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冰释前嫌
作者:相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004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连续两天两夜的暴雨,此刻上天终于停止落泪,大地湿润清凉,枝叶正滑下一颗一颗钻石般晶亮的水珠,打在来不及渗漏的水滩内,发出‘啪啪’声,凌晨四点,柳宅内,依旧灯火通明,老人焦急的坐在沙发里等待着电话,老手一刻都舍不得放开手机。开 心 文 学 。请记住本站

“老夫人,不用担心,少爷向来身强体壮,定是吃坏了肚子!”

龅牙婶奉上一杯热茶,细心的站在一旁陪伴,祈祷!

李鸢点点头,希望如此吧,千万不要是什么癌症的,柳家承受不起这个打击,今天刚刚有了点欢乐,莫不是站在雨里一天的缘故?如果淋出个好歹……苦的是砚青,莫要走她的路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就算吃穿不愁,也会是一种无止尽的折磨。

如果这次真出了个好歹……儿媳妇会自责一生吧?那个记者说得真没错,自己的丈夫自己疼,因为他是你一个人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只是小问题,回来的时候没见他有异样的。

小时候不经常被他爹罚站雨中吗?

医院病房内,砚青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坐在椅子里转动手机,表情平淡,一副‘病的人又不是我’,然而无任何涟漪的眸子却时不时偷觑向床榻,男人还一直捂着肚子,没有呼痛,只是默默承受着,干咳一声问:“喂……那个……你不会死吧?”

“不会!”柳啸龙平躺,还在等待检查结果出来,而那种痛得很是怪异的感觉却令他前额出现了一层细汗,浏海全数放下,顿时像个二十四而安静下来:“大嫂,大哥怎么了?”

“怎么还做手术了?”林枫焰冲手术室看了看,什么病这么严重?

阎英姿和甄美丽还有叶楠也守了过去,都坐在砚青身边,浓烈的担心令人看了都觉得温暖。

砚青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阑尾炎切除!”

“啊?大哥也会阑尾炎?”皇甫离烨惊呼,真的假的?大哥在他心目中那是刀枪不入的,居然也会得这种最平凡的病?上次还上火了呢,大哥不是神,也就是个比较像神的人而已。

他太高估他了。

西门浩环胸斜倚门框,头型微微散乱,可见出门前正在睡美容觉,突发情况,连梳理都来不及,冷酷的神情叫人不敢直视,叹息道:“手术后尽量不要走动,明天商量一下学学俊鸿当时的非人类精神,只需要他签字就好了,把他那份我们都处理一下!”

“可别找我,我那一个月,会折寿十年,不过会里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就是有几个大客户需要他见见!”苏俊鸿深怕都把工作累积给他,立刻拒绝。

“你也知道会折寿?现在人人夸赞你办事能力强,云逸会有你一个人就够了!”林枫焰瞪了一眼。

某苏无语:“我那是被刺激到了,现在我就每天八个小时,多了吃不消,明天我还飞一趟哥伦比亚,但我有孩子要照顾,这个任务,阿浩就你去吧,就一场比较大的交易,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嗯!”西门浩点点头,无意义。

皇甫离烨摸着下颚道:“明天我可能去不了公司了!”

“为什么?”

“等着收礼啊,大哥受伤,送礼的人肯定不少,我就在医院负责处理这些礼品!”刚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他用得上的。

“皇甫离烨,你这人,好事都抢着做!”苏俊鸿鄙夷的指指好兄弟。

巧克力摊手:“谁叫你们每次都慢那么一步?”

阎英姿也鄙视:“离烨你就是个现代版和珅,怪不得柳啸龙最喜欢你!”马屁精不说,还是个会做人做事的,从来不会令柳啸龙丢面子,能讨主子欢心的奸臣。

“大哥最看重我,那是因为我对他最忠心,在我心里,大哥永远最大!”竖起拇指。

叶楠打趣:“那我们的美丽呢?”

一句话,全都看向了那黝黑的男人。

林枫焰起哄的撞了好兄弟一下:“是啊,美丽呢?大哥最大了,你家美丽排第几?”楠儿太聪明了,总算给了他攻击的机会,这次看你回家不跪搓衣板才怪。

见皇甫离烨愣住,甄美丽就自己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离烨要把我捧太高,我会觉得他很没男子气概!”末了给出一抹幸福的笑。

“美丽,你站哪边?”阎英姿不高兴的捅了捅女孩。

“我实话实说!”美丽一脸认真,当然,心里想的却是……是你们自己攻击他的,她不帮他的话,谁帮他?

