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救援
作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16

一一波拾收拾。随大伙入城。”本来还在疑惑官差因何到此的百姓闻声,顿时欢声雷动,纷纷行动起来,不过百姓情况各有不同,有的只是单身只影,顾好自己就行,有的托家带口,一家老少加起来就有十几人之多,忙碌起来,场面自然有些混乱。

不过几个老者的经验显然十分丰富,一边挥手示意,一边用楚质听不懂的乡士方言叫喊指挥着,而百姓也团结互助,处理妥当自己事情之后,不忘帮助旁人。

一动,妇孺老幼自然不能再待在棚中,只能顶着草帽帘子之类的挡雨,或者躲在树木底下,有的还冒雨帮着家人收拾行李。

楚质见状,连忙把自己的蓑衣脱了下来,披在旁边一个幼童身上,还未等他下令,那些聪明衙役就纷纷效仿起来。

“大人,万万不可如此。”几个老者连忙劝阻起来,平民百姓对于官衙差役天生有种畏惧心理,哪里敢要他们的东西。

“有何不可,这是他们的职责,公门之人,若是不能做到一心为公,助上官安抚百姓,那留他们又有何用。”楚质扬声说道,目光似有用意的掠过那些安然不动的衙役。

这么明显的暗示若还没有听出来,那被革职也活该,反正衙门之中还没有这种愚笨的衙役,闻言立即醒悟过来,纷纷上前帮助百姓收拾行装。

几分钟之后,虽然百姓还没有收拾完毕,但楚质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留下十几个衙役在此帮忙、引路,在一片感谢声中,继续带着大部分人马赶往下一个安置点;

望着楚质一行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茫茫的雨中,留下来的衙役顿时恢复了本来面目,开始消极怠工起来,有几个还能装个样子,有的干脆倚靠在茂密的树叶底下袖手旁观,而百姓心里固然不怎么舒服,也没人敢有怨言。

雨势依然,默默的倾泄而下,电光闪烁,轰鸣震耳,突然,却见天上昏暗的云层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光芒在山谷中闪耀,照得这里好像晴天白昼一般,一瞬间,有些百姓连忙停止手头上的工作,下意识的抚住身旁小儿幼童的耳朵,不想,十几息过去了,预想中的轰雷却未见落下。

就当众人以为门才划过的是虚电时,一道弧光从天而降,如同流星哉破长空,陨落于大地。直奔山谷而来,未等百姓有所反应,瞬息,炸响,只听卡嚓一声,一株成*人腰身粗壮的树木横腰折断,摇摇晃晃的倒下,折断处可见几点火苗跳动了片刻,却被晒落的雨水浇熄,余雾缭绕,隐约可闻炭烟的味道,,

而断树旁边,一个衙役目瞪口呆的看着旁边倒下的树干,没有了树木枝叶的橡挡,倾泄的雨水从头到脚淋下,不过,如果有人细心留意,还是可以察觉他的下半身处,莫名多了些淡黄色的液体。

“娘,坏人!被雷公劈了。”清脆的童声响起,只见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孩小手紧紧攥住身旁妇人的衣角,肉乎乎的脸蛋尽是惊恐之色。

小子不懂事,胡言乱语,这位官人莫要见怪?”

旁边一个男子应该是小孩的父亲,闻言回过神来,劈手打了下孩,让他哇哇哭叫,连连告罪之余,连忙扯着妇人与小孩走远,躲藏在百姓深处,而几个老者也叫了起来:“都忙完了!别闲着,不然就就出发啦。”百姓也十分识趣的侧身埋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古代百姓多少有些迷信,衙役自然不例外,突如其来的雷击事件,让留下的衙役心里直发毛,只是消磨怠工而已,不至于天打五雷轰吧,推让了片刻,几人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隔着老远,询问那大难不死的衙役:“喂,兄弟,没事吧。”

