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白衣?乱河童!
作者:普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592

“驾!驾!”义信也不知道自己策马是要跑到哪儿去。但义信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仍用力的鞭打着坐骑,离那些人出现的地方越远越好。幻智上人、朱雀、玄武、青龙以及那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单手千人斩白衣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卢梦月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应该是往南走的吧?”义信不自信的回答道,事实上,他已经迷路了。

“哦!”卢梦月应了一声,又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血都没有流几滴。”因为不让怕卢梦月过于担心,义信连忙补充说道:“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任何大碍。你不信,瞧!我的手照样能像没中剑那样乱舞宝剑。”义信说着就右手握剑胡乱在空中舞了几下,以示他的伤并无大碍。

看着义信手中剑在空中挥舞的样子,原本担心义信伤势的卢梦月算是稍微安下心了。可惜她不知道,此刻坐在她身后的义信一脸痛苦状,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豆大般的汗珠。这是义信刚才扯动着自己的伤口舞剑被痛出来的。那感觉非常非常的疼,只是不忍心让卢梦月为自己担心,深怕她察觉出异样,所以义信忍着痛得没有吱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天暗下来了。

“快看!那里有人家。”顺着卢梦月的所指的方向望去,义信看见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之所以要称它为孤零零的,是因为这房子四周都是一些矮树,没有其他人家。

义信和卢梦月下马,来到这间房子的门前。准确的说,这间房子并没有房门。

“有人在吗?”

“谁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义信道:“我们迷路了,现在天色很晚了,我们想进来打扰休息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噢!进来吧!”当义信和卢梦月他俩听见这句话并跨进房子时,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衣着极为破烂和单薄的青年。

“你好!”义信看着这青年忽然感觉到异常熟悉,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个阿吉秀,另外一个自己不是也曾经和他一般模样吗。

“你好!”那青年,在看清楚来人后,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窘迫的为义信和卢梦月让座。他口中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这里很少会有人来的。没想到这次有贵客您来,真是碰壁一身灰。”

义信在呆愣了两秒钟后,随即明白这青最后说的是“蓬筚生辉”,或许是因为青年看见家里来了义信卢梦月这样穿着华丽的贵客而太紧张了,也或许是因为他这穷样而无法念书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用错来了词又或者说了错话。

义信和三公主卢梦月都没有纠正这个青年的错误。义信只是微笑说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义信默默的扫视着这间小屋子。它果然是一间小屋子,不足九个平方米,而且整个房子就是用土坯砌就的草屋,屋内没有粉刷,屋内靠里的一侧是一个土坑。土坑边是一张表面烂得坑坑洼洼的旧木桌,一只木箱置于这烂久的桌底,这些就是这个人全部的家当。义信看着这些,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如此恶劣的环境,就是当初阿吉秀在阿玛斯城外的废弃神殿那里过得日子都比这里强。

义信和卢梦月坐在土炕的一侧,与这青年攀谈起来。这青年名叫石磊,从他口中义信得知这里是洛武城西郊的某个地方。洛武城,义信记得很清楚,这是原先三好家的领地,可如今已是千人军的领地了。

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的义信,话题直转,出言询问道:“石磊兄,为何你的生活这么清苦,难道还有什么**官僚在压榨你不成,又或者是如今当权者的政策让你如此穷困。”

“不是!不是!”石磊回答道:“其实,现在当官的是个好人,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你们不知道,以前我家里连床都不能睡人呢!”

“床不能睡人?”卢梦月不解的问道。

石磊笑道:“是的。每当到了冬天天寒地冷的时候,我的床上没有棉絮空空如也,这样冰冷的床自然没法睡了,我只好每天夜晚在屋子中间生堆火,我就呆坐在地上而眠。现在好了,没有当官的压榨,于是我积蓄了些小钱,就买来了棉絮,这样就可以在冬天御寒了。我也不用冬天的时候呆在屋中火堆旁蹲地而眠。”

“可是,我现在看你的样子也很糟糕啊!”义信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在他原先的设想里,只要千人军到了的地方,那地方的老百姓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可是,现在的一幕让他心里落差好大。

咕噜、咕噜声响起。谈到中途,义信空腹中的咕噜声音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大,自然被石磊听到了。他连忙说:“只顾着说话,竟连吃饭都忘记了,饭菜都是早早做好的,拿出来就可以用了。”说完,他下床,一跛一跛地走向那烂桌下的木箱,轻轻打开。至此,义信和卢梦月才知道石磊是一个残疾青年,那木箱是用来盛粮食的。箱子不大,容不下多少食物。难道离城山高路远且行动不便的他就只留这点粮食度日?

