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号战列舰上的鬼官兵们忙着扑灭舰桥大火的时就没想到战舰上的火势已经变得不可控制了，因为凝固汽油弹的附着燃烧特性和剧热高温时很难用水龙头扑灭的。没过多长时间，扑火的6奥号损管人员现舰桥的钢板居然已经被烧得扭曲变形了，舷窗上玻璃也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炽热的高温融化了。舰桥的火势在凌晨的微风中如同美国纽约港的自由女神火炬一般在黄浦江上熊熊燃烧着，苏州河与黄浦江的交汇口两江三地被大火映照变成了大白天。此时的6奥号战列舰官兵还不知道，在日本租界的另一头，还有一艘战列巡洋舰正经历着和他们一样的煎熬。

利夫特中尉和他的巡逻队员们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巡逻任务，他们站在外滩的江边长大着嘴巴看着江面上熊熊燃烧的6奥号战列舰。说实在的，他们此时的心中丝毫也没有对日本海军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同情，完全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理。

“中尉，黄皮矮们这下惨透了，哈哈！”一个英军士兵笑嘻嘻地对利夫特中尉说。

“闭嘴，詹姆斯！看热闹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自从受处分被降级之后，利夫特中尉的心情一直就没有好过。这倒不是利夫特中尉对那个亿万富豪戎瑞有什么憎恨的地方，他是个现实的人，知道自己的地位与戎瑞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说人家既有大英帝国政府的面，又有帝**方的照顾，自己一个小小的下级军官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到要找戎瑞的麻烦。利夫特中尉在香港的时候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除了时运不济之外，他苦思冥想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的眼光看人实在有问题。如果当时自己看出了戎瑞先生的身份，哪怕是小小地帮了戎瑞先生一把也好。只要戎瑞先生稍微照顾一下自己，现在地自己恐怕已经飞黄腾达了。痛定思痛之下，利夫特中尉现在并不着急，他想到英国人的一句谚语，机会不是掉下来的，而是耐心的人等来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后已经密密麻麻地站了很多人，利夫特中尉和他的士兵们感觉这起码也得有上万人的规模。唉，中国人就是喜欢热闹！利夫特中尉微微摇了摇头。不过也可以理解，看黄皮矮的热闹可是不看白不看的，何况中国现在正跟黄皮矮们进行着战争呢，呵呵！

“这位，怎办么回事，小鬼的战舰怎么就起火了？”大概是因为有洋鬼军人在场地原因，这位问话的人声音很轻，不过还是被利夫特中尉听到了。

“我也刚来，不知道咋回事啊，你问别人吧！”敢情被问话的也不知道，问错人了。

“那您知道是咋回事？”问话的不死心，拉住了旁边的另一位。

“干什么你？！”

“对不起您呐。我还真没注意您是位小姐。对不住了！”问话了赶紧作揖道歉。“你知道咋回事？”

“我知道！”被问话地小姐还没张嘴。旁边地一位老头倒是先开口了。

“太好了。老先生！”问话地人大喜。“您告诉我是咋回事！”

“急什么。年轻人就是心急！”老头摆起了谱。还装模作样地拉了一个架势。

“是是。您教训得是！”得。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呢。平白被老头训了一句。只是这位实在是好奇。也就认了。

“话说咱们这黄浦江在远古时候，那是……”老头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哎，您等等，这眼前的事情您怎么扯到远古时代了？！”问话地不干了。

“哈哈！”

听到这老头居然扯到远古时代去了，旁人看热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连利夫特中尉也忍不住乐了，中国的上海人比他在伦敦郊外的那位整天闲着没事干的老处*女亲戚还能胡扯，呵呵！

“笑什么笑？！”周围的人一笑，这老头急了。“笑什么呀，不想听就拉倒，切！还以为我老人家愿意说是怎么的？”

“说说，你老人家说，我们听着呢！”一位学生模样的小伙乐呵呵地说道。

“话说咱们这黄浦江在远古的时候，江底下有一条龙！”老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说起这条龙呀，哎，还有个来历呢！……玉皇大帝，不是，这个这个……对了，是天照大婶，这个天照大婶不是小鬼的什么守护神吗。其实呀，那个时候天照大婶也就是一普普通通地糟老婆。那她怎么又变成小鬼的守护神了呢，话说当年玉皇大帝下凡，很偶然地机会就住进了这个糟老婆开的大车店里面……”

