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心轻蹙，清泪滑下，无声无息，掉落在醉人芳香的轻风中，如今的我，还能回到从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自己么？还可以么？

泪水模糊了他在我眼里的面容，他将我拥入怀中，纤指紧扣在我的发丝里，任由我滚烫的泪水滑在他的颈间，触着他冰冷的衣襟，我知道，只要我身在宫中，便没有一天能够抗拒他。

“皇兄，你……”停顿的话语让我浑身一颤，换来我惊鸿一瞥，只道是花落无情。

“现在，好戏已经开始了。”冰冷的唇附在我的耳边，意味深长且如羽的轻语却在另一个人映入我眼帘的同时，给了我心头重重的一击。

我在心底重复喃呢，玉弦，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凤炎，这就是你要我陪你演得那场戏罢，就是这样，让我刻骨铭心，让我痛彻心扉，凤炎，你做到了，你已经做到了，还要耐我何。

我慌忙欲推开凤炎，却不料他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随后他又附在我的耳边，唇角微挑：“到底是得不到的情人还是命在旦夕的丫鬟，皇后好好思量一番。”

我抬眸，他漆黑如夜般寒冷的双眸满是玩味的威胁，周身洋溢着几缕肃静的杀气，忍住欲出的泪水，内心万般复杂愁丝，罪恶感一瞬间蒙上心头。

玉弦，对不起，对不起。

垂下双眸，咬住发红的下唇，低首，不敢望向凤玉弦，只听头上传来凤炎冰冷的声音，“皇弟，为何来了也不让丫鬟通报一声，实来也不巧，本叫你来陪朕品茶，谁知皇后身有不适，恐怕今日之约让皇弟白走一趟。”

“皇弟惟恐惊扰到皇兄，便未叫丫鬟通报，请皇兄谅解，若皇兄真有意约皇弟品茶，皇弟改日再来便可，只是皇嫂身体不适，可有请宫中御医看否。”

感觉到背上一道焦灼的目光，却不能抬头，怕是抬了头就再也无法离开凤玉弦的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