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作者:狂客      更新:2019-08-31 11:46      字数:4662

“看到右大当户如此厉害,我当然不敢大意,于是将计就计,继续保存实力,让他小视我。在他长矛击来时,我仍旧没有硬接,而是顺势后退,再一次尽力卸掉了他的真力,不过即便如此我的身i也受到了不小的撞击和伤害,体内一阵气血翻腾,还好右大当户更加看轻了我瞧高了他自己。而他看到我如此狼狈,鼓动手下士兵不断大喊挑衅,即便两我手下的汉兵也开始不看好我和他们的命运了。可惜他们都错了,匈奴右大当户也是。我紧接着大声一喝,策马迅速攻向正自傲然看着我的右大当户,当我们靠近到一个马身时,他才要开始举矛,而我却是出人意料地把原74.本握在右手的惊天枪换到了左手,这一换让他稍微迟钝了一会,于是我双腿一蹬离开了马背朝着匈奴右大当户飞身而去,与此同时我的右手使出了我老李的拿手绝技‘洞穿万物’。”

说到这,司马锦等人本能地觉得匈奴右大当户不会这么容易被李广的拿手绝技给干掉,虽然他们都十分了解李广这照的厉害,司马锦更是曾经在‘文治武功’大赛上亲自领教过,就是那一次的比试,司马锦当时就暗暗断言李广这招‘洞穿万物’恐怕是空手白刃功夫里最快最具攻击性的招式了。

果然,李广神色严肃继续诉说道:“可那匈奴将领也是着实厉害,虽然没有预测到我右手会使出带有如此攻击性的一招,但他还是及时判断出了我左手惊天枪的进攻是一虚招,右手才是重点。不过我也没有把赌注全部下在右手一击上,‘洞穿万物’也只是用上了我一半真力,即使如此还是让他急忙伸手抵挡的左手刺出了个不小的洞。在鲜血喷射而出的瞬间,他的防备就立刻崩溃了,吃痛74.大叫了一声,这也为我左手的攻击创造了条件。我把剩余的五成真力全部放在了惊天枪上。在惊天枪刚要刺入他右手臂的瞬间,他竟也毫不犹豫地急速后退,不过我的攻势还没尽,当枪尖刺入他手臂一寸左右时,我的真力已经难以为继,怕他再次发动反击,我不得已使劲全力拔出了枪尖然后退了回去。”

众人这才吁了口气,李广最终还是重重伤了匈奴右大当户。

“这时五千匈奴兵全部哑然失色,尽皆注视着他们的右大当户的伤势。右大当户显然伤得不是很严重,因为他还是稳稳坐在他的马匹上,不过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强忍疼痛,他狠狠看了我一眼后,大喝一声,命令全部士兵列队火速离开了,留下茫然骑在马匹上的我和身旁欢声雷动的二千士卒。”

众人显然很惊讶于李广当时的表情,不明白李广打跑了匈奴右大当户却还是茫然不知所措,于是宇文飞问道:“李将军既然完胜了匈奴右大当户,却为何还会闷闷不乐?”

李广目露忧色地看了一下众人,抱拳向众人继续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当初如果匈奴右大当户不是小看了那时还很年轻的我,那么就很有可能不会输得这么难看,因为从他的眼神和气势来看,我知道我和他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不过这还不是让我茫然的原因,我茫然的是我大汉朝众将领和士卒的前途。”

宇文飞看着李广,已经有点理解李广当时的心情了,因为他有着和李广差不多的军龄,曾经也有着与匈奴将士许多次的交锋经历。

但是对于年轻将领来说,是很难理解的,卫青就接着问道:“老李究竟茫然我们汉朝将士什么?”

