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操作
作者:妖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578

第二七零章『操』作

边听宋志智觑准时机的小声解说,边慢慢咽下粗陋难进的饭菜,吴海涛慢慢恢复了点力气,也开始动起脑筋来。无弹出广告小说 #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但好在那些守卫们看上去也是仓皇万状,不时的跑来窜去,口中叽呱作语,神态上也是惊惶的很。

听宋志智的解说,吴海涛大概了解了这些土猴子们好想明天就要跟大部队开拔到一个叫图里西兰的什么地方,用心记下了这么个地名后想了片刻后问道:“你身上有打火的东西没?”

宋志智眼睛一亮,随即摊开白嫩的双手摇了摇,示意没有,沮丧的叹了口气。吴海涛却不担忧的样子,点了点头放下手上捏着的一团食物,在地上揩了揩,问起宋志智身上有没有金银珠宝一类的硬财货。

宋志智疑『惑』中,还是从身上除了两件玉质的佩挂来,世家子弟的优势在这刻还是显『露』了出来。当然还要感谢他那个曾经的姐夫,没有在对他起杀心之后搜缴了他身上之前的东西。吴海涛要了过来,招手向守卫示意。

一个黑矮个子的守卫脸上先是一恶,随即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吴海涛手上拿着的值钱物事,眼珠一亮,趁着同伴不注意,一个人跑了过来。

“跟他说,晚上我们要写遗书,所以要留灯火用。最好给根炭笔。”吴海涛一把收回玉佩,将守卫贪婪的手晾在那里,一脸哀求的朝宋志智道。

宋志智似乎想到什么,翻译了过去,守卫犹豫了下,左右看了看没有说话,指了指油灯扇了扇,脸上木然的伸出手来,宋志智犹豫的问道:“他说先给他,而且现在也要灭了灯。”

“给你。”吴海涛将手往前一递,迅速的将东西塞到那守卫手里,恐吓道:“你小心我喊给你们官儿听!”宋志智译了过去那守卫依旧木着脸,将手上东西收好后,转身就走。

漫长的等待中,一直就到了漆黑的夜里,两个人感觉越来越不妙,宋志智还好,吴海涛已经有精神偶尔骂两句了。他本意是想放火吸引在外面不远处接应的自己人的注意力的,谁料到却是这么个结果。现在他想在不先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弄出足以惊动到外面的动静来,难度可就大了。

他着急还好,没多久,那个守卫果然没有骗他们,兴许真是怕惊动了长官要把刚捂热的东西交出去的缘故,那守卫很快就送来了一个吴海涛想要的火石。可外面的叶备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对面始终没有动静,除了等待之外她不能做任何事情,虽说近晚的时候终于有人从后方带来好消息,他们的情况已经被北岸指挥部知晓,并且将会有两个标的先头兵力在两天后在当地登岸并准备开辟北方战场。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她隐隐有预感恐怕吴海涛,那个总是喜欢挖苦人骂骂咧咧的吴海涛,可能,大概,也许已经死了。

咬了咬嘴唇,她下令麾下五十多号人当夜不要休息,随时准备破营,虽说对面驻扎了千来号人的土著军队,但在她眼里,夜袭己方零伤亡,杀他个兵荒马『乱』绝非难事。要不是怕吴海涛可能是落在对方手里关押着对方最后来个鱼死网破弄死他们,依照她的『性』子,早就杀过去了。之前都是吴海涛力阻,说是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夷酋的藏身处,其他的都不重要,为了杀几个猴子一般的人,暴『露』了自己这一支力量划不来。如今能够劝得住叶备的人,已经没有了。

这一刻,他们五十多号人,便正在吴海涛关押处三四里外的一片丘陵上的密林里,看着不远处依稀闪烁着的灯火。

便在这时,火光和烟雾开始起来了。

吴海涛当然没有死,但是可遭了大罪,跟宋志智两个人,烟熏火燎的被救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幸而是黑夜,对方也不知道这边虚实,被杀了几十个人后也没敢出来追,只是加强了戒备而已。

