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篇 南师帝浪
作者:未聆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862

一片微黄的叶飘下,在空中划过曼妙的轨迹,归落到乌桐树下,静静地等待寒潮的来临。#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黄昏的风吹来,带来一丝少见的凉意。秋天,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悄地预示着它的到来。

站在南疆的坐忘峰顶,感受着即将到来的秋的气息,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凉风泛起的日,好象又看到了我、夜殇和柳叶儿在金黄的麦浪中各自飘然飞起的身影。分开以后的无数个黄昏,我都不由自主地会看着天边的晚霞呆。那些凄美的血色在天空中绽放,就象离开时背转身的心情。

天空中有雨落下来,淅淅沥沥地敲打在我的心里。我不知道夜殇是不是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思,但是我知道他走的时候也一样没有回头。望着柳叶儿渐渐消失在山峦掩映中的白色身影,我忽然间感到一阵的失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心里缓慢地滋生。我想我一辈都不会忘记那瞬间定格的影,也许那白色的种在多年以后会在我的心中开出异常绚丽的花朵,如果那时我还活着。

夜殇的剑穗消失在另一边的时候,山风忽然吹起。遍野的荒草和树林出海潮一样的声音,让我不禁想起了神仙海旁的无情涯。在闯荡神仙海的那段岁月里,每个初春的夜晚,夜殇的一袭白衣都会在无情涯边翩然起舞作势欲飞,比周围的黑暗还要深邃的眸出了幽深的光芒。我和柳叶儿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夜殇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想我们以后可能也永远无法知道。

在经历了无数个惊心动魄的战斗和追逐之后,年轻的我们开始渐渐变得沉默。无数个历练之后,我们已经窥视到了修真的堂奥,同时我们知道,这段特殊的旅程就要宣告结束了。终于,在我们由云祭山归来的途中,柳叶儿将玄冀带套在了我们的手腕上。腕带上青白色的花朵如浮云般飘忽,象那一刻我们忽然间迷惘的心。

我不想再回到师门了,因为我根本回不去了。那个从小出身的门派我早已经不想再提,因为我是被那里的人们遗弃的孩。那里的人们很爱干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整天穿着花花绿绿的各种闪光的衣服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却从不落下来看看那些可爱的花朵,清澈的泉水和厚重而可亲的泥土。他们只顾着到处找寻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并研究一些奇怪的刻着符文的玉石,后来我知道那是玉瞳简,记载着修真法门的好东西。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在意这些,我认为世界上有趣的莫过于在山林里和山猿竞赛穿越,在原野里与麋鹿并肩赛跑,度飙到极限的时候,风如利刃一样穿过身体,凉飕飕的舒服极了。有时候我也会到白云缭绕的山顶上去看看,巍峨的群山静立在身周围,深不见底的沟壑间云雾蒸腾,每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都感觉到强烈的不真实,仿佛自己的人生就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十岁的时候我已经踏遍了周围的山山水水,那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已经无比熟悉。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可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却不是。我经常和绿鳄在泥潭里滚爬,和山猿在树梢上跳跃,和青羚在草野间奔跑,和苍鹰在白云里翱翔。

每一次我从外面回到山门的时候都会被看守在那里的师兄们骂上几句,他们鄙夷的神色中我看得出他们不喜欢我,认为我玷污了伟大而神圣的那个门派,因为那里的人没有一个象我这样浑身脏兮兮的。后来曾经的师父也开始责骂我,说我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在山间乱跑,而师父怕我遇到危险,所以传授了我一些飞行的法门。可是师父在传授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间有一天不见了,师父死了。他的师弟符宸坐上了掌门的位置。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回到山门以内的地方。

那一段时间的每一个夜里,每当闭上眼睛,我都会看到师父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愤怒而失望地看着天空,一眨不眨。我怀疑师父是被符宸害死的。因为符宸曾经千方百计地要把我赶出去,每次都是师父给拦了下来,为了我的事,他们曾经多次在师父坐关的静室里吵架,而那间静室除了师父也只有符宸进去过,因为那外面有极强的法力禁制。

师父死的那天我还在山上闲逛,晚上回到山门的时候出奇地师兄们没有骂我,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在回房间的路上我看到了符宸,他看我的眼神让我突然间心里一寒,无来由的惊惧占据了我的心,冷汗慢慢地渗了出来。他带着我来到了师父的水晶灵柩前,我看到了师父永远闭不上的眼睛。当天的夜里,我偷偷地跑出山门,后面的追杀声越来越近,符宸的小弟古来昔当先追来。

