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闭关
作者:夜雨寒灯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76

过了半年,纪曼所要炼制的阵法终于全部完成。期间杨修也打打下手,否则仅凭那些练气期弟子的后天真火,要想炼制成功,不知是何年何月以后的事情了。

洞府先是整体用十八套小的聚灵阵法组成一个大的聚灵阵——“日月星辰阵”,“日月星辰阵”白昼可采太阳之精,及夜可聚太阴之灵,妙用无穷,现在洞府内的灵气和以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而护洞大阵先是用一套让人产生迷幻的“四象五行阵”笼罩,再在“四象五行阵”内又布置了一套杀阵“吞天噬地血车阵”,这两套阵法的威力都超过了高级,因此除了强行攻击,到不用担心有谁会突然进内。

至于白挚的练功室,杨修不但布置了“绝灵阵”断隔了他的尸气,还特意把那套“十杀阵”也布置在其中。只留了一块通讯玉牌。一来是防止人闯入看见其中的异常,而来也是让白挚不可随意外出。

当所有的一切已经布置妥善,他这才协同纪曼开始了真正的闭关修炼。

为了不至于地底洞府内低年份灵药被小怪吃完,杨修把它也关进了木屋内。

要说这几个来,他算是彻底见识了小怪的胃口有多大。药园内没有被阵法护住的灵药,一大半都进了它的口中。还有当初杨修本来留来尝尝鲜的蟾蜍肉,用特殊方法煮了三天才煮好后,他和纪曼还有白挚只吃了几口,剩下的也都被它解决了。

这些日子,除了见它吃,见它再有别的事情。似乎只有吃才能提起它的兴趣吃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成见它长个儿。因此为了避免被它吃穷,杨修只得让它也一起待在木屋中了。

修还是从服用丹药开始。

当时纪曼和纪虽然在德隆地时候。在丹鼎门买了一些筑基期用地丹药。不过因为都放在纪颜身上。因此纪曼现在也只能服用杨修地。

好在当时杨修担心自己资质。丹;买得不少。而且此后又没用多久就成功晋升为筑基中期因此“巨灵丹”还剩不少。

而且纪曼只有筑基初期。现在服用“巨灵丹”。药性太猛了些。还是等她地修为炼到了筑基初期瓶颈地时候再服用比较妥当。

按照他地估计。因为经过了“枯木逢春泉”地沐浴洗髓。要想进入筑基初期瓶颈应该不难。

斗转星移。日月更替。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杨修整日就是运转《后土诀》。采集天地灵气。若是遇上修炼速度停滞地时候服用一粒丹药。又开始淬炼灵体。算是彻底进入了苦修状态。

期间他还炼化了两件得来的法宝,不然只是一件绕指柔|多时候也不方便。

一件名叫“风火锤”,得至“古师叔”储物袋产生阴魂风,寒尸焰攻击敌人,风吹火涨,非一般防御可挡。而且风火锤还重若如山,一锤砸下,结丹期修士也会被砸成肉酱。

另一件名叫“血牙刺”知是用什么妖兽的牙齿炼制而成,不但坚硬无比且锋利异常,若是平常的护体玄光全可以一闪而破,甚是犀利。

而得至梅澜颖的那两件“缠仙锦带”和“青铜古镜”就给纪曼炼化。

至于当时给白挚的那件铁券在也已经被白挚炼化。不过铁券经过炼化后,模样全变,成为一个巴掌大的铁人偶。铁偶名叫“三尸削神咒”,却是一件辅助巫器。只要得到带有别人气息的衣物,然后写上他的名字,用秘法拜上三天三夜,第一天便可以拜去他的三魂,第二天就可以勾掉他的七魄,第三天就彻底削去他的元神,真的是诡异无比。但听白挚说,如果不能把对方咒死,施术者就会受到反噬,亦是危险。

