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恶魔的礼物,啊?
作者:雨夜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656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夏草好不服气,立马的跟上去,也不管来的客人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一把就用力的拉住他的臂膀,用充满愤怒的目光看着他,“李野,我要你更改婚礼场地。无弹出广告小说 舒唛鎷灞癹”

这个时候,一位远道而来的中年女人就站在欧阳景的面前,看到夏草愤怒的模样和凶恶的言语,露出一脸的疑惑。

欧阳景始终是泰然自若,向面前的她礼貌的弯弯腰,笑着说:“阿姨不好意思,夏草她明天就要做我的新娘了,心里太紧张,在跟我撒娇呢。”

“哦。”中年女人看着夏草的脸,将信将疑,忽然半开玩笑的笑着说:“呵呵呵,夏草,我记得你很温柔啊,怎么撒娇起来这么凶啊?”。

闻言,夏草这才转头看向她,看到她和妈妈有,“你好卑鄙。”

“你惹火了我,让我不高兴,我还会更卑鄙。”欧阳景不否认自己的卑鄙,嘴角噙一抹嗜骨的冷笑,“你,要不要试一试?”

“……”夏草怕了。从他此刻的言语与表情中,她敢肯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欧阳诺能顺利的当国王,为了江瀚和莫迷有安稳风光的现在和将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去赌他到底会做出些什么更加卑鄙的事。

就在她沉默的这个时候,李轩浩来了,心中只有她,忽视她家喜庆的装扮、热闹的客人,还没有跑到院坝,就开始深情无比的呼唤她的名字,“呵呵……夏草……夏草……”

闻声,夏草迅速的扭头看去,看到他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俊挺身影,心头疑惑的咯噔一跳,“轩浩?”

欧阳景也看了过去,看到他,俊脸上虽然有划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泰然的表情。

李轩浩加快了跑动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夏草的面前,气喘呼呼的激动笑道:“呵呵,夏草,我又看到你了,真好。”说完,忽视掉站在旁边的欧阳景,猛的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

“呃~”他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夏草又惊又不安,愣一秒,赶忙的推开他的怀抱,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轩浩,你、你怎么会来?”

“呵呵,因为我爱你啊,很爱很爱。”李轩浩还是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她,忽然就单膝下跪的跪在她面前,从衣兜里快速的拿出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扬起头,充满深情和期待的看着她,“夏草,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们俩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我都记了起来,嫁给我吧,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失忆忘记你了。”

他单膝下跪向她求婚的这一幕,站在院坝聊天的宾客几乎都有看到,不一会,都走了过去,将他和夏草,以及欧阳景围在正中,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加意想不到的浪漫事。

他来得突然,做的事也太突然,夏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围过来的宾客,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脑海昏昏沉沉的,好看的柳叶眉深深的皱了又皱。

“李轩浩,你慢了很多步。”欧阳景看看夏草极度为难的脸色,在这时为她解围般的淡淡笑说,“夏草明天就会嫁给我了,在夏伯母和夏伯父的眼中,我才是他们的准女婿。”

毋庸置疑,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李轩浩这才注意到他,看到他不凡的相貌,洞悉到他不俗的气质,心隐隐不安的跳了跳,“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欧阳景并不打算告诉他什么,扬扬唇角,别有深意的一笑,“呵呵,这说来话长。”声落,一手环住夏草的腰,带着一抹淡漠的笑,微微低下头的在她耳边低语,“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他这么傻的男人啊,呵呵,看来,还被蒙在鼓里。我很好奇,他若是知道你早就被欧阳诺、莫迷、江瀚这三个男人玩够了,还会对你这么深情,捧着戒指要你嫁给他吗?”

