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学的……呵呵，我的义兄曾经是二十九军教导队的教官，正牌的黄埔生。”戎瑞想也不想就回答到。

“黄埔的？”刘亚楼狐疑地看着戎瑞。黄埔毕业的人刘亚楼见过不少，他的第一师里面就有好几个，**军团长不也是正牌的黄埔生嘛。可是，戎瑞所说的理由怎么觉得有些不是理由，但具体因为什么他却说不出什么来。

“怎么了，这种活不是一个指挥员必备的能力吗？”戎瑞被刘亚楼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可是你的基本功也实在太好了一些吧，要不是你刚说自己是军委特供局的，我还以为你是黄埔、伏龙芝或者西点毕业的部队主官呢，呵呵！”刘亚楼摇了摇头。

“真的可以吗，我还以为得多学着点呢。”戎瑞没想到刘亚楼会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

“没错，的确非常好，我这个当师长要是没看出来，脸往哪儿摆呀。”刘亚楼郑重地点了点头。“呃……我跟你说个事，这个……你能不能把握第一师的几个参谋人员带一下，让他们好好地学学，我们实在缺这方面的人呀，怎么样？”

“跟我学？……呵呵，我说刘大师长，你没开玩笑吧？”戎瑞愣了一下。

“对，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就是让他们跟你学。”刘亚楼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意思，看清他是赖上戎瑞了。“你不知道，我们吃过这方面的亏呀。”

“呃……行，不过你得等过年以后。而且也不是跟我学。”戎瑞想了一下，点头说到。“是这么回事，你说的这个事情，正好有个机会。军委正在筹划开办一个专门地军事技术学校，我可以向军委建议开设军事制图这个课程。呵呵，我跟你说，这个教官倒是现成的，比我可专业多了，就是……算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专门的军事技术学校？……真的，我怎么没有听说……”

“没错，这件事情我知道一些。”戎瑞没全跟刘亚楼说实话，毕竟他不在知情的范围之内。“这个专门学校是秘密开设的，将从各部队转业军事技术人员中选送学员。专业方面嘛，包括参谋、无线电通讯、情报、后勤、医疗、军械等六个专业。暂时也只能弄这些了。”

“这就很不错了呀！”刘亚楼高兴地说道。“喂，你说说，军委近是不是大财了呀，动作不小嘛。”

“大财？……呵呵，应该算是吧，不过多的是形势所逼的缘故。”想到目前的国内局势。戎瑞地眉头皱了起来。

“哎，总参谋长叫你们呢，你们两个不专心听讲，在嘀咕什么呢！”

可不是嘛，戎瑞和刘亚楼两人都有些忘了是在课堂上听刘伯承总参谋长将军事形势报告呢。现周围的学员们都在看着自己两个人。戎瑞和刘亚楼吓了一跳。差点就从双杠上掉下来。

“你们两位说说看，假如你们是日本军队的决策者谋划进一步入侵我国的话，会采取什么样的军事进攻策略？你们就在位置上回答好了，说大声一点。”刘伯承总参谋长真是位宽厚长者，把问题又重复了一次，戎瑞心想。

“报告长！”刘亚楼觉得自己是作战部队的主官。想了想便大声地答道。“我认为。目前日军兵逼华北，已经直接与国民党军队地平津防线接触。同时。华北是大平原地形，便于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开进。而且，华北是中国的腹地，经济地位非常中国要，仅次于长江三角洲一带的江浙地区。况且，中国自古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说法，日本人不可能不明白。因此，我认为日军必将兵锋直指华北中原腹地。日军一旦进攻得手后，也一定会迅南下包抄都南京和江浙重地，企图把国民党军的主力部队兜住，割裂其战略纵深，压缩其生存空间，并集中重兵一举予以歼灭。报告完毕！”

“很好！”刘伯承总参谋长和**校长几乎同时赞赏地点了点头，戎瑞也悄悄地向刘亚楼竖起了大拇指。

“戎瑞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呢？”看来，刘伯承总参谋长是不想放过戎瑞了。

“报告长，我完全同意刘师长地设想。”戎瑞一看躲不过去，便也大声地答道。“我补充几点意见。先，从中日两军的战略态势来说，日军攻取华北的意图应该是十分明显的。这也符合中日两军的军事实力现状，能够有效挥日军6军地优势。请注意，我说地是日军的6军优势，我想补充的是，我们必须关注日本海军的动作，并加以考虑。”

“你说说看。”**校长点点头。

“是！”戎瑞清了清嗓，继续说道。“总参谋长先前说到国民党集团内部的军阀势力相互之间的矛盾，而我要说地是日本军队海6军部队之间也同样存在着相当程度地矛盾。众所周知，日本是个海洋国家，他们的海军在军队中占有相当高地地位，在其国家战略中优于6军。但是，我们从日本的田中奏折中可以了解到，其向大6展的战略是非常明显的。而目前，日本6军已经占领了东北，威逼华北，野心勃勃。在这其中，日本海军所起到的作用可以说并不多，而这就与海军的利益存在着巨大的矛盾。从而，我认为日本海军必不甘心于让6军引领和主导对华作战。”

