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永铭爱心
作者:lilian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59

与此同时从深圳特地赶到S城来寻找白澄的吴浩宇几乎找遍大都市大大小小的中西餐厅,他依稀记得对方跟他说过就在这个城市著名的市中心的寺庙附近。走投无路之下,这一天他还在寺庙附近寻找,附近餐厅都排除了。最后又一次来到好邻门口,刘亚美还是毫不客气地把他拦在门口。

“我说你这人怎么死气白赖的?不是跟你说过没有这个人吗?快走,以后不许再来骚扰我们,否则我不会再有今天的耐心了。”

这下他可以说是完全绝望了,真后悔自己早不辞职晚不辞职偏偏是她去深圳找他时辞职离开。他太清楚白澄为人,在学校里就是这样坚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轻易求助别人。她在这里肯定是遇到很多的麻烦,否则不会去深圳找他。而且听以前的同事说还拎着行李包,可能是想留在那。这是多好的一个培养感情的机会啊!被他给错过了,他越想越恨自己。想象的出她当时的无依无靠的绝望了。

“先生!等一等!”忽然后面有人急急地追了上来。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你是在叫我吗?”他诧异地停了下来。

“是啊!你是白澄什么人?”汪孝毓问他。

“同学!怎么?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是刚从深圳特地来找她的,谢谢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那好吧!晚上十点钟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去见她。”说完他急急离开了。怕时间长引起怀疑。他也知道杜频的舅舅在四处派人找白澄,但他看出对方不是杨明远派来的人,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把她的消息透露出来。

在一处居民区的房子停下后,汪孝毓叫他先等在外面他进去看看。敲门得到应声后,他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什么事吗?”躺在床上的白澄已坐了起来。在夜总会门口昏倒后,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脸色依然还是苍白无血色,没有胃口吃饭感觉浑身乏力,提不起精神,就在床上躺到现在。开始汪孝毓并不知道,直到她昏倒后,冬冬才打电话告诉他。

“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

“我不想见他,你不是答应我为我死守这个秘密的吗?”

“不是你心里想见又不敢见的人,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客人!进来吧!”他转头对着门口叫道。

眨眼工夫,吴浩宇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吴浩宇?你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就许你去深圳,不许我来这里啊?你的脸色不对,生病了吗?哪儿不舒服?”他说着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对方见状马上让开了,汪孝毓看在眼里,就急忙打岔道:

“你们聊,我去买点夜宵回来。”

白澄走后,许力天天下班接方丽真下班。此刻许力推着自行车和身边的方丽真默默地走着,

“今天是不是很忙?”

“不忙,这几天一直就是这样。所以那两个神经病又开始在店里唠叨没有生意了。”

“不忙!那就受气了。”

“我们都已习惯了,都知道那对男女不骂人才是不正常!”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

“女的今天又骂白澄了,说她是害人精又是狐狸精,坑害了很多人。”

“怎么回事?”

“有个外地男孩来店里找她好几次,每次都被那个疯女人骂走了。今天中午我上班时看见MARS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在路上说话,刚开始觉得面熟在哪里见过,一到店里她们就悄悄地告诉我有人来找过白澄,这才想起他是来找白澄。你说MARS偷跑出去和他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他和那个男孩又不认识,但他知道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会不会他知道白澄的下落?”许力低头若有所思道。

“我也是这么想,白澄以前帮他不少忙,这个帅哥又是这个大都市的人。会不会是他帮了白澄?想想嘛也不大可能。”

“还是别伤脑细胞了,往往不可能的事就有可能在我们身边发生我们跟踪他不就知道了吗?”许力颇为自己的聪明洋洋自得。

又休息了几天,白澄觉得自己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本来停了几天不上班就感觉不好意思,想尽快上班。但吴浩宇一出现又改变了她的主意。她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工作在什么地方!以免日后再找上门来。就决定陪他玩几天让他早点回去。这天两人在公园玩了很久,玩累了,就坐在那休息。

“既然好邻不做了,那么就跟我去深圳吧!我在那干得不错,有能力为你找一份工作。我更坚信自己能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谢谢!说实话在这里呆了几年,虽然这个城市把酸甜苦辣的味道都给我尝试,有时悲痛甚至还多于快乐但我还是十分依恋它!我喜欢这个充满竞争与刺激的城市!更多的是因为我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不能融入、适应这个城市?很多流浪者都经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在这里争得一席之地,而我至今还是在最基层苦苦挣扎?你知道我的性格,从不言败!”