“喝！原来日本人的天照大婶就这样一个大车店老板娘呀！”

“别吵！”

“就是，那个什么别插嘴！”

“呵呵，玉皇大帝住进了大车店，想洗个脚什么，于是就叫来了天照大婶，说那个什么打一洗脚水来！”见周围的人爱听，老头越说越起劲了。“天照大婶呢，当然没话说了，打水去吧。洗脚水打来了，玉皇大帝也洗完脚了。天照大婶呀就去端洗脚盆，打算端到外边倒了去，洗脚水脏是不是。她端着洗脚盆出了大车店的门口，刚想往门外地沟里倒呢，玉皇大帝的随从追了出来，拦住了她。各位看官，你们知道为啥吗？哎，对了，玉皇大帝地洗脚水那是神水呀！这位随从想要私吞了这神水。可天照大婶不干了，心说这脏的水你要去干嘛，这不是坏了咱大车店地名声不是。那位随从哪能跟她解释清楚呀，这不你来我往地争夺起洗脚盆来了。一不留神呀，这盆洗脚水就整个泼在了天照大婶的身上，哎，于是这位糟老婆就成神了！”

“您还没说着黄浦江里面地龙是咋回事呢？”

“对对，说说！”

“没说吗？……对对，还没说呢，大伙儿看我老头这记性，呵呵！”老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个这个龙……这个龙呀是这

，这条龙呢其实是天照大婶的娃！”

“噗哧！”

“什么？！”

“是啊，这条龙是天照大婶的娃！”老头把头一摆，说得像模像样的，似乎真有这么回事一样。“刚不是说了，天照大婶被泼了一身洗脚水就成神了吗。这玉皇大帝的神水就这么糟塌了，那位打算私吞神水的玉皇大帝随从能干吗？……哎，对咯！他不干了！……他不也是天上地人吗，整天没事跟在玉皇大帝的身边哪能不沾点神气，多少也能有一点法力不是？于是他就报复了，怎么报复呢。这位随从也忒狠毒，他呀使出法力就让守寡几十年的天照大婶怀了孕了，呵呵！”

“怀孕了？！”

“呵呵！……哈哈！怀孕了！”

“怀孕了！”老头自己也乐了。“还足足怀了七七四十九年呢！各位看官说了，怀孕怎么这么长时间呀？……哎，这位说对了，天照大婶不是被泼了一身洗脚水成神了吗，这神人就得这么长时间！天照大婶哪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呀，等生下了肚里面的娃，知道坏了！怎么地……这位糟老婆生下了一条龙，而且还是一条火龙！天照大婶急了，这不是羞死人了吗！你想呀，怀孕的时候她可以不出门，但这事情怎么也终究会传了出去，你让她一糟老婆以后还怎么做人呀！羞也羞也！……天照大婶羞急之下就把还是幼仔的火龙丢进了黄浦江，自个儿当天就化为一阵风逃出了神州大地，到了海外的小岛上了。各位看官都是知道了，那小岛就是如今的小日本！……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天照大婶成了小日本的守护神了吧！”

“你说这黄浦江的龙狮天照大婶地娃，怎么……”

“这不是很简单嘛！”老头笑了起来。“这火龙被天照大婶遗弃了，再加上洗脚水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了神也是一糟神。看看被天照大婶照顾的小鬼是什么样，不就知道吗。这火龙被遗弃了，它能看着小鬼顺延吗。再说了，火龙好歹也是喝了不少咱黄浦江的水长大的，咱神州对它怎么说都有养育之恩。小鬼现在来侵略咱华夏神州，火龙就不干了。加上这火龙又想起了当年被遗弃的怨怒，一气之下哎，小鬼的军舰就成这样了！”

“你这老头还真能胡扯，说书吧，呵呵！”

“是呀，我老头就是说书的嘛！”老头得意地摆头一摆，向周围的人甩了个长揖。“老头我就是说书艺人春风字，以后还望各位看官多多捧场！”

“***，这广告都打到小鬼地战列舰上去了！”

“啪！”

“哎，我春风又没怎么地你，你怎么打人哪？！”

“八嘎！你竟然侮辱我们大和民族的守护神！”

“咦？……日本人！鬼？！”

“打，揍他***哎！”

