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海盗之王第九章出征
在中午休会后，下午开始投票决议。
西米格骑士长、典狱长马库斯、游击骑士高登，这三名拯救骑士团的候选团长谁掌正印，让多方难以下决定，以至于不得
不投票竞逐。
这样的结果出乎司南长老的势力料想。在午休期间，发生了无数公开、半公开的会晤和碰面，各方较量尽在台底之下。
也因此，真正的分晓，在议政殿之外就决定了。
高登并不是没有考虑过登上团长宝座，但反复权衡后，他判定自己没什么机会，与其跟西米格争夺票数，不如送他一程，
这样一来也可以减少意外的发生。
一百六十票的总票数，最终有七十五票落在西米格骑士长的头上，有七十票落在马库斯头上，而高登仅得到十三票，另有
两票弃权。
西米格险险以五票的微弱优势，成为拯救骑士团的团长。这是继守护骑士团后，圣域第二支拥有固定编制的骑士团。
而竞逐失败的马库斯和高登，也顺次得到第一副团长和第二副团长的位置。
不过第二副团长在调动兵力的权限，被压缩到了十二人。也就是说，五十八名成员的骑士团，他真正拥有的调动权力仅五
分之一。相比之下，第一副团长马库斯拥有与西米格同等的调兵权不说，而且还拥有战场的第一顺位接任权。
原本副团长并没有排序，只是意外失策的司南长老鼓动五长老康恩斯坦，非议高登年轻且经验不足，藉此机会提出了长老
会追加提案。
长老会是圣域绝对的权力核心，举凡圣堂委员会的重大表决他们都需要列席，即使缺席，也必须有代表。也因此，长老会
经常中途插手干预委员会的议程，甚至发生过一票否决掉委员会的多数票结果。
这一次，因为涉及到堕落骑士回归的敏感问题，长老会不便直接插手，表露出过于明显的意图，将斗争都下放到了委员会。
七大长老，乃至于莱莉祭司都有自己的代言人。
而长老会追加提案的表决，就属于这样的情形。
表决结果很明显，高登被边缘化了。
最让高登郁闷的是，通过阵营情报的分析，得出的结果相当令他意外。
在不利他的表决当中，科西嘉长老和狄亚长老一方的人竟表示了赞同，只有莱莉祭司方面表示反对，至于穆长老方面的人
则表示弃权。
在离开议政殿大门后，高登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斗争，连盟友也会在某些时候反戈，他不得不感慨万千。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他忽然间再无法分得清。
「对不起。」一个沉稳的步伐追上高登，来者正是今天议政殿的最大得益者。
高登回头笑了笑，「不，我的团长大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西米格拍拍高登肩膀，偏过头压低声音，「我虽然百年不问世事，但对司南的脾气还是很清楚的，接下来他肯定不会让我
们好过，拯救骑士团恐怕很快就会有大麻烦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高登一字一句地说道。
西米格耸耸肩还要说什么，一群上来表示祝贺的骑士已经蜂拥而至。
摆脱认识、不认识的恭贺人群，放弃西米格一伙人的酒会庆祝邀请，高登一个人走在光明山的登山梯上，脚步轻快，有一
种浊世我独行的感觉。
「副团长阁下，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就在高登飘飘欲行，张手单足跳下一层台阶后，耳边传来一个飘渺的女子嗓音。
高登没有回头，因为这个声音直接传进了他心里，他以同样的方式回答，「八长老阁下，很快阁下就名副其实了，我建议
妳拜访一下七长老，也许会另有收获。」
「但愿如此。」
「但愿如此。」
两人以同样的话，结束了对白。
高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仰望深蓝的天空。离开红蝎矿物星快两年了，他的心灵首次如此的圆满放松。
五长老是个软耳朵，被司南临场策反不奇怪，那么科西嘉长老呢？
稍微一寻思，高登已经明白了。
科西嘉长老最近跟他走得太近，可以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科西嘉长老跟他距离穿一条裤子没差多远了。他在附加提案的表
决当中，虽然未到场，却是远距遥控。
小小的动作，用以对外暗示他的中立立场。
对于科西嘉，高登是心存感激的。因为他明白科西嘉的心思，拥有足够强的力量，才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目标。
