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追随者们
作者:月之光的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864

虽然收了这妞当追随者,但那只不过是包光光迫于形势,不得不做出的一种选择罢了,并不是说他就对维多兰的实力,就多么多么地有信心。

毕竟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接触中,老包没亲眼目睹维多兰出手(维多兰和老金他们,留下来给他断后了),仅仅是通过观察对方的身形动作,从而得出了某种模糊的概念——这妞,可能在以前接受过潜行者方面的训练。

不止是开锁与寻路技能,还包括了一些微小的细节:比如说维多兰走路,总是习惯性地踮着脚尖,有点像上流社会那些名媛淑女间流行的“天鹅步”,看起来从容而又优雅;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凭包光光的感知,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人体内运劲的情况,只是不谙武技的他,不明白这些征兆具体意味着什么。不过即使这样,老包还是能感觉出这妞的脚步,除了落地轻柔外,还有股一蹿、一蹿的劲儿,这种步伐可以让人在遭到变故时,用最快的度将自己射出去,以躲避可能的危险。

这,也是维多兰能与那诡异诅咒对抗的本钱之一。

更别说维多兰站位,总是下意识地寻找那些阴暗,或者能够遮蔽自己身形的地方了。只是这一点在包光光看来,似乎并不严重,因此他判断维多兰受训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把“阴影躲藏”的习惯刻在骨子里。

当然以维多兰那高头大马的身形,若没有传说中的缩骨功,再练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然而就像那边不鸣则已,一鸣就要升天的春哥一样,动起手来的维多兰,竟给了老包一种“惊艳”的感觉——并不是他想象中倒持匕,蹦来蹦去像个大猴子似地总想往人背后绕,而是一种横刀立马,威凌天下的调调,让人不由得想起堵在当阳桥头的张飞。

是的,眼下的情形,和那一段经典剧情还真是颇为神似:先是两个主角:一个是男人婆,一个是传说中的“阉人”,都属于特殊人种;二来在地形上,张飞是守着桥头,而维多兰是守着门口,反正都是那种能够“一夫(妇?)当关”的地方。

三是武器。

传说丈八蛇矛有四米多长(绝对不是一丈八寸,而是一丈八尺,否则和“丈二”长枪几乎没什么差别),搁这边快都赶上龙枪了,骑马对冲时自然大占便宜;而维多兰手中的武器虽然没那么长,但是和卓尔手中的弯刀比起来,也算是玩赖一般的存在了。

你问她拿的究竟是什么烛台。而且是那种立地实心,前端分叉的纯铜烛台!

沉甸甸三十多斤,光是柱体的部位就比人都长!再加上顶端那些用来插蜡烛的托盘,这挥舞起来,整个门口便全是棍影;任你刀法再精,但一来长度不够砍不到人身上,二来兵器也没有人家的沉,如何能突得过去?

而且走廊一共就那么宽,屁大点地方,根本就没有闪展腾挪的空间,你身法再快也是无用。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使“棍”的人是外行,否则大“棍”这么一划拉,管你什么南拳北腿,要不想被砸得筋断骨折,就只有后退一途——而维多兰是外行吗?当然不是!

包光光清楚地记得,挂了眼魔老怪后与维多兰他们会合时,这妞手里,就拄着那根用来撑船的长杆;上面斑斑点点的似乎沾了血迹,现在想来,应该是用它砸破了某个倒霉蛋的脑袋吧!

当然小光头不是曹操,不会“枭雄”到带了那么多军队,却愣是硬挺着不叫人朝张飞放箭;而且临阵的卓尔美女中,也不是没有那种舍得一下换一下的狠角色——问题是人家维多兰,可是全身披挂啊!

虽然链甲本身,对穿刺性的箭啊、矢啊,以及闪电魔法几乎没什么防护力;但那一身五颜六色的光环,竟弥补了她所有的弱点!

要知道够资格站在这里议事的,都是身家丰厚的主(就算原来不是,干两年也就是了……),能接触到魔法一点都不稀奇;而且这帮家伙都是人精,还怕找不到天资聪颖的?