事前千赌咒万发誓,但事到临头了,两个人还是谁都没有捅破那张纸,醒来后吴海涛还是习惯『性』的撑起身体讥讽了几句,诸如你就是笨,要是我早就看出不对行动了之类的,叶备照样骂还过去,说说闹闹之间,到天擦亮的时候看着对手派兵出来进剿,随即不久后一千多人的部队便开拔向南方而去。( 手、打。吧更新超快)两个人遇了事便不闹了,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派人去追踪了。

反正是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的,吴海涛心里想道。

两天后,隶属于东方序列的一零六镇麾下的两个混编标在海军的掩护下,于北方海岸登陆,并迅速与这支特别行动队伍取得了联系并会合。

巧合的是其中一个标的上校标统严兴家,也是四川人,今年四十刚出头,既是老乡又年长了吴海涛一轮,看了吴海涛那作孽的样子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当下就杀气腾腾的拿来配发的作战地图。袁世凯系统准备了足足三年的水磨功夫在这份地图上表『露』无遗,很快的,严标统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图里希兰这个地方,便在此处沿着河流向南大概两天脚程的一片山林中。

“这鸟地方山多,还真是有点儿象我们四川。小吴你莫恼,哥哥要给你报仇的。”严标统安慰着吴海涛,一边就下令麾下就地修整,明天一早就向南强行军追击去!

而另外的那个10613标便负责就地控制,为接下来的大部队登陆做好准备的事务。这些是军方的事务,虽然吴海涛和叶备都隐隐觉得有点不妥,起码的军队人数就吃亏了,加上毕竟是外乡外土的,这样子追过去是要吃亏的。但看着热情洋溢的老哥哥,刚一开口,就被严标统推了开去。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第二天,10611标全体开拔,按照地图的指示,向南方溯流追击而去。军方在这十数年里早已养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彪悍气质,加上又是从德国回来的整训部队,对付菲律宾这帮土猴子根本就没放半点在眼里,就连标教化官也是如此,这些人军事上倒还谨慎一些,但是在血统和文化层面上,对这些劣等民族更加是当蚂蚁一样看。又加上自己人被殴打的那副惨羊,全团一千多号人,就在这么一种狂热的气氛下,向着敌人冲击过去了。

看着部队快速的消失在视野里,吴海涛也不仅被气氛感染了,摇头对叶备道:“嘿,你看看你,我们这些人在军爷们面前丢大人了。唉,都是你搞出来的哦。”

“滚!自己想逞能,还指望说服人家投降,关老子屁事!”叶备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骂了两句扭头就走,只留下吴海涛在原地咧开嘴笑着,不小心扯着了伤口,于是嘴巴咧得就更大了。

机缘巧合之下,年轻的菲律宾历史上对外**队战果最大的一次战斗,就在两天后发生了。1904年12月26日,菲律宾总统卫队以及部分国防军在图里希兰丛林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战果。

他们第一次做到了成建制歼灭敌军一个连。中华帝国10611标3营步兵连2连担当的是前锋重任,在不小心闯入敌军的伏击圈后由于兵力实在太过悬殊,在两个小时的战斗中始终没有能够撤的回来,全连上下一百五十人全体阵亡。他们用生命为后面的部队指明了主攻方向——这里是敌人主力所在。

在他们牺牲的同时,严兴家标的攻击也在展开着,只是敌军倚仗优势兵力和有利地形使得他们无法对陷在里面的弟兄们进行援救,所以他们所能做的,便是杀伤敌方更多的人,来为死者报仇雪恨。

在这一天的局部战斗力,10611标一千三百多人面对着菲律宾七千余人的作战部队,依靠着优势火力和单兵素质,在标属掷弹筒营的火力压制下,也给敌方造成了惊人的杀伤。菲律宾人几乎是用十倍于敌的死亡,才换来了这个菲律宾历史上对敌的第一战果。当天10611标战死人数超过两百,而对手简略估计也要破两千。

接到10611标的报告后,综合情报系统的报告,指挥部也判断出这个敌方极有可能就是伪总统阿奎那多的最后巢『穴』,所以,比预期提前的,北方战场在三天后就开辟了。此次总计投入了一零五一零六两个镇总计两万五千人的兵力,与南面战场遥想呼应,而南方的战线也迅速重新启动,用拍板的载洸的话来说,就是要在年前拿住夷酋,向新年献捷!

