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拆迁之戮
作者:魔法武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63

那发引起杀戮的子弹擦着程子强的脖子飞了过去,在程子强的脖子上带出一条深深的血槽,伤口如果再稍微深一点就有可能挂断程子强脖子上的大动脉。程子强虽然没当过兵,但是自小在枪堆里长大,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装死比较好,因为在除了误伤和有意泄愤的前提下是没有人向一具尸体开枪的,于是程子强在中弹的一刹那,手捂着脖子顺势倒下了。

李芝华等人见程子强中弹倒下,心中一沉,尤其是李芝华,二人主要是政见不同而导致的分手,现在看见程子强被一枪打倒,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绞痛来。毕竟程子强为人还不坏,就在刚才他还在为双方能够和平解决争端而努力呢。但此刻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村庄的守卫者们早就被干渴堆积了一肚子的怒火,这无意中的一枪就成了武装冲突的导火索,终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了一排枪,没打到蓝里公司的人,到把隔离带里的警察打倒了三四个。见打倒了警察,众人心中均是一惊,毕竟警察属于公务人员所有人都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虽然有同时被打伤,但警察们毕竟比乌合之众训练有素,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采取报复行动,除了抢救伤员,他们依然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程子强的“尸体”由于比较靠近村庄的防御工事,为了不引起误会,警察们的救助并不包括程子强。

火辣辣的太阳晒着,连空气都变得灼热,村庄的守卫者们没有再开枪,战斗前的寂静笼罩着一切。

警察们终于开始行动了,他们开始撤离。但最后一个警察里开后,对峙双方的面前出现了一块开阔地。蓝里船运的保安和武装工人在推土机等高大钢铁身躯的掩护下开始向村庄移动。

装死的程子强感到了大地的震动,他知道一场杀戮即将开始,真是功亏一篑啊,他没能阻止它的发生,甚至没有能够推迟它的发生。程子强想立刻站起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阻止这场杀戮,但他同时也感到了死亡临近带来了恐惧,他怯懦了,他没能站起来,他甚至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我一个人就是搭上性命也不能解救几百人的。就这样,程子强犯下了一个让自己终生遗憾的错误,同时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一个富家公子的程子强就此死去了,一个历史上被人熟知的程子强诞生了。

尽管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离的还远,但是村庄的保卫者们,为了给自己壮胆便用手中的武器乱射一气,浪费了不少弹药。蓝里船运的人躲在推土机后面,也不还击,只有极个别的倒霉蛋被流弹击伤。

“停火!停火!”村庄的守卫者中,王顺由于自小在程家长大,对于作战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他在战壕里来回奔跑呼喊着,终于让大家冷静下来,枪声变的稀疏了。

按照萨尔维特在渔村的临时战地委员会的人事安排,李芝华任委员会主席,严木昭是宣传干事,王顺是战地干事,所以一旦战斗爆发,王顺的话无疑就成了最高的命令。

看着蓝里的武装人员慢慢地逼近,王顺大声命令道:“各战斗小组注意:枪手子弹上膛,掷弹小组准备燃烧瓶!”

这时李芝华提着一支M-21型军用手枪(这是从程子强住所抢来的武器之一)猫着腰来到王顺面前问:“为什么停火?没看见他们逼上来了吗?”

王顺一面从一个射击孔观察情况,一面说:“我们的人射击训练不足,子弹也不充裕,离远了开枪等于自杀,还有这个推土机前面那个大铁铲,象个盾牌一样,子弹根本打不穿,所以必须等他们再近一点,用燃烧弹对付他们。”

李芝华觉得有道理,从另一个射孔向外观察说:“已经很近了啊,还不开始?”

王顺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那越开越近的推土机,口中喃喃自语说:“再等等,远了怕扔不过去,再等等,近点,再近点,近点……”

李芝华握枪的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战斗前的压力让她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弱,她越来越想立即跳出战壕把弹匣里的8粒子弹全射出去,但她忍住了,村庄所有的守卫者都忍住了。

突然,犹如晴天一声霹雳,王顺怒吼一声“开火!”守卫者们压抑的情绪得到了一时的宣泄,人们怒吼着,将各种步枪,猎枪、手枪的弹药向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身上倾泻过去。

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受到打击,胡乱还击着,纷纷躲藏到推土机的后面,推土机的驾驶员也高举起推土铲护住驾驶室。

见对方纷纷躲避己方的火力,王顺见时机已到,大吼:“燃烧弹!”

