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释
作者:独吞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33

苏珊也赶紧扶着床沿站起,红着脸,低着头向奥黛丽行礼告辞,出去了。开玩笑,奥黛丽现在已经是一等侍女了,比女仆身份可尊贵多了,以前她和奥黛丽谁看谁也不顺眼,现在见到奥黛丽只能低声下气的了,万一奥黛丽要是给她小鞋穿,给她多安排些杂务,她可是有苦没处说。奥黛丽说话的语气中透着寒意,苏珊赶忙识趣地闪人了。

尴尬,相当的尴尬。短短十几秒内,王子旗身下那顶帐篷已经被两位美女看到了。如果说床上有个单子什么的,王子旗还能一把拽过来盖住,说点早上天凉雾重之类的话,可床上除了枕头就是压在枕头下面的被子,总不能从下面撤出厚厚的被子盖上吧,动作太明显了。

奥黛丽睨着眼看他,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被美女鄙视的滋味是不好受的,王子旗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样的场景被人撞上还真不好解释,解释的话只能越描越黑。

虽说以王子旗的身份不需要对一个下人解释什么,可是对奥黛丽,他很想解释解释。

虽说自己对苏珊不是没有亵渎之心,可是刚才那场景,确实有点冤枉。

一时间王子旗脑子里念头千转,可总没合适的理由。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不在沉寂中爆发,就在郁闷中消亡。

王子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干咳一声,说:“一个美丽的上午,天空晴朗无比,可是一个农夫醉熏熏地坐在门口,失魂落魄的……”

怎么突然讲起故事来了?奥黛丽面露诧异之色,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却也十分好奇,静静地听这位流氓子爵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一个过路人好奇地上前问道:老乡,今天天气这么好,你怎么不去享受,反而在这里喝闷酒啊。

农夫回答:哎,一些事情,你永远无法解释。

过路人问:发生什么不幸了?

农夫说:今天我在挤牛奶,刚好挤了一捅,奶牛用左脚把桶踢翻了。

过路人说:是挺倒霉的,但是还不至于啊。

农夫叹了口气说:哎,一些事情,你永远无法解释。

过路人问:那接着呢?

农夫说:我用绳子把它左腿绑在了柱子上接着挤,结果刚好一桶接满,它又用右腿把桶踢翻了。

过路人哈哈大笑又问道:然后呢?

农夫说:哎,一些事情,你永远无法解释。我把它右腿也绑到柱子上了,结果刚好接满一桶,它又用尾巴把桶扫倒了。

过路人说:是够倒霉的。算了,不要难过了,不就是点奶么,不值几个钱!

农夫由又叹了口气说:哎,一些事情,你永远无法解释。

过路人好奇地问:还有什么?!

农夫非常郁闷地说:这回我没绳子了,就计划用皮带把它尾巴绑到柱子上。我把皮带抽出来,把它尾巴抓起来。这时,我的裤子掉了,正巧我女朋友这个时候进来了。”

“噗哧!”奥黛丽不禁一乐,板着的面孔也如花般绽放开来,给人以沐浴春风的感觉。

那一刻如大地解冻,春风化雨,看得王子旗心中一动,不由得想起以前老爸关于初恋的总结,“女孩子不能多看,看得多了,你就会不知不觉爱上她。”

见王子旗又这样愣愣地看着自己,奥黛丽白了王子旗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王子旗这样绞尽脑汁替自己解释,奥黛丽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如果王子旗什么都不解释,自己反而会感到很失落。

“你还小,可能有些东西不太了解。每个男人刚睡醒,都可能会有这种……这种现象,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刚才刚刚睡醒,这个……有点反应也很正常。”王子旗见奥黛丽表情缓和下来,赶忙趁热打铁,“刚才苏珊要给我擦汗,被一口痰滑倒在我身上,你看看地上,还有滑倒的痕迹。喏,你再看这里,毛巾让她甩在床上忘了拿走了。她不可能拿着湿毛巾给我那个……那个啥吧。”

奥黛丽走上前看了看地上,相信了王子旗的话,嗔道:“你直接说一句不就得了,用得着绕那么大弯吗?”

王子旗苦着脸道,“我直接说谁信啊!”

奥黛丽想想也是,就算地上有这么个划痕,床上有条湿毛巾,可王子旗随便解释那么一句,自己肯定还是不信,不由得一乐,“那也是你平时作恶多端的缘故。”

“呃!”王子旗郁闷了,心说我是新来的,也就是今天作恶未遂罢了,说作恶多端还真是有点冤枉。

王子旗这个时候才发现奥黛丽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是用垂绸做的,有点像中国的旗袍,比较紧身,勾勒出奥黛丽高挑、匀称的曲线,前面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相当有料,后面臀部曲线也很圆润突出。

“你穿这身,还挺好看的。”王子旗看着奥黛丽忍不住赞道。

“要你管!”奥黛丽娇嗔道,“我又不像苏珊是突出型的,要看看你的苏珊妹妹去吧!”

“咳咳!”王子旗干咳两声,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奥黛丽熟练地从桌上银壶里倒了杯水递了过来,“没多久,昨天晚上你昏过去后,伯爵大人半夜请了桑德斯牧师来给你治疗,天还没亮你就已经痊愈了,之后又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王子旗下意识地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点瘀青紫肿也没有了,身上挨的那一刀,早已愈合如初,甚至连个疤痕都没留下,感觉这个世界的治疗术真是神奇可叹。

“我父亲……他来过?”王子旗非常清楚,虽然住得很近,但是王北伯爵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来看过那个纨绔了,而那个纨绔也乐得清闲,没人管玩得更是无拘无束。

“是的,不但来过,而且还来过两次。”奥黛丽道。

“两次?”王子旗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是两次,给你治疗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出去巡城,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回来,在床前坐了很久,还不时用手抚摸你的头部。”奥黛丽解释道,“看起来他是真的很疼爱你呢。”

王子旗昏睡中也隐约感觉到有一只热乎乎的大手在自己头顶抚摩,只是当时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就又昏睡过去。

“那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第一次没有,第二次要我告诉你,三个月后,入秋的时候,你要去光明大教堂。”

“去光明大教堂干什么?”王子旗纳闷地道。

“参加三年一度的牧师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