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作者:香溪河畔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350

( 请牢记 ) ( 请牢记 )许夫人报褒贬缠夹,可谓刁钻至极。无弹出广告小说 一时间倒让童如山兄弟两个文章锦绣的秀才无言答对。难道童如山能够反驳说自己父亲不豁达,自家女儿不聪明么?又不是傻子呢!

童如山也不敢振振有词跟人说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在某家话下,更不能了。明年春闱还不知道如何呢!

童如山俊彦讪讪耳语族弟童如松:“圣人对女子与小人剖析果然圣明!”

童如松额首深有同感:“聪明女子尤甚!”

许夫人虽听不见他二人之话,却是看明白二人神情,嘴角噙笑:“试问三老爷,将来金马玉堂牧民一方,若是遇见妇道人家要告状申冤打官司,见是不见呢?”

童如山硬着头皮笑道:“夫人说笑了,职责所在,当然要见。”

许夫人一声朗笑:“这不结了,三爷是职责所在,我是路见不平,大家光明磊落,何必拘泥?圣人虽云男女授受不亲,也曾云道:事急从权,三老爷以为如何?”

童如山很少跟妇人打交道,许夫人这般言辞锋利妇人更是罕见,故而拱手甘拜下风:“夫人所言甚是,童某惭愧。”

许夫人这才收起笑意,伸手一请:“二位坐下说话。”

童如山见许夫人行事豪迈,把一分拘泥收起,坦荡落座,儒雅一笑,把自己来意说了。

许夫人笑道:“事实如何,令尊应该已有成算,至于愿不愿意承认担负责任,但凭各人良心,无论你们以为童大老爷父子有罪也罢无罪也罢,世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善恶到头终有报,这话人人知道,只怕很少当真。所谓疏不间亲,你既然问我,我就说一句,大老爷罪不止此!”

罪不至此?童如山眉峰一耸,这话跟前面善恶有报不相称,待要细问,许夫人已经端起茶盏:“二位事忙我就不留客人了!”

端茶送客,童如山是孔孟弟子,最是循规蹈矩,话到嘴边打住了。辞别而出,童如山紧皱眉头:“十七弟,你听见了么?她最后一句你可听真切?罪不止此,还是罪不至此?”

童如松道:“据我察言观色,这位许夫人说道大哥父子便眼露不屑,就是那位管事娘子也是一般神情,她们对大哥父子甚是鄙视。今日见我们也是看在三伯父与侄女儿情面,以我推断,当是罪不止此!大哥必定还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这许夫人应该是暗示我们,祸患不除,遗祸无穷!”

童如山闻言变色:“什么样祸事呢?早知如此,拼着冒犯,我也要多问几句,也好预防预防。”

童如松摇头道:“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大哥秉性只怕我比三哥了解更深些,希望他今后吸取教训,回头是岸。”

童如松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过世父亲醉酒说漏了嘴,童如虎当年曾经因为嫉恨残害继母,致使继母英年早逝。这事儿虽然童三爷跟族里达成共识瞒下了,但是族中长老一辈大多知道一些,三房四姊妹,大约只有年仅三岁童如山不知道。

童如山兄弟兵马而行,童如山神情甚是黯淡:“我最担心怀琛这孩子,他跟你一般大,今年才二十四岁,被继母忌惮,养坏了胚子,读书不成器,如今做生意坏了信誉,一辈子老长的路呢?”

童如松也不好说的什么,只有拿好言劝慰。

童老爷子至此已经确信了老大父子不曾受到半点冤枉,老爷子甚至不想再看见怀琛,吩咐童如山:“你去当面问问他,这事情他到底做没做过,你也无须多说,只把他原话告诉我就成了。”

怀琛被老爷子禁足在祠堂,由大门族长看管着抄写家训,他是夜班被关进祠堂思过,出了族长与几个执事,所有人都被瞒住,就是大奶奶陈氏也是一无所闻,大家都以为他在城里做少东家呢。

童怀琛因为账目混乱被禁足,正在日思夜想如何跟父亲联手把祖父糊弄过去,乍见三叔,还以为祖父松手了,却不料三叔面如寒冰,张口不问账务,质问他是否认得周志宏。怀琛顿时犹如入耳,马骁脑海中蓦然想起那个神情坚毅少女,少女这种超越年纪的特出宁静让马骁饶有兴趣:“娘亲如何断定他只能兴盛两辈?”

许夫人含笑白了儿子一眼:“就事论事,没有出世之人叫娘如何预测,真当娘是神算子呢!”

十五岁年纪正是英姿勃勃,看着俊朗的儿子许夫人心生丝丝骄傲,不想自己濒死之人竟然觅得这一份意外之福,许夫人心念一动,十五岁?这在自己生活国度也到了春心萌动年岁了,许夫人不想儿子早婚,只是这个年代十五岁已经到了可以成婚年纪,你不下手,好姑娘就被别家抢走了。

许夫人心生一计,笑吟吟道:“十月初十你妹妹举办颂橘宴,届时会有许多大家千金与会,还要举行莲池宴,姑娘们大多不会水,为防意外,你到时候邀约三五个品行雅致善水学友前来助阵,确保颂橘宴会顺利。”

马骁闻言意动,男儿汉的骄傲让他故做不屑:“小姑娘家家寻章摘句胡吵吵!”

许夫人亲眼瞧见儿子眸中惊喜一闪而过,知道这孩子又在故作清高,嗔道:“这叫什么话?你妹妹的事情你这个哥哥不该出一份力?再有,你三舅公来了信件,今年是你舅舅三年任满,你舅公思念女儿外孙要替你舅舅谋京官,玥表妹明年颂橘宴无缘了,听你这般小视她们不知道多伤心呢?”

“舅舅上京我可没处问学问吃小灶了。”马骁虽然学武却跟父亲不大亲,倒跟学文舅舅十分投缘,想着舅舅远离,不免神色黯然。

许夫人闲闲品茶,抬眸看着身姿挺拔俊俏儿子,笑的意味深长:“学问?怕是想念你舅母优待吧!”

马骁头皮一炸,脸颊轰的一下绯红似霞,心知母亲又该提起自己小时候赖在舅舅新房霸占漂亮舅妈的丑事了,忙着跑了:“儿子还有一篇策论赶急得很,儿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