听到命令,掷弹小组立即在火力的间隙投出两排燃烧瓶,蓝里船运的十于台推土机立即被烈火包围,驾驶员变成一团团活球跳出驾驶室。在地上翻滚着哀号着,连王顺都被自己所导演的这一幕惊呆了,毕竟这不是游戏,眼前所燃烧的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到是李芝华,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烈火激发了她血液中那最原始的兽行,她鼻息煽动着,就象一头嗜血的雌兽,她跳出掩体,挥动着手枪,大声喊着:“冲啊,把他们彻底赶出去!”说完,抬手“砰砰”就是两枪。众人此时也给刺激的亢奋起来,众人也大喊着“冲啊!杀啊!”的口号,向着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发起了猛烈的突击!

在战斗发起之前,夏雯就按照程子强的安排,把村里的部分妇女儿童和老人集中到村里的小教堂里。夏雯知道程子强的用意:一个人也许会朝妇孺开枪,但是要想一群妇孺开枪就只有畜生才干的出来了。

大家提心吊胆地在教堂里等前面的消息的时候枪声突然响起,大家的心里都是一紧,有的女人还哭泣起来——他们的亲人正在村口战斗,怎能不叫人牵肠挂肚?而且他们还在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

当枪声一度停止的时候,众人心中都不断地猜测着村口的局势,然而枪声再度响起,而且密集而激烈,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夏雯几乎绝望了,枪声的响起意味了程子强调停的失败。那程子强现在怎么样了呢?是否已经安全的离开?在他进入大学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程子强,她几乎立刻就爱上了他。他英俊潇洒,又有文采,关键是他身上没有那种寻常富家子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他为人谦和,乐于助人,几乎是个完美的男孩。可对照自己,夏雯感到自卑,除了自己情真意切的爱情之外,她几乎没有一样拿的出来的东西,出身贫寒不说,连美貌也没有,所以当她得知程子强在追求李知华的时候,她伤心之余也从心眼儿里为程子强祝福。对于程子强嫖伎的事情,夏雯一点也不觉得那是程子强的错,错应该在李芝华身上,为了一种所谓意识形态,居然可以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夏雯觉得不可思意。

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夏雯,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程子强居然吻了她,尽管出于少女的矜持,她推开了程子强袭向她胸前的手。可在那个下午,她怎么也无法入睡。尽管她知道程子强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但是她还是乐意认为,程子强为渔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不那时就给了他呢?如果他这次有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是好啊。

正当夏雯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喧哗从门外传来,她正想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教堂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几个村民在门外大喊: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我们打赢了!还不去拣战利品!晚了就没了!

“真的?”众人又惊又喜。

“龟儿子才骗人!”话音未落,答话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伙顿时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地往门外涌,夏雯急得大声劝阻:“别忙别忙,外面情况还不清楚呢。”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人肯听她的?众人不但不害怕了,还希望能拣点“战利品”发点小财贴补家用呢!那兴高采烈的表情,根本不象一分钟前还担惊受怕的样子。

然而,如果兰大山会被如此轻易的打败,他就不是兰大山了。无论是人生阅历还是社会经验他都比李芝华王顺等人高的多,在组织进攻前他就想到了村庄守卫者们可能发起的反击。于是他早早地就组织了一支预备队:他让七八辆装载机排成一排,每台装载机的铲斗里都安排了两个霰弹枪手,车顶上也站着两三个,这样一共就有三四十名枪手设伏,清一色地装备五连发的霰弹枪,也就是说,在在30秒之内他们会把数百发霰弹倾泻到进攻者的头上。这些霰弹在几十米外射击几乎无须瞄准,而且极少致人死地,但又足以让人在瞬间丧失战斗力。

当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兵败如山地向后溃退下来的时候,蓝大山让预备队作好了战斗准备。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因胜利而得意忘形的村庄守卫者们。

王顺眼尖,他看见了兰大山设伏的枪手,也看穿了他的企图。

“快撤!快撤!”王顺试图收拢他的部队,但他的部队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把他们指挥官的命令放在眼里,直到第一批霰弹的到来都没有让他们彻底的清醒。

霰弹强单调的上膛声和轰鸣的枪声,在加上霰弹尖利的呼叫和伤者的呼号,造成了村庄守卫者的失败。正规军队与乌合之众的区别之一就是:正规军队在遭到打击受到伤亡时,能够立即组织反击,并且其对痛苦与伤亡的承受能里很强,而匆忙组织起来的人员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在霰弹的猛烈射击下,村庄的守卫者很快从狂热的进攻者变成了一群怯懦的逃窜者,他们以比进攻更快的速度溃退了。王顺设想的稍微后撤一下再组织反击的计划随只落空。严木昭、李芝华为了扭转败局,身先士卒举枪向装载机车顶上的枪手射击,可没打几枪,严木昭面部就被流弹击中,满脸是血,眼睛也跌落一旁,王顺见事不秒,冲上前拖了李芝化华就跑,李芝化大叫:“木昭受伤了!”