我第一次随师父踏入山门的时候古来昔正在演武场上在符宸的指导下练剑。当时我只是一个刚刚在街上被师父捡回来的小乞丐,而师父也是很凑巧地将我带回来的,所以我身上自然是衣衫褴褛脏破不堪。古来昔立刻尖叫着逃回了屋里,而符宸阴郁的眼神立刻笼罩了我。

二十年一次的武斗大比开始了,冥冥中仿佛古来昔和我注定是要产生一些纠葛一样,我们被分到了一组。当人人都以为我会惨败于白衣公古来昔的手中时,我让他们彻底地失望了。在森林和草野间,在沼泽和深潭里,我和无数的生物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能。包括飞行的技能。当古来昔的剑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早已经变成了一片虚影,我在背后狠狠地一下将他击倒在地,我赢了。

在以后的时间里我轻松地打赢了所有的对手,于是师父当面宣布本门的一本重要典籍将给我修习参研,二十年之后再交还到掌门之手。这意味着我从此将正式踏入修真的门槛了。可是我的脚踏进一半的时候,那扇门就迅地关上了,好在它没有夹伤我的脚。师父在当天夜里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于是我开始逃走。一出了山门,我就消失在了山野之中,这里是我的家,我穿过林海踏过野塘,在泥潭里潜伏了七天之后,终于成功地逃出了符宸师徒的追捕。可是,在逃跑的途中,师父交给我的玉册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把它弄丢了,当时我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却没有泪流下。

在那以后我一直就在崇山峻岭中乐地生活,很多人以为那一段日我一定活得很艰难,可是恰恰相反,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开心的一段日,如果后来没有遇到柳叶儿的话一定是。那里四季都不用为了食物愁的,尤其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我。下水捕鱼,上山猎兽,夏天时候吃些野果,冬天在水潭边上等待小兽和野鸟的到来。

没有了师门的约束,我可以放开怀抱体会自然的神奇和广大。每个布满星光的夜晚,我都在温习师父教我的一些基本的法术,虽然那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些会有些什么用处,可是依然坚持不懈地练了下来。直到有一天,我在内视的时候忽然间现自己的紫府神宫里居然出现了点白色的光点。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功力的增长那个白色的光点渐渐变成了一团光球。我知道自己终于修到了师父所说的元婴期,虽然它还没有成形,可是已经给了我绝大的鼓舞。

存在即是永恒。可是天地万物在周而复始的循环中,无论什么样的形态,在时间的利刃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存在是如此的短暂。现在,我迈出了第一步,因为我修行到了元婴期,这就意味着如果我继续修行下去就会逃脱人世的生老病死,进而脱出人世轮回之外。

在森林里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穴,非常隐秘。那是有一天追踪一只巨大的斑斓螯蛛时候找到的,那只足有磨盘大小的螯蛛居然蛰了经常来找我玩耍的小黑,找遍了草药都医治无效,三天之后小黑就要死了。我誓我要杀了这该死的东西,无奈之下我到处找这螯蛛,终于在一个阴雨的黄昏被我现它在一株大树的阴影里,正在准备偷袭一只熟睡中的炎猪。它对我的突然到来仿佛有了预知一般,掀动数只长腿飞一般地遁去。

我紧随其后如影随形地追着它。穿林过野之后,在一片浓密的荆棘丛后我失去了它的踪影,当我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丛的时候,突然迎面喷来一股巨大的酸臭的黏液,还好我躲闪得及时,可是其中一点酸液还是溅到了我的袖上,我连忙将整个衣服脱掉扔了出去,就这样眼看着我唯一的一件好衣服就这样迅地腐烂掉了。

洞穴很深,螯蛛又在里面虎视眈眈,我不敢贸然地闯进去。我在外面等,在苦候了四天三夜之后它终于又忍不住出来了。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了它的全貌,让我惊讶的是它居然有一张人一样的脸,只是上面长满了黑毛。人蛛身的怪物!我想它一定修炼了很久,而且就修炼成*人形了。可是我要杀了它!

在它出来之后,我悄悄地掩上了洞口,而后突然间飞地掐动灵诀并聚集起浑身所有的灵力向它攻击了过去。猝不及防下人面螯蛛被我打了个血肉模糊,可是它的伤却并没有致命。因为它的背上经过千年的修炼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甲壳,我的大部分攻击都被它挡住了。

我的灵力狂涌而出之后,本身已经接近虚脱,在我看到那人面螯蛛从泥土中爬起来并转过身用它独特的阴森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时候,我知道我要死了。也许我很就可以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见到久违了的师父。

当螯蛛向着我喷出一大股酸液的时候,一片巨大而厚实的银仙叶由半空中落下遮挡在我的面前。随后几只山猿送树上跃下,敏捷地把我带到了高高的银仙树上。我看到两只花纹异常斑斓鲜艳的炎猪在悄悄地接近螯蛛,而不远的地方几只涂鳄在阴影里静候。

