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蔡德忠
作者:九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514

祝清风看了看敌军的布局,然后说道:“看来这次人家改变策略了,先前设下的四处埋伏,是打算将我们消灭于国门之外,这次见偷袭不成就打起了步步为营的消耗战,我们要用最少的兵力拿下这里。”他向我道,“我先去跟他们斗上一阵再说!”

祝清风拍马来到阵前横枪喝道:“天地会的狗贼,有能耐出来跟我见个真章,别缩在里面装缩头乌龟!”

天地会的人大部分都是火爆脾气,祝清风三言两语还真就叫出来一位,只见一个手持大刀骑黄骠马的大汉,他并不披甲,只将一件绿褂斜披在肩上,露出一个古铜色的膀子,驰出寨门大喝一声:“鞑子休要猖狂,我樊纲来会你!”拍马舞刀往祝清风杀来。

更新,更快,尽在16k,.16k.,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祝清风凛然不惧,挺枪接住厮杀,二马错镫,刀枪并举,斗了三十多个回合,祝清风枪法逐渐散乱,忽然虚晃一枪拨马便走,樊纲大怒道:“交还我徐三哥来!”纵马从后追赶,刚赶出不到十米,前面祝清风猛然回身,铁枪从肋下反穿而出,当胸刺来,樊纲只见眼前精光一闪,急忙在马背上仰倒,危机之中险险躲开祝清风的绝技——杨家回马枪。

祝清风一枪刺空,更不停留,抡枪向下猛砸,正中樊纲胸口,打得鲜血狂喷,祝清风紧跟着一枪刺中大腿挑于马下,后面刀斧手立马冲上去用铁链锁了押回来。

祝清风提着沥血长枪继续在阵前大声叫阵:“天地会的人枉称英雄,在我手上连五十招也过不了!陈近南一个废物拉了一群垃圾来……”

“狗鞑子!我家总舵主岂是你说得的!”话音未落寨门开处,这次杀出一支兵来,能有三大队人,为首一员老将,身披乌油对嵌甲,手提一杆大刀,须发皆白,生如霹雳,“黄口小儿!老夫蔡德忠来会你!”

蔡德忠!玩这个游戏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要熟悉原著,这蔡德忠是天地会莲花堂的香主,他原就是郑成功手下校尉,虽然不会什么神功绝技,但一身功夫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平常武夫的功夫可以说是练出来的,但人家这样却是炼出来的!

我看蔡德忠领着三大队武斗兵直冲过来,稍微放心,立即让大军左右两翼往前拉伸,布成雁形阵待敌冲锋。

祝清风少年得意,面对老当益壮的老蔡也丝毫不惧,他见老蔡身后就跟着军队,不敢贸然上前,只在原地横枪立马而待,这骚包在马上摆了一个poss,还甩甩头,看得我身旁的建宁公主激动地大呼小叫。

蔡德忠带领三大队武斗兵很快就冲到我军阵前,祝清风抖擞精神,使开杨家枪法跟他斗在一处,后面武斗兵冲上来,我立即下令雁形阵两翼继续向前拉伸,一直超过对方的队伍然后合围。兵法云:“十则围之。”我现在兵力只是对方的三倍,但只是围上,两层刀盾兵将中央蔡德忠的队伍团团围住,却并不进攻,后面再围上一圈弓箭手向阵中一通散射。

蔡德忠本来还想他武斗兵一个能挑我二十个,而且祝清风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虽然冒险冲出来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把握,却没有想到,跟自己交手这个少年枪法竟然如此精湛,急切之间收拾不下,而自己的队伍又被对方包了“饺子”,心里着急之下,差点被祝清风刺中。

这第一寨是老蔡自行请命来的,林大秀不得不给他面子,让青木堂的樊纲来协助他,又让老蔡自己的徒弟风吹雨跟着,临行之前连番嘱咐:切不可轻易出战,敌军远来,粮草耗费极大,运送不易,久后必然自退。但是老蔡还是没有把“鞑子”放在眼里,听见对手辱骂总舵主,按耐不下冲了出来。

