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者:红绿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61

”冲啊,同志们!瞪着血红的眼珠,怪吼着冲入到苏障”奸线丰的赵江河旅长显然此时成了战士们最好的榜样,这种时候,一个好的榜样比什么都能够鼓舞士气。 一个端着机枪的守备旅战士吼叫着将长长的弹链打得空空如野,而后抓起机枪便冲了上去,连续将两名苏军士兵砸翻在地之后,四柄刺刀同时的插入到了这个死战不休的年轻士兵的身体里。战死的士兵依然不倒,顾然的拄枪矗立在那里,就如同一杆战旗一样。尖利的机枪射击声突然的响成一片,几道火链横扫过来,守备旅反冲锋的锋线顿时为之一挫。

迎面而来的瓢泼样的弹雨铺天盖地的扫射过来。尖啸着掠过的流弹四下飞舞。不断的有人中弹倒地。这劈头盖脸的机枪火力将冲锋的部队牢牢的压制在开阔地上,子弹几子是擦着人们的头皮而过,不时的有一两迫击炮炮弹带着唐人的呼啸声砸落下来,腾起一道道烟柱。苏军疯狂的火力使得守备旅这气势如虹的反击一下子就被捂了下去。

“妈的,冲上去,冲上去”赵江河现在已经是暴跳如雷,眼看着进攻部队在敌人的机枪火力下受阻。赵江河已经是急得满头都是汗,一旦敌人喘息过来,展开反扑,那么守备旅的防线肯定是全线崩溃,毕竟已成强虏之末的守备旅是再也没有能力阻挡苏军的进攻了,现在只有坚决将敌人的这次进攻打下去,才能多少为重新调整部署赢得一点的时间。

但是现在,一轮冲锋上去,只是击垮了敌人进攻的最前锋,但却没有能够遏制住整次进攻的,部队在反冲锋中居然被敌人的机枪火力给捂住了。“部队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被压制在开阔地上,妈的,否则他们都会死的”赵江河指着那几挺喷吐着火舌的苏军机枪喊道,“同志们,前。就在说话间,又是一阵弹雨扫射而来,刚刚才爬起身来。准备冲锋的部队又一次被压制了下去。

“妈的,妈的”赵江河叫骂着,稍稍犹豫了一下,突然的提起手中的枪,在一干惊得目瞪口呆的军官的目光下,冒着迎面而来的枪林弹雨冲了上去。一嗖一嗖一的子弹不断从耳边掠过,赵江河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的恐慌,就那样的冲了上去。大概是被旅长的那种作战精神所鼓舞了,在路边、废墟中趴着隐蔽着的一众军官纷纷的端着枪、尾随其后,冲了

去。

被敌人密集的火力死死压制在开阔地上的指战员们看着旅长以及那些军官干部们就那样的冒着敌军的弹雨,不避流矢的律了上来,顿时的士气大振。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被压制住的战士们高呼着“为了共和国,前进”的口号纷纷爬起来,冲了上去。

不断的有人被打倒,但更多的战士却呐喊着冲了上去,和慌乱着跳起身来的苏军撞成一团。喊杀声震天。一辆辆苏军的坦克、装甲车咆哮着冲过由沙袋垒起的街垒,坦克炮和机枪暴风骤雨样的扫射着,而从路边跳将出来的战士们就拉着哧哧冒烟的手榴弹捆、炸药包冲上去。有人被战车上的机枪火力打倒,在手榴弹捆爆炸的火光中化作一团辉煌。还有人挣扎着继续前行,鲜血在蠕动爬行的身体下流淌出一条蜿蜒的长痕。

有人滚入铿锵前行的坦克履带下。在一团爆裂而来的火光中消失不见。那断碎拖拉的履带在街面上迸出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碎裂哗啦啦声。战斗的激烈,喔,不,是惨烈从一开始就注定下了。志在必的的苏联近卫军和一心捍卫国土的守备旅,这种碰撞注定了就是一场会迸出火星撞击地球样的璀璨光芒的冲撞,尽管冲碰之间迸出的火先,是无数生命和四溅的血肉。

此时满脸都是血污的赵江河端着枪。啪一啪一连续的撂倒两名挺着刺刀、怪叫着冲上来的苏军士兵。冲着身后的指战员,挥手喊道“上,上。冲上去”突然一名苏联兵猛地从旁边冲了过来,恶狠狠的将赵江河撞翻在地,操手抡起一把尖锐的工兵镊,被撞的头昏脑胀的赵江河眼看着尖利的撅头刨向了自己的胸膛。想要捡起摔到一边的枪已经来不及了。赵江河两眼一闭。准备着那一下透心的冰凉。

突然只听得身边啪啪的连续枪响,嚎叫着抡着工兵撅的苏联人的身上顿时多了十几个血洞,带着温热的鲜血四处喷射着,溅得赵江河满脸都是。楞了好半天,赵江河才从地上跳起身,一脚踢开那把差点要了他命的工兵撅,满脸是血的政委端着枪,站在一边喘着粗气。

