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为什么要背叛我!
作者:金多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85

他的眸底闪着不可置信。恨恨的盯着我,半晌才吐出一句,“终于,还是要走了么?”

我的泪,一下子便落了下来,小声的道,“这些日子,师兄的伤,好些了么?”

他不语,想上前,却又往后退了三步,哑声的道,“托龙妃的福,已经全都好了!”

定定的看着他,“师兄!我不是龙妃!皇上的龙妃,有九个!而我,不是其中的一个!”黑暗之中,我的声音竟是那般的落寞!

他淡淡的苦笑,哑声的道,“你的封号是军妃,是为号令三军的意思。虽然打入冷宫,可是他却没有夺了你的封号,还陪着你夜夜扫塔。这般的情意,便是我看着都动容。便是,我看着都觉着应该退避!他能给你我不能给的幸福,我,便这么算了罢!这些日子以来,我日夜对着飞龙塔,想得很多。也,明白很多。我怎么能跟他抢龙妃呢?我怎么能抢龙母呢?是我太执着了。是我太傻了,以为跟你婚前有一段,以为只要是他的东西,便一定要抢,一定要夺!可是,怎么办!寒梅,我的心,真的很疼!疼得快要裂开了!我以为,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感觉了。可是,可是!我的心,还会痛!你占着我的心不肯走。今日你离开,便不要再回来了罢!”

我泪水长流。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他做的冬衣,是我所有的手工之中,最好的一件!我只怕,飘逸如风的他,穿上之后不好看!便,一直不敢送给他!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让我离开之后,不要再回来了!

“为什么,师兄!”他到此飞龙塔来,便是知道对我得之无望,只能日日相守!如今,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能成全了么!为什么,他会这般?

他的面色一径的苍白着,往后退了一步,两步,半晌,他才小声的道,“得之无望,何必日日相见!便是见着了,心里头,也是痛!这一年来,我已经在好好的学着遗忘,可是你却一再的出现。不要了!不要了!把你做的衣服拿了回去!走吧!”

原来,我的存在,竟是那般让他痛楚的么?我往后退了一步,再一步。

攸的冲过去,想接他,他却已经避了开去!

“走吧!再也不要回来!回来,我也不会见你!”他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寒冰。冷意彻骨!我听到胸腔里头,某种东西砰然碎裂的声音。是心!是我爱他的心!

“师兄!”我小声的道。“既然师兄不愿见寒梅,那么,寒梅便只好跟师兄就此分开!从此,再不见面!”说罢,转身便走!

他小声的,喃喃的道,“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我心头一怔,攸的回过身子。怔怔的盯着他。月光下,他的身影竟是那般的飘忽不定。像是随时都要被风吹走一般!为什么我竟会有这般的感觉!这一年,他不见我的面,到底生了什么!

心头酸,想回头。想捉住他的襟衣大声的质问,却只是慢慢的住后退。

娘娘,您饶了王爷吧!您给一条活路他走!

泪,再度落下,攸的飞奔而去,耳边却听到他如风的叹息!再见了。是么?再也,不见了!

他不愿意见到我,是因着不能动心动情的关系么?我的泪,飘落风中。

手中的白色绣金龙袍,大声的嘲笑我。我的心,便这么痛着!攸的回转过身,把手里的绣金龙袍硬塞入他怀中。飞奔而去!

冷风,吹拂着我的颊面,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那件衣服,可是,那是我一针一线的,抽空绣出来的!那里头,绣了我多少的指尖之血。绣了我多少的心意!他,知道么?看着慢慢变得冷情的他,明知道不应该,却恨不得狠狠的吻去他的冰冷!

攸的撞上龙怒涯,黑暗之中,他着一身黑色龙袍,竟是已经立了多时!

看到他,我的泪,便再也忍不住,攸的扑到他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他浑身僵直着,慢慢的伸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

我大声的哭着,哑声的道,“你告诉我,这一年,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竟会变得如此!龙怒涯!你告诉我!”

他的唇角略掀,半晌才小声的道,“千百年来,神龙之所以为神龙,便是因着它的颈子上头有五色珠。便是这种五色珠,才让神龙与魔龙凡龙区分开来!这也是为何魔龙作恶,神龙便从来不会的原因之一!那五色珠,便是,镇定心神的圣品!现在的云涯,便是因着飞龙塔里的五色珠,心性慢慢的变得平了。对情对爱,也变得不在意起来。慢慢的,便是见着曾经最心爱的人,心情也很难再有波动!”

难怪!难怪他会如此!不对!不对!我说我要走,他明明便那般的焦急。明明说他的心好疼!“怎么可能!”