“……”他说的话,够侮辱人的,夏草的脸,一片铁青,心里实在愤怒,实在难受,可就是敢怒不敢言。

“不要让亲朋好友看笑话,好好的劝他不要惹事破坏我们明天的婚礼,否则,我保不准他会再失忆一次,或者,再死一次。”说这话时,欧阳景的脸上仍旧带着一抹笑,周围的人听不到他对夏草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笑,多半都猜测他一定对夏草说了世界上最温馨的甜言蜜语。

他就是个恶魔,闻听这些话,夏草铁青的脸瞬间的变得惨白。

欧阳景将她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她脸色越是惨白,他嘴角上的那抹笑就越是雾里看花般的迷人,“你今天的脸色一直都很差,明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到时可别摆出这种死人脸惹我不高兴。”言简意赅的说完,朝李轩浩轻蔑的一瞥,便带着那抹笑单手插兜的优雅走开。

李轩浩好像不仅从他离开的背影里看到了傲慢与阴邪的冷漠,还洞悉到了别的什么,快速的站起身子,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夏草,“夏草,别嫁给他。我敢肯定,他绝对不及我爱你的十分之一。”

这事,夏草何尝不知道呢,心里很清楚,他李野(欧阳景)娶自己,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可就是不会是因为爱自己。

。“轩浩,这不重要。”她竭力忍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泪,笑笑,无所谓的说,“陪我散散步吧。”边说,边绕过他的身边,不紧不慢的走在那条通往田园的乡间小路上。

“夏草……”李轩浩立即跟上,陪她散步,和她独处,他把心不得。

他们走的,还是曾经一起走过的那条小路。

时光流转,秋去冬来,那小路的两边,虽然像以前一样长着小草,可是,却没有了花儿的点缀与陪伴。

同是一条路,说不一样,也一样,说一样,其实,也已经不一样了。

一起走在路上的人,还是他和她,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深情,一样的爱着她,可是,她的心却不一样了。

她,辜负了他。遭遇到匪夷所思的情感,她终是在他失踪的那一段日子,彻彻底底的沦陷在名叫欧阳诺、莫迷、江瀚三个男人的爱情漩涡里。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夏草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微微的皱着眉,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慢慢走着。

她沉默,李轩浩也陪着她沉默,在快要走到那一棵会勾起他们美好回忆的茂盛大树时,才很不安的说了话,“夏草,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会嫁给他?”

夏草停下了脚步,望望那棵茂盛的大树,没什么表情的摇了摇头,“不是。”

“不可能。”他李轩浩并不相信,想起在雾城时,身为白金集团总裁的莫迷因为她而处处为难自己,并且还与自己动手的事件,以及从她那时的言语里发现她已经爱上了莫迷,怎么也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快的就移情别恋,“夏草,你不嫁给我,要嫁,也应该是嫁给莫迷才对。”

“呵呵呵……”夏草忧伤的愣愣,忽然笑出声来,一个没忍住,把泪光都笑了出来,“呵呵呵,轩浩,莫迷是白金集团的总裁啊,嫁进他莫家的豪门可没那么容易,环肥燕瘦的女人都想嫁给他,我这么平凡,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他能听出她话里的忧伤与无奈,想起某件事,心里自责了起来。“夏草,是因为那天在楼顶上莫迷看到我吻了你而打了你,伤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会这么快的就嫁给别的人吗?”

“……”夏草没回答,只是淡淡笑笑。

“明天会和你举行婚礼的那个人是谁?”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嫁给他,也不嫁给自己,“他是做什么的?”

“他叫李野,是个……画家。”夏草想了想,云淡风轻的说,没告诉他,其实他是个坏蛋,更是个将她逼近死胡同,让他看不到未来的恶魔。

“你喜欢他吗?”

“我爸爸妈妈喜欢他,还有我的弟弟,夏树也喜欢他。”她答非所问的实话实说。

“你呢?夏草,我问的是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李轩浩问得焦急又紧张,紧紧的盯着她俏丽的小脸。

“呵呵,我的家人都喜欢他,我当然也喜欢他了。”她撒着谎的笑说。

“不,我不信。”闻听此话,李轩浩的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是并不气馁,“夏草,跟我走吧,我们去环游世界,好吗?”

“轩浩,这是不可能的,我明天就会和他结婚。”

“呃,你对他的喜欢并不是爱情,你根本不爱他,怎么可以和他结婚?”这一点,李轩浩很不能理解。

夏草苦涩的扬扬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夫妻都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她说的,是事实,“轩浩,你不要担心我,和他结婚后,我会和他好好培养感情的。”

这话,彻底击碎李轩浩的心灵,“夏草,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了吗?”

