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瑾灏遗体到
作者:萌球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804

“那么我陪你去。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他还是妥协了。

有了艾熙的帮助,暖熙第二天就进了宫。虽说天子驾崩,但是整个皇宫平静的诡异,一个戴孝的都沒有,也沒有多少人露出悲伤的得情绪。

“王公公......孩子们呢。”

王求福早已恭候在瑾灏的寝宫。

“奴才已谨遵皇上的懿旨,将太子殿下他们送出了宫,安置在瑜王府里,瑜王府有瑾瑜王爷,你才相信他们会平安无事的。”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楚婉皇后随时会跟楚毅这个大奸臣逼宫的,蕊妃,快走吧。”

“王公公,沒有蕊妃,是我。”暖熙扯下脸上的面纱,这一摘下吓了王求福一跳,王求福连忙将面纱重新为她蒙上。

“皇......蕊妃娘娘,你就是蕊妃娘娘!娘娘,快走。”王求福都快急哭了。要是让楚婉皇后发现暖熙皇后还活着,估计暖熙皇后只有死路一条。

“蕊儿妹妹回來啦。”身后突然想起楚婉皇后的声音,还在争执的两人都停了下來。

“皇后娘娘吉祥。”王求福连忙行宫礼,暖熙也半倾身子向楚婉行礼。

“起來吧。”说完,楚婉过來就拉暖熙的手,竟然红了眼眶,说道,“可怜我的妹妹,入宫才一年,皇上便驾崩了,妹妹莫要伤心,只要有姐姐在,断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去。”

“谢姐姐厚爱。”暖熙此时此刻才明白,楚婉根本就不再爱瑾灏了,因为失去心爱的人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但是,她一年未在宫中,她又为何这么说,难道有一个替身一直在宫里替她,那么她此次进宫不正好......

“皇后,皇后娘娘,皇上的遗体已在城外!”一个小太监慌慌忙忙地跑了进來。

“传本宫懿旨,全皇宫之人,披麻戴孝。”说完,她甩袖离去。

暖熙愣愣地在王求福的带领下进了瑾灏的寝宫,寝宫已经备好了素衣。待所有人退下,暖熙做在梳妆镜前。

镜子中倒映出一个看不大出表情的女子。她正缓缓将发髻弄散,最后只留了一根白玉花簪在发间,褪去了外层蓝色又华丽的宫装,将一件素衣披在身上。

素衣有三层,最内一层是一件白色的抹胸,抹胸上是一层狐毛,一条狐毛带子系在腰间。手臂上被套上分袖。再披上一层纱衣,纱衣的拖地近一米,最外层的还是一件纱衣,但是轻盈许多,颜色也浓许多,上面绣着两只凤凰,很是华贵。

呵,多么华丽。

暖熙脸上未施粉黛,这样看上去却更真实,不然就像仙子一般,随时都能弃尘而去。

由于接皇帝遗体的只有皇后才能做,妃子等到皇帝的遗体被送入灵堂才能去哭丧。

可是,瑾灏的尸体她怎么能够等呢,她要第一个抱住他不是吗。

暖熙将脸上的面纱扯下,脑海里回忆起自己心中发起的誓言,如若瑾灏不在,她也不活。

拉开门,她刚要出去,却被艾熙拦住:“你要去哪?”

“我要去见他。”我说的风淡云轻,只因我已经做好了去陪瑾灏的准备。

“不许!”他反对得毫无理由,却又是那么坚决。

“我最后一次求你。”暖熙推开他,一路奔向景和殿外。

“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艾熙说得有气无力,但是他真的好想看看她为那个“自己”痛苦的样子。

......

景和殿外,骑兵、士兵、大臣、锦衣卫都已经站成了两队,纷纷望向宫门。

高台上站着的一身孝服的楚婉,她的目光流露着毫无感情。

宫车慢慢驶了进來,先是几个大将军,最后是一个装着皇帝遗体的白玉棺材。

暖熙缩在墙角,她多次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是看到那个装着瑾灏的宫车驶进來,心里顿时像是捏紧了一般,脸上的泪水不住落下。那个要自己活着的男子死了,他死了,他怎么能死呢......

“皇上遗体送到。”王求福悲鸣了一声。

接着,所有的官员开始哭丧。

楚婉跪下身子,深深地叩拜,但是一个白色身影,从她眼前晃了过去。

暖熙奔跑在通往瑾灏棺材的走道上,身子轻盈得像一只蝴蝶,身上的白衣则被风吹得似一朵白莲绽开。

暖熙穿过那几个大将,來到瑾灏的棺材前,手轻轻覆上那张熟悉的脸,泪水顿时落下,慢慢沾湿自己的脸和他的脸。

“瑾灏,瑾灏,为什么不等我,不等我來报仇,瑾灏......”她吃力地将他抱出棺材外。

所有人都震惊了。

“大胆,敢对皇上的遗体不敬,來人啊,快将她给我拿下。”其中一个官员开口道。

那些士兵开始蠢蠢欲动,纷纷拔出刀,往暖熙的方向靠近。

“谁都不许伤害她!”瑾瑜的声音传來,士兵们一见是瑜王爷也不敢轻举妄动。

暖熙根本沒有理他们,依旧抱着怀中的瑾灏,脑袋抵着他冰冷的额头。

“來人啊,传本宫懿旨,将蕊妃娘娘带下去。”皇后与暖熙离得远,自然是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那一袭孝衣,却是皇上为蕊妃亲手定制的,那一件本不是孝衣,但是如今是不是孝衣又有何意义呢。她现在还不想伤害她,她还有用。

几个锦衣卫走到暖熙身边,将瑾灏拉离暖熙怀中,而暖熙被几个人控制,眼睁睁地看着瑾灏重新被送回棺材里。

暖熙被锁在了瑾灏的寝宫。

初秋的夜,是那么的冰冷,暖熙坐在床榻上,双目凝滞。

艾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将她抱入怀里:“想哭就哭吧。”

“哭?哭有什么用,瑾灏他再也不会回來了。”不知为何,此刻的脑海竟然回忆起了初遇瑾灏的场景,那时候,她根本沒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想踏入宫闱,却为了他甘愿如蝼蚁一般活着。

“故作坚强有什么用?沒有他,你并不是失去了一切。”这话怎么说得那么别扭呢,这不是在告诉她,他在不在无所谓呢。

“我觉得,他们要逼宫了。”暖熙看向殿外的火光,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