“小卫难道忘了我刚才列举出来的一些匈奴国内从高到底的官职名称了。匈奴国官职的册封靠的的军功和武功的高低,也就是说贤王基本上从各个方面来说都要比谷蠡王厉害,当然左贤王例外,因为这是左贤王是太子的身份决定的,同样的谷蠡王又明显要比大将厉害,而我当年交手的仅仅是一个右大当户,一个在匈奴诸位官职里相对靠后的职位,可是这个职位上的人却有着如此惊人的实力。”

李广全身散发着军中老将才有的沧桑感,再次说道:“在那时,在我们那个军团里没有人是我老李的对手,这我老李并没有吹牛。而且即使在整个大汉朝的军队里,我老李的真力和武技也是数一数二的。”

众人特别是司马锦和卫青听到这不jin凛然,不得不对匈奴将领的实力重新估计预测了。

李广此时却又露出了开朗乐观的笑容,脸上竟也透露出了一些稚气,笑道:“小卫和陛下别看老李很莽撞和冲动,其实那是的我比现在还要狂傲和桀骜不少,对于匈奴兵丝毫不放在眼里,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以后,我的傲气就收敛了不少,冲动莽撞的性格也略微改变一点,也更加刻苦锻炼真力和武技了,只不过在半月前还是输给了神通广大的陛下。”

说到这,李广的眼神满是敬畏,显然对司马锦非常佩服。

众人当然也是非常惊讶,显然没想到李广还和司马锦交过手,而且还能把谁都不服的李广统领的如此恭敬。

司马锦微微一笑,欣赏地看向李广说道:“李将军勇武非常,经验更是在我大汉军中无人能及,至于真力和武技对于战争却是用处极少,将军何必气馁。”

“陛下错了,”李广摇着头,正色说着,“匈奴人好武力,在敌众我寡的情况只有依靠主将之间的单挑我军才有安全逃去的机会,而如果有了陛下的领军,那么即使遇到再可怕的不测,我们都不会就此而败北了。”

李广说的这一点,宇文飞当然也是非常熟悉的,便也说道:“李将军说得不错,有了锦少的带领,相信汉军从此再也不会遇到惨败,甚至是失败了,这也是我们乌桓百姓的荣幸,因为锦少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

乌丸亮等人也是点头称是,可是司马锦却丝毫没有反应,相反是在高傲地抬着头看着远处的高山,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管敌人多么厉害,我汉军都不会退缩,我们都要赢。不管我军处于多么不利的境地,主将之间的单挑都是不得已才能使出的一招,因为不可能每一个匈奴将领都会如此遵守这条不成文的规则。”

众人点着头,非常理解和同意司马锦的答话。

“我们绝不你能撤退,”司马锦神色一凝,朗声大喝,“只有匈奴兵才会逃,因为我们只会赢,我们也只能赢。”

多么霸气的语句,多么恐怖的宣誓,让在场的所有人热血沸腾,让听见他话的士卒尽皆神色肃然充满信心。

主将的一句话有时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特别是实力超群英明果敢的主将,同样对于众人的心情也是。

所有人在高昂的士气下回到了皇城,让沿路的乌桓百姓惊讶和高兴,让原本伺机再次起事的太子的人胆寒,让刚刚取得胜利的乌丸亮的人振奋。

乌丸亮带着手下众臣去了皇宫,想必是还要安排一些事宜,而司马锦和慕容风等人则是回到了慕容府。

慕容婷早已等待多时,司马锦刚踏入府宅大门就有人去通知了慕容婷,慕容婷于是急忙赶了过来,拉着司马锦的手摇个不停,好像许久不见似的。

大家接着一起在大厅享用了午膳,席间因为一些人在路上早已得知了司马锦即将在明日的消息,因此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都比较压抑。

敏gn的慕容婷当然也发现了不对,尤其是父亲慕容风,于是担心地问道:“爹爹为何愁容满面,不高兴吗?”

慕容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嘱咐道:“爹爹以后不在婷婷身边了,婷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难自己,为父相信锦少也一定会好好爱护你的。”

慕容风如此说着,眼中竟然略略反射出了一些亮光。

司马锦急忙离席,以万金之躯对着慕容风下拜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会遵守承诺好好照顾和爱护婷妹的,他日定当带着您的小外甥和婷妹前来看望岳父大人。”

司马锦这话后半句明显带有使坏的意味,可是此时此刻慕容婷的面容已经凝固,凝固成向慕容风类似的愁容,因为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她也曾考虑过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可是来得这么早和这么突然,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的芳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于是眼泪再一次溢出了眼眶。