“在飞龙塔的护塔神将,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感到痛苦之外,到得最后,都是他心甘情愿呆在飞龙塔,直到死的那一天!算算时间,云涯他,差不多也应该心静如水了!”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原来,你把他弄到这里来,并不是把神龙族的命运背在他的身上,而是,你亲手设计的,让他忘情绝爱,是么?怒涯!”我的心里很乱。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一步步的,竟是把我跟龙云涯分开,先是用忘情盅,却阻止不了他重新爱上我,现在,他又利用飞龙塔里的五色珠!

“哈哈!哈哈哈!皇上!你胜了!”我推开他的身子,慢慢的往后退。

他走前几步,哑声的道,“我不是针对他!所有的护塔神将,命运都是一般!”

我摇头,摇落了一地的泪珠,小声的道,“可是一开始,他提出来要做护塔神将的时候,皇上可有告诉他!他守塔,为的是跟我日日相守,可是,现在这神结果!你叫我怎么能接受!皇上!纵有千般不是,他总是你的兄弟!你怎么忍心见他如此!便,如同,出了家!”

他摇头,坚定的道,“我早便跟你说过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是神龙族的子弟,从出生起,便知道的事实,一入飞龙塔,便等同出家!便,是方外之人!所以,你知道么,寒梅,历代做护塔神将的,都是有情伤的男子!得之不到,不如忘记!他,也不会例外!”

我以为,他守护飞龙塔是想与我相守,却不料,是想忘了我!他便是要做到,便是见着我,也不会动情!也不会动心呵!

慢慢的往后退,我哑声的道,“皇上,天一亮,我便出宫去了!”

眸底泛着无尽的怜惜,他小声的道,“记得你跟我的约定,五日!”

略略回过头,轻轻的道,“知道了。皇上!”

出得皇城,我三人一路飞奔,我知道,他在飞龙塔上看着我。我答应他五日,可是,可是!自知道云涯的情况,我便怎么面对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对我体贴入微,关怀情重,可是,他却对龙云涯处处算计!终于,把我二人拆得散了!今日你离开,便不要再回来了吧!

师兄他,见着我,再也不会爱我。便只能,这么一辈子呆在飞龙塔!冷风割面,我的泪,飘散在风中。一路之上,飞霜狒面,现在,已经是冬日了呵!现在这个时候,我的孩儿,已经能叫娘亲了吧!

可是,我却听不到他叫我第一声娘亲!师兄曾跟我说过,这一生,我跟那孩儿还有相见的时候,可是,我却忘了问,到底是何时相见!在哪里相见!他,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抬头望天,我哑声的道,“鬼风,鬼月!自打入了皇宫,我三人很难得才在一起,好容易出来了,现在离大姐的产子之劫也尚有好几个月,不如,我们便一起闯荡江湖去!”

鬼月吃惊的盯着我的脸,大声的道,“小姐要逃走?明明跟国主说好,五日之内必回。小姐一言既出,绝不言悔,怎么能便这样呢?”

慢慢的抬起眼,我骑在马上,小声的道,“鬼月,鬼风!我现在已经为人母亲,便知道为人母亲的感觉,竟是那般,又怕孩子饿,又怕孩子冷,真就是,放在手里怕掉着,含在口里怕化了!只是呵,鬼月,我的生身父亲,却已经失踪多时!时间越久,我的心里便也早就有了某种觉悟。他怕是,已经大去了!大去便大去了,可是,我姐妹十几人,却没有一人知道他的下落!也就是说,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葬在何处,没人知道!若然没有当初的事情,我想,我们一家,还在凤凰谷中快乐的生活着!可是,最后却成了那般!一切,都是因着一本武功秘籍!我跟寒雪分开,也是因着这本秘籍。那本秘籍,据江湖人传闻,成,即可夺得天下!是!那秘籍里头的功夫是很强,可是,比起父亲母亲,我却宁愿从来不曾得到它!”

鬼风低头,小声的回话,“小姐,可是有了老爷子的下落?人海茫茫尚且难找,更何况,老爷子极有可能便是一抔黄土!可能是我们脚下的这一抔,也有可能是小姐脚下的那一抔!怎么找!”

我的泪水,便这么落了下来,哑声的道,“是啊!我知道!”

“那么,小姐说要到凤凰谷去,在老夫人的面前磕个响头,便是假的了?”鬼月不可置信的道,“小姐可知道,龙皇陛下若然知道小姐竟是骗他,会多么震怒!”