“你是说日本海6军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咯，那么，你做出这种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刘伯承总参谋长打断了戎瑞的话。

“报告长，这种依据并不难找出来。日本国内、美国和欧洲的闻机构都有很多这方面地公开报道，稍加分析就不难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来。”戎瑞答道。“而且，世界各国关注日军的不少军事评论家都做出过这方面的评论。”

“你有这方面的资料吗，如果有的话，等课后送到总参某部来。”刘伯承总参谋长点头说。“你继续。”

“是，长！”对于总参长的要求，戎瑞当然没有意见。“刚，我提到日本海军必然要在对华作战中谋求自己的地位，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同志们请看我国的东部沿海。长江三角洲地京沪杭地区。这里是我国的经济中心地区，国民政府的京畿重地，中国之心脏。只要拿下京沪杭地区，其战略价值绝对不亚于拿下华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这里的政治和经济意义要大于华北。加上日本海军拥有众多航空母舰和大型战舰的情况。一旦其舰队通过长江航道直插南京，就可以在军事政治和经济方面给予南京国民党政府以巨大的打击。所以，日本军国主义分叫嚣短时期内打败中国地言论，我看并不是空口无凭的。”

“你是不是认为，日本军队将先在京沪杭地区动手吗，从军事意义上说。这是捷径。”**校长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这并不一定，我认为从日本海6军竞争矛盾角度来说，不妨先大胆地假设一种可能性，很有可能是各打各的。”戎瑞想了一下，回答道。

“各打各的？……这可能吗？”学员中有人大声地问道。

“呵呵！……”戎瑞看了看那位学员。现并不认识。“纯粹从军事角度理解。这的确不符合军事逻辑。但是，如果动战争的这个国家是日本，这支作战地军队是日军的话，我倒是认为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噢，很有意思的想法，你继续说！”刘伯承总参谋长饶有兴致地说。

“孙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也。克劳塞维茨也曾经在其战争论中认为：战争是政治的工具。战争必不可免地具有政治的地特性，战争就其主要方面来说就是政治本身。政治在这里以剑代表，但并不因此就不再按照自己地规律进行思考了。以上关于战争的论点已经众所周知了，孙说战争是国之大事，也同样可以理解为战争本身就是政治的一种极端表现形式。我倒是认为，孙的观点具哲学性，而克劳塞维茨就存在相当的局限。孙说得好，兵无常态。几千年的战争历史表明，战争从来就不具有统一地指导思想模式。动战争可以是因为国家利益，可以是因为私人利益，也可以是因为转移自身地危机。况且，日本军国主义并不是表面上的铁板一块，他们也像我们国内一样军阀林立，在这些军阀地背后又都隐藏着某个政治集团或经济财团的影。那么，假如日本帝国主义蓄意动全面对华侵略的战争中，只要总体目标一致，一场战役的动为什么不可以是为了照顾某个团体的利益呢，即使这种利益仅仅是在名誉上的。……我认为，日本6军为主体的华北战线不可避免，但是以日本海军为主体的京沪杭战线的形成也将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一旦华北战线方面的日军取得较大进展的时候，日本海军必将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而好的选择就是京沪杭。除了他们拥有绝对优势的海军和海军航空兵之外，请注意以下几点：其一，日本在上海拥有租界这个现成的基地；其二，日本海军在上海租界驻扎有海军6战队；其三，从上海外海起飞的日本海军航空兵作战范围可以覆盖几乎整个京沪杭地区；其四，开辟京沪杭战线，可以和华北战线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另外，日本还在京沪杭地区经营多年，可以得到大量日本侨民的支持。所以，日军一旦开辟了京沪杭战线，那将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必将形成大会战，非到不得已，中日双方都不会轻易放弃。”

“难道日本人就不怕以英美为西方列强的干涉吗？”有一位学员站了起来。

“难道他们会干涉吗，而且即使干涉，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呢？……”戎瑞笑了。“凭他们在华那几个少得可怜的6战队，还是凭借他们那几艘老旧的军舰。又或者是凭借他们地仁慈？……要知道，日本帝国主义之所以动对我们的全面侵略，只不过是他们的胃口比英美帝国主义大得多而已。毫不客气地说，就其本质而言，我认为这依然是帝国主义列强之间重分赃而已。国际歌中唱到，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要维护我们中华民族的主权独立，只能了靠我们自己。上帝不是救世主，英美帝国主义不是。只有蒋介石国民党会幻想报英美的大

“好！……说得好！……”戎瑞的言引起了学员们的热烈反响。

“很不错的分析，你把今天的言整理一下，写个材料报到我这里来。”**校长看了刘伯承总参谋长一眼，笑着对戎瑞说道。

“嗨！……你们军委特供局是干什么地呀，你在特供局又干什么的？”刘亚楼一把就抓住了戎瑞的胳膊。“不行，等下我要跟你好好聊聊……到我那里去。到你宿舍也行，随你方便！”

