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不稀罕
作者:晏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0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今天一早,哄闹声冲破天际,天边蓦地发白,仿佛是因为这一阵如雷般的声音,冲破了黑夜的昏暗,迎来了新一轮的曙光,灰沉的焉城,逐渐被光芒遮盖,勾勒出它雄厚底蕴的轮廓<a href="http://./books/0/248/">霸天武圣最新章节</a>。 首发--无弹出广告

倘大的焉城,城主大宅。

朱红大门,两头石像狮子神情威武,仿若守卫门将不怒而威。

一群人,拥挤在那暗色的朱门前,几百双手,用尽全身力气敲打着门。

“城主,”一声巨响,齐齐喊出,震耳欲聋,“焉城危在旦夕,请城主救救焉城的百姓。”

敲击声不断壮大,依然在继续着。

而门的另一边,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与门外的躁动形成了两个对比。

一路的鹅卵石,蜿蜒到了一间略显陈旧的房子,整间屋子,是灰色的基底,给人一种阴沉的视觉冲击。

褚钰早早立在了那屋子顶,听着不远之处的哄闹声,沉静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一头乌黑的头发全数束起,白玉冠之,露出一张堪比白玉的无暇俊脸,抿紧着的嘴唇,蓦然勾出一个弧度,天边的云霞,美丽异常,终于要开始了,他在心中暗暗说道。

一个飞身,轻跃而下,他的神态始终保持着傲然,目视前方,飘落之际,又间夹了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如神子,满身光辉万千,一瞬,落地,但那刻飘然而下的刹那,却是犹如万千星辉,优雅尊贵集一身。

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碧杉隔着一串串的珠帘,低头专心在桌面,潇洒挥笔。

听见推门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青衫男子面容有交错的伤痕,不过已经结疤了,显得有些丑陋,可还能看得出,他之前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身子颤抖着,双拳紧握,眯着眼,眼里满是阴狠盯着云淡风轻的褚钰。

“你的皇兄已经知道你没死,焉城病疫,就是他暗中找的一个借口,”褚钰的眸子一直都是淡淡地盯着他,往前走了一步,在褚钰的面前,男子倒是显得气势矮了他人一截,“你是想就这么被你皇兄杀害?甚至连你母亲含冤受辱,也不为她洗雪沉冤?”

再次瞄了一眼那副卷,就是刚刚他画出来的美人起舞图。

“丽妃被处斩了,就是因为她不小心得罪了皇上。”

身子摇摇欲坠,隐王再也顾不上面前的是何人,他紧紧揪着褚钰的肩膀,脸上的伤痕因为激动,愈发狰狞,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不可能,丽妃背后的势力不允许他这么做,而且,丽妃也是为他生下太子的人,他……”他想说更多的理由,说服丽妃不会被处斩的,可是,越说,他就越心惊,心,痛得厉害。

褚钰依旧一动不动,神情并没有一丝怜悯,只是,就这么伸手,轻轻拂开他的手,奇异地,那肩膀上的手居然松了开来,明明抓得那么紧,隐王也没在意,往后退了一步。

褚钰的眉头微皱,他讨厌别人碰触自己,所以用了内力挣开了隐王的手。

“你应该明白的,丽妃背后的势力过大,皇上只不过把她当棋子,利用完了,自然是弃子,”褚钰沉吟说道,“过大的势力,往往是她致命的弱点,你皇兄,连兄弟之情都可以舍弃,父亲可以弑杀,区区一个太子的母亲,有何不可杀?”他已经收集到了当年青国皇帝病逝的原因,还找到了可以光明正大让隐王继位的最好方法。

青衫男子神情颓靡,一把做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一行清泪从他的黑眸中酝酿而出,丽妃,如果,当初不是觉得他更能够给你荣耀,给你幸福,如今的你,应该和自己过着平凡的日子了,对你的放手,竟然到头来,害得你命丧黄泉,明知道你身在皇宫,会如置悬崖,而他,就是把你推向崖边的人。

他恨,他恨,很恨!

蓦地抬起那双充满怒火的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母亲的死,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根本无能为力,对那位已经成为皇帝的皇兄。

讥诮拉扯开唇角,微微把视线往下调,居高临下看着悲怆的青衫男子,“我要借助你的名义,把你皇兄拉下那个帝位。”

褚钰清淡的语气,说着这件事情,仿佛这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那能容世间一切的碧眸,就这么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男子不怒反笑了,笑得满屋子的有了一丝生气,漫天灰尘飘摇。

“四公子,”男子站起身子,像看疯子一样,讽刺说道:“就算你如今贵为夏侯王,也没有那个能耐把他拉下位吧?你是痴人说梦话。”

褚钰定定看着他,那极致的美丽瞳眸,如冰晶,反射着男子的交错的疤痕,男子不由一颤,微微往后退了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俊美的男子面前,总能生出一股压迫感。

“当年,本该继承皇位的人是你,”声音不大,但听在男子耳里,如雷轰般响大,什么,他说什么,他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这个消息,褚钰见他动摇了,一笑,“我有当年你父皇的圣旨为证,而且,朝中的很多大臣不满如今的皇帝,你打着拯救百姓的旗号,相信陆续会有大臣暗中找上你。”

“我该如何相信你?我猜,你是想利用我让你自己得到皇位。”男子仍然不肯掉以轻心。

“哦?”褚钰淡淡扫了他一眼,“我的确是利用你,但是,”他停顿了一会,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说道:“我不稀罕青国的一切。”这里曾经是他的痛,他的耻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