“何止我在骗他,他也在骗我!我只是小小的回敬一下而已!在娘亲的面前磕个响头?本来我也想的!本来,我也有机会的!可是,娘亲的身子,被带到了煌国皇宫之中,更有甚者,人头已经不见了!娘亲死的时候,便是那般的惨,死后,竟然落个丢了人头!抢走死者的人头,死者便再没了升上极乐世界的权力!十四国之中,便是权大如神之子者,也断不能取了她的头呵!”说到此处,我肝肠寸断!

鬼月跟鬼风攸的翻身下马,跪在我身边,大声的道,“小姐莫怕!不论如何,鬼月与鬼风,定要为小姐找到老夫人与老爷的身子!”

“我知道你二人是神之子,神之子,便能找出阴尸来么?”我皱眉,小声的问道。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到底何为神之子!

鬼月跟鬼风互看一眼,慢慢的低下头来,“不能!对不起,我二人没有这般的能力!鬼月与鬼风,本不应该同时存在于这个世上,因着这般,便把神之子的能力分为两半,这便也是,为何我二人在江国从来不同时出现的理由!也就是说,我二人,现在的功力,慢说是屠杀恶龙,便是找个阴尸的位置,也很因难!”

我怔了怔,“这也是双生的原故?”

鬼月哑声的道,“说起来,这跟小姐的父亲也有很大的渊源。本来我们猎龙人,便从来没有双生的可能,可是,叶大夫却偏要说,要就不生,要生就生两个。于是,便有了我跟鬼风!只是这般一来,便也把我二人屠杀恶龙的能力分割成两半!”

我的面色苍白,小声的道,“恶龙?哪里来的恶龙?”

鬼月低头,大声的道,“小姐怎么能就忘了,在烽国的时候,您放走的那条有角的大白蛇,便是魔龙啊!这样的龙,行风雨,兴风浪。翻江倒海,作恶多端!我跟鬼风二人,便是为了此龙而生!”

鬼风小声的道,“猎龙之人,本就已经灭绝了几百年,若然不是有恶龙的出现,我二人,又怎么可能降生到这个世上!”

可是,他二人却连找个阴尸的能力都没有!

“小姐莫慌,我二人单独不能找到,可是我二人合力,却能看到!”他二人小声的回话。

“合力?怎么合力!不对!不对!若然合力有用,你二人为何不合力?”我大声的斥道,“我只看你二人同时与人对打,却从未见你二人合力!鬼月,怎么回事!”

鬼风慢慢的抬起头,“因为小姐,我二人一生只能合力一回!而那一回,是要用在对付魔龙上的!因为,那是我二人的天职!”

“那便如何?”我哑声的道。

“鬼风不知,还请小姐示下!“他面带愧色。扯唇,“如果能找出娘亲的头跟父亲的阴尸来,那便实在太好了!罢了!鬼风鬼月,起来吧!一切皆有定数,半分不能强求!走吧!”

鬼月跟鬼风立起身来,小声的道,“小姐,我们去哪里!”

我笑,“行走江湖!”说罢,便甩甩身后的,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鬼风与鬼月翻身上马,跟在我身后,一路驰骋。此时正值冬季,正是煌国梅花开得正盛的时节,我三人便这么到了宣城。城外的梅花林,香味甚浓,大片的梅花俏立枝头,冷风一吹,落叶飞花,便如同仙境一般。

林子里头积了厚厚的积雪。我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慢慢的行着,他二人则跟在身后。

鬼月笑道,“原来这世上,竟有这般美丽的地方!”

鬼风也道,“是啊!一片梅花!小姐,这地方,便如同为您而生!您的名字便叫寒梅,如果不是到了此处,我怎么也不会知道,原来梅花,竟然有那么多的品种!那么多的颜色!”

我淡然的笑着,小声的道,“是啊!梅花开似雪,十年如一梦。煌国便紧靠在我凤凰谷边,当年的宣城主子便是父亲的朋友,每回要父亲为他治伤,却从来不给钱。直到后来,把父亲拉去落叶谷,害死了我的娘亲。大姐一个火大,便把他杀了!现在想来,当年若然是我,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鬼风与鬼月听得此处不言不语,知道再说下去,便会更勾得我的伤心!

我几人,便这么在梅花林之中,闻着花香,静静的立在雪中。

“小姐打算何时回宫?今日,已经第五日了!皇上,大约已经在冷香苑等着娘娘准时回宫了!”鬼风小声的道。

将唇抿成一直线,我冷冷的吐出一句,“将在外!”

现在这个时候,我还不能面对他,我怕看到他,便会想起苍白的,被设计的云涯!我跟他,本是好好的一对呵。却这么,被他生生的拆散了!一入飞龙塔,便等同出家!