母亲留下的线索，告诉高登他未来会面对的对手和敌人，都超乎想象的强大。
在没有变得足够强大前，他不能轻易有任何冲动和冒险，否则一个踉跄，就是万劫不复。
「等待」和「耐心」，这两个词他必须铭刻在心底。
第二天，议政殿再次召开会议，因为五长老康恩斯坦发布了一个惊人的提案。
长老会全体成员，除了在外征战的六长老格鲁姆外，其它全数到场。十年难得露一面的穆长老也出现在长老席角落，整个
大殿的气氛几乎快凝固了。
因为这次的提案，涉及到圣域高层的权力区分和动荡。
高登依然是位于参政席上，他的目光依次从长老席上扫过，包括顶替格鲁姆长老席位的莱莉主祭都面无表情，无法看出他
们的意图。
圣堂委员会的表决开始，提案的内容就是：是否支持莱莉主祭晋升为首位祭司长老？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投票、检票过程，最终直播整个圣域的提案表决有了结果。
支持一百二十二票，弃权十八票，反对二十票；支持率高于百分之六十。
委员会提案成功。
全场都起立鼓掌，掌声在几分钟内传到了整个圣域，还有圣域之外的圣域人，也都收到了莱莉主祭列席第八长老的惊人消
息。
长老席上立即新增了一个席位。莱莉祭司发表简短的致辞，全场再度掌声雷动。
身为委员的祭司们更是激动非常，毕竟长老会以往的七名长老全是骑士出身，没有一名祭司。这次非但出了一名祭司，而
且是女祭司，对祭司这个地位有些尴尬的阶层有着莫大的鼓舞。
高登远远观望着春风得意的「莱莉姐姐」。
「哦，不，从今以后莱莉姐姐就是莱莉长老了……」
有经验丰富的西米格和马库斯在，拯救骑士团的日常事务根本轮不到高登操心，他也懒得去操心。
只要西米格和那些骑士记得欠他的人情，关键时候他就无须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是他来到圣域后最充实的一段时间，除了炼制火种，就是藉能量炉练功，或者召唤金牙出来进行战斗训练。
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陪伴嘉希亚或者洛丽塔这个小妖精，偶尔也会偷偷跟余仙微碰个面，喝个茶。虽然关系没有明显转变，
但仍旧保持了暧昧，似乎双方都沉浸于这种近乎偷情的刺激。
平静的局面，终于被打破了。
在一个临近大三角星域的x32星团中，一颗新联邦所属的新开发能源星球遭受了不明势力袭击。
在一支巡逻队失踪后，随后新联邦调遣一支小型舰队前往调查，结果这支拥有一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和一艘补给舰的联
邦舰队半路遭到截击，全军覆灭。
在这支小型舰队被袭击的航线路段，正是著名的「紫海魔鬼回廊」。这里是大三角星域与亚速尔星域距离最近的航线通道，
以及两大星域通往高阳帝国的一条重要航线。
这里同样是臭名昭著的星际海盗活跃区域，据说有规模不等、不下于百支的海盗船队，在附近上百光年的区域之中活跃。
星际海盗团往往利用复杂的银河系物理环境，比如脉冲星、星云风暴、小行星带等特殊地带，这类复杂的电磁辐射区域和
异常空间区域，锁定经过的货运或者客运飞船船队，一击即走，在星际巡逻舰队赶来前逃之夭夭。
在广大的星海中，抓捕一支神出鬼没，存心玩捉迷藏的海盗团，就好比大海捞针。
这一次之所以惊动圣堂，原因很简单。星际海盗从不跟正规军正面交锋，但这一次却罕见的主动袭击军队。
有情报显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而且对方绝非普通的星际海盗。
在大三角星域，这个局势不稳、各方诸侯割据局面渐显的时期，若是新联邦失去这个殖民星系会有极其严重的后果，因为
这意味着，自地球联邦时代结束后，人类彻底陷入四分五裂的战国时代。
圣堂拥有的特殊力量，对付海盗的效率要远比正规星际舰队来得高。
拯救骑士团事实上也在等这样的一个机会。
原本高登等人以为长老会会藉某些借口阻止他们接受这个任务，但司南长老却第一个首肯了西米格的请战，并准许调配骑
士团五分之一以下的兵力。
对方具备歼灭一支小规模正规军的实力，那么贸然派遣三、五名普通游击骑士出征显然过于草率，因此圣域将这次任务的
危险等级列为Ｂ级。
普通的游击骑士在正面对战下，五名就足以解决一艘联邦标准制式护卫舰；若是高阶精英骑士一人突袭，就能解决一艘驱
逐舰；三到五名精英骑士，就能对抗一艘太空母舰或者巡洋舰。
当然这也是正面对战的情况，若是圣堂骑士全面发挥隐密的突击和超机动性，其战斗双方的比例恐怕还要大为改观。
