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相遇
作者:千酒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2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圣经上说,不要回头,否则,你要变成石像。无弹出广告小说

她这一回头,果真就变石像了。

大脑轰地一下,而后嗡嗡直响,像回音似的。不是没有想过与akira的再遇,事实上,她曾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遍与他的重逢,只是没有想到真的见了,却是这般不知所措。愣怔了几秒种,紧接而来的排山倒海般的喜悦淹没了她,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树yù静而风不止,几朵浅黄的小花从头顶的桂树上洒落下来,轻缓缓地在他的面庞前划过,随后,越来越多的落英洒落下来,纷纷扬扬的,他的脸有些遥远,一朵小花就能遮去大半,看不分明。凤夕没来由地心慌,使劲睁大了眼睛,定睛望牢他,生怕花瓣落过,他的脸就不见了,就像那晚的梦,他在马路另一边喊她,她回头去看,刚看清他的脸,就被来往的车龙阻挡了视线,等车子终于停下来,他的脸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这一次,也许是梦,也许是真实,她要望牢他,她不允许他再不见了。

嫩黄的花瓣仍在洒落下来,他的脸逐渐清晰分明。他移动步子,朝她走了过来,她仍定定地望着他。他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跑了起来,然后变成了狂奔。凤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冲到了面前,周身一紧,唇畔一热,被他狠狠地堵住,被他狠狠嵌在了怀里。

全部意识悉数被吞落入腹,他的炽热眷恋,她的娇柔缱绻,在这一刻,似乎要痴缠一辈子,她几乎要相信一辈子这样痴缠下去,其他的一切都不再想起。他是她的吸血鬼,她是他的猎物,被他吸干了血,俘获了所有的元气,就成了他的傀儡,跟定了他一辈子。

他将她嵌得是那样紧,几乎要将她硬生生揉进他的身体,合二为一,不再分开。她几乎要窒息过去,浑身的骨头痛得不能自抑,却是那样快乐。

她伸出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去,环住他。他瘦了。她的手指轻轻划着他的后背,仍是结实平坦,却有了些嶙峋,形销骨立。

“夕夕,你瘦了,瘦了……”他在她的耳后喃喃,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颈,她流泪:“你也是。”

她几乎要软在了他的怀里,他却放开了她,唇角抿起,眉眼浅笑,问:“我的呢?”

“什么?”她还是傻傻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一手搭住她的肩,纤长的手指轻轻探入她的衣襟。她脸像火烧般红了起来,却见他勾起了唇角。他的手指已经勾住了她颈上那根细细的银链子,她低下头,他的掌心赫然是一颗漆黑发亮的棋子。

她愣住了。

他又问:“我的呢?”

凤夕机械地拿过手袋,从里面掏出一根银链,上面赫然吊着一颗晶莹润白的棋子。她递给他,他不接,只是浅笑,低低地说:“为我戴上。”

她听话地为他戴上。他的颈细长白皙,光滑如上好的白瓷,系上银白的链子,棋子贴着他的肌肤,说不出的好看。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又吻住她,好像永远都吻不够似的。

良久,她才晓得问:“你怎么知道我买了这吊坠?”问过之后又觉不对,“你怎么找到我的?什么时候来的宁安?”

他只是笑,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头:“小呆瓜,一下子问那么多,我该回答你哪一个问题?”

她故作严肃:“必须全部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却没有“坦白”,只是说:“我饿,一天都没吃东西。”竟然学会了撒娇。

她果然投降:“那我们先去吃些东西。”说着眼睛开始搜寻街道边有哪些餐馆饭店。

他挡在她视线的前面:“我住的地方有厨房,我想喝你调配的柠檬酒。”

于是两人又从超市抱了一堆食材回去。

他住的宾馆离樱花饭店不远,就只隔了一条街。宾馆顶层的小套房,虽然不大,却是厨房客厅卧房等等一应俱全,干净明亮,置身其中,很有温馨舒适的感觉。

她洗菜、切菜,他忙着倒水、递东西,鼻头冒汗地替她打着下手。居家做饭这种很平常很平常的举动,两个人合作无间地做起来,却能够在心内引起了阵阵的牵动,神经胀鼓鼓的,怪难受,也好受。

饭菜做好,凤夕从卧房里搬出一张矮桌,两人席地而坐。akira并非不胜酒力,这种自制的柠檬酒酒jīng含量极低,可他仍是面上泛了些微的cháo红,墨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的,显得有些迷离。两人靠得很近,凤夕能够听到他开始有些急促的呼吸,柠檬酒香混杂着他淡淡的体香,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她的发丝,耳畔,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的心“扑扑”地跳动着,一直低垂着头,两眼只盯着面前的饭菜,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倒把她吓了一大跳。那双墨绿的瞳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幽邃得像是开满了花瓣的湖畔,让人一不小心就心甘情愿地淹没进去。一股莫名的冲动瞬间涌了进来,在大脑里,血管里,在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里左冲右突,突然就没来由地惊慌,凤夕失声叫了一声,迅速退到门边去,却被他拽住了手臂:“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凤夕这才清醒过来,越发尴尬,连忙解释:“我……我不是要离开……”她只是被他吓到了,也被她自己那个没来由的念头给吓到了,情急之下才会惊叫出声。从路口的相遇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到过要离开,此时听akira求她不要离开,她却突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

原来,她竟忘了,还有“离开”。

因了刚才的事件,两人都颇为尴尬。凤夕掩饰xìng地咳嗽一声,寻找话题:“对了,我的问题你都还没有回答呢,”她仍是不敢再抬头看他了,红着脸低着头说:“你怎么到宁安来了?”

“我是特意来等你的。”

“哎?”凤夕奇怪地扬起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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