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非花
作者:月之光的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80

没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号称“玉树临风赛华安,一朵梨花压芙蓉”的冰原十大杰出青年之:

包光光。

虽然他的感知,还不能覆盖住整个地域,但人在绕着高粱地跑了两圈之后,他还是找到了这里,而且无巧不巧的,刚好赶上了几人从隐身处跳出来的那一刻。

老包冲刺的度是何等迅疾,竟追着魔法飞弹的尾巴飙了过来。那叫“钩子”的杀手,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嘭”的一声,人被撞得整个飞了起来,老包乘势追击,双手一翻,又是两个魔法飞弹!可遗憾的是,这次的“补刀”也没能成功――刚才喊话的家伙已经杀到,就是他,用双臂的腕刺,替空中的钩子挡住了这次追击!

包光光有些纳闷,似乎自己所有的行动都被对手看穿:第一次,他喝破了自己的独家秘制魔法弹;而第二次更是离谱,竟然整个人都提前在那里等着了!

难道,眼前这个家伙不但猜出了自己会用魔法盾撞人,甚至还知道他连击的习惯?

“我们见过吗?”老包忍不住望向对方的脸,可是在那里,却有一个怪异的面具当住了他探询的目光。面具以红黑为主,浓墨重彩的,竟有几分像京剧的脸谱。

而再看其他人,戴的面具却是蓝底黄边,让包光光忍不住暗自猜测,难道这个用腕刺的家伙是他们的头?

可是紧接着,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用匕的钩子从地上爬起来,张嘴就骂:“刺!你个婊子养的就不能早点说?”

“少废话!”那个叫“刺”的家伙看起来有些恼火,“做好你自己的事!这个人交给我,你的目标还是那个该死的驯兽师!……锯齿!抓挠!你们两个按原计划点火!”最后他用一种戏谑的强调对包光光说:“神奇小子,现在看你能顾得上哪一边?”

他是故意那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包光光分心。

在他想来,处在这种情况,对手一定会左右为难;而战斗中一瞬间的犹豫,便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但令他所料未及的是,话一出口,对方竟想都没想就直接奔那边去了,将他与钩子,以及那个驯兽师女人扔在这里。

难道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女人的死活?

……

……

其实他还真冤枉老包了。对包光光来说,固然是关系到全村人死活的庄稼更加重要,但绝不等于他不在乎索菲娅。之所以

闪得如此义无反顾,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不帮忙,索菲娅暂时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毕竟驯兽师也不是泥捏的。既然她能将四人困住这么久,现在又召回了蜂群,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一时半刻都支持不了吧?

更为关键的是,包光光知道二丑就追在后面,说话间人就要到了!

虽然他并不清楚二丑的具体战力,但是他信任吉安卢卡的眼光。这老哥挑选出来的保镖,论实力,最起码该在他包光光之上吧?

道理不都明摆着,若还不如他,那是谁保护谁?

那个脱下了斗篷的大个子,见到包光光朝二人扑来,狞笑了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怪刀。这把刀的造型非常奇特,整把刀竟然没有刀柄,只在背脊处开了一个口子充当握把。而刀的刃口,却是由大大小小的锯齿组成,也许这就是他代号的由来吧。

“你去点火,”他对身边的同伴说,“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

同伴应了一声,舍下他转身就跑,而这时候包光光也冲到近前,锯齿大喝一声,抡刀向包光光就斩。也许是造型奇特的关系,刀锋划过,竟然带起了一种怪异的“呜呜”声,夺人心魄,更显得这一刀气势惊人,猛恶难挡。

刀斜斜的劈在“水晶墙”上,竟出“铮”的一声脆响。好在这不是真正的盾牌,不然单凭刀上的巨力,就要让包光光经受不起;而且刀在切入水晶墙之后,依然势如破竹的直奔他脖颈而来。

但包光光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他看来,这种龟跟异形的舌头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屁!

老包只一猫腰,就从对方的肋下钻了过去,直接一个“蛛网术”将人定在原地。在这之后,他就不再跟对手纠缠――要知道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大个子。而是那个意图点火的“抓挠”。

而抓挠的度本来就不如老包,又是刚刚起步,结果没几下就被老包绕在前面。于是他只好无奈的停住了脚步,以免自己再撞到那面古怪的盾牌上。

他可不傻,钩子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呢。

于是他的攻击变得小心翼翼,武器一触到对方的魔法盾,便立刻施展了他自己独门的秘技。

抓挠的武器,是一对精钢的爪套。这种武器在对抗刀剑的时候,能够锁拿对方的兵器,确实会占据一定的优势;但面对盾牌、以及敌人防护周全的时候,却难免显得有些疲软。因而他这一套秘技,正是针对此类的情形而来。

只见他踏着诡异的步法,把整个人转得跟个陀螺也似,左右爪交替划过,出一连串的脆响。

对面的魔法盾,终于在这种持续不断的攻击下破裂;可正当他准备再接再厉,将眼前的魔法师撕碎时,却吃惊的现,对方的衣服忽然间鼓了起来!似乎,在上面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难道是蛇?

不!是飘带!

青黑色的飘带,从对方的腰间猛然弹射而出,就仿佛那扑食的章鱼,不,应该说更像一只海葵,那白色的饰物,便是海葵触手尖上剧毒的刺针!

飘带的数量极多,让抓挠眼花缭乱。他根本就分不出哪条是哪条,更别说判断轨迹了!电光石火间,他只来得及将那一对爪套护住面孔和胸前,紧接着,地狱降临了。

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由一个刀片组成的漩涡,刀片在他身上游走,割裂他的皮肤,削去他的血肉,那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而疼痛的信号,也仿佛出了闸的洪水,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大脑。

到后来,痛苦已经变得麻木。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耳际那“哧哧的”声音,只是他不知道,这是风吹过,还是他自己的鲜血在流。

……

……

高粱地旁有两朵花。

其中樱花正在凋零。那纷飞的布片,便是它飘落的花瓣;而另一朵,却向着太阳露出了笑脸,只看那无数狭长的花瓣迎风摆动,就知道是矢车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