按正常推论，那支支持舰队遭遇的至少是一支大型海盗团，因此需拯救骑士团的五分之一兵力，也就是说最大强度可调十
到十二名精英骑士。
在准备了三天后，神话工业园提供一艘闪电级护卫舰作为骑士团的远程运载工具。
闪电级护卫舰，是联邦短剑级全面提升防护装甲和航速的改造战舰，装备了圣域研发的新型动力引擎和探测装置，巡航速
度是短剑级的三倍，即使碰到难缠的对手，也可以短时间内摆脱逃逸。
一支骑士团配上一支拥有超强机动性的战舰，其战斗力是无法估计的。
西米格和两位副团长商讨后，决定由西米格带队，高登为副，另外再加上五名精英骑士和五名游击骑士，一共十二名骑士
编组出击。
同时祭司殿也会调配三名神圣系祭司和一名预言祭司加入拯救骑士分队。
他们将会与一支拥有三艘驱逐舰和五艘护卫舰的新联邦舰队会合，一同前往事件战区，协同配合作战。
在任务报单递交后，长老会很快便批阅放行。
在骑士殿的战术研究室中，拯救骑士分队正围桌在商讨行动计划。团长西米格举着战术棒，突然停止动作，视线转向大门
方向，所有人也跟着转头。
「阿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西米格迎了上去，但其它组员，除了高登站起外，都稳坐未动。
「怎么，不欢迎老朋友？」阿瑟并没有因为在场大多数骑士的冷淡而不快，反而难得的脸上带笑。
西米格跟阿瑟轻轻拥抱了一下，两人看起来像是老朋友。
「骑士长大人，是送坏消息来的吧？」
高登见阿瑟主动勾着西米格肩膀，心里不禁一阵暖意。圣域骑士跟拯救骑士隔阂太大，他完全没办法，也许需要时间来改
变吧。
「副团长阁下，你难道有预言能力？」阿瑟放开西米格，对高登打趣地说道。
「再坏的消息，我们都有准备。」西米格平静地微笑着，那是一种看破生死的平淡。
「每年都有几十件特别海盗案件递交圣堂申报处理，而近年军队被海盗袭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圣堂通常都只会派一名
观察员做情报收集，不会有行动，这次是一个例外。」阿瑟并没有在西米格拉开的椅子坐下，而是推辞着站在西米格侧后方。
黑人骑士墨菲，阴阳怪气的说：「为什么例外？难道圣堂这几十年里都变得贪生怕死了？只有娘们才会怕那些海盗。」
喝得醉醺醺的白人骑士拉莫斯，醉眼朦胧的跟了句，「我记得有个长老讲过一句话：『我们的脚下是整个世界，我们必须对
所有人保持公正』，我想那些所有人也包括海盗吧。」
「没有海盗，联邦军队的价值何在？」小胡子斯科拉里咕哝咕哝狠狠灌了口咖啡，板着脸，瓷杯砰地搁在桌上。
他对面一个脸白瘦小，被称作「大男孩」的卡马拉，见左右表情都不对，拽着旁边的墨菲一脸天真的问：「难道当初传闻
星际舰队收受多方贿赂真有其事？」
「也许这个什么新联邦会有些不一样也未必。」墨菲嘿嘿笑着回答。
「都给我闭嘴。」西米格脸色阴沉。他太清楚了，他手下这些家伙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太正常。
高登埋头翻着手上的档案，当什么也没发生。
阿瑟轻咳了一声，「当年那场大叛乱，出走了六名长老、近两百名堕落骑士，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加入了新成立的暗黑圣堂，
而最终加入暗黑圣堂的有三名长老。
「但有情报显示，他们现在有六名长老，是所谓的『暗黑六君王』，而在大三角星域也曾有几名传说级高手出没。也就是
说近百年的叛逃骑士当中，新晋升了不明数量的传说级高手。」
「堕入黑暗后，修炼速度确实要快很多。」西米格点头说：「圣域百年来，只有狄亚一人晋升到传说级。」
「阿瑟骑士长的意思是，海盗集团里有传说级强者坐镇？」高登虽然震惊，但母亲留给他的线索中，就指定了寻找一名左
姓传说级强者的任务。
但关于暗黑圣堂的记录中，黑暗六君王并没有姓左的人。那么左姓骑士大有可能是隐居在某个地方，海盗集团中也未必没
有可能。原本他只是藉这次行动得到闯荡的机会，现在看来这倒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司南这个老鬼果然满肚子坏水，想利用海盗集团中的传说级高手借刀杀人。
哼哼，那就看看，到底谁的算盘打得响。
阿瑟骑士长见在座各人虽大多仍旧满不在乎，但都竖起了耳朵，不由满意地点头说：「即使整个海盗集团的兵力加起来，抵得上我们一支联邦完整编制的星际舰队，也不足以构成对我们的威胁。这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是一盘散沙。