白挚没有攻击法宝,杨修便把剩下的法宝让他挑了一件,毕竟他以后要照顾杨修的安全。没想到白挚别的没有看起,直接就把柳随云的那根“擎天棍”瞧上了眼。

而鬼王杨修也没有亏待它,也是给了他一件。

当然这些事情只是他闭关过程中的一点调料,并没有占据太多的时间。练功打坐,还是他主要的生活。

到如今,“巨灵丹”已经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服用“青灵丹”。

而纪曼向他猜测的那样,因为经过“枯木逢春泉”的洗髓,就算没有丹药也顺利的达到了筑基初期的瓶颈,已经可以服用“巨灵丹”以求突破。

期间他也抽时间和白挚联系了两次,外面情况一切正常。如此心无旁),在这个灵气稠密之地,早先又经过枯木逢春泉洗髓,再借助丹药,杨修的修炼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不过二十年,便已经成功进入筑基后期。

而纪曼也早在十年之前就晋升为筑基中期修为。

如今迷幻金蚕蛊已经完全和纪曼的灵魂融合,杨修对她所吩咐的事情,她都不会有任何的虑,完全是心甘情愿,无条件的服从。这让杨修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淡淡失落。

正当他打算一鼓作气,成功结了金丹才出关的时候,却收到白挚转来的讯息,让他不得提前出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白挚的练功室,但杨修还是不觉打了个冷战。这里面自从白挚练功过后,顿时弄得阴气森森,鬼影重重,寒风流动。也是杨修神识中的“九鬼种心术”死死的压制着白挚,不然一般的筑基期修士冒然进来,定会被阴气浸体,心智立马失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传讯中也说得不是很明白?”杨修皱着眉头,任谁在修炼的时候被打扰,口气都不会好。

白挚这时正躺在那件腥红棺木中,见到杨修进来,急忙撑了起来还带起一滩血液。

杨修见他要出来行礼,赶紧阻止道:“算了,不要出来了。直接给我说了就是。”

白挚见此,不由讪笑道:“主人见谅,寄主了这具尸体后,练功就是有些不过主人这么快就

筑基后期,想来到结丹也之日不远了。”

杨修:“好了这么多废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吗,不但万不得已,这段时间不要轻易打扰我。”

白挚顿时露出委屈道:“其实我已经挡了好几回了,不过外面专讯不断。原来是隔天一回,现在是每天一回,若主人再不出来,他们怕是每天要传讯几回了。”

杨修闻言不觉心中一禀,看来真的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那些执法堂的弟子也不敢在明知道他闭关的时候做出这等事来。想及至此由也露出几分沉重,立即道:“你们他们发来的传讯符都给我。”

杨修看完后,眉头皱得更深,想了片刻即转身出了阵法,来到大厅。

进入大厅到有的执法堂弟子都在。不过人人都露出一副愁容惨淡的样子,其中明乐施更是焦躁不安的在大厅中来回走动。

当看见杨修进来,众人不都松了口气,赶紧起身行礼,道:“杨长老!”

杨修面色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径走到主座坐定,这才向众人淡淡道:“都坐吧。”

见众人都已就坐对乐施道:“把经过给我详细的说一遍。”

明:“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经过明乐施的说,杨修总算把事情弄了个明白。

原来却是南岭派的一个练气期子白欧青天前在培药峰私自采择了一株千年灵药,并还逃出了南岭派。

若是一般的练气期修士倒也用不着执法堂的弟子这么着急,十来个人,直接追去就成。

私采培药峰的灵药,那可是重罪。而且千年灵药在南岭派亦是稀有,若是依照门规,那个白欧青一旦被抓获,肯定只有投胎转世一条路了。

但坏就坏在这个白欧青乃是培药峰一对结丹期夫妇之女(不然她也偷不到),当时这对夫妇两发现了女儿所做之事,在震怒的同时当然是想办法善后。

若是以白氏夫妇结丹期的脸面,只要把灵药补上,这件事情也应该压得下来。

但不知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到了木易掌门处,最后又闹得人尽皆知。这时木易掌门若是让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以后哪里还能震慑门人?