王顺看也不看地说:“他没救了,我们撤。”

王顺原打算在防御工事后面再组织防御,可是兰大山的反击又开始了,在巨额奖金的刺激下,装载机一马当先,后面是保安和武装工人,仓促修建的工事挡不住装载机的履带,王顺组织防御的设想再次落空了。

不远处,王署长看见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攻入了渔村,转身对手下警察说:“渔村的人败了,你们立即行动,让蓝里的人都撤出来,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但一定要制止杀戮行为。”

警察们行动了,跟在蓝里船运武装人员的身后进入了村庄,这就是萨尔维特人的历史教科书上关于资本家和警察勾结进行屠杀的由来。

村庄的保卫者们乱哄哄地逃回渔村后,迎面就遇到了前来庆祝胜利的老幼妇孺们,两股人流汇集在一起,让局面更混乱了,有的武装村民扔掉了武器往家里躲,有的拖家带口的逃向海边,企图驾船逃跑,结果躲在家里的,被装载机推倒了房子压在屋里,逃向海边的部分人也被蓝里的武装人员,用枪打倒在海滩上,虽然警察及时介入,制止了更大悲剧的发生,但是杀红了眼的蓝里武装人员还是做了不少的孽,甚至还发生了强*奸事件。一名当时参与了这次杀戮的蓝里保安曾写信给他的朋友吹嘘:“我那天至少用枪打死了三个人,一个穿戴象学生。事后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也受了伤,但当时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后来警察来了要我们撤退,我们就和警察吵了起来,我当时一枪托打青了一个警察的眼睛,结果警察就把我的枪没收了,但没有逮捕我,我想是不敢得罪我们吧。接着我和几个朋友发现废墟里伸出一只手来,我们就把那人挖出来了,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房子塌的时候她躲到桌下,只受了点轻伤。警察人手少,就要求我们带那姑娘回去治疗,可我们带那女孩走的时候,那女孩象见了鬼似的挣扎,结果衣服给撕开了。我突然感到一阵冲动,你当时不在场,那女孩虽然黑了点,可人小波大。我这方面一向不行你是知道的,可那天的欲望却特别的强烈。结果也是几个朋友帮忙,当我说要调教一下这女孩的时候,朋友门都知趣地走了。我就在救护车里把那女孩给干了,两次,前后都干了,等于干了两个处*女,当我休息了一下想再来一次的时候,警察又来了,把我抓了起来,幸亏当时挺乱的,警察人手也不多,几个朋友又趁乱把我给抢后来出来了。我再和老婆和妓女都没啥感觉,可惜呀,这种机会不常有,现在要给抓住没,少说也得判七年……”

还有写逃命的村民想起刚才躲避的教堂来了,又纷纷往教堂跑,一些武装的村民也在其中,夏雯守在教堂的门口,凡是武装人员必须要先放下武器才能进入教堂避难。一般的村民几乎没反对的,但是坚定的萨尔维特人却不那么容易放下武器的,在进入教堂被拒绝后,他们就借助教堂附近的房屋继续战斗,可是这样一来,双方的武装人员就以为教堂就是武装护村的中心,所有的人都往这边集中,顿时子弹横飞,连教堂的顶钟都挨了不少子弹,发出阵阵的哀鸣,仿佛是上帝的叹息。

王顺知道这样临时拼凑起的阵地是不可能阻挡多久的,只有进入教堂,利用人们都宗教的敬畏,和教堂坚实的墙壁,才有可能争取时间,使事态得到转机,他决定去亲自说服夏雯,谁知道夏雯这丫头油盐不进,一口咬定不让武装人员入内,王顺眼睁睁看着年轻的萨尔维特人一个个中弹倒下,火上了头,一边招呼手下,一边硬往里闯,夏雯也急了——要是这伙人进去了,里面就有可能成为战场,用双手就把王顺往外推,夏雯虽然是女孩子,可她毕竟是渔民的女儿,有两膀子力气,居然和王顺纠缠起来,可是王顺手上还拿者枪呢,是一只双管猎枪,混乱中一个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扣动了扳机,夏雯目光突然一下变的呆滞,瞪着王顺,委靡倒下了。王顺枪里装的是霰弹,把夏雯的右胸打的血肉模糊。

