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发展(纯种田)
作者:混天吃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68

过来的流民也只是带来了零零散散的消息,谁也没有把他当回事,不就是打仗么,几十年前也是这么打的,那个时候的青州可是比现在乱的多。现在这里还没有战争,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乱到汉末那种地步。五抽四以前也抽过,甚至还有过全丁而役的,可是以前可没有山寨这种好地方,就是抽也只能去了。不过,不能回来的破家,能回来的家破,现在既然能跑,还不赶紧跑把。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中原地区和三国混战时期相比,已经是有所过而无不及了。

张金亮也没有把外面的混乱当回事,他最近刚弄清楚,原来西晋王朝才成立30多年,最近不过是几个王爷在抢皇位,他想着,.>.经过王位的抢夺,抢完以后是盛世,明朝也抢了,完了也是盛世,清朝也抢了,以后也是盛世,还有他还记得好象秦朝是公元前200多年灭亡的,接着是汉朝应该400把,然后三国,他知道没有多少年,西晋东晋南北朝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好象唐朝是公元600年建立的把,中间还有400上下呢,应该是中国朝代的一个自然更替,也有可能这次乱了以后是晋朝的中兴呢,他是满脑子的糊涂,压根就不知道眼看晋朝就要灭亡了。

也难怪。别说他们了,这个时候各个地方都是通讯不畅,各个地方都不知道远点地地方是什么样子,张昌造反,就是说朝廷要杀掉所有的百姓,才拉起来的队伍,就这都有人信。还有更出格的,3042月洛]城投降司马颍。开关后才发现原来城外的人根本不堪一击,把投降的人后悔的要死,那才相隔多远。

这个时候张金亮要是能知道外界乱成什么样子的话,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现在山里面已经没有人关心山外面地事情了,山外面乱。山里面也是乱,不过这个乱却是有秩序的乱,这个乱是在锦绣山庄高效率的近代公务员体制的管理下的乱,处于这种乱之中的锦绣山庄人发挥出了无穷地想象力和创造力。

本来生产能力严重过剩的各个作坊,转瞬间就变成了生产能力严重不足,各个作坊都憋足了力气开始生产,也满足不了逐渐涌入山谷的近2W人的巨大需求。

为了满足需求,作坊主也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学着铁工厂的样子,把各个活分包了出去。并支持已经学会了部分制作工序的学徒们跳水,让他们开作坊单干。专业加工一些他们非常熟悉的小配件,为大作坊提供产品。

只要给中国人一个合适的环境。吃苦耐劳的中国人会干出许多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而锦绣山庄数月前公布地山庄庄约就是向全体山庄居民提供了一个这种环境,为一切发展铺平了道路。陆续搬进山寨的2W余人,并未在山庄引起波动,社会化地大分工,就在这次突发事件中逐渐形成了。

轴承、轮毂、车条幅、外轮圈、卡在轮圈外的木圈,从各个刚刚开办起来地小手工作坊,工厂,车间里面向车轮生产作坊汇聚。在那里组装成一个个各种型号的轮子,送到了已经逐渐形成的商业街那里。放到百货商铺里面供人们挑选,或者由这些商铺的老板用铁工厂生产的车轴,挡头,外加上木工作坊(不是木器厂,木器厂是不会生产这些低附加产值的东西的)生产的车架,直接组装成架子车,牛车,驴车,和独轮车,翻斗车销售。

这只是一个车轮地生产,别的产品,也都在不断地细化过程中。

各个工厂各个作坊,都从以前的小而全,向大而单一发展,就连铁工厂,也逐渐把各个专业的工种拆分,形成一个个车间,独立进行核算,去年建成的动力水渠,为着一切的发展都提供了动力保障。

当然,在这些围绕着动力水渠的所有工厂作坊中间,那3巨大的、具有兰色房顶的建筑,最是惹人注目,那是铁工厂的钢管生产车间,机械加工车间,和轧钢生产车间。

就这三个车间的开工,喝走了今年从锦绣书院毕业的数百名童子军,其中最小的只有15岁,还有一些已经经过三年义务教育不到15岁的学生,将在学校继续深造,为以后的发展继续打

而钢管厂工艺的复杂性,就是这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学生,想完成这些工作仍旧很难,虽然钢管车间接收的这些学生年初就已经就位,并且这些学生还已经在学校进行了为期半年的先期专业培训,但是一旦接触到实际东西,依旧很难操作,钢管车间一直到5,才勉强正式开工,以前只是进行了几次小批量的试生产,磨合一下设备,培训一下新员工。

不过这次生产正好赶上了这次大移民。直径2左右的的水管生产成了主流(再大口径的水管铁工厂也无能为力了)正好为远距离快速输水提供了保证(临时建水渠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这些水管的长度仅仅只有7上下(没有那么大的熟铁团,无法加工更长的铁管了)。

以前各种物品向山外出售的最大难题就是运输成本的高昂,和行业的垄断,在山寨很便宜的一把铁锨到山外都可以卖到几斛粮食,还有谁能买的起?