皇甫离烨搂住苏俊鸿的肩膀拍拍,附耳道:“瞧见没?这才叫女人,你家那个,我是消受不起,兄弟,深表同情!”小可爱就是可爱,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林枫焰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瞧把他给得意的,上天把所有的眷顾都给他了,不但最得大哥的心,连他的女人都像个小绵羊一样天天跟他屁股后面,而他,倒霉催的,每次都只跟在叶楠的后面,而阿鸿,瞅了一眼二流子的阎英姿,哎!不是一般的可怜!

砚青看看时间,怎么还没结束?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甄美丽拍拍砚青的手给予安慰,阑尾炎而已。

“我是困了,谁担心他?哎!想睡觉!”弯腰倒在叶楠的肩膀上,揉揉眼皮,眼眶内血丝条条。

困还来陪?当然,这种话藏在心里就好,有些人过于好面子,要是反着来,或许下次为了某些表面上的东西就不会来了。

‘吱呀!’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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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门一打开,四个男人就纷纷上前担忧的瞅着躺在推车上的男人。

柳啸龙因为麻药的缘故,此刻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移了一圈,就在黯然时,看到了妻子,扬唇淡淡道:“没事!”

十分钟后,病人已经转到了床上,医生挂好点滴细心的嘱咐:“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快离开,半个月无法下床行走,一日三餐医院会负责,莫要乱吃东西,且这几天什么都不能吃,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了后,四个男人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但肩膀却时不时的耸动。

而四个女人则站在另一边,肩膀也在耸动。

柳啸龙见一群人都如此担忧的看着他,轻叹道:“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有着少许的感动。

“噗!”林枫焰第一个没忍住,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后继续咬牙忍着,目不斜视的盯着病怏怏的人瞧。

“我真的没事!”柳啸龙好似不忍心,再次给予安慰,可等了几分钟,都像被定格了一样便摇头道:“一个人,在生病时,还有这么多……”

“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林枫焰伸手捂着肚子弯了腰。

砚青等人也哈哈大笑出:“你怎么不整条肠子都发炎?哈哈哈哈阑尾炎哈哈哈哈,这要传出去了,才搞笑哈哈哈哈!”

“哎哟,我憋死了哈哈哈哈啊哈笑死我了,哈哈哈!”阎英姿转身走到沙发里躺着打滚:“你要哈哈哈哈得个痔疮才搞笑哈哈哈!”

“为什么你没得痔疮哈哈哈哈?”砚青趴在床头狠狠拍打男人的手臂。

瞬间满屋子笑声满堂,东倒西歪,柳啸龙原先的感动也变成了铁青,拳头不断攥紧,冷冷的瞅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一个人生病时,得到的却是嘲笑,将是怎样的心情?

“哈哈哈!”

“都给我出去!”

冰冷话语让四个男人打住,女人们也渐渐识相的收声,后互相道别,等只剩下砚青后才坐在床边憋笑,看着丈夫那张漆黑的脸就想笑,他越是生气,她就觉得越好笑,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真心的忍不住。

“呵……”

柳啸龙抿唇淡漠的眯视着妻子,没有移开过。

砚青坐姿端正,表情也没什么异样,但时不时发出‘呵’这种忍笑时才有的声音,可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开心’。

“你有病?”男人看了半天,最终问出这三个字。

“呵……没……呵……”快不行了,肠子要打结了,不会也得阑尾炎吧?

“我刚做完手术,这很好笑吗?”

女人用尽所有意志力将情绪控制,叹息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阑尾会烂掉吧?因为你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伤不到你的心,就都去祸害你的阑尾,然后它就慢慢的烂了,最后不得不切除,以后你要再这样,就开始长痔疮了噗……呵……”完了,看着他要吐血的样子太好笑了,忍不住了快。

小脸因为忍笑而越来越红,一手按着肚子阻止狂笑出,这样是不对的,嘲笑一个开过刀的人太缺德了,所以她得忍住。

“给我倒水!”某男七窍生烟,开始转移话题。

“呵……你等等!”

快出内伤了,那也得忍着,否则以这男人睚眦必报的精神,往后肯定会加倍讨回去的,拿过一个厚厚的瓷杯,倒满后端过去:“我喂你!”

薄唇刚刚触碰到水面就想退缩,奈何女人竟然因为害怕继续笑出声而大力倒了一口。

“噗……咳咳……!”