一屁股坐在满是瓦砾的地上,赵江河剧烈地喘着气,生硬般灌入到急剧张吸的肺腔里的硝烟呛得他阵阵的干呕,那如同针刺样的疼痛让赵江河几乎难以呼吸过来。整个蒙边守备6旅除了正武山、加纳山要塞的守备部队,此时仅存的指战员不到五百人,整整一个数千人的建制此时便剩下自己身出暴寥两百余人以及政委所带来的不到三百号指战员。可巩世竹说整个蒙边守备6旅此时已经不是打残了。而是彻底拼光了。换句话说,蒙边守砒旅的建制已经到了即将不复存在的地步。

虽然作为边防守备旅,拼光打光就是三北地区守备作战部队的最终结局,但当一个个曾经生龙活虎战士、一个个曾经熟悉的干部牺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赵江河还是忍不住唏嘘不已。作为一名指挥员,赵江河也很清楚战争的残酷性往往最是考验部队意志的时候,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作为人民子弟兵,赵江河很明白此时蒙边守备6旅,或者说整个呼伦贝尔战线、整个东北战场、整个三北地区,又或者是从这场战争一开始时,每一名共和**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们的鲜血都不是白流的。

虽然经历了十年浩劫,在四口年那场打得并不理想的自卫反击战之后。在改革开放的市场洪潮冲击着绿色军营,军队开始经商,军人也成了纸醉金迷的社会普遍看作为的“傻大兵”当人们一次次质疑“曾经的钢铁雄师现在尚能战否,的时候,赵江河却是知道一点,无论是自己还是千千万万穿着一身军装的共和**人都明白最基本的一条职责一“保家卫国、抵御外侮”。现在是该军人们证明自己的时候了,哪怕这种证明需要付出生命。

也正是因此,尽管打到这个份上,但仰望着那面满是弹孔的八一军旗。赵江河坚信。只要有一人在,满洲里守备区便依然存在着。即便是尽皆战殒了,即便整咋。蒙边守备6旅全部战死于此,但共和**人的军魂还将会依然存在,历史会记得数千指战员用生命书写下的光荣,而不死军魂随着泼洒出的鲜血,永存于共和国千秋不灭的血染红旗上,与那天地同辉。

同样和赵江河一样颓力的坐在的上的吴正名政委此时也是气喘吁吁。浑身上下满是血污的他此时只能疲惫干涩的笑了笑,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部队打成这样。各级指挥员几乎不是带伤就是牺牲,之前还在指挥着迫击炮分队的机动炮群指挥员一韩海晏也牺牲了,他是被飞来的炮弹皮切开了脑袋的,呼伦湖国境守备队的刘鹏飞总队长被流弹击中牺牲了,独立装甲群的指挥员一宋金水在指挥部队起反冲锋的时候,座车被敌人的反坦克导弹击中,连人随坦克一起烧成了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烈焰,而各级政工干部更是在冲锋中身先士卒,以至于几乎伤亡殆尽。这样惨重的伤亡使得吴正名不的不临时晋升一批党员来充当基层指挥。而旅长这边的情况似乎比自己所指挥的当面还要严重,他这边甚至连党员、班组长都拼得七七八八了,整个部队现在连工兵中队、通讯中队的技术人员都拿起枪填入在火线了。

“我看老毛子这个时候也在舔抵自己的伤口吧,要不了多久,苏联人就又会起进攻的,而我们再也无法支持住他们新一轮的进攻了!”赵江河望着远处的天边说到。“是啊。是该我们尽最后使命的时候了!”吴正名政委抬手擦了擦脏兮兮的面额,说道。

“既然尽责,便是无愧国家小无愧人民了!”赵江河遥望着家乡的方向干声笑了笑。“让部队收集下剩下的弹药,敌人很快便要进攻了!”赵江河摆摆手,对几名疲惫不堪的指挥员们说到:“告诉正武山方面,一旦我们这边完了,就让他们用要塞炮轰平整个满洲里听着旅长杀气腾腾的话语,几名指挥员点点头,应声走了下去。

而精疲力竭的吴正名政委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显得有些皱巴巴的香烟。抬手递来一根。干笑了声,赵江河接过烟,划了根火柴点上了烟,吐出一团淡蓝弥散的烟雾,赵江河舒缓了下自己的心绪,懒懒地对身边的政委说到:“老伙计,这都快光荣了,还有什么遗憾没?”

“还有什么”。同样坐在地上。惬意的背靠着满是血污的断壁,政委露出一丝颇是难看的笑容“我是没什么遗憾的了,所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死在那里不是死。”此时的哈尔滨,一道道命令正在6军第飞集团军所辖各部队内飞传达着。

“四小时后全师摩托化向战区开进,行军路线保密。各部队携带一级战备的弹药基数,准备出。任何非必要的个人用品,其他东西连带留言、遗书一同打进战备小包。统一交连部留守处处理随着摩托化开进命令的宣布,各师、团、营、连排的指战员们迅集合、列队,等候着那最后的开进命令。从上面传来的风声是集团军除了以一部继续作为机动之外,主力挥师西进,支援呼伦贝尔方面,配合第丛集团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