其实如果我要是也带兵一股脑地冲上去,那谁输谁赢还真就不好说了,但俺也不是白痴,围住老蔡之后,五轮乱箭扫过,圈里面对弓箭防御性能极低的武斗兵就倒下了一多半,老蔡却被祝清风死死缠住,不能脱身。

我骑马在包围圈最前面,心想这次胜得竟然如此轻松,看来天地会也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正高兴着,忽然敌寨中又冲出一中队的长枪兵,出了寨门绕到包围圈左面摆成一个尖形向里面冲杀,我一看撇撇嘴,心想你就这么一百多人难道就能杀透重围么?正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对,敌寨中又有一中队人马杀出,为首马上一员小将,手持大刀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包围圈的右面冲杀。

我摆的这个包围阵势就怕有人从外面杀入,先前那一中队的长枪兵还不算什么,后出来这一中队武斗兵可要命了,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将领统帅。那小将抡刀杀入,从背后砍杀我的弓箭手就如削瓜切菜一般,很快就把包围圈杀出一个缺口来。

我一见暗道不好,飞身从马上跃起,一纵数百米,半路上在一个士兵脑袋上一点借力再次穿空而起,一扬手,乌龙鞭如闪电般射出,鞭稍直向那年轻的玩家将领点去。

那人见我凌空“飞来”也是吓了一跳,待见到鞭到近前,急忙挥刀反磕“砰”的一声,刀鞭相击,震得他双臂发麻,心里越发惊惧,急忙拨马往右冲杀,却暗把铁胎弓藏在马下,右脚蹬开弓身,拉开弓弦,俯身将箭倒射出来。

我见对方要逃走,哪里肯依,足尖在一个武斗兵挥舞的铁棍上一点,身形再次拔起,还不等向前追击,猛然见到一支狼牙铁箭当胸刺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左手探出一指点在箭杆上,那狼牙铁箭顿时被我内力震断成数截跌落。

我打落铁箭,刚一抬头,迎面又有三支箭射过来,我急忙再次伸指点落前两支,第三只已经到了胸前,我在空中无法借力,危急之间向后折腰倒翻,险险躲过了这致命一箭,但在空中没有凭借,无奈落在地上,周围都是武斗兵,无数棍棒打来,饶是我立即躲闪还是被一棍砸在前胸。

我轻吐出一口气,铜尸护体罡气外放,挨上两棍也不当回事,手腕一抖,乌龙鞭滚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一招“乌龙闹海”翻起巨浪一波紧接一波滚出,四周的武斗兵擦上便伤,挨着即亡。

我迅速杀了上百名身边的敌兵,然后再一次纵身跃起,看见先前那位小将已经杀到蔡德忠身旁,两人合力杀退祝清风,正向外突围。我长啸一声,脚下一个兵头顶上一点,飞身向二人追去,人还未到,乌龙鞭射出,十丈长的鞭身拉得笔直,鞭稍立时追上蔡德忠,向他脑后点去。

蔡德忠后背上已经中了一箭,这时忽听身后风声险恶,急忙回刀格挡,“当”的一声,他身子一震,立即知道来敌厉害,横刀在后向那员小将喊道:“风儿,你快快突围出去,为师给你断后!”说完一兜马反冲着我杀过来。

我原本还怕蔡德忠跑了,现在见他又折回来,心想你自己找死可就不怨我了!身在空中几个起落便追过去,却放过蔡德忠留给后来的祝清风,我自追上他的徒弟,乌龙鞭抖出三个鞭圈向那风吹雨卷去。

风吹雨身子周围十数米的范围都被我长鞭笼罩,他大叫一声:“老子我跟你拼了!”翻身从马上站起来,脚尖在马背上一点,飞身向我扑过来,大刀左右虚劈,舞出道道精光,“混蛋!尝尝我的必杀绝技——夜阑卧听风吹雨!”