尽管刘亚楼尽量施展了死缠烂打的战术，但依然没能从戎瑞这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军事形势课结束的时候，刘亚楼改变了战术，缠上了老长**，虽未能如愿。却在老长地暗示下要求戎瑞帮忙安排在他的第一师组建红一军团特战队的事情。被刘亚楼缠得实在没办法了，戎瑞只好答应特别安排五名第一师的干部战士进入训练基地参训。

“你也太抠门了吧，五个人？”

“你就知足吧，我的刘师长，这还是看在**校长的面上。我可告诉你啊。这五个人进入特战训练基地只能算是编外人员。”戎瑞看了刘亚楼一眼。无奈地说。“我可以安排他们接受预备教官地训练，不过，他们几个人必须完成特战队员的训练课目，而且要达到前五十名的成绩。要是他们自己通不过，你可别怪我。”

刘亚楼哪里知道戎瑞所说的预备教官训练是什么意思，见戎瑞有些为难。自然是满口答应。对于自己手下的人。刘亚楼还是很有信心地。所谓地预备教官，是戎瑞和训练基地的华健明等人为了培养特种作战教官人而特别设置的高级训练课目。只有通过了特战队员训练课目的优秀人员会被选中。戎瑞写的《论特种战》一书公开后，在红军总参谋部和各主力部队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特别是红箭大队在临潼东部地区成功实施特种战之后，总参谋部形成了在各主力部队组建类似特战队地想法，戎瑞答应刘亚楼也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报告！”这时，戎瑞地警卫员们走了过来。

“什么事？”

戎瑞知道文裕、来云峰和管凤凤三个警卫员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是不会来打搅自己的，这一点他在返校之前就已经交待过。只见文裕走到戎瑞地身旁，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戎瑞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对不起呀，刘师长，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办，咱们改天再聊。”戎瑞歉意地对刘亚楼说到。

“没关系，你有事情就忙去吧……哎，刚你答应的事情可别忘了！”

“行，我一定给你安排，行了吧，呵呵！”看着刘亚楼不放心的样，戎瑞笑了。

虽然戎瑞满口答应得非常爽，但刘亚楼还是不太放心。特战训练基地的事情，刘亚楼当然知道了，红一军团选拔参训干部战士的时候，他的第一师也入选了两个人呢。训练基地听说是军委直接掌握的部门，这样的地方安排人是那么容易的么，至少刘亚楼不太相信。于是，他再次找到了**军团长。

“校长，你看戎瑞答应的事情能成吗？”刘亚楼把戎瑞答应的事情跟老长说了一遍。虽说是刘亚楼的老长了，但**还是喜欢他叫自己校长这个职务。

“是吗，他答应了吗？……那就没有问题了。呵呵，你小赚了都不知道。”**校长把军委决定在各主力部队组建类似红箭特战队的事情告诉了刘亚楼。“既然戎瑞答应了你，那就没问题的。”

“老长……不，校长，可这么大的事情，戎瑞他说了能算数吗？”刘亚楼还真不是一般地不放心。

“什么话，戎瑞这当特勤……特供局长的，能跟你开玩笑吗。”**校长狠狠地瞪了刘亚楼一眼。

“校长，你说戎瑞是军委的特供局长？”刘亚楼一怔。

“是啊，你不知道？”

“没有，他没告诉我的。“噢，你看我，军委特供局的领导只有各军团长有权知道，我说多了……呵呵！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对外讲，否则纪律处分知道吗？”**校长拍了拍手，郑重地对刘亚楼说。“中央已经决定，红军抗日大学很就要扩办，我已经向军委提议由你来担任扩办后军校的训练部部长。”

“我服从上级的工作安排，只是，校长……这样就不能带部队了，呵呵！……”刘亚楼想了想说。

“短视！……什么工作不是感革命啦！让你来担任军校的训练部部长也是人尽其用，革命需要嘛。”

“是，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刘亚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倒不是有什么意见，只是在部队呆惯了而已。“校长，总参谋长来了。”

“刘老总，不在我们军校吃了晚饭再回去吗？”**校长热情地对刘伯承总参谋长打着招呼。

“不了，就不让你这个大校长破费了，今晚特勤……不，特供局那边还有要事呢，就不再你这里捞到了。”刘伯承总参谋长见刘亚楼也在场，本想说些什么也就不说了。

“特供局那边有要事？”**校长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也好，听说那边的伙食可比我们红军抗日大学好多了，呵呵！”“有这回事，我都吃了两回了，怎么没看出不一样的，这我得好好地问一下戎瑞这个小家伙，哈哈！”刘伯承总参谋长也知道**校长在开玩笑，他那不知道特勤局的伙食到底好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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