“轩浩,我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想起和他曾经的阴差阳错,她铁了心的说,“这一切都是天意,罗樱是个好女孩,她是真的很爱你,你应该珍惜眼前人,让我们的往事如烟般的消散。”

“……”李轩可无言了,一种绵长的忧伤静默的在他的心间流淌,渐渐的发现,眼前的她就像手中细软的沙子,你越是握捏得紧,她就会消失得越快,最终离你越来越远。

他,不想这样。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吧,在那里看风景很不错。”压抑的沉默一阵后,夏草看看他阴沉的俊脸,一边淡淡笑说,一边朝那棵大树的方向走去,然后坐在大树下的草地上,抱着膝盖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高山。

李轩浩还处于忧伤之中,深情的看着她坐在草地上的玲珑好看背影,好一会才慢慢的走了过去,安静的坐在她的旁边,陪着她一去观望远处的山峦。

“夏草,这辈子,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过了一会,他看看她美丽的侧脸,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忧伤的问。

夏草没有立即回答,回头看看他英俊的侧脸,才望着远处的风景微微含笑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说:“可以啊。”

“呵呵呵……”他轻轻的笑了,明亮好看的眼睛隐秘的闪过一丝叫做‘别了,我的爱情’的泪光,“夏草,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你都要第一个想起我,找我帮忙哦。”

“嗯。”夏草重重的点头,或许是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无尽伤感,美丽的眼睛里,也有了一抹泪光。

一个小时后……

“轩浩,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夏草仰头望望暗沉了许多的天空,对身旁的他柔声的说。

不知怎么的,李轩浩竟然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仍旧一动不动的陪着她坐在草地上。

“喂,干嘛还坐着不动啊,难道你想留下来参加我明天的婚礼?”夏草的心里是有些苦闷的,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什么都能看得开的乐观样,边笑着问,边抬起手肘不轻不重的碰碰他的手臂,“呵呵,说话啊,别当哑巴。”

李轩浩还是没说话,他,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亲眼看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可是,就这样走了,他又十分的不舍,十分的不甘心,心里,特别的矛盾。

“喂,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夏草或多或少的有些气恼他了。

“夏草,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听到她威胁味十足的话语,他才抱歉的说了话,“公司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我亲自主持,我今晚必须连夜的飞回雾城。”

她蹙眉笑笑,“哦,那可真遗憾,明天,我会穿上很漂亮很漂亮的婚纱呢。”听他说了不能参加自己婚礼的话,她嘴上虽然说着遗憾的话,心里却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她清楚,她与李野的这场婚礼不管谁祝福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她,并不想让自己曾今深深爱过的他参加自己这次并不幸福的婚礼。

“夏草,我走了,明天你就当新娘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静默的坐了一会后,李轩浩率先的站了起来,对她微微扬唇的笑道。

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他俊脸上和以前相比逊色了不少的笑容,心中隐隐划过一丝难受,忙挤笑的点点头,“嗯。”

李轩浩似乎已经想通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立即的转了身,大步的朝着大树的另一头走去。

他的背影,依旧是挺拔好看的,可是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孤寂与伤感。

看到他这样的背影,夏草里的心里突然很酸,眼睛忍不住的泛出些许泪光,突然对着他渐行渐远的孤寂背影沙哑的大吼道:“李轩浩,你要幸福哦,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他们两的距离已经很远了,可她沙哑的吼声,李轩浩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虽然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可是迷人的眼睛却瞬间的噙满了泪花……夏草,没有你,这一生,我不会幸福的。

夏草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没有心情和开口就说恭喜的亲朋好友聊天,一回家就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初恋情人走了?”她刚进卧室,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呢,欧阳景就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她写满烦恼和忧愁的脸隐隐的笑问。