砚青不明白的伸手擦拭男人嘴边的水,妈呀,怎么这么烫?开水一样,拿过纸巾边擦边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开水!”

柳啸龙眼神犀利的扫射过去,蚀骨的痛没有令他吐出舌头叫喊,紧紧抿着薄唇喘息。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先别动,脖子上都红了,会不会起泡?”摸摸锁骨上的肌肤,天,一定很痛吧?

“冰!”自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几

乎将满腔怒火都聚集在了这个字上,吐了出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

到了外面才发现这凌晨四点半根本无人走动,处处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医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可堂堂警员,满身正气,还信这玩意不成?可到哪里去找冰?边走边看,到了服务台,空无一人,奇怪的到处乱找着护士。

几乎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等到了一个地方时,站住脚,心跳都要静止,缓缓仰头……

‘太平间!’三个字映入眼帘……

差点尖叫出声,该死的,她怎么来了这里了?仿佛有种东西正把她往这里拉一样。

‘为……为……为……’

一道奇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倒退一步,门是关着的,哪来的声音?里面都毫无灯光,吞吞口水,转头一看,仿佛整个医院都只剩下她一人,伸手到后腰,一摸,该死,枪在家里,冷下脸握住门把,按理说应该是反锁的。

‘喀!’

心再次震动,屏住呼吸慢慢打开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冷冽的眼四处查看,并没想象中的黑暗,但依旧无法洞察到事物,温度到达了零下七八度,那种似说话的声音也消失,没有生物出现的迹象,拿出手机照明着墙壁,见到一个开关时欣喜的打开。

屋子内瞬间形同白昼,刚要转身时,五指开始弯曲,眸子也渐渐眯起,明显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生物,如此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直接举起拳头轮了过去:“哈!”

并未打到任何东西,甚至前方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可能,刚才明明感觉有东西靠近的,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没人呢?低头冥想,却看到了地面上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冰!

一尺长,一尺宽,进来时这里有冰她怎么感觉不到?

奇怪!太奇怪了,谁这么迅速的放在了这里又隐身不见?而且那人是怎么知道她是来找冰的?不对,太匪夷所思了,依旧不放弃的捏着拳头开始前进,就在要到达里面一个停尸的小屋子时……周围的灯无预兆的熄灭,怒吼道:“谁在搞鬼?识相的给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砚青随着来源地看去,居然是从停尸间里传出来的,狐疑的眯眼走了进去,就着那些蓝光看到是从某个搁放尸体的格子内散发出,没有怕得落汗,反而带着最最骇人的阴狠,拳头捏到了随时打出都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的硬度,所有的力量都在汇集。

站定在那格子前,伸手拉开。

一名长发女子安静的躺在内,那种声音也消失,正在想那声音是不是这个人散发出时……

女子突然张开眼,带着怒气,直直的瞅着上方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唔!”砚青惊呼出,刚要倒退时女人居然把目光移向了她,二话不说,伸手抓着女人的衣领给提起:“少***给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冰?”莫不是偷听到她和柳啸龙说话?

“为什么?”女人瞪着眼问砚青。

伸手探向女人的大动脉,果然还有心跳,哼笑道:“跟我玩这种游戏,你找错人了,起来!”粗鲁的提起,后拉着向外走,不忘给其戴上铐子,推了一下:“走!”

长发女子一个仓促,不得不走一样。

到了门口,抱起冰夹在臂弯内,拉着嫌疑人直奔病房。

“柳啸龙,你要的冰给你找来了!”将冰块仍到了床上,拉着女人推到沙发里冷喝:“说!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始终低垂着头,笔直发丝盖住了脸,不断重复着‘为什么’。

柳啸龙满脸的不解,但也没多问。

“少跟我来这套,抬起头……”抓着头发残忍的抬起,一看脸,呆了几秒,长得还真不错,为什么会在停尸间里?而且她又是怎么把她自己关进去的?

“为什么……”女子目无焦距,却瞪得很大,好似谁欠了她什么一样。

砚青见这样,就烦闷的甩开,可恶,居然敢来吓唬她,走到床头拿过一个水果刀敲击冰块,后将碎末敷到了男人脖子上,再弄出一

块塞进了其嘴里:“含着!”这样会减轻痛苦。

吃了几口后,柳啸龙才问:“怎么回事?”指指沙发里的怪人。

“哦!刚才去太平间发现了她躺在里面,我就把她给带出来了!”云淡风轻的回。

“太平间?你一个人去的?”某男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砚青又敲下一块递过去:“废话!”

