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生初始就像一张白纸

“你说什么？”毛燥呆住了。()

“只要你带着我去见曹应龙，你和你的兄弟们都可以保住，不过钱财和武功都得留下。”吴浩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毛燥仰天长笑：“我毛燥本也是一读书人，世道不公，奸人横行。我毛燥这才揭竿而起。我也想过要救万民于水火，可是我没有你少帅的好本事可以空手套白狼，更没有你的少帅的好运气能夺了兴洛仓的数千万石粮食。我能让我和我自己手下的兄弟活下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从我毛燥出道以来，直接杀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数千了，睡过的女人那也是数以百计，而且大多数都是贫民百姓，老实说我就是个人渣。不要说别人厌恨我，就是我自己有时候也讨厌我自己。可是我要活，我的兄弟也要活，我不向百姓伸手，而去向有坚城可依的隋军动手。你看看得我的手下，我们打得过吗？到了如今除了钱以外我就还剩下一个东西，那就是义气。让我出卖曹老大，那我还算得上是个人吗？不就是一条命，你拿去好了，不过老子爷临死也要收点代价。”说完他抽出背上得拂尘，昂然而立。

商秀珣一抖手中长剑：“既然你要逞英雄，好。让我来成全你！”

吴浩伸手一拦：“你倒还算得上是一条汉子。看在这个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自己废了武功，你可以走了！”说完右手一挥。

“老子的仇家成千上万。没了武功，我还不知道会怎么被折磨死，大丈夫宁死不受辱！”毛燥只想了一会儿，就摇头拒绝了。

“那也容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少帅军地地盘上，我可以为你想些办法，让别人找不到你！”吴浩又说道。商秀珣在一旁却是听得脸都黑了。

“多谢少帅！”毛燥行了一礼：“老实说我生平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在你初入南阳的时候，没有率部去投奔。今天毛燥也本是来投奔少帅的。只是我名声太差，张不开这个口。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如果少帅真心想给我们一条活路，那就收下我等兄弟，我毛燥对天发誓：从今以后，痛改前非。如有违背，天弃之、地厌之，叫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商秀珣一脸着急，刚要说话，却不防被身后的鲁妙子拉住了，冲她摇了摇头。

吴浩对着天空叹了口气：“许多人都以为发财之后再去立品，尤为晚亦。可是人生不是下棋，错了可以重来。人生初始就像一张白纸，一旦写满了字，无论是千古名篇。还是废字一页，都已经是不可更改了。覆水难收，今日如果我放过了毛头领，只怕是天下的悠悠万口不会放过我。抱歉！”

毛燥一脸的不服气：“天下间残暴之人何止我们四大寇，杜伏威地江淮军和我们不相上下，号称迦楼罗王的朱桀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各路人马初始无不是打着要拯救万民于水火。可是没有了钱粮还不都得向百姓要，要不到，还不倒是抢。又有几个真能做到仁者之师？”

“正因为这样，所以如今天下尤乱，昏君尤在。不过你放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吴浩一脸平静。

毛燥终于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我虽死无憾，不过请少帅放我手下兄弟一条生路。”

“新入伙地放下武器经确认后，可以即刻自行回家。至于那些手上有血债的，如果他们不反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根据他们的罪行会被判处一年到二十年不等的徒刑。我会把他们押往伏牛山，在那里开荒种田。也算是赎罪。刑期一满，则即可释放！”吴浩慢条斯理的说道。

“头领，我们和他们拚了！”一听说投降了还要服劳役，那些老土匪们一下子都鼓骚起来。

“这太重了吧！他们许多人虽然性格桀骜，但是却都是身经百战，少帅……！”

“打仗可不是光凭勇武就可以了，没有纪律的部队，那必败无疑，你可以放心。在他们的服刑期间，所得地粮食一半上交，一半归他们自己。平时只要不出规定的范围，行动还是自由的，如果将来有人愿意留下，那些开垦的田地可以归他们自己所有，只需每年上交半成即可！”吴浩的话让鼓骚的人一下少了不少，毕竟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且眼前被几万人包围了，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你保证？”毛燥问道。

“信不信就在你们了。我言尽于此，真要是不信，诅咒发誓之类的东西也是全无用处地。而且我发过誓：除了在我妻子面前我不再发誓。”吴浩言语灼灼。商秀珣在后面噘起了嘴。

“好，我信你！”毛燥转过头大声说道：“兄弟们对不住了，我毛燥带大家走了这条路，实在是抱歉。如果有来生，我再还给大家。我下最后一次命令，听与不听就在你们自己了，把兵器丢了，投降吧！”

毛燥话刚说完，左手抽出腰间短刀，抬起来反手一刀，然后身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吴浩叹息了一声：“虽然你作恶多端，但是却不愧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行之，找副好棺木把他厚葬了！”

“是，少帅！”虚行之一旁回答。

毛燥一死，那些兵丁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许多人开始把武器丢了。尤其是那些手中拿着棍子的新兵，更是行动迅速。

“丢掉武器，双手抱头向左走！”少帅军的士兵们立刻叫嚷起来，顿时人流汹涌都向左边拥去。其中不少是从马车上跑下来的女人。

“不要乱，排好队，慢慢走！”

又过了一会还拿着武器地原毛燥的士兵们只留下了大约还有两百余人。这些人大多数都骑着马，而且还穿着铠甲。手中拿着武器默默地站在那里，再没有人走了。

裴行俨手一举，五百多名少帅军的亲兵举起了长枪。

“你们这是何必呢？”吴浩皱着眉。

当先一人越众而出，正是昨日来联络的毛烷：“少帅，我们使惯了刀枪，不愿意重新拿起锄头！如果少帅不愿意收下我们，那就刀枪相见吧！”这二百多人顿时一个个都高举起了武器。

……………………………………

真是不好意思，食言了，下午忽然有事，结果只写了这么一点。十二郎争取这一、两天把字数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