她懒得搭理他,对他这个人视而不见,对他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她的冷脸欧阳景已经习以为常,一点也不生气,“怎么不留他参加我们明天的婚礼啊?他留下来,我们明天怎么也能多收点礼金嘛。”一边半开玩笑的说,一边慢步的走到她的身后,然后出乎她意料的从后紧紧的抱住她。

“呃,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他的这一举动,让夏草惧怕极了,脸色顿时大变,立即又是挣扎又是骂的,“呃,放开啊,你这个的卑鄙的家伙别碰我。”

她越是挣扎,欧阳景抱她就抱得越是紧,头一低,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印下一个湿湿的吻,随即邪魅的笑道:“呵呵,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明天你就会成为我的新娘了,洞房花烛夜时的肌肤之亲是怎么也免不了的。”

“李野,你做梦,我死也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她气愤极了,一边竭力的挣扎,一边脱口而出的喝道。

“哦,是吗?”欧阳景忽的蹙蹙俊眉,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来,“若是这样的话,你倒真是个贞洁烈女啊。”13446795

“哼。”此时极度气愤中的夏草显得心高气傲。

不管什么,都是有个限度的。

听到她那声心高气傲般的冷哼,欧阳景脸上的笑忽的冷却了下来,在她的耳边又嘲讽又冷血的轻声道:“不怕爱你的那三个男人伤心得死去活来,也不怕生你养你的爸爸妈妈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心情的话,你就死给我看好了。”声落,放开她的腰身,冷酷而优雅的走出她的卧室。

夏草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突然觉得,自己坚强的面具已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一颗一颗的泪,从眼角悲伤的滑落,一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哭出相应的悲伤之声,“呃呜……呃呜呜……宝贝,呃呜呜,妈妈该怎么办啊?呃呜呜……”

这天晚上,可谓是夏草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她怎么也睡不着,哭红的眼睛一直睁着,一直失眠,一想到自己即将嫁给李野那个恶魔了,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就是在这个特别难熬,特别难受的晚上,她会特别特别的想念名叫欧阳诺、江瀚、莫迷、和自己有着数不清的肌肤之亲的三个男人。

“诺,迷,瀚,我睡不着,怎么办?这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睡了吗?”

她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好想在自己出嫁前听听他们三人的声音,在天快亮的时候,终是忍受不了思念的痛苦煎熬,找出自己未充电的手机后马上就给手机充电,然后湿着眼睛激动的首先拨通江瀚的电话……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从夏草离开后,江瀚每个晚上都不会睡得很熟,铃声一响,很快就醒来了,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宝贝’二字,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赶忙的撑起身,无比激动的接听电话,“夏草,你在哪儿?”

“……”夏草没说话,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这会儿听到他饱含着深切思念的声音,突然好想哭,真怕自己忍不住的哭出来,赶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夏草,你说话啊。”江瀚的心里好急。“夏草,快告诉我,这段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瀚,我……过得很好。”她最终抵不过思念的蛊惑,湿着眼睛的手机屏幕,静默无声的流眼泪……瀚,对不起,为了我们大家都好,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她硬下了心肠,江瀚连续拨打了十来次电话,她也没有接,待他终于停歇了的时候,抹干眼角的泪水,幽幽的犹豫,要不要拨通莫迷的电话……迷,想起你那天给我的耳光,我心里还是有气的,可是,事到如今了,我还是不打电话给你,是不是也太不大度了呢?

�…

夏草,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夏草,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竟然会对我说要我忘了你的话呢?

夏草,难道你如此绝情的离开我们,全都是因为迷的那个耳光?

江瀚英气逼人的浓眉皱得紧紧的,想到某个可能,心里急躁不安得很,在屋内徘徊一会,立马脸色发黑的快步走出卧室。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莫迷就起床了,因为想念着那个叫夏草的女人,所以会睡不着,围着她织给自己的绿色围巾阴郁的站在窗边……

夏草,我又想你了,而且还是特别的想。

夏草,你有想我吗?哪怕是只有一点点,有吗?

呃,你一定没有想,一点点也没有想,我那天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你了一耳光,你恨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我呢。

一想到这些事,他懊悔无比的心,就会特别特别的难受。很多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会不会难受得死掉,也会想,是不是自己难受得死掉了,自己深爱的她,才会回来。

夏草,你究竟在哪儿啊?