我没有想到它会使出这种拼命的打法,我运力一震,乌龙鞭三个鞭圈立即收紧,同时又化出无数个圆圈来,风吹雨一刀劈在鞭上,他先前用刀跟我鞭对碰过一回,当时震得手臂发麻,只道我内力极深,鞭沉劲猛,这次拼尽全力一击,哪里知道,刀鞭刚一相碰,我那鞭身却突然软了下来,他这一刀劲力全部劈在空处,顿时被内力反噬,胸口如遭重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

我一抖鞭,将风吹雨缠住擒了过来,伸手点了他身上大穴,再看蔡德忠也已经在乱军之中被祝清风生擒活捉,其余敌军因主将被擒,士气骤降,很快就被全部消灭。

这一战,我损失了四个中队的军力,消灭了天地会三个大队的精兵,活捉天地会莲花堂堂主蔡德忠、风吹雨和青木堂樊纲,可谓是大获全胜,首战告捷,还得了近二十万斤的粮食,这都是本来林大秀给他打持久战的,没想到反成全了我,全军士气空前高涨。

在这里休整了一天,在这种地形跟人家打仗最忌讳轻敌冒进,只宜稳扎稳打,反正粮食也还充足。

第二天养足了精神,我令大军继续前行,走不出十里,又遇到一个关隘,这次却是一个空寨,看敌军迹象,应该是刚刚撤离,祝清风说道:“老大,这次他们怎么撤了?难道是收缩兵力要跟我们决一死战?也不像啊,他们最少还有两万五千多部队啊。”

我笑道:“谁知道呢,还兴许是冯锡范跟天地会干上了,他们耗子动刀窝里反了。柱子,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敢不敢接?”

祝清风道:“有啥艰巨任务啊?难不成是要我独自去打二龙山?”

我说道:“看他们在营寨里留下来的痕迹,应该才走不远,我给你一个大队的人去追他,你敢不敢?”

祝清风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笑出来:“不错,我去追他,如果他们是匆忙撤走的,那么肯定是二龙山出了问题,我们就应该一鼓作气端了贼窝,如果他们是有计划地撤退,那我们就要防备他们的诡计!”

祝清风刚出去不久,忽然外面有人来报:“有三个白衣女子要从我们寨中通过到南面去。”

三个白衣女子?莫非是天地会请来的帮手?我想了想,没有头绪,便出了中军大帐来到营寨北门。这处营寨也是依险而建,因为道路成南北走向,就只开了南北两门,整个大寨把道路全部占据,人们要想通过必须经过大寨,当然,或许山间也有其他小路,不过更加的艰险难走。

北门外果然有三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现在已经是冬末春初,虽然朱雀区气温暖和,但也寒冷难挨,这三个女孩竟然都只穿一件薄薄的长衫,很显然是内功了得。

为首一个年纪约长,有二十五六岁,长得如花似锦,头上金簪挽发,耳带翡翠挂坠,腰系金丝柳带,一根手指上带着一枚珠光宝气的宝石戒指,看上去好似一个富家少妇,后面跟着两个十**岁的小丫头,一个用红头绳扎了两条大辫子,一个用蓝色头绳扎了一圈小辫子,都长得跟天仙似的。

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路数,也不开门,只在寨中说道:“官府正在办事封路,前方正在打仗,你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为首那个少妇说道:“你们是哪里的官府?大清朝是吧?哼,我们是北面元朝的,你们也管不着我。你们堵在大路上,也休想拦得住我,现在我就是要过去,也不想怎么着,赶紧放我们过去,要不然,哼哼……”

她身后那个红头绳少女在后面帮腔:“就是嘛,这游戏里的路是我们所有玩家的共同资产,你凭什么说封就封不让我们走?”

“哼,四海之内莫不王土,天下的王土都是我皇帝哥哥的,你们这些刁女竟然敢如此放肆!红星,你去把她们都抓起来!”刚才北门吵闹,建宁公主早就跑来凑热闹,这时听见这三个女的说话忍不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