王顺呆了。虽然他和夏雯不是情侣,但同学多年,关系一直不错,他怎么也没想到,夏雯会被他王顺的枪打倒。

他一直呆立在那里,直到李芝华等人把他连推带拽地弄进了大门。教堂的大门关上了,夏雯被留在了门外,留在了一群伤者和死者中间。

在蓝里船运开始反击后,程子强终于获救了,他不用装死了。他为刚才的怯懦感到羞耻,获救后他没来的及包扎伤口就跟随蓝里的武装人员进入村内,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到也避免了几起杀戮。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他只要是想找夏雯,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要让夏雯卷到这个是非里面来,但后悔是无济于事的。

程子强来过村子几次,知道村子里小教堂相对安全些。进村后就直接往小教堂去,可到处都是战斗,子弹横飞不说遇到蓝里的武装人员滥杀无辜又不能不管,就这样耽误了不少时间,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身边有几个奉命救了他又一路跟随他的蓝里武装人员的保护,他可能早就死于非命了,至少也会挨上几顿暴打。

一路上,他还看见了苏西和几个拿着照相机、笔记本的人再东游西逛的,他们显然不是一般的记者,应该是兰大山请来的撰稿人或者是律师。程子强暗暗骂道:“老狐狸,这么早就开始收集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了。”

好容易到了小教堂,双方正正打成一锅粥似的,再也不能前进半步,等到萨尔维特人全部撤入了教堂,蓝里的武装人员才趁机把教堂包围了起来,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都被一阵枪火,打了回来。

程子强努力挤到了进攻者的前面,尽管他的这种举动引起了别人的不满,但是他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他看见了他不想看见的,一名穿着与夏雯一样的少女仰面倒在教堂的台阶上,生死不明。程子强揉揉眼睛,从一名武装人员手中借了个望远镜过来,这下看清楚了,那的确是夏雯,她那染血的胸膛还在微微的起伏,她还活着!程子强把望远镜随手一甩,就要往前冲,但随即就被蓝里的一名保安拽住。

“太危险了程少爷。“那保安说。

程子强摔开保安的手,脱下白衬衣在手中挥动着,向教堂的大门走去,一步、两步,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此刻居然显的那么遥远……路上开始有伤者向程子强伸出手,希望得到他的救助,但程子强视而不见,教堂里的人始终没有开枪。程子强终于走到了夏雯的跟前,他伏下身子,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在他的呼唤下,夏雯虚弱地睁开了她的眼睛说:“你来了?”仅此一句话,程子强就已经热泪莹眶了。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程子强说着就要去抱夏雯。

夏雯阻止了他说:“不要,一动我立刻就会死的。”

程子强的眼泪落到了夏雯的脸上。

夏雯说:“子强,我冷,把你的衬衣给我盖上吧。”

程子强轻轻点着头,把自己的白衬衣盖在了夏雯的身上。

夏雯的手在程子强的衬衣下摸索着,程子强说:“你别乱动,我马上叫医生来。”

夏雯嘴角含着笑说:“怕是来不及的,你还记得昨天吗?一切都是那么充满希望。”

程子强沮丧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我。”

夏雯说:“不是指的这个,是你……昨天亲我的事。”

程子强哭道:“别说了,是我不好。”

夏雯说:“时间不多了,你还是把昨天的事情做完吧。”说着,仿佛是用最后一点力气,她把程子强的手拉进了衬衣下面。夏雯刚才已经揭开了自己的衣扣,她把程子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上面说:“她是你的了,昨天就该给你……”

程子强已经泣不成声。夏雯的**象个小巧的倒扣的碟子,结实富有弹性,不过她是冰冷的,生命已经逐渐离开夏雯的身体。

夏雯的手又把程子强的手移到了她的右胸说:“还有……”

无情的霰弹已经把那里打的一片模糊,完全失去了**应有的轮廓。

夏雯最后说了一句:“真幸福啊。”之后,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头颅歪向了一边。

“雯雯!雯雯!”程子强发疯嘶的呼喊也不能唤回夏雯的灵魂,她煽动着洁白的羽翼,微笑着看着程子强把火热的吻印在那冰凉的唇上。

燃烧的村庄里,老村长在警察的护送下蹒跚而行,他已经没有了眼泪,最后他来到海边,两腿一软跪在了沙滩上,把一纸中止令扔向天际,用沙哑的嗓子喊道:“晚了,就差一颗米也不得行呦。”海风带走了迟来的法律文书,也带走了老人那悲怆的呼喊。

苏西手中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记录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