夏草,回来吧,即使你不会原谅我,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回到瀚和诺的身边也好啊,这样,我就不会担心善良的你会被别人欺负了,因为瀚和诺一定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不受人欺,也不会遭受任何的风吹雨打的。

这个早上,他想了很多很多,越想,头脑就越清醒,心也就越发的难受。

就在他的心口因为浓浓的思念加剧疼痛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人‘嘭’的一声踢开,回头一看,见是江瀚气冲冲的疾步走进,俊秀的眉大惑不解的一皱,“瀚,这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病啊?门惹你了吗?”

“门没有惹我,可是你惹我了。”江瀚一边气气的说,一边快速的走到他面前,随即猛地拽起他的衣领子。

莫迷一脸的不解,“你胡说什么?”低头看到他紧拽自己衣领子的手,忧伤郁闷的心头也忽然的有了一团火,“你这是干什么,我这段时间可没有功夫惹你。”

江瀚正在气头上,想到夏草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某句话,心就揪扯般的难受,“呃,你知道夏草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了吗?”

“夏草给你打电话了?”闻言,莫迷心里的弦顿时绷得紧紧的,脸上满是急切,“瀚,快说,她跟你说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没有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只是告诉我,要我忘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瀚的心里难受极了。

“……”莫迷从这句话里洞悉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一片荒凉。

“死狐狸,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江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深黑的俊目隐隐的一湿,一边对着他咆哮,一边抬起拳头用力的打向他的头,“如果你不打她,她就不会离开我们,如果你当时冷静一点,她今天就不会在电话里跟我说要我忘了她的话。”

莫迷知道,确实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冲动,太不冷静,夏草才会离开。

夏草离开的那天起,他每时每刻都在自责,所以,不管他江瀚怎么骂自己,怎么打自己,他都通通接受,似乎被他骂,被他打,他才会觉得好受一些,即使被他踹到了地上,即使嘴角被他打出了血,他也没有半点还手的意思,隐秘的含着泪光,对着失去理智的他酸涩又痛快的笑,“呵呵,瀚,你打吧,你打吧,呵呵呵,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最好打死我,呵呵,我死了,夏草说不定就会回来呢,呵呵,所以,你就往死里打吧。”

“呃,死狐狸,你***以为我不敢吗?”听他这么说,江瀚更气,更加卖力的对他拳打脚踢。

“呃~呃啊……呵呵,对对,就是这样打,呵呵……呃啊……”他打得越狠,莫迷就露出越痛快的表情,心里明白,身体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有自己的心难受,“呃啊~呵呵呵,打啊,往死里打,呃~呃啊~呵呵,啊呃……”

就在这时,欧阳诺走了进来,看到江瀚对他拳打脚踢的情景,赶忙箭步上前的厉声制止,“瀚,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别打了。”

“诺,你别管,他就是该打,都是因为他,夏草才会对我们绝情,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们的。”江瀚仍旧在气愤之中,“他要我打死他,我就打死他。”说着,又是一脚踢在莫迷的腹部上。

这一脚真的好重,“呃啊~”莫迷再也装不出痛快的笑脸了,俊美的脸痛得扭曲了起来。

好在看到他那么难受的样子,江瀚瞬间清醒了不少,也没再对他下手了,收回拳头恶狠狠的恨他一眼,便将头转向一边。

欧阳诺的脸有些阴沉,看看他,立即蹲身到莫迷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你还好吧?”

莫迷蛮坚强的,苦涩的扬扬溢血的嘴角,“还好。”随即拿开他搀扶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向床,“瀚,我今天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了。”

“呵呵,没关系。”欧阳诺无所谓的淡笑道。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忽然,他们熟悉的手机来电铃声在这个时候幽幽的响起。

夏草?

