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总坛激斗
作者:洣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343

于非受伤不轻,未能与王天翔等继续前进,这令他很是遗憾,眼看就要将拜天教给端掉了,自己却在关键时刻伤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他看到白狐和童女两人落寂的身影,心里也对把自己打成重伤的童女恨不来。

此时的王天翔等人已经来到拜天教的总坛了,但见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

房前有一大片空地,站着七八个人,最前面的一位戴着个斗笠,脸蒙黑纱的女子,乌黑的秀发从斗笠的一侧滑下,身材高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但王天翔却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寂寥;她身后跟着三位老者,一位红光满面,肥头大耳,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另一位满脸的络腮胡子,就像三国里的猛张飞一般,但他眼中偶尔闪过的奸诈之芒,可以断定此人必定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还有一位头发稀稀疏疏的没有几根,满脸的阴狠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背后立着四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木头一边,无声无息的站着。

炎黄队员拥着王天翔向前,在离对方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那三名老者见王天翔如此年轻,很是意外。那名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老者,诡异一笑,淡淡的道:“想不到今日将我圣教逼上绝路的居然是个小孩。”

王天翔正声道:“你错了,将拜天教推上绝路的不是我们几人,而是你们自己。你们多行不义,丧尽天良,即使我们不来收拾你们,天理也不会容你们的。”

那人轻蔑一笑,道:“天理,哼哼,古往今来成大业者,哪个不是不择手段,踩着万千尸体上位的,只怪我们运气不佳,上回没有将朱骧给杀死,若上回成功,中国一乱,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王天翔脸色瞬间变了,冷冷的道:“既然如此你们如此丧尽天良,那今天我们就要为民除害了!”

那人哈哈狂笑,声若金石,良久止住笑声,傲然道:“那我们几个就领教你们的高招了。”

话音刚落,他便和那位“猛张飞”来到场中,傲然的看着王天翔几人。

王天翔朝向天和西华子点点头,三人也下到场中。

那未下场的阴狠老者,阴森森的道:“就你们三人应战‘虎王’和‘象王’?”

向天邪邪的道:“我们三人足够了!”

象王大喝一声道:“好,那就让我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几斤几两?”说完疾走几步,肥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一般冲向天压去。

向天忙以“天罗步”躲过,但象王的手臂似乎无骨一般,反手一甩,重重击在向天后背,“砰”的一声,将向天击得一阵踉跄,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象王一击得手,轻蔑的道:“不自量力!”肥胖的身躯一闪,甚是灵动,逼向受伤的向天。

西华子见状,拔出白虹剑,一剑刺向象王的背后要穴,雪花点点,发出嗤嗤声响。

象王识得厉害,放弃继续进攻向天,手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折过来,击在白虹剑面上。

西华子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都撕裂了,白虹剑“嗡嗡”直响。

向天此时也回复过来,脚走“天罗步”,手施“天残掌”和西华子一起进攻象王。那象王两条手臂真像是巨象的鼻子一样灵活,可以任意角度折叠,出招奇特,和向天、西华子比斗起来居然还隐占上风。

此时虎王也开始动了,虎啸一声,手如虎爪,直冲王天翔心窝,好一招“黑虎掏心”!

王天翔一声长啸,腾身而起,落到下方野草杂树丛生的斜坡顶处,拜天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刚好抵达斜坡脚处,倏然止步。

虎王个子又矮又壮,但却能予人巍峨如山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钢丝一般的络腮胡子,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怒自威的慑人气概。

只是一个照面,王天翔便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虎王是那种既自负又自私成性,阴险狡诈的人,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拥有老天爷给他的特权,可肆意横行。

两人现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离,可是不见虎王如何作势,一股发自他身上的森寒杀气,已向王天翔潮涌浪翻般卷来。

王天翔昂然傲立,暗提功力,抗衡着对方有莫之能御之势的气劲,淡然道:“有什么功夫就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这虎王到底有何本事。”

虎王双目爆起精芒,讶然道:“小子你倒有视死如归的硬性子,你以为在我手底可走上多少招呢?”

本来虎王打算一上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击倒生擒,才从容收拾其它人,然后以他们为人质脱身。

岂知王天翔拦在上方,自有一股万夫莫敌,又无懈可击的气概。

在这种情况下交手,即管以虎王之能,亦不得不全力出手,到现在他还看不出王天翔功力的深浅。

王天翔暗运九阳神功,施展张三丰太极十三式,整个人顿时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的气派。

虎王心中大懔,首次感到王天翔的厉害。

王天翔身形闪动,以一种诡异的路线飘飘忽忽的靠近虎王。

顿然间,虎王对王天翔泛起莫测高深的感觉。

王天翔一记“高探马”朝虎王击去,顿时一股如山巨力涌向虎王,仓促间,虎王与王天翔对上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王天翔身子晃动了几下,而虎王却“噔噔噔”的向后大退三步,脸上潮红一闪而过。

剩下的那名阴狠的老者见虎王居然在王天翔手中吃了暗亏,忙将一只竖笛放入嘴边,吹了起来,那音调和当日在碧落黄泉洞外那名神秘人吹奏的一模一样,四名原本如木头一般静立的黑衣人闻声一动,随着笛声朝王天翔靠近。

袁立、楚健等人见状,忙截住这四人,但不曾想这四人竟是不畏伤疼,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将炎黄队员逼得手忙脚乱,但好在将这四人截住了。