可恶!若然早便知道这个结果,我早就弃了所有,带着云涯一起远走高飞去了!哪里还会在此时受气!云涯他,对我的情,已经淡了。没有了。不对!不对!若然没有,那日我说想走,为何他竟然还会出来阻我。那般,绝望的,阻我!

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初时入飞龙塔的时候,竟然便是抱持的那种心思!这种想法,便是想,也让我痛不欲生!原来,他入飞龙塔,竟是要忘记我呵!

“这个梅花林里头,感觉竟是比外头温暖了些!”我奇怪的道,“莫不是,这里竟然便有温泉么?我们找找看!”他二人领命而去。

分花拂柳,我慢慢的往林子深处走去,空气中散出硫磺的味道,挑眉淡笑,“原来竟在此处么?”

飞快的纵身而去,却见山石围着的温泉之中,冒着热热的水气。这般大冷的天气,这么美丽的环境,心里头的渴望越来越浓。扯开衣物,赤着身子一步步的往下走,碧波的温度,刚刚好,洗澡正好!

慢慢的闭眼。唇角略动,欲言又止。攸的,水底伸出一只细腻滑润的手来,捉住我的足踝!我惊了惊,猛的将她踢开!却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不对!是女人的手!深吸口气,一个扎猛潜入水中,竟然真的见着一个女子正在水底垂死挣扎!

我小心不被她捉住,一个手刀下去,她便晕倒在我的怀中。我慢慢的往上游,攸的破水而出!却见鬼风与鬼月已经站在温泉边,背对着我二人。做出防备的姿势。

女子长得很美,身材却是意外的娇小。拔开她额前的,我攸的大叫出声,“靛青!你在这里干什么!”

鬼月跟鬼风震了震,却不动弹。

拍着她的颊面,我唤她醒来。半晌,她张开似星辰的眸,永远带笑的眼,怔怔的盯着我看,过得半晌才哑声的道,“你是寒雪,还是寒梅?冬有寒雪,你是寒雪!寒雪!”她说罢,一个飞扑,紧紧的搂住我。小脸埋入我胸前的柔软,唇角略略抽搐,为什么我感觉她在吃我豆腐?

一个伸手,将她雅开,“你怎么会在此处!”

她吐吐舌头,眯眼盯着我看,“没想到,你已经出落得这般漂亮!如果不是自家姐妹,我真的会!”说到此处,竟然咽了咽口水!

我浑身不自在,赶紧披衣起身。环胸望她。“我说,你在此处干什么!

她眨眼,歪着头道,“是啊!我在此处干什么?温泉泡得太久,有点忘了!”

我唇角略掀,攸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指着她的颈子,淡笑道,“现在记起了么?”

她啊的一声叫出来,举高双手,连声道,“我知道了!是染红!染红说,要找父亲,便到这里来!可是我挖了很长很长的地道,却仍然没有挖到他!”

“找父亲用挖的?你就确定他已经大去了?”我面色一变。

她赶紧摇手,“失踪这么多年,你至少该有所觉悟!就是挖!”

“你打算,把这梅花林挖他一个遍?可是为什么你会挖到水里去了?”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她捂着唇暗笑,“啊啊!寒雪,你知道么?这梅花林底下,可丰富呢!

原来煌国最大的金脉便在此处!而且,再下头,还有很多煤哦!听说了吧!

大姐现在受苦,便都是宣城在搞鬼!可是,如果我们在煤矿里头做点手脚,然后,把它当成一个大型的烟花放上天去,替大姐出口气,该有多好!”

“哦?是吗?把宣城放上天去?那么,宣城的百姓,又当如何?与其你放,不若让大姐亲手来!这样才有意思!”我淡然的笑着。

她沉默半晌才大声的道,“也对!寒雪,你何时这般仁慈了?我记得你每战必然坑杀俘虏无数。难不成,你是寒梅!”她吃惊的往后退了三大步。颤抖的指尖指住我的鼻尖。

我笑着点头。她惊得围着我转了半个因。“就你!你竟然!太奇怪了!

怔了怔,我小声的道,“奇怪什么!你在说什么!”

她歪着头,怔怔的盯着我。小声的道,“我以为染红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你更奇怪!”

“叶靛青,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皱眉道。

她摇头,大声的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龙皇陛下,真的好爱你!好好珍惜他!”

我恨得咬牙,“不要跟我说这些!罢了!你刚刚说染红,她又怎么会知道爹在此处?”

靛青张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鬼月小声的道,“能知阴尸所在,怕是,染红小姐便是跟我一般的人物!只是她的能力较我二人要强得多!”