外加上山寨无法直接销售,都是通过各个商户进行代销,自然销售价格降不下来。能买的起山寨产品的都是一些大户,还都是一次交易规模非常大的,产品非常单一的,体积非常小的,价格非常高的,象这些工具类的东西外面很少能见到。

这些新移民到山寨以后,山寨里面各种价廉物美、功能繁多的商品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就算他们还没有粮票,可是他们几十年积蓄下来的铜钱,首饰。

靠着这些,他们在商店里面大肆的采购。带动了山

产业的发展。各个作坊从年初的20多户,增加到了10I8有更多的从事别的劳动的人家。如现在正在小河上修筑木桥的三个工程队的头头,就是以前跟着王二混的工头,现在也开始自己单干了。

就在这些新移民进山寨几天后,水管局就发现,水库的水资源,无法满足如此规模的居民垦荒,水库的水除了满足工业用水需求后,最多也只能再满足2W多亩(合4W多市亩)水浇地的需求,下面那个已经快建好的水坝,也是最多再满足1W多亩地浇水的需求,也就是说山谷里面的水浇地不能超过3亩。

本来山寨已经拥有了接近2亩的水浇地,要是垦荒过多,水就无法保证了。水管局建议把人口向相隔不远的另外河谷滩地锦云河转移,并在那条河上修建阶梯水库,满足灌溉的需求。那条河旁边的那个大村,已经在年初加入了山庄公约,往那边转移部分移民不存在问题。

很快王二就在议会上报告了这一新的状况,并且安排新移民搬迁,并组织人手开始修筑连接两个河谷的公路。他本来就是筑路工程队的大老板。现在一般都是他先修,而后议会在决定买不买,不买的话,他可以向过往的车辆收取过路费,但人员和牲畜不可以收费。这种决定也让他修路的时候非常谨慎。路线地选择。道路的质量,都非常的注意,他可没有时间在那里收费。不过他可不知道,以后道路收取过路费可要成为主流的。

这次移民,两个县原先的基层管理机构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这些里长的协助管理下,整个移民工作基本上没有出什么乱子,小五也顺利的得到了山庄警卫队地聘请。当上了一名警卫队员,他可是仵作世家出身,这对于山庄警卫队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啊。

不过修建水坝的事情上出现了点问题,山庄现在事情比较多,还没有财修筑那么多水坝。

在张金亮的提醒下,山庄公开发行了水坝建筑专项债券。募集资金修筑水坝,用水费偿还。

张金亮趁着空余时间指点铁工厂的创作小组制作了一台用牲畜拖拉浇灌的水车,这个水车是把一个大铁皮水桶放在两个架子车轱辘上,后面有根水管和水桶连接,上面有眼,牲畜在前面拉着,水可以从后面流出来,直接进地,可以对旱地进行浇灌作业,节省水地使用。而平常农民使用的漫灌浇地太废水了。这种浇灌方法的缺点就是太费事,不过总比人挑水浇地强。

在5初。有什么动静,议会和山里面的农民可是有点坐不住了。山外田地里面的麦子可是已经快熟了,眼看着沉甸甸的麦子不能收,那可是太急人了,外面可是已经有小股的流民在那里偷偷的收麦子了。不过下山是否安全,官府会不会突然来人,等等都限制着人们下山。

经过议会商议,在山寨的组织下,上万人分头下山。对两个县城附近的麦田进行了快速地收割,谁收了就是谁的。张金亮地侦骑也四处侦察,确保收割的安全。

再麦收地过程中,农具厂制作的牲畜小麦收割机大出风头,那收割机就是一个前面带有夹齿的架子车,夹齿上面是一个和轮子连动的滚轮,后面由牲畜推动,锋利夹齿随着收割机前行卡住麦穗,由滚轮把麦穗拨向后方,麦穗就在滚轮的拉力和夹齿的切割力下,从杆上脱离,被滚轮拨向后方,收集在小储藏室里面。这种东西大大加快了收麦的速度,平常一个壮劳力一天只能割一亩地的小麦,而这东西一天可以收8~10。8个老村地人,靠着这种

麦收了以后山寨外面依然没有动静,好多人的心已经松弛了下来,荒继续开着,秋粮继续种着。

慢慢地,有些人认为事情已经过去,已经想下山回家了。

可是6月15,山下的游骑回来报告,一队上千人的骑兵队伍已经进了历城县城。

616日,这队骑兵包围了孙家庄。

山寨里面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议会已经开始商量,是不是去帮助孙家庄。

617日,山寨口的寨丁增加到了200,并储备了大量的守城器械,童子军再次向周围展开扫荡,把所有没有纳入山寨体系的村庄连根拔起,人迁走,村庄烧毁,确保任何想进攻山庄的组织,都不能借助这些山寨来组织后勤保障。

山庄警卫队,也临时雇佣了大量的人手,开始在进入山庄的所有路口设置障碍,并增设哨卡,加大巡逻的力度。

锦绣山庄已经进入了5戒备状态。

622一大早,山寨的门外就来了一只队伍,这支队伍大约有500骑,他们谷地里面停了下来,下马警戒休息。10多个铁卫保护着三个人,顺着山道走了上来。领头的正是孙宗主,另外一个也是山庄的熟人————距离锦绣山庄不是很远的严家庄的严宗主,他的庄子已经在东平陵境内了。还有一个华服男子,张金亮从高处看着熟悉却想不起来那是谁,毕竟山寨的寨墙可是有接近20米高,那人也不抬头

王二带着张金亮来到山口,等上了城门楼,看了看没有什么危险以后,让打开大门,放他们进来。

张金亮这个时候又被议会安上了一个紧急事态管理委员会执行官的头衔,并组成了一套班子,专门用来处理紧急事态。

山寨的大门在他们三人进来后重新又关上了,张金亮和王二此时也刚刚走出坞堡狭窄的小门,来到了瓮城当中的空地上,正好和进来的三个人面对面,张金亮和那华服男子同声叫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