半响没听见动静,几人凑近些细看,发现他满脸的惊骇,眼睛瞳孔大张,面色苍白无血。牙齿直打颤,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没事就快些过来。”招呼几声,却没见那衙役回应,旁边几人才发觉不对,观察了片玄,赫然察觉其中原因。不是那衙役不想离开此地,而是身体已经僵硬,想动也动不了,且惊吓过度,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又你推我让了几分钟,看在平时交情不错的份上,终于有两人神情紧张,小心翼翼的凑近那个衙役,那神情,大有闻许风吹草动就撒退而跑的意思,轻轻碰触了下,发现没事,两人才壮着胆子,抱着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一人拽起一个胳膊,猛然向后拖”

跑了几步,也不管那衙役的死活,直接放手,检查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悄然松了口气,而旁边的衙役立时围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仰面朝天,口吐白沫的衙差,不是没人愿意搀扶他起来,主要是害怕沾上了霉运?

见到那衙差的悲惨情况,一个捕快感慨之余,突然打了个激凌,后退几步,朝团聚成团的衙役们叫吼起来:“看什么看,没听见刚才楚知县的吩咐吗,还不干活去。”

愕然了下,衙役们恍然大悟,此地的确不可久留,越快离开越好,固然也有鞋底抹油的念头,但想到那倒霉衙差的下场,连怠工都被雷劈了,那偷溜岂不是要被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

有了衙役的帮忙,一时之间,百姓收拾行李的速度快了许多,而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在地上躺着的倒霉衙差,几分钟之后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固然一脸大病初愈的模样,但也突然华丽的变身成为满腔热忱的好人,什么苦活累活都争着抢着干”,

“找到了没有?”

走在四凸不平的道路上,撑手挡住洒落的急雨,楚质低头询问起来。一路行来,顺利的在几个安置点附近,找到在各处躲雨的百姓,也留下衙役协助引路,之后顺势拐弯抹角来到一个小溪边的安置点前,情况与其他地方一样,草棚经受不住风吹雨打,散落开来。

百姓也不见踪影,应该是在附近某个地方躲避雨水,不过任由衙役搜寻叫唤,却没有见此处百姓有所回应。

虽然雨雾蒙蒙,视野不拓,但是这个地方十分的空敞,前后左右都没有山丘树林之类亦污询,要避雨的话,只能击到远外了,天大地大的,就册贸灶晴天时候。没有点提示,也不一定能找出人来,况且现在雨水将一切痕迹都消除掉,这更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小的没有发现

只”这边没人。”

寻了模约十几分钟,依然毫无所获,楚质不由紧锁额眉,而此时也有人开口劝说起来:“大人,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不如派几人在此处寻找,我们继续往下

统筹兼顾,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楚质也没有拒绝。点头同意,留下几人,带着其他衙役继续前往下一个安置点。

安置点虽然分布散乱,但也有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分别围绕着杭州城设置的,所以几个小时之后,楚质一行绕着杭州走了大半圈,立即寻到了大部分百姓,最让楚质感到高兴的是,有些安置点相邻的百姓,十分凑巧的聚集在一个。地方避雨,这能省下不少时间。

“谢楚知县大恩大徽立长生牌,日夜供奉。

在一片颂扬声中,帮助最后一个,安置点百姓收拾好行装,亲自率队带着他们来到城门前面,出示通行令文,看着百姓拖家带口的走入城中,楚质急虑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些。

“楚知县,卒苦了。”披蓑带笠,一身汪翁打扮的顾可知走了过来。微笑说道:“不妨先回县衙淋温浴,换件衣裳。”

楚质微微摇头,反问道:“硕大人,截止到现在。已经有多少百姓进入城中?”