「但这个局面在几十年前便开始有所改变，我们曾有一名精英骑士在追击海盗的时候失踪。一年后，他浑身是伤、奄奄一
息的逃回来，刚抵达圣域时说了一句话，火种就熄灭了。」
「他说了一句什么？」高登问。
「『魔鬼，魔鬼』。」阿瑟有穿破力的嗓音，彷佛击穿了时空。
「哈，哈哈，圣域就这样算了，当了缩头乌龟？」墨菲嬉笑着说。
「然后是格鲁姆长老去了。」
阿瑟摇头，跟着他说：「他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闭关了，再出来也说了一句，『两败俱伤』。」
「后来呢？」大男孩卡马拉追问。
「老师，哦，就是穆长老亲自出山了。」
阿瑟露出回忆的神色，「穆长老半年后就回来了，他说有两名传说级高手，好在他们并不属一个阵营。」
「后来，圣域就再也没有对海盗团出手？」高登有些失望地问。
阿瑟面无表情的回答：「穆长老逼对方立下保证，不得袭击军队和联邦的战略运输船队，然后双方保持默契至今。」
两名传说级高手在战争中是什么概念？
那就像旧时代的一场冷兵器战争中，攻城一方突然跳出一个会大地震撼术的土系魔法师，一个会流星火雨的火系魔法师。
先哗啦啦在空中降火雨，然后再轰隆隆震倒你的城墙，仗也不用打了，完全破坏了平衡。
「多少名精英骑士可以对付一名传说级高手？」高登问。
阿瑟苦笑着耸肩，「这个问题无解。我不会试着挑战老师，至少目前不行。」
「有人要我们去送死？」斯科拉里故作恍然大悟地说。
在座骑士们都沉默下来。
阿瑟脸色很尴尬，「情况也许没有这样糟糕。据我所知，有一部分叛逃骑士选择了避世隐居，即使盘踞一方也不会轻易招
惹我们，所以你们这次行动谨慎一些就好了。」
西米格没有理会阿瑟的话，他敲击着桌面，大声问：「你们有谁怕死吗？怕死的可以现在退出。」
「怕他个鸟，传说级又怎样？」
「干他娘，老子干不死他，也会跟他同归于尽。」
「传说级高手，我们单挑他，我们一群挑他一个，不信弄不死他。」
「老子抱住他，你们拿战舰齐轰，不死也要成渣。」
「老子会下毒，让他拉个三天四夜，看他还怎么跟我们打？」
「干嘛跟他打，绑架他儿子媳妇，让他跪老子脚下舔脚丫子。」
「你们真蠢，我们投降过去跟他们混不就行了？」
拯救骑士们你一言我一语。一群人拍桌子捶胸，一个比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比一个还语出惊人。
「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怕还是不怕？」西米格连连点头，对现在的士气非常满意。
一阵抑郁的沉默在几秒钟后，爆发了排山倒海的齐吼。
「怕他个鸟！」
阿瑟骑士竖竖衣领，满意地告辞离去。
刚晋升的莱莉长老，仍旧居住在那座崖边的私阁上，琴声依旧，只是琴已经换成那座「王后的竖琴」。
「微微，这是什么？」
「银魔石。弟子拿到这么珍贵的东西，不敢独享，所以转赠老师作为升任长老的祝贺礼，还请老师收下。」
莱莉有些诧异的接过盒子，开启后，见到那一颗巴掌大的银魔石，也不由得张大了嘴。
「这、这是谁给妳的？」
见到老师激动的样子，余仙微老实交代，「是朋友送给我的。」
「是生日礼物吧？」莱莉长老缓缓盖上盒子。
余仙微点点头，默认。
「妳收回去吧，老师已经收到过高登的礼物了，原本还想转赠给妳呢，唉。」
莱莉这声叹息自然有原因。她同样收到高登送的，一颗对精神力修炼有着莫大价值的银魔石，但仅有拇指那么大。比起弟
子收到的礼物，可谓天渊之别，「这孩子对妳还真是有心，可惜……」
余仙微吓了一跳，有些脸红，但仍坚定地说：「老师，我、我是想加入这次任务……」
「不行。」莱莉长老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为什么？」余仙微的脸色黯淡下来。
「他们此行非常凶险。」莱莉长老缓缓地说。
「老师妳推算过了？」余仙微愕然抬头。
「这并不重要。」莱莉长老很平静的说：「老师现在身边很需要人手，妳必须留下来。」
「这是老师的真正理由吗？」余仙微仍旧在抗争。
「这是长老会的决定。」莱莉长老静默地站起，背过身去，避开了余仙微不能置信的目光。
「为什么？」
「温莎家族的大小姐嘉希亚，同样没有被准许出动。」莱莉长老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余仙微回味着老师的言外之意，却始终抓不到，真正属于老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