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玉石中,隐情
作者:睡客厅的楼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56

() 楚天阔见这伙蒙面人行事残忍,而又纪律严明,誓死不透露秘密,不禁又是憎恨又是佩服,不管这伙人的幕后主人是谁,一定极其难对付,恐怕未来江湖还有不少风波,还有不少邪恶需要去铲除,楚天阔想到这里就感到降魔扶道的责任还任重而道远。

楚天阔搜了搜蒙面老大的身,希望能发现些什么能辨别出这伙人的身份,但除了一些钨金暗器外,一无所得。蒙面老大所用的暗器是梭镖,质坚量沉,暗闪jīng光,尖芒锐利,四周还有锋利的棱刃,被此镖打中不仅碎筋断骨,而且四周棱刃进入体内会多出割伤血脉,造成极大伤害,是极有杀伤力,极为霸道的暗器。同样地,在梭镖的底部铸有一个“唐”字,似乎在张扬着它的来历。楚天阔闻了闻暗器,有股药香,恐怕沾有剧毒。

楚天阔用布包起一枚梭镖,收好,其余的钨金暗器,装入黑衣人原来盛装暗器的皮囊内,找处地方埋了,以免路人误伤到。处理完暗器,楚天阔就循路返回凉亭,凉亭正处在崖顶边上,可以看到山崖底下的扬子江和燕家的船,楚天阔寻思道,燕家还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yīn谋中,这股势力不容小觑,自己到了应天府还要继续赶路送药,如果事后蒙面人找燕家麻烦自己可就分身乏术了,而如果,如果蒙面人真的是唐家的话,那恐怕燕家连乐山都不能回了,因为在蜀地唐家的势力太大了,小小的燕家根本抵挡不住。楚天阔没能想到什么万全之策,唯有放弃了,心想,此事恐怕需要和当家的商量,凭借他的江湖阅历和经验,或许可以找出什么两全之路,心意已定,楚天阔就飞身出凉亭,沿着石阶返回渡口。

由于不需要跟踪船老大,楚天阔一路纵跃直走,不一会儿,就下到山崖底,轻身飘上燕家的船,毫无声息,楚天阔相信不会惊动任何人。甲板上没有其他人,因为这时候正是楚天阔巡夜之时,船老大估计早就潜回自己的房间了。

楚天阔凝神静听,没有可疑的声响,于是沿着木梯下到货舱,只见万掌柜的货物还满满地挤在货舱里面,用麻绳扎紧着,一路以来都没有动过,楚天阔从来怀疑过这些货物,尽管万掌柜的护院武功高得出奇,但即使宾江葛家堡都可以请到殷赤山之流来当护院,所以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今晚听过蒙面人的密谈,他们对这批货物如此看重,恐怕绝不会仅仅是玉石那么简单。

楚天阔本想直接打开箱子查看,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擅作主张,不仅会让当家的难堪,也会让燕家镖局蒙羞,毕竟燕家镖局跑江湖押镖,不能无故拆主顾的东西,这是江湖行规,他多年跑漕运对这种近乎戒律的规矩有所忌惮。一念至此,楚天阔叹一口气,还是待明天当家的醒来再与其商量吧,一切交由他老人家定夺。于是楚天阔退出货舱,来到甲板上,眺望着江上明月,一切安静的不像是真的,谁能想到自己刚刚还取了三个人的xìng命。

楚天阔就这样立在船尾处,楚天阔知道燕过涛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过去每当他巡夜,第二天早上最早到甲板来的一定是燕过涛,正如燕过涛所说,“人老了睡得就少了”。楚天阔准备在那个时候跟燕过涛商量这个事,避免惊动太多人。

一夜无话,楚天阔立在船尾如同标枪一样挺拔,直至,恐怕要数蜀中唐门嫌疑最大。不过……”

燕子卿着急地说:“不过什么?”

燕过涛说:“不过还有两个疑点,第一,唐门虽然行踪诡秘,但是这么多年甚少听到他们有什么劣迹,他们只是自成一门,敝帚自珍,不和外界多走动,但行事决不像这伙蒙面人这么残忍,而且唐家为什么突然要做这么多事,也是不解之谜,如果说唐门要暗中危害武林,倒不像唐家的风格;第二,如果暗器已经败露了他们的身份,为什么他们还要蒙面?”

楚天阔听到燕过涛的第二个疑点,跟自己在宾江和漕帮西南堂主任万里说的一样,自己跟黑衣人打过几次交道才有这样的疑点,燕过涛只是听楚天阔讲述一遍就注意到这点,实在有他过人的地方。

燕子卿说:“那可能是他们想把对手杀死然后再把镖取回,这样就不会暴露身份了。”

燕过涛说:“谁能保证每次遇到对手都能杀死?如果真要保密,只要把暗器上不要铸上‘唐’字就得了,不必大费周折。”

燕子卿似乎被说服了,点点头。

楚天阔说:“能不能从毒药的品种上来分辨出来呢?”

燕过涛说:“毒药这一门我不熟,也分辨出来,你收好,以后遇到对药理熟悉的人可以问一下。”说完把梭镖递给楚天阔,楚天阔用布包住,揣入怀里。

燕过涛担心地说:“如果是唐家的话,恐怕事情要棘手得多,唐家的实力没有人知道有多大,也没有人敢惹唐家,如果是唐家要暗中做什么事的话,恐怕江湖上一番腥风血雨是避免不了,不知道多少人要因此遭难。”

楚天阔想起一事,说:“当家的,我昨晚还听蒙面人提到一个名字,不知道你听过幽冥楼没有?”