义信不禁多打量了石磊几眼。石磊的眼神流露出的是坚毅,生命赋予他的不息的憧憬闪动在他的双眸之间。义信不由想到石磊的际遇如果加诸在自己身上,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还会有生的勇气。想到这,义信不禁将一种敬佩的目光投向这位坚毅的青年。

石磊为义信、卢梦月摆好了碗筷,说道:“山野之中没有什么好菜,请两位委屈一下。”

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在这间破烂的草屋里,义信与卢梦月跟一位坚毅的青年共进一顿此生难以望忘却的晚餐。没有佳肴,没有歌舞,只有一碗咸肉,一碗大白菜。但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义信觉得比起以往自己作为大人物所吃的山珍海味可口多了。这一半是因为肚子实在饿了,另一半原因则是石磊让他似乎看到了过去还是流浪者的阿吉秀。石磊殷勤布菜劝饭,义信越吃越有味。

饭后,义信与卢梦月跟石磊闲聊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夜深了,石磊让义信和卢梦月睡床上,自己则裹着凉席合地而睡。

躺在床上的义信,久久未曾入睡,看着石磊义信觉得自己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坚毅的青年而已,而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种在逆境中苦为乐的感动。

第二天一大早,休息好了的义信和卢梦月精神焕发的向石磊告辞离去。

一望无际的田野间,一匹骏马上坐着两个人,他们是卢梦月和义信。

“他真是了不起啊!”骑在马背上的义信感叹道:“要是换作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嗖!嗖!”这是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当!当!”高度警惕的义信挥剑格挡下来袭的两支利箭。忽然“嗖”的一声,一支强弩箭由他耳边穿过,紧接着又是“嗖!嗖!嗖!”敌人三箭连发。

义信舞动长剑,挥下几支箭去,两腿一夹,“驾!”,骏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向前飞奔。他开始让骏马加速,好尽快脱离这片未知的危险地带。

“抓紧马缰!”义信对卢梦月大声喊道。义信冷静分析,弩箭都是从道路两旁射来的。自己和卢梦月两人加上这马,目标太明显也太大了。这很不利啊!

树林!前面有一片树林,应该转到道边的那片树林中去。正当义信刚想到这时,只见座下骏马嘶鸣而立,原来道路中间拉有一条绊马索。

义信心中大惊:好险啊!要不是骏马性灵紧急刹住,不再往前冲,自己和卢梦月恐怕都凶多吉少呢。就在这性灵的骏马停立的顷刻间,又是三支利箭,分别射进马腹和马颈,其中一支箭正穿透马颈的大动脉。骏马惨叫一声,斜倒下去,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还冒着热气,好在义信拉着卢梦月跳得快,才未被压在马身下。义信看了一眼,斜倒在地上的坐骑,心中不忍,那马正用一种哀伤和求助的眼神瞪着他,只见骏马激烈的抽搐了两下就断气了。

“可恶!”看着坐骑死于非命,义信只觉得心里如同死去一位多年的战友一般愤怒。忽然,一阵持续不断的呼啸声响起。原来是一个接着一个火球从义信的左手中向道路两旁那些射箭的方向飞去。

“轰轰!”火球一触四周即燃。“啊!”这是一个人临死前的嚎叫。一个弓箭手被义信的火球射中,当场被烧死!

看着从自己左手心中飞出的一个又一个火球,义信心头一喜,他知道前天夜里朱雀封住自己魔力的道符已经失效了。恢复了魔力的义信,自然明白魔力的用处。自己恢复了魔力,则逃出去的可能性增大了许多,尤其是此刻,自己的右手臂握剑乏力且每扯动一下就感疼痛。

“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义信怒吼道,无数火球如雨珠般打在四周的草丛中,田野间,树林深处。火光漫天!嘶喊声震天!事实上,尉迟家除了安排七八个弓箭手在这里外,还安排了一个百人的长枪兵小分队在这里狙击义信,尉迟家的士兵们已经接到了幻智上人的通知:陈义信的右手已经中了毒剑,而毒性将在今日正午发作。

