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伤情怀
作者:鱼易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41

李月荷见自己处处忍让,步步小心,却还是落得个任人摆布的结果,既如此,还不如豁出去,纵情任意,还我本性。

面前这个人,是自己最初穿越来第一个见到的男人,是自己这俱身体的夫君,是自己孩儿的父亲,是自己第一眼见到就有了微妙感觉的异性。同样是面前这个人,忽视她、轻视好,危难时刻弃她于不顾,却又在她的安稳时刻硬逼了她回来。再同样是面前这个人,处处、时时捉弄她,说他对她不在意,却又满天下找她,誓要找到为止;说他对她在意,却又任她伤痛累累,欲哭无泪。

李月荷说不出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似恨非恨,似愁非愁,似喜还悲,似爱还憎。只觉生于这个时代的女人,竟只是男人手中的小玩物,半点不由已心。

不理唐子仪在旁目瞪口呆,李月荷自顾自冲了一杯功夫茶呷了一口。过半晌,唐子仪以不可置信的口气说:“爱妃,我料不到你如此强悍,难道从前的柔弱竟是假的?”李月荷“哈”的一笑说:“有趣,你到现在才发现真相,竟被我骗了这么久!”

等唐子仪怒冲冲拂袖而去时,李月荷眼中的泪珠才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兰兰拿了手帕子上去帮李月荷擦泪,一边轻声说:“何苦要气走他,既气走了他,又何苦自己伤心?”李月荷呜咽道:“你不明白!”

兰兰心中确是不明白,别人千求万求,就是求不到皇上驾临,这位倒好,竟是千方百计要气走皇上!若说她心中对吴大人有情才拒绝皇上,在小秀村时却又看不出对吴大人有多么在意,也并不象现在这样乍喜乍悲。若说她对吴大人无情,那又为何要气走皇上,又为何情绪起伏不定?

李月荷拿过兰兰手中的手帕子。自己印干眼泪,这时,却听到小荣佳和碧玉说话的声音。小荣佳蹦蹦跳跳的进来。一看唐子仪不在,就奇怪的问:“娘,那个跟屁虫走了啊?”李月荷不由破泣为笑,拉过小荣佳狠亲了一口说:“被娘赶走了。娘只有一个小跟屁虫,就是小荣佳,别人都不给跟!”

碧玉在旁边摇头说:“小公主,那个是你父皇,你不能乱叫他,要好生叫他一声父皇才是。”小荣佳望望李月荷,李月荷只得说:“以后看到他,要叫他父皇,他虽对不起娘。却也还是你的父亲。”小荣佳上去摸了摸李月荷的脸说:“娘让我叫,我就叫!”

李月荷不由搂住小荣佳肉乎乎的身子,在她的小脸上又狠亲了几口,小荣佳咯咯笑着回避。闹了一阵,小荣佳忽然嚷着说腿疼,李月荷忙问她是那个位置疼,小荣佳指着膝盖说就是这里。李月荷察看了一遍。见并没有什么红肿破皮之类,便问碧玉她有没有摔过跤。碧玉说一大群人跟着,那里会摔着她。

疑惑了一下,见小荣佳还在嚷疼,李月荷只得令宫女拿了热水和毛巾来,用毛巾浸了热水帮小荣佳敷在膝盖上。敷了一阵。小荣佳才没有嚷疼。至晚上睡觉时,却也不再嚷疼。众人也疑惑了一阵,查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第二天,碧玉请了王太医来帮小荣佳诊视,王太医诊视了一阵说:“无碍,小孩儿关节有时有不明原因地疼痛,若没有伴随其它症状,却是不防,过些时会自行缓解。”

至晚,小荣佳又嚷着疼,还是指着膝盖。李月荷只得又用热水帮她敷,敷了一阵又好转了。李月荷见小荣佳这个样子,大为心疼,太医说不碍,可也不能任由她这样疼下去。

第二天,李月荷召了太医院的几个老太医一起为小荣佳又诊视了一遍,诊断结果和王太医说的一样。李月荷沉吟半晌才说:“虽是无碍,若是今儿傍晚又疼,却如何是好?”有个老太医笑着回道:“这些时天气热,或者查查小公主这阵子可是贪凉,吃得太多冰镇东西?”李月荷笑着说:“我见她怕热,倒是跟着我喝了好几天地冰镇酸梅汁。”老太医拍了拍大腿说:“着呀,这才是起因。体内害湿过重,也会造成疼痛。停了寒凉的食物,自会好转。”

知道了小荣佳发生疼痛的可能原因后,李月荷松了一口气。又问了几个老太医借来几本涉及到儿童的医书,自己看起来。有些不算病症地小问题,但又令人烦扰的,李月荷希望书中能谈及到一些,以使她有备无患。

这晚看完一本医书,有些虽艰涩难懂,易懂处却也有点得益,李月荷打算下次见到王太医时才向他请教那个看不懂的地方。打着呵欠才要上床,却听到前边暖阁中传来小荣佳的叫声:“娘!”李月荷忙过去察看。

原来小荣佳做梦呢,宫女抱了她安慰,她虽闭着眼,却还是手舞足蹈,不肯安稳下来。兰兰也赶了进来小声说:“可能是日间玩的太疯,现在睡觉才不安宁!”李月荷自己接过小荣佳安抚她,小荣佳一到李月荷怀里,就安静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攀着李月荷的腰不再动了。

兰兰嘱咐了守夜的宫女几句,又悄声对李月荷说:“这们大了,还是粘着娘。按说现在不吃奶了,娘娘身上也没有奶味了,怎么她好象还是闻得出抱她的人是不是娘娘呢?”

李月荷把小荣佳环在怀抱内,也笑着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地味道,她从小跟我亲昵,经常要我紧抱她,我的味道一早已烙印在她的嗅觉上,成为忆念,成为不需睁眼却也能感觉到的一部分。

人与人之间,若是亲密,亲昵,亲吻,慢慢的一切互相适应,到最后,对方的味道也成了自己熟悉的一部分,任何地粉香、脂香、薰香、各种香,都不能完全遮盖住那个身体原有的味道。越是爱一个人,便越是爱她地味道,她来了,远远感觉到她的味道,她走了,空气中似还留着她的味道,久久不散。

爱到最浓处,便变成同声同气同味!

不爱了,那个人一切的味道置若无闻,等于虚无,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