燕过涛闻言一震,说:“你说幽冥楼?”

楚天阔点点头说:“是的,听他们言下之意,好像这伙蒙面人和幽冥楼有瓜葛,一起筹划什么行动。”

燕过涛表情更加凝重,说:“如果真的是幽冥楼,那事情的严重xìng可能超过我的想象,幽冥楼是传说中的杀手组织,受雇佣取人xìng命,行踪极为诡秘,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到哪里找他们,但是他们眼线很广,如果你需要杀人报仇,他们就会主动上门来联系你。不过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最近几年很少听到这个组织的事,慢慢的人就淡忘了有这个组织,怀疑他可能已经解散了,或者被仇家灭了。没想到从你口中又听到这个名字,如果这个组织也牵涉进来,武林这场浩劫会大很多。”

楚天阔说:“原来如此,但蒙面人也说幽冥楼在中原活动,不在这条水路上,可能他们是分头行动。”

燕过涛说:“但不管怎样,如果这群人真的在图谋什么的话,肯定不是小事,以后你在江湖行走肯定还会遇到这个组织的人,一旦遇上千万要小心。”

楚天阔点点头说:“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先弄清楚这批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运到应天府?让这伙蒙面人这么重视,我想不会是普通玉石。”

燕过涛说:“楚兄弟说的有到底,宝石虽然贵重,但不用引起武林中人这么重视,不惜杀人灭口。”

楚天阔说:“我昨夜本想去查看,但镖师燕家镖局接的,所以还是要问当家的意思。”

燕过涛说:“嗯,我们下去查看一下,这事先不要声张,以免手下弟兄慌乱,等查明东西再找各位镖师来商议对策。”

楚天阔和燕子卿点头称是。

三人依次往船舱入口走去,这时船家和几位镖师都起来在甲板上了,燕过涛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走入船舱,往下走到货舱,燕子卿和楚天阔跟着他。三人来到货舱,一切都还如楚天阔昨夜所见一样,木箱子慢慢堆着,用麻绳紧扎着,楚天阔解开一个木箱,木箱用铜锁锁着,燕家没有钥匙,楚天阔正想把锁撬开,燕过涛阻止他说:“不可,我们押镖的不能无缘无故开东家的货。”转头吩咐燕子卿,“你去把邱福叫来,邱福在江湖上走动过,懂得开锁之术,让他把工具带来。”

燕子卿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领着邱福而来,邱福一来就说:“当家的要我开什么锁?”

燕过涛指指地上的木箱,邱福大吃一惊,说:“这是东家的货,真的要开?”

燕子卿不耐烦地说:“不开叫你来干吗,叫你开就开,少废话。”

邱福不敢多说,上前掏出铜针就捣腾那铜锁,不一会就把铜锁启开,邱福示意燕过涛锁已开,楚天阔上前打开箱子,只见木箱里也是如同之前验镖时所见,稻草中放着两大块玉石,楚天阔刚才已经特别找了一个不是当初验镖时打开的箱子,却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玉石。

楚天阔抱起玉石,只觉沉重无比,但玉石底下也并无他物,楚天阔放下玉石,一脸疑惑看着燕过涛。燕过涛上前摩挲这玉石,敲敲玉石,把耳朵贴上去听声响,楚天阔一见就明白了,燕过涛是怀疑玉石中另有玄机。

燕过涛边敲边听,过了一会儿起身说:“石头中有古怪。”楚天阔凑上前去,也敲击一下侧耳倾听,但听得声音果然有异,内中似有空隙,再次抱起石头细细端详,却见在中间处有一道细细的缝,像是两个石头粘合到了一起,楚天阔把细缝指给其他人看,邱福一见之下,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说:“补石膏,石匠用来补石和修碗罐的膏剂。”

燕子卿也不忘笑话他:“邱福,这些旁门左道你懂得不少啊?”

邱福笑嘻嘻地说:“大小姐过奖,小的家里穷,从小就干过各种营生,所以旁门左道都略懂一二。”

燕子卿说:“谁夸奖你了,都是些下三滥的伎俩。”

燕过涛喝了一声:“子卿不得对邱兄弟无礼。”邱福一脸无所谓嘿嘿直笑。

楚天阔看着燕过涛,燕过涛点点头,楚天阔意会神领,把玉石放下,拔出宝剑,切入石缝,待宝剑切进去一点,手腕一转,玉石的细缝就被震裂,分成两瓣,中间掉出一些铁器,却是一堆飞刀暗器,泛着黑sè的金属光泽,楚天阔一看就知道是钨金暗器。。

邱福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铁器,拎起一枚飞刀来细细查看,待看到飞刀柄上铸有一个“唐”字,邱福吓得飞刀都拿不住,叮当一声掉回铁器堆里,颤抖着说:“唐门暗器!”

楚天阔约莫估计这一块玉石中藏有大概两三百枚飞刀,其他玉石估计都是差不多各种各样的暗器,这一船货大概有数万枚这种暗器,威力不容小觑,到底这伙蒙面人要把这么多暗器运到应天府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