在义信如雨下的火球打击下,尉迟家的这个百人组的长枪队撤退了。现场仅余下了的十余具烧焦得仅能依稀辨认出人形尸体。

看着敌人逃跑了,义信看着卢梦月,这才发现她此刻神色苍白,目露恐惧之色。“你怎么呢?”义信关切的问道。

“哇!”卢梦月忍不住呕吐起来。虽然她见过横尸遍野的战场,可她从没见过这些恐怖得烧成黑炭黑灰的尸体。“哇!”卢梦月呕吐不止。

“走吧!”心疼起卢梦月的义信搀扶着她快步离开这里。现场此刻已经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虽说这能引来自己的军队前来巡视调查,可同样也会将敌人引来。

就这样,两人徒步向着彰北城的方向走去。选择去路途遥远的彰北城,这个选择可真是出人意料。说远近,它比去洛武城远了一倍有余;说兵多,它只有六千驻军完全不能和驻扎两万重军的永阳城相提并论。义信之所以选择它,原因有两个:一是敌人肯定想不到他会选择这兵多路近什么都不占彰北城,二是彰北城内有一位义信很想见到的人。那人就是央金卓嘎,义信心目中唯一的偶像——妙音天女。“希望遇见敌人之前能碰见自己的大部队。”义信在心中祈祷。

一路上,如义信所料,他完全没遇见一个尉迟家的刺客或者士兵。

9月17日,也就是义信损失了马匹的第二天傍晚,太阳已经开始下坠,大地一片暖红。义信和卢梦月手牵手的走在洒满夕阳的乡间小道上,乡间小道的两旁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中长着高度一米五左右的庄嫁。“梦月,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抵达彰北城呢!到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嗯!”卢梦月轻噫了一声,柔声道:“真是的,最近乱事总是特别的多,要是天天都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与其一天天的打打杀杀,倒不如像我们现在的好。义信,干脆我们不回去了,就找个环境优美且隐秘的地方,你和我隐居在那里,多好!每天,我们手牵手的漫步在乡间小道上,闻着泥土的气息,看着美丽的夕阳,你说这好不好嘛!”

“好!好!好!”义信微笑着一连说了三声好:“好啊!等我们把尉迟家这个心腹大患消灭了,再把四分五裂的亚德帝国统一了。我就陪你隐居山林,或者云游四海也不错。”说到这,义信沉默了,他忽然想起了先知的提示。要是自己还插手争霸天下的事情的话,卢梦月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死去?义信好想现在就找到先知把这一切问个清楚。

“怎么呢?”卢梦月看着发呆的义信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义信嘻笑说道:“我在想今后的事情。”

“今后的事情?”卢梦月迟疑的问道,她不明白义信所指的今后的事情是什么。

义信故作神秘状,凑在卢梦月耳边道:“我在想我们今后到底要几个孩子才够。”

卢梦月一听,粉腮绯红起来,神态困窘非常。她嘀咕嚷道:“谁要和你生孩子……”说到越后面声音越小,到最后义信完全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义信笑眯眯道:“哈哈!我们亚德帝国尊贵的三公主也会有脸红的时候啊!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脸皮是很厚的呢!”

“打你!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一个人走了,不理你呢!”卢梦月以她悦耳的声音撒娇地说道。与此同时,她的一只玉手则化作粉拳轻柔的砸落在了义信身上。

义信看着自己身旁这个与己共患难的绝美佳人,看着她柔美无限的娇样,倾倒不已,心里只觉得乐滋滋的。义信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灿烂的、幸福的笑容呈现在了他的脸上。

忽然,义信止住了笑容,也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义信的眼神变得空洞,脸上表情变得茫然。

卢梦月觉察出不对劲,忙问:“你怎么呢?怎么停下来呢?”

“对不起!梦月,我不能陪你一起隐居山林了。”义信语气凄凉的说着这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转过身去。

卢梦月也跟着义信转过身去,一看。幻智上人、朱雀、玄武以及青龙赫然出现在面前。“他们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怎么我们没有发现呢?”卢梦月看着义信惊愕的问道。

“他们不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而是一直在快步向我们追来。他们是刚刚才出现在我们身后的!”义信目不转睛目但面色冷峻的回答道。

沙沙声,一阵阵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卢梦月向四周望去,她发现,发出这种沙沙声的是尉迟家的士兵。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间庄稼地里,尉迟家的士兵现身了。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包围圈,包围了义信和卢梦月,此刻正在一步步缩小包围圈。听了义信的回答,看着四周数不尽的敌军士兵,卢梦月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凉到底。