顾可知侧头望了眼旁边,一个书吏连忙上前汇报道:“此次进城人数为二百三十一人,与之前相加,则为二千七百一十三人,至于其他城门数额小的却不得而知了。”

“楚知县放心,刚才老夫就是从东城巡察过来,入城百姓也大约是此数。”顾可知慰言说道:“想必其他城门也差不多,不会遗缺多少人的。”

楚质黯然点头,心中何尝没有些难受,在救援的过程中,他也发现有一些披麻带孝的百姓,就算没有询问,楚质也明白到那底是怎么回事。

“范公曾言,只要尽力而为,则无愧于心,楚知县应当牢记。”顾可知轻声说道。

“下官明白。”楚质也不是那种喜欢专牛角尖的性格,虽然还有些放不开,但也不至于说把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把沉重的心情放到一边,问道:“安置入城百姓之事,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请硕大人尽管吩咐。”

“不用了,有范公在城中调度,岂会有缺人之处。”顾可知洒然轻笑道:“楚知县已经辛苦半日,倦容满面,还是先行回衙休息吧。”

在泥雨中摸爬滚打三个多时辰,就算铁打的身体也有融化的迹象,特别是心情舒缓过来之后,疲软乏力的感觉悄然浮现,楚质也没有打算强撑下去,就欲点头离开,忽然瞥见几个人影,心中一动,招手道:“李木,你们过来。”

几个低头疾步走入城门的衙役闻声,步伐凝滞,心里暗暗叫苦,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敢公然违抗楚质的命令,慢慢回身,脚步缓缓挪动,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人找到了没有?”楚质问道,只是顺口询问一句,本以为能得到肯定的答应,却没有想到,几个衙役纷纷垂头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楚质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在他威逼的目光下,有人衙役忍不住压力,吞吞吐吐道:“回禀大人,我们已经将那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可是”

“可是什么。”楚质脸色突变。厉声道:“可是因为你们个个想着如何偷懒耍滑,只是敷衍了事,自然找不到人。”

“大人,我们没有”;”有人辩解起来。

“没有!”楚质讥讽道:“瞧瞧你们的鞋裤,看谁还敢否认。”

几个衙役莫明其妙的低头观望起来,和旁人的一样,都湿透了,沾着泥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今日之后,我不希望在县衙见到你们几个。”没有兴趣阐明解惑,楚质冷声说道,拂袖而去,方向正是城外小溪处。

留下那几个怨声载道、满面不服,却不敢追上前去的衙役,不断故意扬声为已叫屈:“就算你是知县,也不能不问清红皂白的错责我们,而且还是莫明其妙的

“行了,要胡闹也换个。地方,莫要在此挡道。”旁边顾可知皱眉说道。

“硕大人,您老可要为小的几个做主啊。”一个衙役眼睛咕噜乱转,借机顺势着竿往上爬,满腔悲愤道:小的李木,平日安分守己,一心为公,做事绝无懈怠之理,却不知那楚大人为何无端责怪,要将的几个革职。”

“无端责怪。”顾可知嘲讽笑了笑,指着李木鞋裤道:“看清楚了。自己做过什么,可不能昧着良心满口胡诌。”

小的哪里敢欺瞒大人。”李木丹次低头观看,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誓言旦旦的说道:“几个。时辰前小的几人就一直跟着楚知县在城外安抚百姓,一刻也没有停过下来,不信您瞧,连鞋面前沾满沁“混账,当着老夫的面,居然还敢撒谎,看来楚知县只是将尔等革职,没有治罪,确实有些便宜了你们。”顾可知哼声说道,袖子也随之一拂,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不过老夫虽然不才,却也不属于与小人计较。”

又被骂了一顿,李木大气不敢出,只是莫明其妙的喃声道:“我们鞋裤到底怎么了?”

“木子哥。”旁边一个衙役犹豫了下,轻声说道:“我好像,”知道什么原因了。”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木连忙追问道。

“两位大人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看身后。”那个衙役沮丧道。

“身后怎么了。”李木连忙拧头,发现身后跟前面也差不多,也沾有点点泥水。

“人家身后”污涂不堪,不像我们这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