螯蛛被炎猪接近青白色的火焰牢牢地笼罩着,只一会一股肉香就飘了出来。炎猪并没有扑上去撕咬螯蛛的尸体,而是转身离开了。因为螯蛛的肉含有一种剧毒,只有涂鳄能够消化掉它。慢慢地,我看到阴影中的颚鱼们爬了出来,几下就把螯蛛撕咬得粉碎,不一会就将它吃得干干净净。

涂鳄们吃过的空地上留下了一个硬壳,待他们走了之后几只山猿架着我滑到了地上。当我看到了留在硬壳上东西时,我忽然前所未有地感动。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些生灵会如此地眷顾于我,我相信这是上天的恩赐,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硬壳上留着三粒亮晶晶的棕色晶体,我知道这是异乎寻常的宝物,是那只螯蛛千年修行的精华,涂鳄和炎猪把它留给了我。

几天之后我就恢复了过来,在打坐的时候我放了一粒螯精在手心里,入定了三天之后我再次内视的时候现元婴已经初步成形了,一个白胖胖的娃娃正在那里静坐熟睡。我开心极了。为了报答那天的救命之恩,我决定再去那洞穴里看看。

洞穴很宽阔幽深,虽然入口不大。那里的螯蛛都消失无踪了,里面留下了大量的腐烂的动物尸体和酸臭的黏液。我进入到了后的角落,那里有天光落下来,照在一块碧绿而光滑的石头上,璀璨的光华射向四周,一切显得如此朦胧。我感觉到周围有一种非常熟悉的东西在飘荡,一吐一纳间舒服极了。灵气!这里居然有如此充沛的灵气。

我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这个洞穴一下,并在外面的出口处用石头堆高,免得下雨的时候会有水流进来。然后我就在这个洞里度过了漫长的十年。十年之后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放出元神,那时候我的元神已经长到三尺了,而我的修行也已经达到了分神期。

我偷偷地潜回了曾经的师门,我看到古来昔道貌岸然地在众弟面前侃侃而谈,我看到昔日的同门弟依旧在勤奋地练剑,夜晚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曾经住的小屋,可是那里已经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逝去,还能够再回来吗?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闯荡,我现自己的功力在一场又一场的打斗中在迅地提高。后来我干脆将它作为自己修行的一种独特法门。

在一个叫泰提镇的地方我遇见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女人,那一刻失魂的惊艳在多年以后无数个开满晚霞的黄昏化成了刻骨铭心的伤怀。

第一次看见柳叶儿的时候她的后面跟着一大群的人,浩浩荡荡地卷起大片的尘土。他们出了泰提镇的东门一路行来,而我正站在路旁边的山上聊赖地看着风景。

我感觉到了人群中一股冰冷的气息,宛如覆盖在万丈高山上的冰雪一般彻骨冰凉。随后我就看到一个白衣微笑着的男悠然地在人潮中漫步,就象走在自家的花园里一样自在而得意。而且那个时候他正在对着那个绝色的女放出有杀伤力的笑容,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美极了。

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一脚踢飞他。在看见那个仙下凡般的女的瞬间,我感觉自己浑身象被天上降来的雷电击了一下,而后再也不能动弹了,仿佛见了大米的老鼠一样被牢牢地吸引了目光。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修行路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可是,我还是心甘情愿地等待着被这个麻烦套住。

后来我知道那个白衣的年轻人叫夜殇,而那个绝色女就是柳叶儿。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我明显地感到柳叶儿那亮亮的眼睛闪了一下,如夜空里突然绽放的烟花一样令我心神皆醉。可是冰凉的气息让我一下就清醒了许多,夜殇正在对着我笑。

夜殇的剑很。没有见过他出手的人从来不会想到有人居然能将剑使得那么。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会不遗余力地向我进攻,而我当然也不会留手。

白天望见夜殇的时候,他的眼神无声地传达了一个讯息: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在柳叶儿的身边。于是在那天的夜里,我们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泰提镇东边的一个山峰之上。夜晚的风有些狂乱,吹得衣衫猎猎作响。那天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璀璨的星星,厚厚的黑云笼罩在泰提的上空。

夜殇的剑来得无声无息,象划过天空中的闪电一样捷而狠辣。很难想象得出一个白天如春风一样温柔微笑着的男到了夜晚却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幽灵。可是他遇见了我,丛林间长大成熟的我,对自然间的一切都如呼吸般一样自然的我。我感受到了来自风的呼唤,第一剑,轻松地被我躲闪过去。