“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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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彷佛天上星，亮的一颗！……你就像那一把火……”

“凤凤，老板怎么回事？”来云峰诧异地瞅了瞅杨迈局长的房间。

“不知道啊，自打凌晨收拾了小鬼的军舰之后，老板一高兴就成这样了！”管凤凤撇撇嘴巴。“我看大概是高兴的吧，你没听老板唱地什么一把火！”

“倒也是！”来云峰点点头。“不过不对呀，现在**月，老板怎么长期冬天里的一把火来了，明明是夏天里地一把火嘛！”

“真的，果然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不是夏天的！”管凤凤仔细一听点了点头。“老板唱来唱去，什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的，峰峰，该不会是老板想海上花姐姐了吧？”

“嘶！……有这个可能！”来云峰使劲地点点头。

“有可能你个头！”管凤凤瞪了一眼。“我也不管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成？”

“那你就不想老板跟海上花姐姐好了？”

“谁不想呀！”管凤凤朝杨迈局长地房间瞄了一眼。“哎，我说峰峰，这老板都唱了一上午了还不停歇，反反复复就是一把火，该不会是上火了，要不……中了邪了？”

“啪！”

“哎，你怎么打我呀？！”

“你中了邪呢，你中邪了老板也不会中邪的！”来云峰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管凤凤说。

“我不是怕老板他……所以就说说嘛！”管凤凤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道。

“说说也不行！”

来云峰跟管凤凤两个警卫员说得没错，戎瑞果然很高兴。一方面是因为第一特遣队参谋组长廖淑珍策划地这次“暴风”火箭炮袭击鬼军舰的行动取得了完满地成功，而且还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另一方面是小鬼地6奥号战列舰被凝固汽油弹引大火后在整个上海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特别是在上海的公共租界。今天上午刚刚出版的租借报纸特意开出了专栏专门介绍凌晨的攻击行动，洋鬼记者们毫不吝啬地用华丽的语言描述了6奥号战列舰被袭击起火事件。不过写得好地还是小麦克维尔在《芝加哥观察家周刊》上海中文版上撰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浦江上的抗战火炬》。由于战事的关系，上海的交通十分不方便，洋鬼现在还没有得到陈家嘴那边为精彩的消息，所以早上匆匆忙忙改版面的报纸没有提及。不过这不要紧，戎瑞估计等中午一过，全上海的人都会知道了。这把火烧得，可谓是大大地振奋了上海军民的抗日热情，也大大地震撼了不可一世地小鬼。

由于6奥号战列舰舰桥大火、五千吨级补给舰的爆炸沉没、白根号战列巡洋舰遭受了极大的重创这一连串的突然事件，今天上午小鬼已经完全停止了对

区和**阵地的炮击，别说反击了。值得一提的87师抓住了陈家嘴黄浦江面上鬼军舰遭袭击军心动摇的机会，以一个整团的兵力向当面的小鬼海军6战队和武装浪人把守地防御阵地起了突然的猛烈攻击，一举攻占了前一天无法突破地鬼防线，向前突进了足足有一条街的距离。87师虽然取得了不俗的战绩，但也为此次攻击行动付出了上百人的代价。

令戎瑞高兴的是，从今天上午大约九点半左右开始，小鬼地军舰已经慌慌张张地撤离了整个市区的黄浦江面，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公共租界外滩上市民们地欢呼声。6奥号战列舰也撤离了，撤离的时候，人们还能看到明显被大火焚烧过舰桥，那样就像是一个刚刚蒸熟地大黑面包。只不过包括戎瑞、特遣队员和所有市民不知道的是，这个蒸熟地大黑面包里面的肉馅可实在是有分量，一个大将、两个少将、六个大佐和七个少佐，这几乎是把整个小鬼的考察团全给包进去了。少了一个少将，因为这家伙昨晚上喝醉了起不来，白捡了一条性命。多出来的大佐则是6奥号战列舰的小脑袋舰长，他是没办法，职责所在不死不行呀，否则这会儿八成是被勒令刨腹谢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刨腹的滋味不好受，当肉包馅被活活蒸熟的滋味只怕也不咋地。不过这也不能怪第一特遣队的队员呀，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小鬼考察团的军官们这么尽责，一有事就直愣愣地奔舰桥跑，要是像那位喝醉酒的少将那样偷懒一下，小命儿不就保住了嘛。

