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五百七十七章
作者:六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98

第,钱冲的身子顿是一震,脸sè随之yīn沉下来,他目光一凝,斩钉截铁地说道:“出战之前我便已向你等说明,此战若能成功,我等当凯旋而归,若不能成功,当九泉再会!谁再敢提投降二字,休怪本帅剑下无情!”说话之间,他把手中的佩剑抬了起来,同时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劝他投降的桓将。

见状,本来还有心附和投降意见的那些桓将们纷纷垂下头去,一个个脸sè难看,沉默不语。

不投降还能怎么办?再继续打下去吗?可是己方现在还拿什么和联军拼?

当初桓军进攻的时候是出的奇兵,要快速偷袭联军大营,桓军方面未带任何的辎重,川国支援的大型武器都留在桓营之内,即便是箭矢将士们都没有携带多少。

现在军中的箭矢几乎全部shè光,大型的武器一样没有,反观联军方面,不仅兵力众多,而且还有大批的抛石机和破军弩等武器相助,双方的战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可钱冲是全军的统帅,他不下令投降,下面的将士们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豁出xìng命,和联军死战到底。

且说另一边的桓军大营之内。

留在营中的胡良由始至终都认为桓军的偷营战术不妥,当桓军进攻联军大营的时候,他站在桓营的寨墙上眼睛眨也不眨地观望。

当他看到桓军成功攻破联军大营时,内心当中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忍不住暗暗嘀咕,难道真的是自己预料错了,联军当真已大范围的中毒?

可是很快,联军大营的四周便出现无数的伏兵,连带着,四面的寨墙也着起大火,变为火墙,把四十万众的桓军一股脑地困在联军大营之内。

见此情景,胡良和另外两名川将同被惊出一身的冷汗,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就担心桓军会中计,结果还真就中了联军的诡计。

同在寨墙上观战的那些桓军将士也都傻眼了,人们六神无主,跑到胡良近前,急声问道:“胡老将军,我军好像已被困在联军大营里了,这可怎么办?”

胡良又气又急,重重跺了跺脚,现在问他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

钱冲已率桓军主力倾巢而出,此时留在桓营之内的军兵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千人,只这点兵力,冲过去解救就如同飞蛾扑火。

他眼珠连转,猛然想起军营里还有一个高虎呢!他狠得牙根痒痒,怒声吼道:“高虎定是联军的细作,你等速随我去擒下此贼,绝不能让他跑掉!”

说话之间,老头子抽出佩剑,一马当先的冲下寨墙,直奔唐寅所住的营帐冲去,另外两名川将以及数百名桓军也都急匆匆地跟随过去。

当他们冲进唐寅的营帐之中时,后者在赤膊着上身,站在水盆前拿着手巾擦拭身子呢。

见到以胡良为首的一大群人突然进来,他丝毫不感到意外,反而还扭头向他们一笑,说道:“诸位来的好快啊!”

唐寅是被两名川将打伤的,他伤的有多重,两名川将自然再清楚不过,可是此时看他,就像没事人似的,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只剩下一些淤青。

更加诡异的是,他的身子黑一道,白一道的,如同鬼画符一般,让人看了都感觉心里发毛。

一名桓兵气势汹汹的上前两步,喝问道:“高虎,将军听你之计,率军偷袭敌营,现在却深陷于敌营之内,你还有何话说?”

唐寅耸耸肩,又看向自己正前方的铜镜,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擦拭身上的黑sè染料,淡然说道:“我无话可说,事实上,就像你们心里想的那样。”

“你果真是细作!”

“现在才看出来,你们不觉得太迟了嘛!”唐寅完全无视营帐内外怒火冲天的众人,继续慢条斯理的擦身子。

“贼子可恶,老子先劈了你!”说话之间,那名桓兵瞪着血红的双眼,举起手中的钢刀,就向唐寅冲去。

“等一下!”唐寅向他摆了下手,歪着脑袋,笑眯眯地问道:“难道就不能等我处理完身上的这些脏东西再动手吗?”

那桓兵先是愣了愣,随后怒极咆哮,高举的钢刀也恶狠狠向唐寅的脑袋劈落下去。

他快,可唐寅的动作更快。只见他肩膀一晃,立于一旁的佩剑已然出鞘,在空中闪出一道电光,于桓兵的脖颈前飞速抹过,紧接着,佩剑入鞘,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出剑、杀人、还剑入鞘,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由于速度太快,当佩剑入鞘时,剑锋划出的电光还没有在人们的眼中彻底消失。

桓兵高举的钢刀再没有砍下去,脖颈处多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顿了片刻,就听嘶的一声,鲜血喷shè而出,飞溅好远,同时也溅了唐寅一身。

唐寅低头不满地啧啧两声,将手巾在水盆里涮了涮,然后拧干,小心翼翼地擦掉身上的血珠。

一瞬间,在场的人们都看傻了眼,像胡良这样的川国老将,一生见过的灵武高手不知有多少,可还从没见过出招这么快的人,即便用电光石火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人群当中又冲出两名桓兵,一人持枪,一人提刀,双双大叫着向唐寅冲去。

后者的动作猛然顿住,转头看向他二人,含笑问道:“你俩也不想活了吗?”

只一句话,让直冲向他的两名桓兵硬生生收住脚步,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再瞧瞧唐寅抓着手巾毫无血sè略显苍白的双手,二人心头同是一寒,不约而同地倒退数步。

“呵呵!”唐寅低笑两声,再次正过头,洗干手巾,然后慢悠悠地擦拭面颊。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姿态,胡良是又气愤又惊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高虎只是一死鬼的名字。”唐寅擦掉脸上的黑sè染料,缓声说道:“我姓唐名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风王,也可以叫我殿下,当然,我更希望你们能直呼我的名字!”

说着话,他放下手巾,露出洁白的面颊,转头冲着胡良笑了笑,洁白的牙齿现出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