回穿梭,四下暗语……

一条条黑影迅速掩没与夜色之中,翻过围墙,继续在黑夜中潜行,沉睡在死亡边际的炎黄家族所有人却不知道,死亡已经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逼近!

一刀下去,刀惠拖起一条长长的血影,溅在纸窗之上,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是谁…有贼啊…”一个保镖在夜间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依稀看到黑暗中身影四蹿,大惊之下拼命的叫了起来,却没想到,凶手极度残忍,一个身影快速扑了过来,随即离开,一颗人头滚落在地,带起腥浓无比的血腥味。

保镖的呼叫声也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一个个惊愕的清醒了过来,许多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已经拿着棍棒追了出来,却见人影四起,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剩下的保镖四散的呼同伴,有的甚至发现自己的身边、脚下,一具具尸体骇然恐怖,那些熟悉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死尸,那些过去的同伴已经倒在了地上,漫天大雨,血流成河,一片哀号…

炎黄家族族人四下乱窜,却依然抵挡不住虐杀者的残忍杀害,血泊里,残肢断臂触目惊心,冲天恶气弥漫整个炎黄家族,人群还在跑动,杀戮还在继续,这群黑衣人似乎有暴走的迹象,熊熊烈火四起,罪恶滔天,惊恐声、死亡声、杀戮声的声音汇聚一团,

“什么人胆敢闯入我炎黄家族?”炎黄天和兰咏月被一群职业保镖保护在身边,这批保镖是在最早发现有人潜入,是最有实力的一批人。炎黄天厉声正色,冰寒之气卷习而来,另肆无忌惮的蒙面者们先是一愣,仿佛有默契一般眼神对视一阵,齐齐拿出看家武器,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丝毫也没有将保镖放在眼里,直奔炎黄天。

“叫炎黄武铉滚出来!”潇洒厉声说道,身上劲气丝毫不加掩饰,杀气冲天而起。

“哼,炎黄家族的人岂是你们所能直接呼名的?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快走吧,否者…”炎黄天愤怒的说道,今日无名之灾,让他心痛不已。

“否者怎么样?到底交不交人?如果不交,你们今日都得死,一个也别想活着逃出去!”刘阿八站上前去,指着炎黄家族的人说道,充满了威胁的口气。

“胆敢侵犯炎黄家族的人才必须死,兄弟们,报效炎黄家族的时候到了,我们上啊…”一个年轻男子长啸一声,身型随即展开,飞跃而起杀了过去。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年轻男子却被人一刀从头顶斩下,尸体分成八块,飞射而出。鲜血漫布,却被来者甚多的蒙面人单方面的屠杀。静,静到了极点…

当炎黄家族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蒙面人把两老包围在了中间,家族两大高手,却不过如同别人的玩物一样,死得无比凄惨。

“炎黄天,你和你老婆,自裁吧!”潇洒冷冽十足,已经踏着脚步离开。

炎黄天颤巍巍的拣起地上一把长刀,稳住刀柄,含恨自杀…

“老爷,不——”兰咏月一声长吼,仿佛要动破九天,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