她的一席话使吴浩宇觉得自己再坚持也无效,又一次得到拒绝的心情更是沉重如山压,就默默地起身走开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

是夜,汪孝毓早早便下班了,走在路上手机就响起来了,

“我是白澄!你下班没有?”电话那头的她语气十分急促。

“刚下班,什么事?”

“吴浩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找不到他,打他手机也不接,我现在是急得六神无主。”

“你别急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急匆匆地拦了出租就走,躲在黑暗中的许力也叫了一部尾随在后面。

车子在指定的地方停下后,白澄正焦灼不安地等在路口,

“怎么回事?”

“大概是我的话伤害了他,一言难尽先找到他再说。”

“手机关机了?”

“没有!就是不接。”

“走,我们去那些酒吧找找!一个人心情不好时最有可能去那。”

“这附近我走找遍了,实在想不起去哪里找!”

“也是!这么大的都市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杜频的舅舅派了那么多的人出来找你到现在都没找到。”这句话把她焦灼的脸说得阴沉下来。汪孝毓自知自己又提到对方不想触及的事情上去了,就掉转话题,“我看再给他打手机看看。”响了很久还是不接,这下他也没辙了。在路边徘徊着,突然他又操起手机,在上面不停地按着各种键儿。不一会手机铃声响了,只听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不就全知道了吗?”

“谁的电话?”

“还能有谁?不就是让你急的要发疯的那个人吗?”

“刚才你发短信就是给他的?”

“是呀!我告诉他你为了找他出了意外,他一急就打电话给我了。待会儿就说是歪了脚。走!我们现在就回去!”这一切都被许力收入眼帘。

推开门,许力就兴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抱起妻子笑道:

“我找到了,找到了。”

“快松手,我头都被你给转昏了。”他这才停下,方丽真急切地问,“是不是找到白澄了?”他使劲地点点头。“她同意去见杜频了吗?”这次他由摇摇头。

“不行!走,你带我去找她。”她拉着他的手就走。

“别这么急,现在几点了?我还没有跟她说杜频的事呢?回来就是跟你商量明天该怎么跟她说。”

“你先坐下,跟我说说情况!”她兴奋拉着丈夫坐下了。

翌日在睡梦中白澄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开门一看,吴浩宇正拎着一只行李包站在门口。

“我是来辞行的,这是我在深圳住的地址。”他说着就把手中的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我不会放弃的,先回家乡一趟,再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希望经过这里时你能和我一起去深圳,再见!”他转身就走。

“等等!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来到路口。吴浩宇又止步了,

“回去吧!送君千里总须一别,还是慎重考虑我刚才的话吧!”

他拦了出租车直奔车站,呆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她又一次陷入矛盾之中。不管心里怎么乱!但清醒的意识在告诉她不会去深圳。

“都看不见人影了,还舍不得离开?”方丽真夫妇并肩从角落里走出来。

“是你们?”她万分吃惊,他们怎会找到这里?

“没想到吧!我们俩怎么会在这里。你躲在这里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几乎把整个大都市都给翻过来了,象你这么一个无情无意的人其实走了我们也不觉得可惜。”方丽真的话中有明显不满,“只是我们不忍杜频这么消沉、折磨自己!”

“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他做说客的,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了。”她态度依然冷淡。

“别这么嘴硬,不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比我们上次告诉你的更糟。他现在除了一颗心在跳动外,与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他的家人都快急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无情造成的!”

“那天他拉着我的手要我告诉他你不肯见她不是事实,我还是无情地说了事实,他就完全失控了大吼着你不会那么绝情!在场人看得心都碎了。”许力插嘴说。

“别说了,求你们别在说下去!”她不敢再听下去,捂着双耳大叫呐喊着。泪水似泛滥的洪水溢满脸颊!

“我想就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了,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你就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就算这次帮他吧,救救杜频吧!再这样下去你要后悔一辈子的,你也不希望自己背负一辈子的情债而活吧!”方丽真恳求地望着好友。

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让他重新站起来!对,她现在就要去见他。告诉她一直在这里想念他,牵挂他,为他祈祷、祝福!

一股强大的念头使她此刻什么也不想拔腿就跑,她要立即见到他。方丽真突然醒悟过来,在路边拦了一部车追了上去。

追到她面前说,车子停下了,“快上车!你这样跑过去跑到几时?”

她上车后就一个劲地催司机快点开,最好四只轮子能飞起来。

医院里,杨明远从办公室出来后就接到许力的电话告诉他白澄这会坐车正朝这边而来。这个消息让他兴奋!见他低着头阿惠急了忙上去问:

“医生和你说了些什么?”见他还是不回答,就更急了催问了几遍,“快告诉我呀!你们说了些什么?”