多愁善感的慕容婷,自从爱上了司马锦,眼泪成了她的附身物,似乎无时无刻不在酝酿着动人的眼泪,这眼泪看在慕容风眼里是疼惜,看在司马锦眼里是爱惜,看在别人眼里是怜惜。

美丽的人的眼泪总是最难描述和有争议的,因为它也是美丽的,所以关注的人多评论也就多了。

司马锦急忙回到座位,小心替慕容婷擦拭去满脸的泪水,等待着慕容婷感情的f泄。可是慕容婷却没有说什么,竟笔直起身跑出了大厅奔向了新房,泪水再次飘落在空气中。

对此,司马锦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百姓和天下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慕容风也没有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女儿虽然嫁了个举世无双的好老公,可是却注定要远离自己了。

午膳就在这中氛围下散去了,同席的李广和卫青虽然是战场上的高手和天才,对于这种事却也束手无策,保持沉默了。

乌丸亮仿佛已经被国事缠住了身,失去了原有的自由,一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有再到慕容府,而司马锦当然也不好去打搅他了。李广和卫青两位将军去城外看了一下四万雄兵,命令他们准顿好装备和粮草,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回国。

当下午司马锦回到房间时,慕容婷竟已经不再哭泣,默默地在替司马锦和自己收拾着行囊,一个一个包袱中塞满着自己从小到大用过的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而且包袱还在不断增多。

司马锦没有阻止她,而是安静地坐在床沿上,仔细认真地看着慕容婷忙来忙去,忙上忙下,汗水代替了原有的汗水,似有忙得不亦乐呼的迹象。司马锦本来就希望能有其它事情来取代慕容婷刚才的离愁别绪,见到这种景象,当然是尽量保持了。

晚上慕容风也再没有过来见慕容婷和司马锦,显然是不想再让自己和慕容婷伤心了,可是两父女彼此之间,却是无时不刻不在脑海里拼凑着对方的模样,好牢牢印在心里,深怕明天就会忘记了,深怕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此时不见如相见,却是不见不如相见,释放肯定要比隐藏好得多。

晚上,司马锦早早地让慕容婷陪自己躺下了,他怕她明天会因为赶路累坏了身子,也怕她一直不断胡思乱想烦了心情,不如早点睡着了好。

司马锦紧紧抱着慕容婷,两人开始都没有说什么,司马锦体贴慕容婷,慕容婷想着明天与父亲分离的凄凉场面也久久难以入睡。

还是司马锦先开口说了话:“婷妹,赶快闭上眼睛,别再胡思乱想了。”

慕容婷不语,只是轻微摇摇了头。

司马锦无奈,只能期望慕容婷呆会想得累了会自然入睡,可是当他不知不觉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慕容婷还是张着大眼睛独自想得入神。

于是司马锦不得已,依靠自己对人体穴位的惊人了解,点了慕容婷的睡穴,这样慕容婷才缓缓睡去,司马锦也总算放下了心。

睡着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因为那种状态下的时间流失才真正是不知不觉的,当司马锦和慕容婷早上醒来时已经不早了。司马锦随便洗漱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慕容婷憔悴的容貌,就出去了。而慕容婷则是缓步来到了铜镜前,叫进了冬梅,替她梳了自己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头,化了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妆,而她自己也是照了离开前的最后一次镜。

一切东西和事情在一个人即将远离前总会不自觉的和最后一次挂上钩,而一旦挂上了钩,离愁别绪则会更加浓厚,最后一次也会更加多,更加印象深刻。

慕容婷也不想让自己太过难过,不过难过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它也是一种自然流露。

人类从猿人进化到现代人之后就结束了群居生活,也就产生了离愁和别绪,这是进化的代价。

司马锦在外面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就遇到了正赶来找自己的卫青和李广,他们通知司马锦说乌丸亮国王已经在西城北城外等候,希望司马锦等人能够尽快出发。司马锦叫两人在府外等候后,就转身回到了房间。

司马锦进入了房间后就发现慕容婷已经在冬梅的帮助下准备妥当,只是痴痴地呆坐在铜镜前。这让司马锦更加担心和着急,因为表面越平静内里就会越翻腾,表面的哭泣反而是一种绝佳的释放,压抑在心里会更加伤身i。

司马锦不敢再拖下去了,简单地对慕容婷说了一下缘由就拉起她出了房门,来到了府外,同时也让冬梅去叫来了慕容风。

于是司马锦一行人开始缓缓向着北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