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欲孽
作者:梦夜的天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76

入夜,胤带着胤祥站在山头上,远远地看见逆贼所在寺庙的四面围墙都被推倒。虽没有听到厮杀的声音,但是可以清楚地见到兵器如林,寒光闪闪。

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背着包袱护着一男一女从寺庙的后门出来,正在迟疑间,两个隐藏在树后的兵士霍地一下跳到路当中喝道:“吠,什么人?前头正在剿贼,没有我家大人钧旨,一律不得通过……

“去你的吧!”带头的贼人将手一扬,两支铁缥出手,打个正着,那两个人倒地身亡。贼人把两具尸体一脚一个踢进路边壕沟里。然后挥了挥手,带着后面的五六个人下了黄土坡道,隐在冬青丛中,慢慢离开山上的寺庙。

才行半里路,忽见一骑迎面而来,细看时,一个头上戴着红缨大帽、一身野鸡补服的戈什哈,正没头没脑地打马狂奔。

带头的贼人从树棵子里斜刺跃出,一个箭步便到了路中间。那马骤然受惊,收不住脚,前蹄高高抬起,就地转了一个磨圈儿,方才呜嘶着站稳。也亏这戈什哈骑术高明,在马上晃一晃,竟没被甩下来。他定睛一看,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拦在路中,顿时大怒,口里叽里咕噜骂了一句不知是满语还是蒙语。

老者骂道“清狗,看掌。”腾起身唰地一掌打来那戈什哈大吃一惊,扬鞭就挡,竟没拦住,惊道:“你……你是人是鬼?”

“少说废话,下来吧!”老者并起五指。…手机小说站<a href="http://wap.16K.cN" target="_blank">http://wap.16K.cN</a>朝马前腿下部一砍,马顿时四蹄抽筋,连人带马翻在地下。不等戈什哈起身。老者起脚踏在他脊背上暴喝道:“你骑马要到哪里去?讲!”

戈什哈满身是土,在地下挣扎了两下。他觉得踏力不太沉重。却只挣扎不起,知道这人武功高强,只好趴下了,气喘吁吁地说道:“爷,您老别杀我。我说……说就是了。”

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老者才大体弄清,围山的有大约有八百多人,都是八旗满洲和蒙古兵的精锐者。统领下令要生擒贼首,命他上山通报。

老者听了怒上心头,他朝草丛里看了一眼,伸手掐住抓住戈什哈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汉人是满人?”

“我……”那人不知他问话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汉人!”

“胡说!”胡宫山道。“你方才还说清狗地满语!”

“我真……真的是汉人!”戈什哈被他捏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是汉八旗………

老者顿时大怒,抓起戈什哈骂道:“清狗可恨。你这样地汉奸更是该杀!”说完将那戈什哈举过头顶,发力扔了出去。那戈什哈一头撞在路旁一株大树根上。脑浆迸裂而死。

他回头拱手施礼道,“主人。还请快快离开此地。”

一中年男子从草丛中慢慢走出来,步态闲适,他回头说道,“夫人,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老爷,您不该以身涉险。”随着话音,树丛里又走出一位中年美妇。

“无妨,只是一个没用的废人罢了。”中年男子威严地捋过三尺长髯,“我们也该回京城一趟了。”

“是啊,老爷。当初……”中年美妇不知想起什么,竟然悲悲切切地流出眼泪。

“唉,既然不是亲生骨肉,你又何必这般惦念。难成大事,难成大事。”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老爷,她……她……毕竟被咱们救了,养了这些年啊!”中年美妇哀声道。

“休得胡言,她只是我复兴王朝地棋子,更何况她本就是满清余孽,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中年男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说,“你也不必伤心,若是我能问鼎天下,她虽然不能贵为公主,好歹也是皇室的媳妇,也算是半个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

“老爷,你把初恋情人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又把女儿送进去,你你你好狠的心啊!”

“哼,你虽然不能诞下一男半女,好歹也算是未来地国母。到时候管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便是,宫里多生些皇子公主,你就会忙得忘记那个清狗余孽了。”

突然一道雷光划过天际照亮了黑漆漆的角落,赫然出现了两张脸,竟然……竟然是……已经化为灰烬的习氏夫妇。

“主人,主母,此处山石多有松动,若是赶上大雨,更加危险!”老者焦急地说。

“走!”

“朱慈礼!两年了,筠儿她何其无辜,你不能再把她送回去!”

“云娘,我再说一遍,她不会嫁给康熙那老货。放心,好歹养了她十年,我对她还是有些情分的。再说,文儿喜欢她,就让她当个妾氏,也不算乱了我朱氏一门高贵的血脉。”

“你,你疯了,你不是人!!”云娘怒骂道。

“疯婆子,火长老,她再不走,就打晕她!”朱慈礼吩咐道。

“是。”老者低下头走到云娘身边,“主母,走吧!别再惹主人生气了,什么也比不上主人的性命。”

“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们愿意走就走,我要去扬州,去扬州见我的女儿去!”云娘哭道。

老者歉意地看了看云娘,一掌把云娘打晕,然后叫过身边的徒弟,把云娘背负在身后。

一行人冒雨前行,避开封锁,下得山去。

朱慈礼是瞎编的,历史上并无此人。哈哈,有点类似《天龙八部》地复国狂慕容复,写得时候就是想着他写得。什么情,什么爱,都比不上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和拿把血淋淋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