“嘿、嘿、嘿……”一阵阴阳怪笑从幻智上人等人身后传来。

幻智上人、朱雀、玄武、青龙听见那声音,迅疾分别闪开两边,让出一条道路上来。

“有一个装神弄鬼的大人物要出场了。”义信冷笑道。

一位身着白色长衣的男人渐渐的走进了义信和卢梦月的视线中。白衣人一身素白装扮,左手握着一根弯曲棍子,嘴里叼着一支艳红的玫瑰。

“嘿嘿、嘿嘿、嘿嘿……”这白衣人见了义信和卢梦月依旧是一阵怪笑。

义信皱了皱眉头就没有再搭理他,义信此刻的目光全落在白衣人身后的另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女人,看着她,义信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杀气。这女人是谁,正是尉迟家的唯一的一位千金——尉迟公子。义信语气火爆的大喝道:“尉迟公子!你***臭婊子,老子不要你,你就把自己作贱卖给这些鬼男人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怎么这么贱!”

“你!”尉迟公子听到义信骂她所说的那些脏话,气得拔剑就要冲上来。

就在尉迟公子要拔剑向义信冲来的时候,一声“慢着!”居然让尉迟公子退后默立一边,不敢向前半步。而说这“慢着”两字的正是那神秘的白衣人。虽然尉迟公子不敢上前一步,可是她的眼神却告诉义信,此刻她恨不得将义信擒住千刀万剐。

义信看到这个白衣人如此厉害的样子,竟然能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唯马首是瞻,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白衣男子。

这个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他的五官长得非常俊秀,俊秀到任何女人见了他,第二天都会向别人夸耀他的迷人风采。这男子给别人印象深刻的,尤其是他的一头中分的乌黑亮丽的长发,以及他嘴里叼着那支艳红的玫瑰。乌黑长发,艳红玫瑰,在他一身素白装扮的映衬下,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飘逸。这样俊秀的人,义信深信只有杰德的外表可以与之相媲美。

虽然这人长得的确是俊秀非凡,可在卢梦月眼中,他一点都不俊秀。因为这人说话的声音是一种怪异的腔调,有点像俗称的娘娘腔,可是又不像,他的声音使人一下就能听出这人的狂妄与残忍。除了他的声音以外,卢梦月觉得这人皮肤太白了,白得没有一丝丝血色,简直就像是刚从暗无天日的坟墓里爬出来的一般。

“你是谁?”义信问道:“单手千人斩——白衣?”

“嘿、嘿……”白衣人语气傲慢的说:“我就是人们尊若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乱河童,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单手千人斩白衣。”

“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封的吧!”义信对着这个真名叫做乱河童的人,不屑地说道:“你的白玉剑了?据说你剑法很厉害,可是我也不是什么虾角色,你要是还拿着那样的白色木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脑袋削成两半。”

“嘿、嘿……”乱河童吃吃笑道,他看着义信说道:“真是有趣极了,好有趣噢!看来这次我从西寒山出来,是多么英明的选择啊!年轻人,你好帅噢!我好喜欢你噢!好喜欢好喜欢噢!”义信觉得乱河童看自己的目光一阵阴寒和猥亵,心里不由自主有一种不要再见这人的感觉。

乱河童缓缓的向义信和卢梦月这边走来,他右手指着自己左手握着的那根弯曲的白色木棍,道:“这就是我乱河童引以为傲的白玉剑,剑柄与剑身融为一体,没有人为雕琢的剑把,一切都浑然天成。现在,我就要好好见识一下你这个自称不是虾角色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来吧!乱河童!”义信也走了出来,两人相距不到五米。

“好兴奋噢!好久没有人能陪我玩了。”乱河童很是兴奋的说道。

风止,风动,将乱河童的乌黑长发吹散在空中翻飞,他的左手中依旧握着那根看不出是利剑的木棍!而义信,则双手持剑立于身前,剑尖直指乱河童。义信之所以双手持剑,是因为他的右手臂一直都很疼,右手握剑乏力,所以只好两手并用了。

在此刻,一旁的幻智上人和朱雀,两人心里都在纳闷,按照推算义信昨天正午就该毒发身亡了,为何现在他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呢?这个问题朱雀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不过幻智上人心中却隐隐约约得到一个答案:“是不是因为陈义信的身体出现了生命之石的能量闪动,所以他自己就是一个永远不死并且永享青春的人。要是这样就糟了,我怎样才能获得永恒的生命与青春呢!是拿到他的血液还是他身上的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