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一)
作者:混天吃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55

张金亮和这次从许昌回来的所有人都还没有回到锦绣山庄,他们就在关卡里面的运河边上呆着,自己把自己隔离在哪里,以避免瘟疫的传播。张金亮不敢确定他们中间是否有人感染瘟疫,他只能这么做。和他们关在一起的还有三万多大晋的王公大臣,在石虎和孔苌支雄等人追杀到黄河上的时候,青州的水军和动员起来的商船仅仅只救出来这么多人,其余十几万人和20多家皇族全部躺在了从许昌到黄河边的路上。

听着最后拼死从石虎孔苌支雄等人手里逃出来的那帮人每天晚上声嘶力竭的嚎叫,以及他们那恐惧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无比的惧意,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命运。

他们中间有一些人也不睡觉,不分白天黑夜就在那里含混混的念叨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地音符。

有些人,承受不住心理上的折磨,在夜色降临的时候,跳入黄河自杀了,还有更多的人疯了,再也没有醒过来,包括几个王室的继承人。只有少数几个几个月后才恢复过来,但是他们再也不愿意提到自己在逃往过程中,听到的看到的,碰到的情况。

最终还是龙骑兵解开了这个谜团,顺着这些逃难的人逃跑的原路返回寻找侦查的龙骑兵,在那条布满尸骨的路上,发现了无数个丈余高的骨头堆,并且这些骨头堆明显的竟然是被烤熟的人骨头堆砌而成的骨头堆。

回到隔离区的龙骑兵,什么也没有说,第二天,张金亮就带着更多的龙骑兵和海军陆战队员到那里去看。

回来的时候,他只说了两个字:“畜牲。”

吃人,吃人肉在此之前,只是一种相对比较个别地现象或者自发的现象。丛来还没有那支军队或者哪个团体能够进行如此有纪律的,如此大规模的,如此有计划地吃人肉活动。

从此,石虎的铁骑再也不用带给养。再也不用为没有吃的发愁,跟在他身后的流民就是他的后勤部队,不但能为他补充马料,而且还能在他们想吃肉的时候,把自己瘦弱的躯体奉上。

“告诉那些王公大臣,他们要是再不答应推举清河公主做监国,我就把他扔到野地里面去,让他们也成羯胡的口中之实物。”张金亮对着自己的参谋吼道。

那些逃到青州,已经把心放到肚子里面的十几家王爷,在张金亮要求他们在发往全国地信函上盖上他们地印玺的时候。他们表现出了相当的不配合。

“告诉他们。不要以为他们有个印玺就觉得了不起,老子要不要他们,什么事情一样干。要他们不过是应个景,识相的。赶紧盖上印玺算完,在议会决定如何处置他们之前,我还会先养着他们。

“那些不识相,也别怪我不客气,青州每年往外送罪犯地船多的是,告诉他们,或者印玺归我让我帮他盖,人和流放船一块走,或者我把印玺和他这一家一块都扔给石勒他们处置去。

“别给我说什么青州是法制社会,他们还没有进入青州。这里有我说了算。”

张金亮看着那个参谋转身离去,继续去和那帮大晋的王爷去扯皮,扭头就对旁边的书记官说道:“给王二他们写信,让议事会在这帮大爷进青州以前,赶紧商量出来一个临时处置他们这帮爷爷的办法。绝对不能让他们在青州过的太轻松了。”

青州接回一帮这种爷爷,不但让张金亮头痛,也让青州议事会的那帮议员头痛。如何处理这帮人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更何况还有更难的给清河如何定位的问题。

虽然大家心中都已经有数,但是在具体地操作上。却有不少的问题,以老陈他们一帮的新型资本家要求严格限制皇权,限制皇族的发展,而以林家等华族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还是要求保护皇权,保护皇族的权利,甚至他们的意见还得到了不少庶族地支持。

扯皮是免不了地,尤其是关于这么重要的问题,可怜那些逃到青州地王公大臣,在那个不大的隔离区内一住就是数载,直到议事会把皮扯完,张金亮的所有的要求都得到蛮足他们才从隔离营里面出来。

而此时跟随他们一起到青州的以平民身份进入青州的各家的奴才有的都已经混的相当不错的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从张金亮回到青州以后,一个青州的商队悄悄的来到了徐州城内。就在这天下一片大乱之际,在琅岈郡修身养性的曹嶷,在徐州刺史裴盾调集兵力攻打苟之时,趁机出兵,占领了徐州北部,又在东海王死后,汇合安北大将军赵固,平北大将军王桑,以及征东大将军王弥四家一起,攻击裴盾所在的彭城(现徐州市),杀死东海王妃的嫡亲弟兄,徐州刺史裴盾,自此淮河以北的徐州的大部分地区,均落在王弥手中。

王弥一边派遣曹嶷在淮河边和在扬州(现在南京)的司马睿对峙,一边依靠赵固和王桑牵制在蒙城的苟,一边把目光转向了洛阳。

就在他准备出发的前天晚上,他的府上就已经来了一个人,一个来自青州的商人。

“王将军知道我家院长要什么。不过王将军也知道任何东西在院长眼中都是渣,你去做不做都没有关系,都阻挡不了院长前进的步伐,可是王将军就准备一辈子在匈奴人的跨下混下去么?难道不想为自己找个好点的退路?”来人站在暗处,烛光中只看到那个人眼珠在晃动,却根本看不出来那人到底张的什么样子。

王弥知道就是看清楚这人长的什么样子也没有用处,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是来自一个集体,一个异常庞大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