柳啸龙看着手里的晶莹,咂舌道:“你就不怕吗?”

“我怕什么怕?怕鬼啊?世界上哪来的鬼?就算真有,也不敢靠近我身,这就叫堂堂正正做人,半夜不怕鬼敲门,不像某些人,双手沾满鲜血,迟早他们会来找你算账的!”

“你有怕的东西吗?”

某女仰头想了想,后点头道:“蜈蚣,我的死敌,蝎子,蛇……”连连徐徐说了几十种动物,老虎狮子什么的还好,这些动物可以明着打,关键是有些动物就是阴险,偷偷的咬你一口,谁不怕?

某男嘲笑:“那你不怕什么?”

“蚊子!”

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死穴,否则每个犯人只要带点蜈蚣就能制服你!”

“我跟你说,不管我们怎么闹,你可千万不要弄蜈蚣来吓唬我,否则我真会杀了你的!”这不是开玩笑的,又敲了一块递过去。

男人也不拒绝的送进嘴里:“你为什么这么怕蜈蚣?”

“不是跟你说过吗?小时候我被坏人绑架过,从此后很多东西都不敢见了,鬼片,蜈蚣,我亲眼看着一个男人因为那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他就不耐烦的一巴掌打下,那孩子的整个头滚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蜈蚣就从头颅爬出来了,后来才知道是那里一个坏人养了几只蜈蚣,其中一只爬进了那孩子的耳朵,总之这种东西很可怕就是了,还有蚂蝗,都很恐怖,蚂蝗知道吗?”看他娇生惯养的,肯定不知道。

果然,柳啸龙摇摇头,但‘水中蚂蝗’……拧眉道:“蚂蝗是什么?”

砚青抬起丈夫的手臂拍了拍:“就是一种能把人的血吸干的东西,有个饲养蚂蟥的女人,某天不小心掉入了水池,然后黑压压一片的蚂蟥把她包围,而她自己也昏死了,被发现时,早失血过多而死了,蚂蝗就喜欢附在你这种白白的皮肤上,咬出一个洞,然后吸你的血,有的还能顺着洞钻进去,不小心就钻到脑壳里了,在里面产卵……一次能生一百多个,然后……”

“走开!”大手拍掉不规矩的女人,但被说得开始汗毛直立了。

“噗哈哈我逗你的哈哈哈,蚂蝗是不会钻进血管的,好了好了,嘴巴好点了没?我看看!”凑近小脸掰开牙关看了看,真可怜,舌头鲜红鲜红的:“再多吃点冰!”

“你这冰从哪里弄来的?”某男边含进去边问,味道还不错,有着一丝甘甜。

“太平间地上捡的!”

柳啸龙嘬吮动作停住,舌头一拱,冰块滑入颈子,闭目深深吸气,抬手紧紧捂着胃部:“叫医生!”

“没事的,我看过了,很干净!”

“我让你叫医生!”

砚青捏紧刀,丈夫脸上全是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知道出事了,跑出去找了一圈,居然看到刚才还没人的服务台上此刻有着四个女孩值班,上前敲敲桌子:“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女孩们一同摇头,其中一个道:“我们一直在,没离开过啊!”

“还骗我?老实说,刚才去哪里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就在,您有什么需要吗?”热情的站起身,面带微笑,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砚青皱起秀眉:“叫医生来,病人身体不适!”

“好的!”

回病房的路上不断的思考,这医院叫什么来着?博爱医院,推开门,不敢去看,深怕看到什么能使她下半生都住进精神病院的画面,吞吞口水,握紧门把抬头。

“为什么……为什么……”

呼出一口气,她还在,吓死她了,如果不在,要么见鬼,要么精

神出了问题,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这家医院一定有问题,可这些轮不到她来管。

柳啸龙按着胃部的手形同安装了震动器,令旁边的医生责备的望着砚青:“不是告诉过你他几天内都不许吃任何东西吗?”

“你没说不能喝啊!”很严重吗?这可怎么办?

“也不能喝,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还有这冰里有很多化学物质,只有太平间才有,你该不会……”见女人点头,医生狠狠拍了一下脑门:“算了,快点给病人看看,我去开药,以后不许再擅自给他吃任何东西,特别是饮料这些,矿泉水都不行!”瞪了一眼才匆忙离开。

另外两个医生则开始检查。

砚青愧疚的蹂躏双手,大晚上的,她去哪里弄冰?当时在太平间是谁把冰给她的?