受重创被削去了半个屁股的白根号战列巡洋舰比6奥号要惨多了，这艘老式的扶桑级战列巡洋舰经过几个小时的芶延残喘之后，今天上午终于沉没在了陈家嘴码头的江面上，现在去还能看到露出江面的高高桅杆和巨大的烟k;呢。对于小鬼来说，这还不是坏的，坏的是白根号沉得不是地方，居然沉在了黄浦江的中心主航道上。这下好了，中国地海军千方百计想要堵塞黄浦江航道的想法没有实现，倒是小鬼自己给堵上了，这个消息可把身在南京遥控指挥的高当局老蒋给乐坏了。

“健生将军，此事核实了吗？”老蒋有些不相信地向小诸葛问道。

“完全属实，蒋委员长，87师的王敬久将军已经亲自前往陈家嘴实地察看过！”小诸葛白崇禧也是笑脸满面。

“当真？”老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朵灿烂的花。

“不假！”白崇禧乐了。

“哈哈！”老蒋脸上的花演变成了开心的大笑。“好好，天佑我军，天佑我中华，哈哈！”

“委员长说得不错，这实在是老天爷都不保佑日本人哪！”基督将军冯玉祥难得地没有反驳高当局的意思。

“嘉奖！”老蒋可是真高兴呀。“传令嘉奖所有参战官兵，这可是大大的一个功劳呀！还有，中央社、中央日报、广播电台，还有全国地闻统统都要宣传这一大好的战果！这可是大张国人士气的好机会，也可以使得我国在国际上大大地露一把脸呀，哈哈！”

“我赞成！”冯玉祥也很高兴。

“可是委员长、冯老总……”小诸葛白崇禧为难地张了张嘴。

“怎么了，你小诸葛怎么吞吞吐吐起来了，呵呵！”冯玉祥笑着拍了拍白崇禧的肩膀。

“不是，是因为……因为我们还不清楚这次袭击日本军舰的行动是哪支部队干的。”小诸葛白崇禧迟疑了一下，对蒋介石和冯玉祥说道。

“不知道？！”冯玉祥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行动，这么大的战果，怎么能不知道是哪支部队干的？”

“地确是这样的，冯老总！”白崇禧点点头。“我已经亲自向87师王敬久将军和其他参战的部队核实过了，他们都说不是。”

“那么海军呢？”蒋介石也愣住了。

“我也问过了，不是，海军没有这样的行动计划！”白崇禧摇摇头。

“那是谁干的，谁敢干的？！”老蒋有点傻了。“平时他们一个个争着抢功劳，哪一次不是争得头破血流的，现在这样一个天大的功劳居然没有人领……这这，这简直岂有此理嘛！”

“委员长别急，这件事情虽说有点蹊跷，可不管怎么说总是件好事呀！”冯玉祥见老蒋有些急了，不觉有些好笑。“各部队的将军们不抢功，我看这是好事，这说明在委员长的领导之下，在国难当头大敌当前地情况，将军们的觉悟都有了很大地提高呀，所以嘛，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嗯！”老蒋高兴地点了点头。“焕章兄说得不错！”

“不管是哪个部队的功劳，还不都是在蒋委员长的领导下取得的战果嘛，还不都是在打日本人保家卫国嘛！”冯玉祥笑了起来。“再说了，究竟是哪支部队地战果，想必也很就能搞清楚的，到时候再由委员长以军事委员会地名义进行嘉奖就是了。”

“冯老总说得不错！”白崇禧也跟着点点头。“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蒋委员长地学生王敬久将军所领导的87师抓住有利时机，及时地向敌军起了有力攻击，取得了不俗地战果。我看这件战果就应该好好嘉奖，以激励广大参展的部队和将士们！”

“好！”蒋介石一听当即就点头了起来，王敬久和87师可是他自己的王牌嫡系部队。“这样吧，鉴于国民革命军第87师作战有力，战果显著，着即晋升王敬久将军为第三十七军团军团长，兼任第二十五军军长，同时授予王敬久将军这个……三等保定勋章，你们看怎么样呀？”

“委员长赏罚分明，健生没有意见！”白崇禧看了冯玉祥一眼点点头。

“好！”冯玉祥一般对这种事情没多少废话，不就一块小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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