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秋风萧瑟，波涛涌起（续）

铅云罩顶，秋风瑟瑟，随风飘摇的败叶，半枯的树木，在风中飒飒抖动，干枯的草，裸露的山石…无处不透露着秋的凄凉。

禅不鸣，鸟不飞，白虎沟内杀声震天，血气冲霄。冲东面入口到西面出口，一路上满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倒在血泊中挣扎的马匹。已是干枯的小溪，却复又流淌起来，不过流淌的却是血水。等到杀声平息。烟火熄灭。双方原本四千多人马，最后集结到西面谷口外的人只有一千挂点零，这其中还有一百多饶性活下来的受伤的突厥人。

“斩敌两千，自损一半，这还是我们有准备占地利，可见突厥骑士是多么的彪悍。”于钟汶叹息一声道。

“是啊，如果在草原上遭遇，怕是能活下来的没几人啊。”秦沐心有余悸的道。

“如果不是你们举大义，呵呵，就我这千把人，拼光了怕也灭不了他们的。”杨逍抬手将肩上搭着的一只断手弹掉。回顾众人无不是血人一般：“前面几里外有一条河，先到那里清洗补充下食物，在清理战场吧。”

杨逍于钟汶本意是在白虎沟设伏，逼迫骁勇营为他所用，结果意外遭遇突厥骑兵。骁勇营临阵倒戈，两家合力，苦战突厥骑兵，算是惨胜。事后清点骁勇营，十去七八，杨逍的营养新军占地利人和可也折去三百多人，好在杨逍设伏时没有上马匹，战马倒是没损失。秦沐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听到这个结果，也不又落下泪来。出来时千多弟兄，不到两个时辰，七百多人永眠在白虎沟，最让他伤心落泪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秦将军，这些死难将士，就交由杨某为他们请功，请节哀。”杨逍拍了拍秦沐肩道。

“秦沐带弟兄们谢将军。”秦沐对杨逍行大礼，杨逍忙扶住，可秦沐面带茫然之色，仰天摇头叹息：“唉！”

于钟汶知道秦沐心思，上前对秦沐道：“我知秦将军担忧什么。于某官职不高，但在齐王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我这就同杨将军修书，把这里的情况说给齐王，齐王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

杨逍于钟汶修书派人送往京都齐王府，秦沐和骁勇营余下的弟兄心生感激，愿留下来一同赶往甘南，解救被困的炀帝，本来想把杨玄挺一同送往齐王府，于钟汶却摇摇头道：“当今圣上偏听偏信，不留下杨玄挺这个活政，嘿嘿，到时怕是我等有十张嘴也不够他一句话否定，如有人谗言搞不好反倒诬陷我们。”于钟汶这话原本是不会说出口的，只因为在直罗镇时杨逍和他坦诚的一番交谈，忠君思想颇重的他，心里有了些许变化。

清理了战场，掩埋了尸体。鹰扬新军和骁勇营残部合并，休养了一天，启程奔罗山川为于小虎解围。

“那里有一千突厥骑兵，这块骨头也是很硬的。”杨逍对秦沐等众将士道。

“一千对一千，我们可是对不过他们的，需用知趣，留下他们最好，不然放他们回了甘南，那可是更加棘手。”于钟汶道。

罗山川，龙脊峰；于小虎弃马带着五十位士卒，在鬼影向导下，押着乎斿向峰顶攀去。这龙脊峰，峭拔奇兀，越往上，越为险峻，触目所及，怪石林立。到了山顶，随处可见奇形怪状的古木，虽不高耸，却似无数盘龙静卧于此。

一行人费了好大劲才来的山顶，可往下一望，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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