靛青掩唇,笑得得意,“是啊是啊!便是如此!只是你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既然能知道,那便她自己为何不来寻!”我冷冷的道,“不是省事得多么?”

靛青小声的道,“她怎么敢来寻!她胆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门都不敢出,你让她来?怕不又要缩在一边抖个半死!”

我素知染红胆小如鼠,却不知道她竟连自己出个门都害怕!

“她的情况,到现在还没好一些吗?”我皱眉小声的道。

“绝症了,还能好?现在天天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如果不是天天有人送吃的给她,我看她早便饿死了!饿死也不出来!之前出门,都要抓我陪着!”她直摇头。

我的头轰的一声大了!本以为长大一些她的性子会改得一些,却不料,竟然更加的胆小了!

“她没跟你说,你到此处来会溺水么?”我大声的道。

她快乐的点头,眯着眼笑道,“怎么没有!不过她说,会有人救我!还说是个美人!如果不是这般,我也不想来!”

“原来染红小姐的神眼竟是如此之强!真是想不到!”鬼风笑道。

靛青大笑,“我也吓了一跳,原来这个胆小如鼠的人,竟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啊啊!对了,她有跟我说过,煌国春尽之日,便是大姐生产的时候,那一日,只有寒梅你能救得大姐的性命!还有!救人之后,一定要呆到她满月才行!”

鬼月小声的道,“春尽之时!这么说起来,还有好几个月!皇上定然会狂的!”

我摇头,坚定的道,“人命关天!便是这一世再不让我入宫,我也要去救大姐!”跟那孩儿!

鬼风与鬼月面色很难看,半晌才小声的道,“是!遵小姐令!”

听说,江国龙皇陛下通辑偷珠贼,听说,江国龙皇陛下要广纳新妃,听说,江国的龙皇陛下,昨日又斩了忠臣一名!听说,江国的龙皇陛下生病了,听说,江国的龙皇陛下,跟各国了通辑令要捉拿我。听说,江国的龙皇陛下,已经大举兵,朝着蝗国而来!

鬼月小声的回禀。

大姐刚刚生产完,坐着身子,小声的道,“回去吧!寒梅!”

这半年来,我几乎走遍了十四国,却仍然没有找到母亲与父亲的阴尸!

“可是大姐,母亲与父亲!”

她慢慢的坚定的摇头,“这事有我!在煌国的皇宫里头失去了,便在煌国的皇宫里头找出来!”

于是,我三人便离开了大姐。一路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又过得三日,鬼月急切的回禀,“小姐!大事不妙!龙皇陛下说,小皇子玉风弄脏了他的龙袍,十天之后,他要亲手斩死小皇子!”

我攸的立起身来,大声的吼道,“龙怒涯他疯了!早知道便把玉风带出来!”说罢,便飞身而去。整个人如同上了弦的箭,跃上马背,三人三骑,一齐飞快的奔着。玉风!这半年来,我时时都在想着他。几乎夜夜都在后悔为何不把他带出来!

夜色,那般的迷人。我立在太极殿他住处的门前,百感交集。一旦入得此门,我便再不能像现在这般到处流浪。这些日子,龙怒涯派出去的探子,每每总是与我擦肩而过。只是苦了我的孩儿。

举起手来,正想进去,却突然停住。明日,便是他要斩玉风的日子了!

我再度举起手来,却又停住。罢了!我便把玉风盗走好了!

攸的转身,我正想离去,却被一只大手捉提住后颔,往他的屋子里头而去!碰!

我被他捧上诺大的锦床,这才看清,捉我的这只大手,竟是属于他的!眸底淬着冷火,那样傲慢的盯着我的眼,哑声的道,“你还知道回来?”

抬起眸子,我大声的道,“你以为我想么?”我一个插身,立起身来,却又被他推倒下去,厚实的胸膛一下子锁住我,他的心跳得很快,冷冷的盯着我的眸子,恨恨的道,“你告诉我,走的时候你答应我什么的!五天!这是多少个五天?你算算!”

我眯眼,老实说,我没算过。“本想等一百个五天,一千个五天才回来的!你却要杀玉风!你疯了龙怒涯!玉风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才几个月大!弄脏了你的衣服!你就要斩他!”

他的面皮抽搐着,半晌才大声的道,“他,他在我身上拉屎!弄脏龙袍,我管他有多大!早便想斩他,却一直苦无机会!正好他在我身上拉屎!”

想到他身上被玉风拉了一泡黄金的样子,我突然哧的一声笑出声来。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笑的好时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眼底的风暴越结越深!攸的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大声的道,“你还笑!有这么好笑么?我早便跟你说了,不要背叛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