柳啸龙万分痛苦的拉过妻子的手道:“没事!”

“是不是很痛?”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粗手粗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还行,好了,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扬唇给出最最虚弱的笑容,眼睛眨了眨,晕了过去。

砚青瞪大眼,刚要过去摇晃时,被医生挡开:“小姐,你安静一点,问题不大,放心吧!”

沙发里,女子的情绪也很是激动,大伙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眼眶内开始充血,眼泪掉了下来,双手也开始哆嗦。

经过新的一轮打针输液,和吃下许多药物,男人皱起的眉头才舒缓开,医生们擦擦汗水,呼出口气,代表病情稳定了。

“医生,不是好了吗?为什么他还没醒?”砚青抓着丈夫的手急切的追问。

“他只是睡着了,切忌不要再给他吃东西了,药物这些护士会负责的,你们休息吧!”

“好!谢谢!”感激的点头,她会照顾好他的,即便不是很情愿,可她不会趁人之危的。

等人都走后才拿过毛巾给男人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看看浴室,起身走了进去,解开皮带坐上马桶。

而外面,并不乐观,沙发里的女孩不断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似乎对突然的安静很好奇,慢慢抬起脑袋,环视了屋子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床上男人身上,瞳孔骤然放大,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笑道:“汤胖子,你这个禽兽……去死吧!”眼神转变,举起利刃就这么冲男人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

‘砰!’

女子冷冷的抬头,抬起脚踹开凳子,继续向下刺。

砚青迅速一个侧空翻跃起直接将女人踹倒,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尽然能瞬间站起,草!高手,怒喝:“你果然是杀手!”

“我是杀手……呵呵!我是杀手,我要杀了他,挡我者死!”即便戴着手铐,却依旧游刃有余,双脚强劲有力,又一次扑向了床铺。

某女大惊,一把拉住丈夫的手狠狠向床下一扯。

‘咯!’

水果刀无情的刺进空了的床铺上,眼里带着嗜血,仰头瞅着砚青,出现的是一张带着邪笑的脸:“董倩儿……董倩儿……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

董倩儿?砚青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了,这个医院到处都有问题,见地上男人还没醒来,便指着对面的疯婆子严肃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拳头捏起,没有直接打,这个女人的武功和阎英姿有得一拼,但她庆幸提前给她戴上了手铐,应该能对付。

“董倩儿……董倩儿……拿命来!”尖叫一声,也不要刀了,翻身跃上床,快速伸腿扫向了敌人。

砚青不敢离开柳啸龙半步,弯腰躲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一拳头打在了女人的小腿上。

不但踹空,且还被打一拳,女子直接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后背先落地,在没全身骨折前敏捷的使力弹了起来。

这一幕,砚青不再小觑,好厉害,这都能安然无恙,一脚将丈夫踢进床下,后跃上床捏拳笑道:“我不管你是谁,再敢乱来,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去死吧!”女子全身戒备,浓浓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瞪着床下的男人,

翻身捡起一个烟灰缸向下砸去,正中脑门位置。

砚青见状,抬脚踢向床上的水果刀。

‘啪!’

两个物件空中相会,一同落地,见女子要去捡刀,砚青森冷的翻身下地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给摔到了沙发里,再扑过去抬脚踢向其侧脑。

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同一时间,要来个玉石俱焚一样,没有躲开,甚至抬脚踹向了敌人的胯间。

“嗯哼……”

砚青倒退几步,庆幸自己不是男人,否则这一脚就能败下阵来了,不过真***痛啊,想也不想,拿过桌子上的暖壶打开盖子就这么泼了过去。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女子冷漠的翻身躲开,以一秒钟的速度滚到了床下,脚后跟猛地踢向男人的侧脑。

“可恶!”

砚青拿起地上的水果刀也滚进床底,骑到了女人的小腹上,利刃冲肩窝刺去。

“啊!”女子一心想杀男人,忘记了一心不能二用,肩窝内的某根筋被切断,仰头尖叫,另一只手抬起扯着砚青的头发道:“董倩儿,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抓着那头发狠狠忘上面的床板磕。

“这是你自找的!”某女后脑传来阵阵刺痛,拔出刀又切向了女人的另一个肩窝。

女子终于消停,大眼死死的看着上面的女人,仿佛知道认错人后就开始猛烈摇头:“杀了我吧……杀了我……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砚青双目赤红,拔出刀将女人推了出去,为了防止对方再乱来,脱下风衣将其双腿绑紧,打了个死结才拖着仿佛狂奔了几个小时的身躯按上紧急呼叫。

天已大亮,砚青因为刚才的惊心动魄而没了睡意,趴在柜台看着检验单子好笑道:“精神病?”