听到这首熟悉而特别的旋律,三个男人都想到了那个叫夏草的女人,心,同一时刻的深情跳动。

认识了十几二十年,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同学,那么长久的好朋友和好兄弟,并且还那么专一的爱上同一个女人,他们三个在这个时候总是默契的,互看一眼,带着紧张的心情,同时的快速掏出各自随身携带的手机。

“到底是你们两个谁的手机在响啊,不是我的手机在响。”江瀚是失落的,拿住自己并没有反应的手机,皱皱浓眉,对他们俩很不耐烦的大声道。

闻言,欧阳诺微微的笑了笑,掩藏一丝失落,看看手中的手机淡笑的说:“瀚,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呵呵呵,诺,瀚,夏草是打给我的。”这个时候,莫迷激动急了,一边含着泪光的笑着说,一边赶忙的举举手中还在响着音乐的手机,然后很是小心、很是紧张的摁下接听键,“小、夏草……”他连叫她的名字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会吓到她。

江瀚好怕会错过夏草的声音,他刚摁下接听键便迅速的走到他的身边,低着头,紧张的聆听夏草会在电话里说什么。

欧阳诺没有走过去,心里疑惑着……夏草,你今天怎么会给迷打电话呢?你不是说等我今天登基大典顺利完毕,才可以告诉迷和瀚你在老家的事,和他们一起去接你吗,你这会打电话来,就不怕他通过电话找出你的所在地址,马上去找你吗?

“迷……”电话里,是夏草如以往般温柔动听的声音。

“夏草,我痛,好痛好痛。”听到她轻唤自己的声音,莫迷近段时间一直忧伤自责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酸和甜,一个忍不住,某种柔弱的情绪倾泻而出。

“哪、哪里痛?”他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夏草的心,是那么的软,又那么的善良,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并且还说着痛的话,心里面情不自禁的泛出心疼来。

“呃呜~呃呜呜……我哪里都痛。”莫迷哭了。他听得出,即使自己那天误会了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骂了她,她也是关心自己,心疼自己的,心里就更加的酸与甜,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呃呜呜,瀚他打我了,他往死里打我,呃呜~我脸部痛,脖子痛,肚子痛,腿上也痛,心,更是痛。”

“怎么会?”夏草疑惑了,不过心里更多的,还是担心。

“夏草,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呃呜呜~夏草,呃呜~回来吧,你不回来,瀚会打死我的。”莫迷更加真切的哭着说。

“呃,死狐狸,这个时候你还告我的状?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听到他和夏草讲的这些话,江瀚气得抓狂,一边恶声恶气的喝说,一边快速的去抢夺他手上的手机,“把手机给我,让我和夏草解释清楚。”

“呃,瀚,你给我滚一边去。”莫迷自是不会把手机给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拼了命的握紧手机,“夏草,你不在,死江瀚又在欺负我了。”

“……”此时,电话那端的夏草相当的无语。

“夏草,对不起。”时间是紧迫的,莫迷用力挥开江瀚争抢的手,抓紧时间的对她说出早就想对她说的三个字,“是我那天太冲动,是我那天太可恶,我该死。”

听到那个死字,夏草的心很不安的一跳,赶忙的急声道:“迷,你别这样说,如果那天我是你,我也会误会的。”

“夏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闻言,莫迷的心虽然有些释然了,可仍旧是紧张,“夏草,难道你原谅我了吗?”

“嗯,我原谅你了。”夏草湿着眼睛,在电话那头轻轻的点着头说。

“呵呵呵,夏草,你真好。”这下,莫迷的心里不仅激动极了,还感动极了,狭长迷人的凤眼里,瞬间泛出感动与喜悦的泪光,“夏草,既然是这样,你就马上回来吧,我,诺,瀚,我们都好想你。”

“……”夏草沉默了,似乎能回到他们的身边,对她来说,不仅太难,还太过奢求。

“夏草,怎么了?”她的沉默让莫迷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怎么不说话了?”

“迷……”酝酿了一会情绪,夏草才开口说话,“我很抱歉,这辈子,我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

这话,莫迷听得大惑不解,“夏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迷,这和原不原谅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只是和缘分有关系。”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悲不喜,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似的。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莫迷的心,不仅揪扯得紧紧的,还提到了嗓子眼,“夏草,你到底在说什么?”