这便决定了阿奎那多的命运,在开战三个月以后,阿奎那多在图里希兰据点被生擒,他的卫队近两万余人近半投降,其余的大半战死,少数受伤以及逃逸。阿奎那多迅速被押送到吕宋省关押,并准备押往北京。

而在棉兰老岛乃至整个菲律宾,剩下来的工作虽然很漫长也很需要耐『性』,但大的战事不会有了,也就是对付零星游击队的事情了。有着在东海总督任上对付这种形式反抗的丰富经验的袁世凯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太多的问题了。

至此菲律宾的大规模战事便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进入如同在日本新收二岛初期一样的高压时期,用血腥的手段对付任何反抗迹象。在这三个多月的战争里,中方付出总计伤亡近四千人,军费开支两亿银元的代价,收获了一片几年后工业体系所需要的土地,以及在南太平洋地区的话语权和将来面向印度洋方向以及南方方向的军事政治基地。

(对比真实历史:1899年开打的美菲战争,美军参战兵力7万人,伤亡4243人,开战两个月抓获阿奎那多总统并使其宣誓效忠美利坚合众国。特别提示是1898年的美军而不是现在的美军,美国海军投入可以忽略不计。)

值得一提的是死亡者名单中,有四个改了汉姓的和族人,两个朝鲜人,两个琉球人。他们都与所有的死难者一起,被迎接进入圆明园国家公墓入葬,他们的名字,也将被刻在那面英名墙上。

当然,菲律宾事务还没有那么快结束,快过年的时候,我见到了阿奎那多这个很奇怪的家伙,说他奇怪是因为他看上去像是个硬汉的样子,但我当然知道他身上依然没有什么伤痕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人敬佩他是个硬汉的缘故,而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充分表明了他绝非是中国人传统概念中欣赏的那种人,在一场成功的窝里斗并取得胜利,又攀上新靠山后他显然以为位子已经稳了,但是他还是犯了与俄国人相同的错误,他显然并不知道亚洲是谁说了算。从卷宗上来看他是靠宣扬菲律宾民族自觉,菲律宾共和国独立的信念才有了信仰基础的,但他显然也忘记了哪怕是菲律宾这个名字,也是来自于一个外国人的事实。

在看到了比英国人更硬的硬靠山后,他甚至无需用任何哪怕最轻的刑罚,便连忙表示愿意效忠,我也看到了他的用处,于是也耐着『性』子跟他说了两句话后,便把他交还给了军部。接着便下旨给袁世凯,让他们将阿奎那多暂时收监。

这个人是有妙用的,等一两年后大局定了,还是要用他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关一关也有助于消弭军界的怒意。

而我也有更多的事情要头疼,西藏方面的奏报最近多了起来,显然尼泊尔那边也出了问题,英国人的势力能够直接进入西藏,尼泊尔那边我肯定要多加点力气去。否则南边英国,北面俄国,那条线压力就太大了。

开始是据驻藏大臣有泰奏报,近来一段时间内,有个叫荣赫鹏的英国上校,屡次到达拉萨,与西藏本地的三大寺哲蚌寺,『色』拉寺,噶尔丹寺的头面人物都有联络,具体事宜正在查察的时候,我便留了心,复谕他尽快查实奏报,必要时可不请旨调动驻川青军队入藏。

过了半个月的时候,有泰查出了点眉目来,英国人在挑拨西藏这些头面人物,声言可以支持他们独立,西藏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光辉历史自行湮没在东方那个帝国的阴影里,如果有所决定,英国可以支援兵力和财力等等。

当然,西藏的那些人也不是白痴,眼前正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菲律宾正在挨揍,他们哪里就那么傻的,于是感觉不太对劲的哲蚌寺的寺长罗生噶尔曾便连忙与有心查访的有泰联络,将事情和盘托出,并扯出了更大的事情来——西藏目前的世俗最高领袖也是当然意义上的最高领袖,独揽军政大权的十三世**土登嘉措在其间也有渊源。

有泰意识到这不是他能作主的事情,于是一纸密折将事情原原本本报到京城。我这才知道英国人在背后捣鬼已经捣了好几年了,从1890年中英关于西藏问题缔结谅解备忘录之后英国人在西藏问题上稍稍收敛了几年,并召回当时负责此事的印度总督寇松后,没过几年,就在1894年这项活动便又开始了。近来可能已经是准备停当,所以才『露』出了点马脚来罢了。