因此有不少官员,都会那么一两手小法术。虽然让他们面对面实战可能烂到一塌糊涂;但给人加持就不一样了。

是以维多兰此时一身的增益,可谓是令人指——什么蛮牛巨力,防火防电,飞箭偏转,小型法术无效的,那是一应俱全,明晃晃光灿灿,映得人头皮都麻。

于是葛尔丝蒂拉之流的“纯”法师就倒霉了。

不会大驱散的他们,只能用“解除魔法”和“法术穿透”来一点点剥去维多兰身上的防御,或者降低她的抗性——虽说“解除魔法”这个**法术,理论上能够破除一切魔法防御,但这个几率,却是要看人品的。

而凡是涉及到几率的东西放维多兰身上,那不用想了,成功率肯定低得不能再低,几乎无限趋近于零。

“真他妈见鬼了!”看到七个法师轮流施法,好不容易有一个起了作用,移除了对手身上的“防护火焰”,可一转眼,又被里面的某个官员用摸出来的魔法卷轴给补上了;小光头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好在随着老包赶到的暗影法师,本就是牧师出身,算是“法师”兼“牧师”,对驱散术也有一定的造诣——只见以库瑞娜的妹妹海勒温为,四个暗影法师同时念咒,就听“刺啦”一声好像水喷到火头上一样的声音响过,维多兰身上的光芒,居然一下子湮灭了大半!

——毕竟牧师的驱散,原理是用“神力”强行排斥作用范围内的一切魔法元素,属于釜底抽薪,因此它的效果,只和你输出神力总量有关,本身是没有几率这么一说的!

只要你神力比法术的魔力多,法术就会驱散,这是规则!维多兰身上的诅咒再强力,也跳不出这个圈。

防护被破,维多兰心中悚然一惊;而就在这个时候,赫里斯出手了!

只听他清啸一声,一脚蹬在了身边的墙壁上——他身边的包光光一把没拽住,竟让他踩着墙壁“蹬蹬蹬”越过了小光头他们,凛冽的剑光,向维多兰当头罩下!

或许……不应该用“凛冽”这个词;因为这一剑非但不冷,反而如火花炸裂——那高运动的剑身摩擦空气,竟然好像烧着了一样微微红,连被他甩在身后的老包,都能感觉到那股澎湃的热力,可想而知这一蓬剑雨,度有多快了。

这,便是七级“剑舞者”的威风!

虽然手上不是惯用的双弯刀,但即使换了长剑,也一样能耍得风生水起,花团锦簇,让人根本分不清这一剑究竟是从哪里来,将要往何处去。

维多兰也分不清。不过,她也没打算去费那个脑筋,直接沉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柄烛台抡了起来,带起的“呜呜”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直升机在降落呢!

棍影组成了棍幕,像一面巨大的盾牌护在维多兰身前。赫里斯兵器太轻,自然不敢随便去碰——否则手中剑不是被磕飞,就是被直接绞断,没有第三种结果。

只要你不敢碰,就好办了。

虽然赫里斯凌空下击,在“势”上占了不少便宜,但卓尔又不会飞,总是要落下来的,那时候维多兰就可以以逸待劳,这一招,破解得不能说不巧妙。

然而赫里斯既然敢托大到在面对长兵器时,还跳在空中攻击,又怎会没有后手——事实上身为主母的替身,他对蛛化精灵那种狭小空间内,任意翻腾的打法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长剑轻飘飘地跃起,只一刺,便斜斜地插进了头顶的天花板,而赫里斯,也一只脚蹬着侧面的墙壁,一手以插在天花板上的剑为支点,稳稳地挂在了墙上,远远就好像一只蓄势待扑的大蜘蛛,尽管,他没有蜘蛛的低底盘和令人头皮麻八只毛爪。

他在等待。因为深谙攻防之道的他,同样明白“刚不可久”的道理。像对手这种纯靠爆力,将长柄武器舞得风雨不透的情况,仅仅是一瞬间,绝不可能坚持得比他在墙上挂得更久!

而一旦对方力竭,自己,便可以动更加凌厉的扑击!

同样是以逸待劳,只不过双方的角色已经互换了。维多兰只有退——纵然此时此刻,她有与赫里斯别别苗头的想法,但对面的魔法师们,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重整旗鼓。

她这一退,众卓尔就有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进来。这下那些身娇肉贵的大官里跑去,后退的维多兰,也硬生生被他们挡了一下。

“机会!”赫里斯眼神一凝。

说起来所谓的破绽,本就不是什么空门大开——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生;在激烈的战斗典型的破绽便是身形被阻,那一刻,你是没办法调整姿势,从而对攻击做出正确应对的。

而面对赫里斯这样的高手,脚下拌蒜,就差不多等于已经死了。

好在赫里斯身形甫动,一条青黑色的长索便呼啸而来——这玩意赫里斯自然不会陌生,只以为老包是要助他一臂之力,因此也没有躲闪的意思。谁知道长索缠上赫里斯的“纤腰”后,居然猛然加力,“嗖”地又把他给拖回去了!

“别打了!我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