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九宫命格
作者:不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10

八阵图是无名术数中很玄奥的一门进阶学问。

如果说前七个星位,是拳术,那么这八阵图,已经接近于超越的、玄而名之的术,古人言中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术’。

通过术数计算达到这样的境界,对即便是研习此道的楚欢而言,都是很难理解的玄异之事。

在无名术数总纲中,就提及到,天地万物,都能够以‘数’来计算,斗转星移、风雨雷电、苍海桑田,那是老天爷的天‘数’;历史变迁、朝代兴替,是人世间的地‘数’;生死兴衰、荣辱福祸,这是个人的人‘数’。

八阵图就是计算人数的法门。

改变几件家具的位置,就可以影响某人几天甚至几年的运势,这是简单的人数,是八阵图,此环境可以放大一千倍,内中人数增加一千倍,八阵图同样可以生出作用。

八阵图再上一位的九宫格,则是能够更改地数的学问,虽然以九为名,不过其中大部分篇章早就失传,楚欢默记于心的,不过是太阳、龙池、凤阁三篇,那是一连串复杂到了极致的数字模型,只是文字说明,每篇就有数万字之多。

太阳主男子权势,龙池主钱财,凤阁主阳寿,通过这三种计算方式,可以让一个男人得到无匹的权势地位,可以赋与任何人一生能够拥有的财富和寿命。

九宫格中缺失的其他六个:是太阴,主女子权势;文曲,智慧,在文学方面的成功;武曲,武与功,古之中军大将,今之柱国上将;红鸾,姻缘。

还有廉贞,极特别的星位数,给人以志气和风骨,所有者精神上会得到极大满足,也会因其铮铮铁骨而青史留名——如果人们能够记得他的事迹,但这个往往不能与其他星数调合,比如龙池,二者完全互悖,也就是说,一个人,廉贞星位数如果很高,那么其他星数往往都很低。

就像是古代因为风骨而赦赦有名的志向高远之士,往往孤苦。

最后一个,最为神奇的星位,中天皇道紫微星。

这是颗皇极霸业之星,调了这项数值,便能够成就一代王朝。

九个星位,九样数值,普通人也是先天就有,但其中几项,比如文曲、武曲、廉贞,往往趋近于零,特别是紫微,中国历史上,数百年才有一个此项数值满溢者,此人出世,必成一代帝皇。

在太阴太阳上数值较高的,便是高官,龙池主你有钱,凤阁让你长寿,红鸾星动了,桃花运便至。

这九个星位乃是地数,即便没有圆命师去调整,也是既受天数影响,又受人数影响,虽然变化往往很小,不足以影响大局,但若有环境异常,重大冲击之下,也有可能发生异变,总之,神秘莫测,最伟大的圆命师,也不能掌控一切。

圆命师并非上帝,圆命亦受限制,弹动命格之弦需要耗费的精力难以置信,历史圆命师,往往一生只圆一次命,那样亦会缩短寿命。

至于最最高远难及的天数,无论是斗转星移,还是沧海桑田,都可以简单解释成时间两个字,时间与空间,想要掌握这两项,不是人力可为,即便是圆命师,也从不敢奢望能够更改天数。

现在摆在楚欢面前的,以人为柱的八阵图,该是无名术数更改人数的最终应用了,以生辰八字为联系,造出的这个能够短时间内可以控制他人的阵法,其中的道理,楚欢想不明白,他只领悟了八阵图的三门,距离八门全开,还差得远。

就因为楚欢也懂八阵图,所以他才会接触到八阵图,就会受伤,那就像是一个只能喝下一杯水的人,骤然给他一整个湖,那广阔已经远超他的想像。

圆命师之间的互斥,或者说是危机意识,又让卦灵本能的去计算和破解眼前阵势,于是,蛇吞象的结果,是卦灵受创,楚欢吐血。

幸好,那疑似许忧天的布阵人,并没有留下更加邪恶的念头,比如让人一旦入阵,就去自杀之类,不然楚欢现在肯定在拿刀抹脖子。

现在楚欢当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解这个八阵图,但他瞬间想到一个办法,如果八阵图缺了一角,阵不成阵,那势自然也就溃散。

所以他打算拉出一个美女柱试试看。

但如果这美女柱八阵图,能做到人柱所到范围,尽是控制区,也就是说,拉出一个美女柱,不但没有破坏八阵图,反而让八阵图影响范围扩大,那么楚欢就糟了,他万一逃不掉,会再吐血,有可能一直吐到血尽人亡,李想也糟了,他会被八阵图迷晕,直到八个美女饿死,或者他先饿死。

简单的解释,怎么能将如果复杂的事实,说给李想听?

而楚欢几句话就决定下来将要应对的危局,无疑是对李想性命的不负责,不过呢,李想也该习惯楚欢的作风了。

所以,听到楚欢先疑似危言耸听,又看到他完全不在乎的一意孤行,李想急忙喝止,在理所当然的没效果之后,李想起身就跑。

李想跑得正是时候,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这时楚欢甩出的衣服,已经准确缠到最近那位天喜星位少女的手臂上。

楚欢单膀一较力,那边天喜少女已经被拖了出来。

在天喜少女半裸的身子离开货箱的那一瞬间。

呼!

一声风啸,骤然自货箱内吹拂而出,感觉像是一个铁皮房子被打碎,其中积压的沉闷气流猛得冲出来。

气流是不可见的,可这阵气流在经历所有一切时,却带来了诡异的变化。

楚欢愣在那,保持着单臂后拉的动感姿态,表情僵住,脸上像是涂了层锈。

李想扑通一声跌在地上,身上像是涂了一层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