还有个问题就是尼泊尔的问题,英国人也控制住了几个关键人物,似乎也要在近期发动。

这已经触犯到了我的逆鳞了,虽然知道英国人是因为在德国旁伺在侧的情况下无法干预菲律宾战争而在暗面上的必然行动,但我还是表达了相当的震怒,我当即命令外交部递去正式照会给英国人表示抗议,有用没用不管,反正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地方你碰不得。

另外还谕示早有准备的驻四川陆军,从精兵中选精兵,调一两个镇准备去拉萨。有泰在拉萨可以用亲兵抓几个人,比如奏折上提到的**身边的谋臣德尔智等人以杀鸡儆猴。至于藏军可能出现的异动,有泰要讲究策略,在**身上做做文章,还有一直以来被**欺压的九世班禅,都可以利用起来。

准备进藏的部队,也要迅速做好准备,做到旨至军行。这个问题上一点儿也软不得,那边一软,说不定十来年后四川云贵青海就是边疆省了,那还了得?朝中有大臣也说过西藏那片地有什么用之类的言论,这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片地眼前不见得有用,但是落到别人手里,你就知道没有他是什么个样子了。

同样的问题出在蒙古,哲布尊丹巴活佛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丁汝昌之前,依礼在蒙古的中央『政府』代表是要向他跪拜行礼的,但是丁汝昌何等样人,哪里可能向他跪拜,就这样,两方也在我面前打了几次嘴上官司,我都是回复说丁汝昌军人,见朕尚可不败,尔亦同之之类。这家伙可能有些不高兴,关系就这么冷了下来,加上正好还有些俄国人偶尔出现,前几年打仗的时候还被丁汝昌以抓间谍为名抓过一批,如今居然又有了。

虽然蒙古那边还没西藏那么有明显迹象,但趁着这个时机,也要下一次狠手,免得日后再添『乱』子。

这些事情,背后都有明显的英国人的下棋手法,我也不是被动应招的人,在这期间,菲律宾这个地方是明面,暗面我也没闲着。年初的时候,从1880年开始一直由法国全球巴拿马洋际运河公司负责的巴拿马运河工程因为财政问题在开工九年后停歇下来之后,美国,英国和法国一直在争抢这么个工程的主导权,法国人在该放的时候,壮士断腕,放了前期的巨额投资和人力的付出退出了与美国的争夺,但英国人似乎还没看清楚美国人在美洲绝对不容许其他列强控制这么一条运河的事实,一直还持续的与美国争抢工程控制权。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授意暹罗向英国的工程公司放了一个空头的项目出去,就是在中南半岛开挖一条横跨印度洋和太平洋的航道出来,也正好用以区别暹罗国土和南方英占马来半岛的土地作为疆界,但运河主权属于暹罗等等。

这个项目的出现,正好迎合了英国人因为马六甲航道离德国太平洋舰队母港过近的担忧,同时又可以正式吃掉运河以南泰国的土地,再加上运河的工程,选址,预算,什么都有英国说了算,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们当然会动心。

于是在与美国方面的运作下,英国终于放弃了与美国在巴拿马运河上的争夺,改为将目标投向暹罗运河,只是这个项目到底开不开,什么时候开,还都是个未知数。

这只是经济层面的顺水推舟的给美国人帮个小忙之余给英国人一点小麻烦而已,更重要的是军事层面,世界上不能只有一个热点,在菲律宾这个热点占据英国人视线一段时间以后,一个新的,更加重要的热点,开始亮了起来。

就算在如今还控制着巴尔干半岛相当地区的庞大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被英国人悲哀的抛弃之后,很快发现他们正面临着不小的难题,意大利人盯上了利比亚,曾经的小弟弟希腊人看上了自己的克里特岛,而更为关键的是在巴尔干岛上,一个大斯拉夫国家的狂热,正在燃烧之中,这种狂热烧昏了塞尔维亚统治者和人民的脑袋,使他们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强者奥匈帝国正将讨厌的目光投向自己。

这一切,都有相当可『操』作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