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山之战(2)
作者:郁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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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用户同步阅读请访问<!-br /->..或<!-br /->.<!>.<!>. 夕阳最后一抹残留的余晖,悄然沉淀在遥远的雪山后面,夜sè拉开帷幕,将天地带入了黑暗,人生,仿佛只是一出戏,一场梦……

戏!

梦!

人!

生!

熟悉的声音,渗透了肃杀之气,传入柳随风的耳里,却似比纷luàn的厮杀声更清晰,更令他惊心动魄。*\\阅读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新快\\*

柳随风霍然转身回首,就看见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两个人。

“天山双鹰!”

在那一瞬间,百般滋味倏地一起涌上柳随风的心头,有同mén之谊,有手足之情,但更多的却还是痛与恨。

柳随风在江湖虽然名不经传,但他在天山派中的地位却不低,这不仅因为他是天山派三师叔柳飞絮的独子,也因为他为人生xìng随和,人缘极佳,众多同mén都对他非常敬重。当年,“天山双鹰”为夺天山派掌mén之位,心生叛变,不惜犯下欺师灭祖的滔天罪行,将高风亮和柳飞絮天山二老残忍杀害,柳随风就曾经发下毒誓,若是不能手刃仇人,宁愿受尽世间万物恶毒的诅咒而死。

数年以来,“天山双鹰”销声匿迹,从未lù迹江湖,却在今夜聚众潜回,正是复仇以慰亡灵的好时机。

生死关头,仇人相见已无须太多的语言,那些世俗的客套毫无意义,唯有血,才能诠释一切。

柳随风双目如同涨满了血般的通红,嘴里喷着粗气,就像是一头凶恶的猛兽,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伺机而动。

阔别经年,“天山双鹰”显得比从前更成熟,也更沉稳和冷静,在他们那沉静的背后,却又隐藏着残酷和深沉。

如果柳随风是头野兽,那么“天山双鹰”就是猎人,在猎人的冷静面前,野兽的疯狂和愤怒,往往会变成致命的弱点。

然而,被仇恨之火烧昏了头脑的柳随风却像是忽略了这一点,心中只充满着不理智的信念:复仇!

于是他率先发起了攻击。\\ <!--> <!--> 提供本章节最新\\

剑光就像是一道匹练,“咻”地一声长shè而出,刺穿虚无的空气,浓浓的剑意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裹夹着不可抵御的杀气。

这是复仇的一剑,出手决不容情。

“天山双鹰”并肩站在数丈之外,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竟似对这一剑视若无睹。

“你上,还是我上?”柯中平扭头对李中环道。

“你上。”李中环淡淡道,“你既杀了他的父亲,干脆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一起杀掉算了!”

“好!”柯中平话音刚落,已然挥剑冲了出去。

天山剑法,博大jīng深,与南海剑派的“轻”、华山剑派的“奇”和昆仑剑派的“雄”不同,它讲究的是“柔”!

柔,是一种力量,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柔可克刚,就像水,挥刀断之仍川流不息,所经之处,泛滥成灾,它可以以点滴之力,从坚硬的岩石身上穿孔而过,也可以浸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当万物俱都被毁灭时,而它却依然存在。

天山剑法的“柔”,是风淡云轻不经意般的“柔”,它的境界只可意会不可揣摩,天山弟子剑法造诣的高低,往往都可以从中窥其一斑。数年来,柳随风怀着仇恨之心苦练剑法,“柔”已铸成不可摧毁的“刚”,柔中带刚的力量显然比纯粹的“轻柔”更可怕,虽然它其实已与天山剑法的主旨背道而驰。

柯中平自小拜在天山派mén下,一手剑法同样浸yín了多年,造诣之深,难以估测,但与柳随风甫一过招,他就发现对方的剑法其实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明。

一个无yù无求、与世无争之人,经历过丧父之痛后,武功居然可以如此突飞猛进,他心中的仇恨究竟有多深?柯中平再也不敢存轻视之心,骤然板正了脸孔,凝聚起了心神,沉着应付柳随风刚柔并济的疯狂攻击。

黑暗,在夜sè中迅速蔓延,很快就吞噬了天,吞没了地,就像一张无形的布幔,笼成一个紧密的罩子,正在悄悄地收拢,yù将世间万物慢慢地消融。

血衣楼的弟子纷纷点燃了火把,将天地照成一片通明如同白昼,那熊熊燃烧的火,仿佛是被鲜血染红的,充满了邪异的味道。

那将会是谁的血?

夜渐深,一轮明月遥遥悬挂在天际,散发出冷幽幽的清光,映照着天山上的白雪,天地间仿佛méng上了一层薄霜,显得庄重而又神秘。

天山脚下,那个汉人聚居的地方叫做“望乡村”,数十个村民都是来自,中间是一条宽阔的大道,村子情形,一目了然。清冷的月光下,寂静的村子显得毫无生气,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随着夜风四处飘散。

整个村子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于山鸣呆立了很久,突然像是疯了一般冲向左边屋宇的最后一间——那是他的家。他的家中,有一个双目失明已多年,年迈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刚刚新婚不及两个月的美丽的妻子。

“啊……”片刻之后,一声凄厉而惨烈,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从他的家里传了出来,响彻夜空。

那是绝望的,歇斯底里的惨叫!

米珏心里一紧,呼吸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停止,头脑一片空白。

片刻的呆滞之后,米珏也快步冲进了于山鸣的家。

此刻,于山鸣跪倒在地上,左手搂抱着老母亲,右手搂抱着妻子,泣不成声。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nv人,都已经离他远去,从此yīn阳两隔!

米珏只觉手脚冰凉,僵硬如天山雪水凝结而成的坚冰,一颗心直坠最低之处。他明白一个人失去至亲,心里究竟有多么的痛,这种痛,绝不是泪水可以冲刷去的,必须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淡化。

米珏没有去阻止于山鸣痛哭流涕,也没有用任何言语去安慰他那受伤的心灵,而是选择了悄然离开。

于山鸣家的隔壁,住的是谭大叔,此刻,他家的mén是敞开着的。

米珏不由自主地向里面望了一眼,刹那间,他再一次地整个人都呆若木偶。

谭大叔是个鳏夫,妻子早在很多年前就已撒手人寰,没有为他留下一儿半nv,此刻在他的屋子里,同样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只有半具冰凉的尸体倒在地上。

之所以说那尸体只有半具,那是因为这尸体不仅只剩下一只手和一条tuǐ,而且还被某种利刃砍去了头颅。

米珏看着那残缺不全的尸体,突然感到胃在瞬间收缩,一种异样的冲动令他再也控制不住,转身,弯腰,双手捧住腹部,大声地呕吐起来。

血衣楼!这一切当然是他们干的。可是血衣楼要对付的是天山派,为什么要残杀无辜的村民?

米珏只觉体内一股燃烧的血正在四处流窜,流经四肢百骸,最后一齐涌上了大脑,令他失去了理智,让他变得不再冷静,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往天山直冲而去。

夜sè似乎又深了一些,血的腥臭味,却在夜风的传送中,仿佛变得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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