“医生说杜频的腿在治疗的情况下,要配合下地走路锻炼才会慢慢恢复,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

“否则就一辈子躺在床上。”

“不!不可能!”阿惠不敢相信。

“就算好腿这样长期躺在床上也不行,你看他整天禁锢自己的心情,这样下去大脑肯定出问题。”

“快点帮我想想法子!”她已急得好无主张。

“这些日子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打开他的心锁只有一个人……”

“你不就是说那个失踪的臭丫头吗?”

“看你!说到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见到她还了得!你还想不想要你儿子了?”

“当然想啊!他可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唯一儿子,再苦再艰难的日子我都过来了,但从来没有象儿子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沮丧痛苦的。”

“那好!你亲自去告诉杜频就说你尊重他的选择不反对他和那个女孩交往。”

“不!我真恨不得宰了她,就是她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轻点!看你又来了,想让他听到?是你儿子的病重要还是反对他和那个女孩交往重要?不管怎样先治好他再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一席话使她在走廊里思索起来,最后抬头说道,

“就算我答应了又怎样?现在连人都找不着。”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出现的。你先去稳住你儿子,让他振作起来!让他有信心!”

她觉得哥哥的话句句在理,就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走进病房,见伍伶俐坐在那陪着他,当着她的面不好说,于是就把她给支开了。

“频儿,是妈糊涂不知你的心思……”

再说走出病房的伍伶俐正低头满腹心事地走着,刚才在门口她听到惠姨好象跟杜频说了一句,只要他肯配合医生治疗,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他。什么意思?是不是连他和白澄的事都不反对了?迎面奔过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举眸一瞧,天哪!那个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有消息,让他们都要为之发疯发狂的白澄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刚才想到她她就出现了,她是来见杜频的!这些日子这个阴魂不散的人都把他们折磨成什么样?想到这,满腔的怨恨从心口潮水般涌了上来。

“你来干吗?把他折磨的还不够吗?是来验收战果的?看看把我们这些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伍伶俐堵在她的面前。

“我要见他!”

“你还有脸来见他?这里没人欢迎你!你滚!”她开始声嘶力竭起来,真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抢她心爱人的女人撕裂!

“外面是白澄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是你吗?”病房里的杜频激动起来,扬声边叫边试图下床。

听到叫声伍伶俐只得心痛的让开道,白澄轻轻地怀揣着扑通通的心开了门。就在那刹那四目凝固了,象是被点了穴位,空气也被凝固!阿惠惊异地望着门口这个把儿子弄得魂不附体的女孩,不算靓丽但也小巧清秀,看上去是让人感觉舒服,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默默地走了出去,因为这里并不需要她。

白澄一步步走近杜频,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凝视她,千言万语尽在眼神中交流。一阵激动使她情不自禁地扑到床前,拉着他的手,含泪忙不迭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裂变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她使劲地点点头,把他的手拿在脸上摩挲起来。

“你瘦多了!”看到他为她被疼痛折磨憔悴成这样真是心似刀割,抑制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流着。

“这都不重要,也许这是对我不公平对待你的惩罚吧!我甘愿接受,我现在只想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她抬眸凝视他。

“告诉我,是不是有一天晚上你来过这里?我不是在做梦?”

“是的,你没有做梦!那是事实。我是偷偷来看过你。”她含泪笑着告诉他。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绝情的女孩,能为小说、生活中那些生活的不幸福的人物抛洒泪水怎会对我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呢?”

“我在你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么好!你美化我了。”

“不!你在我心中就是一株孤芳自赏、清新淡雅的兰花!”

“息一会儿!少说几句。”

“我不累,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我还有满腹的话儿未跟你说呢!”

“那好,你问吧我来说。”

“告诉我,分手后的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接着他听到了一段让人发指的经历。

“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不!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勇敢地冲破了那张网,从中逃脱出来重新开始生活!这些比起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所受的苦简直就是不足挂齿!”

“好了,我们再也不要互相自责了!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他捉住她的手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问彩云何处飞!愿乘风永追随!有奇缘,能相聚。死亦无悔!我柔情深似海,你痴心可问天。誓相守,长缱绻。我怎能离开你?我怎能将你弃?愿两情常相守,在一起永绸缪。除了你还有谁和我为偶?蓝色花一丛丛,名叫做勿忘侬。愿你手摘一枝永佩心中,花虽好有是枯,只有爱不能移。我和你共始终,信我莫疑。”她深情地唱起来,用歌声来表达爱的誓言。接着他们的耳边便又回响起来费玉清的动人歌声来,就激动地牵着她的手久久地凝视着,他的心灵已经得到了爱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