虎王受王天翔一击,已受轻伤,不过他心志刚毅如岩石,绝不会因而生出颓丧气馁之意,冷哼一声,闪电往斜坡顶的王天翔冲上去。

出乎虎王意料之外,王天翔亦斜冲而起,凌空朝虎王扑去。

但此时岂容多想,虎王十指箕张,脚尖用力,斜冲迎上,十指生出的强大气劲,把王天翔的来势和去路都封个密不透风,好迫他力拚。

王天翔见虎王的手爪玄奥莫测,伸缩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又是封得严密无比,不过却因中途变招,变了以守为主;不由一声长笑,竟凌空翻身,硬是升高半丈,居高临下,双拳奋力痛打进虎王的爪影去。

劲气交击之声不住响起。

在眨眼的工夫间,两人交换了十多招。

闷哼声中,王天翔飘回坡顶,一个跄踉后才站稳脚步,左腿侧裤管碎裂,现出两条血痕,鲜血涌出,嘴角亦逸出血丝。

虎王则笔立斜坡中段处,胸前血迹斑斑,脸色铁青,双目凶光闪现。

刚才他已是全力出手,岂知王天翔奇招迭出,屡次化解了他必杀之着,还将他击成重伤,这怎教他不脸目无光。

王天翔哈哈一笑道:“如果你技仅如此,那就乖乖停手吧。”

虎王满眼恨意的盯着王天翔,心中更动杀机。

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已迎往王天翔,笑道:“再接一招试试看!”

王天翔见他一掌斜斜劈来,身法步法中隐含无数后着变化,一下子把他完全笼罩在像波浪起伏和接踵而来的劲气里,知道虎王是含怒下全力出手,那还敢硬架,倏退三步,然后一拳击在空处。

以虎王的修为,亦吃了一惊。

这一拳在外人眼中全无道理,但却恰好封死了他的招式变化。

假设他原封不动的继续依原来路线运掌攻去,势必在变招前被对方的锋锐拳劲挡个正着。

如此奇招,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上。

若在平时最佳状态下,尽管来不及再生新劲,也有信心凭这一拳震得对方喷血跌退,可是现在身受重伤,只能用上平时三、四成功力,如此勉强硬击,绝占不了多少便宜。

虎王怒叱一声,往横移开,侧腿向王天翔右胁空门踢去。

王天翔侧身一闪,一记“指裆捶”重重击在虎王胸腹一线,将其击飞出去。

虎王落地后喷血不止,胸腹深深里凹,估计五脏六腑都击碎了。

王天翔看看正激斗两伙人,见向天和西华子现在已经稳占上风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象王击败,反倒是袁立等人却陷入了苦战。四名黑衣人似乎没有知觉一般,身上都伤的不成样子了,却依然毫不退缩继续进攻。炎黄的队员好几人身上都挂了彩,面对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他们很是不适应。

王天翔见那四名黑衣人受那笛声操控,知道要消灭这四人就必须先将那位吹竖笛的老者给收拾掉。

王天翔扣上两枚硬币,手一抖,两枚硬币划着优美的弧线,朝那老者两肩射去。

但那老者只是轻轻一抖,就将两枚硬币躲过,而且笛声越来越高亢。

四名黑衣人也开始疯狂进攻,“啊”的一声,袁立踉跄着退到一旁,左肩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直流。

王天翔见状,迅速靠近那老者,同时飞出四枚硬币,分别取他四处不同要穴。

那老者对着四枚硬币再不能像刚才那般轻松了,仓促间闪过两枚,却被令两枚击中,栽倒在地,再不能吹奏竖笛。

没有笛声操纵的四名黑衣人木然的呆立着。袁立等人迅速将四人的头部击碎,四人颓废倒地,立时毙命。

但地上的老者却诡异一笑,伸手在竖笛一头一按。

王天翔猛然感觉一股不祥的感觉扑面而来,大叫一声:“危险!”话音刚落,那四名死尸猛然爆炸,袁立和楚健抛飞出去,空中飘过一片血雾。

王天翔愤怒不已,冲到那老者面前就要给他一掌,但一股巨浪将他抛飞到半空中,身子似乎被重锤一击般,一口鲜血脱口而出。

而那名老者则化为漫天血肉,消失无踪。

王天翔跌倒在地,又吐出两口鲜血,顾不得自己受伤,踉跄着来到楚健和袁立身边。

两人被炸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嘴里不住吐出血沫。

王天翔赶紧将两枚舒筋活络丹给两人分别服下,同时两手分别按住两人后心,全力输送九阳真气,片刻,三人头顶都腾起一片雾气,袁立和楚健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而王天翔的脸却越发苍白了。

终于,王天翔收回抵住两人的手,无力的道:“赶紧通知杨洪基,抢救袁立和楚健。”

向天和西华子见王天翔受重伤,均是大急,加快攻击。而象王见同伴一一毙命心里也慌了,出招再不像刚开始那么凌厉。向天和西华子抓住象王的一丝破绽,掌剑相加,将象王给击倒,吐血不止。

西华子恐防有诈,将白虹剑掷处,扎透象王颈部,将其击毙。

向天跑到王天翔身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王天翔吐出一口淤血道:“内腑受伤,这下要养几天了。”

向天呼了口气,道:“那就好!”说完指着一直站在一旁,毫无动作的蒙面女子,道:“她怎么处理?”

王天翔正待回答,杨洪基带着人过来了,白狐和童女赫然在列,两人见到那蒙面女子,均一怔,恭敬的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