夜殇的剑是青黑色的,漫天的光影飞舞在我的身周,可是却半点也沾不到我的身上。终于,他的剑出现了一丝少见的空隙,我凌空一拳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击向了前方。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响起,我的拳头被紧紧地吸附在了夜殇的白袍上。

我们打成了平手。确切地说,是我们在武术上打成了平手,那一战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施展任何修真人的手段。很难说得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由于我们的出现,很多的人渐渐散去,后就只剩下了我、夜殇和柳叶儿三个人,结伴仗剑行天涯。从那以后的很多个夜晚,我们都在不停地互相较量着,我们从东边的神仙海悄悄斗到西边的云祭山,从南疆打到北塞,终究还是谁都奈何不了谁。可是,在漫长的历练途中我们之间有另一种东西在渐渐的生长。在云祭山的万载冰峰之上,千钧一的时候夜殇拉了我一把,否则就会一定会掉进冥渊里不知所终。而在南疆的丛林里迷路的夜殇被几十只古怪的魔兽攻击,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和柳叶儿终于赶到将他救起。慢慢地,一种叫做友情的东西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悄悄地弥漫。

我现在都十分感谢在那段旅程里能有他们两个陪伴我的左右。与夜殇的近乎生死考验一样的较量使得我们的修行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而很多的时候我们都会相互交换一下修行的心得。虽然有很多地方我们的修行法门是截然不同的,可是后都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启。

时空流转,世事如歌,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了。当柳叶儿将玄冀带戴在我手上的时候,一幕一幕的往事回放在我的心头,宛如一圈平静的湖水忽然炸开的涟漪,一荡一荡地漾了开去。

我去了南疆,那里有无边的森林和山野,象极了我生长的故乡。但是在那里我却险些丧命,在那个叫失魂山的地方我遇到了三个异常强大的魔怪,后来我知道他们就是在南疆赫赫有名的失魂三鬼。他们跟了我整整十天,后终于在失魂山口现身将我截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得出我是修行的人,而且层次不低,所以想把我收服了炼化成他们的魔仆。于是很自然地战斗就开始了。

灰色的山岩不断地被我的拳风激起飞在半空中,红色沙砾和褐色的浮土弥漫在战场中间。我知道这场战斗自己必须战决,否则倒下去的一定是我。所以我选择了失魂三鬼的老大牛狮作为第一个目标,我要一举击杀了他,以达到震慑其余二鬼的效果。

当牛狮的头颅碎裂飞起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身体骨骼碎裂的声音,一片耀眼的红光遮住了我的视线。蝎魔的尾巴狠狠地抽打在了我的后背上,如果不是玄冀带及时放出的护身防御,我一定会被拦腰斩断。在青光蒙蒙中,我强运起全身仅余的灵力挥起右拳,拳身居然罩上了一片亮银的颜色,重重地击在了蝎魔的软肋上,穿透了他的身躯,一蓬血雨在天空中洒下,和遍地的红砂混合在一起。失魂三鬼三死其二,剩下的蛇怪慌张地逃走了,而我,也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了。

失魂一战使我名动天下,帝浪的名字开始在苓洲浩土上被人们竞相传诵。南师的称号不胫而走。后来在伤好之后我终于灭了蛇怪。只是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杀过南疆任何的生灵,只是任得它们自生自灭,因为我始终记得当初在丛林里螯蛛巨口下逃生的那一幕。

我后一次回到师门是在几百年以前,那时候我已经飞升成仙了。我想不管如何我都应该回去看看,因为始终都有一件放不下的心事在脑海中翻滚不休。当我踏进山门的时候有人把我认了出来,整个门派的人如临大敌一样将我围了起来,我始终隐藏着自己的仙灵之气,外表看来和普通的修真者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起来泰然自若。

当我打退了所有包围我的弟时,符宸率领着门人弟赶了过来,古来昔赫然站在前边。可是我已经对他没有丝毫兴趣,因为一眼就看穿他的修行深浅,我一个小指头都可以轻易地打败他。这个时候连符宸都不是我的对手的,我的护身金光一放,整个人群后退了三丈。当年拼死保护的玉册在符宸的手里颤巍巍地递了过来,可是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本来我想将它一烧了之,可是想了想师父,我还是将它揣了起来。

从那以后我在南疆的地位日渐升高,再也没有人能与我一分高下了,而我也没有丝毫想回到仙界的意思,我只是想在山野之间过些自由自在的日而已。

我也会时常到山外很远地方的小镇上去转一转,看看那里的人们日升而做日落而息,平凡而又规律地生活着。那里时常会见到一些小乞丐,他们衣衫蓝缕,又脏又破。一如曾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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