“没错,她大脑受到过严重的刺激,应该是不久前的事,为何会把你看成别人,就是因为她已经恨某些人到了可以将任何人幻想成她的模样,现在她的双臂已经残废,为何会在太平间,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的监控录像内并没有人进去过,你若不是警察,我们还怀疑是你在编造故事,看来监控器一直都在被人篡改!”老医生愁眉不展。

“对了,昨晚值班的护士明明我出去的时候,她们都不在,她们说一直在?”

老医生愧疚道:“我已经问过了,她们说昨晚她们是离开了一个小时,去后面打牌了,为了怕被投诉失职,所以撒了谎,我就奇怪了,这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被送进太平间了?那里的负责人都一头雾水!”

“你们应该去报案,里面的温度久了会冻死一个人,这算是蓄意谋杀,刑事案件,哪个局子来负责时,记得通知我!”应该和青龙堂脱不了干系。

“这没问题,对了,你丈夫伤口裂开,且脑部许多神经也受损,好在没有被破坏,否则从此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双腿都有骨裂的现象,很轻微,最严重的是脊骨被重击,左手臂脱臼,右手臂骨头错位,刚刚做完手术,这么闹,是会致命的,最好二十四小时找警察保护着他,否则再出点岔子,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砚青明白的点头:“那麻烦医生了!”拿过单子走向了病房。

怎么这么严重?看来横店之旅要推迟到他康复后了。

董倩儿……没记错的话,在厕所听到了‘汤胖子’,汤胖子……青龙堂的堂主不就叫汤胖子吗?那老头,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的?看身手,不是个简单的人,要把一个习武之人搞的精神分裂,那得是什么打击?

这事明显就和董倩儿有关,这个女人,变得比上官思敏还狠了,看来得加快速度拿下才行,免得再继续祸害人,拿出手机道:“阿成,立刻到博爱医院来,七号b病房有个女病人,双手刚刚被我废了,你去查查她的底!”

‘废了?老大,没事吧?’

“没事,你给我尽快去查,就这样!”

到了病房门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要不是她把那女人带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硬着头皮推开门,瞅了一眼又成木乃伊的男人,为什么他每次受伤一碰到自己就会雪上加霜?

柳啸龙早就醒了,头部包了一圈

,正无表情的盯着屋顶看,不明白只是晕了,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

砚青抓抓后脑,干脆不去理会,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到茶几前落座,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做出了一副她一点都不愧疚的假象。

漆黑眼珠移动向沙发,看着女人欢欢喜喜的与游戏战斗便又木讷的瞅着屋顶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哼!我也不见得多庆幸认识你!”砚青放下手机看着丈夫给自己争辩:“你怪不得我,可能是我的正气和你的邪气无法融合,而每次你都会生不如死,说明邪不胜正,柳啸龙,赶紧金盆洗手吧!”

“哎!”

某男见女人不但不来哄他,反而还说风凉话,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谁也不想见了。

砚青还以为丈夫会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怎么就‘哎’了?这就完了?不相信的绕过去推了推吊着的手:“你也相信邪不胜正了?”

“你给我闭嘴!”冷冷的警告。

“我是说真的,否则怎么每次你都从小病到这个死样子?”伸手摇摇悬在空中的腿:“你这样子太可爱了!呵呵!”不忘笑两声,真的挺搞笑的。

柳啸龙眯开眼呲牙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砚青闻言笑得更大声了,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你说啊,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加用力的摇晃那条任人摆布的腿。

“听说某些个别警员将她的领导骗去殴打,你说这事要传出去了,会如何?”男人凤眼一挑,仿佛在说‘要治你,有的是办法’。

“呵呵!咱们都是夫妻了,哪能这么互相伤害?你还痛吗?我给你按摩!”

“出去!”

“好的!”鞠躬,安息吧你,咒骂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呼吸一滞,瞳孔放大,竟然看到强子和他母亲正提着一个果篮站在外,当然,这不是令她瞠目的原因,而是……

电梯口,陆天豪正带领着一群人边走边怜悯道:“听说刚割了阑尾,一会记得不要嘲笑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我们对抗的人,他要死了,我会难过的!”

“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慰他的!”罗保点头。

砚青倒抽冷气,火星要撞地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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