“迷,我说得很清楚了。”夏草微微的扬起唇,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眼睛里却满是忧伤痛苦的泪,“我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这辈子,我和你们缘分已尽,你们就忘了我吧。”声落,她决绝的挂断电话,也决绝的扣掉了手机电池,一个人倒躺在床上,在被子下无声的难受哭泣。

“夏草……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迷一头雾水,她都挂断电话了,也拿着手机自言自语的问着,“夏草,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回到我们的身边呢?”

“呃,你在嘀咕什么?”江瀚气恼的嚷他一句,随即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见夏草已经挂断电话了,他也不死心,忙迅速的回拨过去……

‘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你好,你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呃,怎么这样?”听到这样的声音,江瀚俊酷的脸又黑又沉。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

就在他准备再次拨打夏草电话的时候,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呃~”气恼的叹口气,很是烦躁的接了电话,“靠,到底什么事?早不打来晚不打来,偏偏这个时候打来,是想死啊?”

“老、老大,请、请息怒,我有重要消息禀报啊。”电话那头的手下知晓他的火爆脾气,赶忙战战兢兢的说。

“重要消息?什么重要消息?”

“我查到了鹰头帮老大黑鹰的真实情况。”

“哦?”闻言,他终于有了兴趣,想起夏草被他黑鹰绑架,自己和莫迷、欧阳诺赶去救夏草时受到从未有过的毒打的情景,心里顿时燃烧起想要立马复仇的熊熊烈火,“快说,他黑鹰现在在哪儿?”

“老大,其实黑鹰在,莫迷或多或少的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暂时从忧伤低落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瀚,是不是抓到黑鹰那个混蛋了?”

“诺,迷,真正的黑鹰早在,新娘写的是夏草的名字,地址是绿水村xx山xx城堡。

怀孕报告单上,很醒目的印着夏草的名字。

毋庸置疑,这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让他们措手不及。

“呃,欧阳景这个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莫迷不可思议极了,心里慌乱成灾。“诺,瀚,夏草怀了我们的孩子,欧阳景还娶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江瀚怒不可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一把拿过那张大红色的喜帖,立马的撕个粉碎,“妈的,他要是敢娶我们的夏草,伤害我们的孩子,我就拔了他欧阳景的皮。”声落,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一边吩咐电话那端的人,一边疾步的往外走,“马上准备好直升机,集合所有的弟兄带上家伙去营救你们的嫂子……”

“瀚,营救我们的夏草怎么可以少了我。”莫迷心急如焚,立马的快速跟上。

这个时刻,欧阳诺为难极了。

他明白,这些都是欧阳景精心安排的局,他这样做,就是让自己前去营救夏草,从而错过登基大典,不让自己顺利的当上国王。

看着江瀚和莫迷匆匆离开的背影,他也很想跟上,和他们一起去营救夏草的,可是,心里又该死的清楚,自己若是和他们一起去了,那么自己就如了他欧阳景的意,自己也就别想顺顺利利的当上雾帝国的国王了。

一边是自己的江山,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自己,该如何抉择呢?

“呃~”他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清晰与理智的头脑渐渐的开始浑浊了起来,心,苦闷着,难受着,头,也跟着昏沉疼痛,“母后,我该怎么办?呃,夏草,我该怎么办?”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就在他头昏脑胀,充满了无奈难以抉择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末尾为六个六的陌生号码,能有这种特别号码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敢肯定,一定是他欧阳景打来的电话,气愤的咬咬唇,拿出手机快速的接听电话,“欧阳景,你想玩什么把戏?”

他的预感很精准,这通电话确实是欧阳景打来的。

“哟,呵呵,亲爱的弟弟,我还没说话你就猜到是我啊?呵呵呵,看来,你可有时时刻刻的想到哥哥哦。”电话那头的欧阳景,心情似乎好到了极点,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哥哥我今天就要结婚了,寄给你的喜帖,你应该收到了吧?呵呵呵……”

“我劝你,别打夏草的任何注意。”他没功夫和他废话,一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及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