而且关键还是有部分高阶修士起哄,认为此事应该严惩,不然以后人人都去先把灵药采了,等他们提升修为后再把灵药还一株回来就没有事了,那还要得。

这就牵扯到势力争斗,个人恩怨了。

最后无法,为了以儆效尤,因此决定追拿白欧青。

接下来当然是商议应该派谁去追拿了。

白氏夫妇亲自去?肯定不行,那还不等于是给本来上岸了的鱼儿下场暴雨。

派其它弟子?不过都不愿意摊上这种苦差,到时把人抓到了,肯定就得罪了白氏夫妇。抓不到,那门派也就会怪你办事不力。因此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人愿意。

直到最后,有人就说白欧青才练气十二层修为,因此应该是练气期执法堂的事,这不,就推到了这里。

这种事情,明乐施和洪不一两人当然做不了主,只好找杨修了。

杨修听完,也是无奈。若以他说,让那对夫妇赔了灵药也就算了,那还弄得这么麻烦。对这种牵扯到门阀势力的争斗,他是最觉得费神了。还有那个练气期修士也真是,父母都已经是结丹期了,对一株千年灵药还用得着“偷”?

而且一般修士很少有子嗣,听那白氏夫妇都已经是结丹期了而女儿才练气期就可以得知,肯定很是宝贝,若真的去抓,他们免不了不会暗中使绊,肯定不会看着女儿眼睁睁的被押回来送死吧。这便是杨修觉得主要麻烦的,不然直接抓回来人移交,任凭他们怎么处罚就是了。

明乐施等人见杨修沉默无语,也都不敢打扰,反正他们听命令就是了。

想来片刻,杨修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妥善的办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因此问道:“你们清不清楚那白欧青现在到哪里去了。”不管怎么样是要先找到人在说。

“消息传来说,有门派的修士看到她当天是往南边的横贯大峡谷方向而去。”洪不一开口说道。

既然拿定主意,杨修也就不再耽搁,立即吩咐道:“洪不一,你拿着我的令牌先去‘灵兽堂’领一只‘豹鸢’。”

“是。”洪不一拿着令牌随即离开。

豹鸢是一种二级灵兽,经过训练,可以随着气味寻找目标。

杨修接着道:“花夫人。”

“弟子在。”花夫人是一个中年妇人,如今有练气期十一层。

“你到白欧青以前的住处,拿几件她平时穿戴过的衣物过来,准备完了我们就出发。”

花夫人听到杨修让她去白欧青的住处拿几件衣物顿时面露难色,那白欧青平时都是和她结丹期的父母住在一起,现在前去为了抓他们的女儿,肯定不会给好脸色。不过看现在杨修脸色冷淡又岂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

接下来着等待出去的两人回来的空闲,杨修又返回了一趟地底洞府,告知纪曼安心修炼后,便把鬼王收进乾坤手中带了出来。

本来纪曼听说说会有结丹期修士从中作梗的时候,也欲一起前去,不过杨修会带着白挚和鬼王会真的担心。如果纪曼跟来,还要分心照顾因此因此没有答应。

而且白氏夫妇肯定也不敢明着来干预什么,否则他们也只有叛出南岭派了。而等待他们的也将是门派的清剿来他们也分得清轻重。

鬼王经过二十年来的修养元气,被共天击打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它的阴魂镰刀等武器就没来得及凝练了。因此杨修便把从“古师叔”储物袋中得到的那件古宝——白骨幡给了它祭炼。白骨幡本来就是阴魂鬼物,给鬼王用正好相得益彰。

再去把白挚

乾坤手中后,来到大厅,洪不一和花夫人也已经回

看见杨修,花夫人顿时面露难色,道:“回禀杨长老,我去了白师祖洞府,不过白师祖却说当时白欧青把所有的衣物首饰都带走了,一点也没有落下,因此”

“好了,这也怪不了你。”杨修虽然早就猜到那白氏夫妇不会配合,但当花夫人真的空手而归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烦躁。横贯大峡谷方圆上万里,难道还要一点一点地毯式搜索?那以后就别想再有时间修炼了。

正当他大伤脑筋的时候,一道华光从外激射而入,随后停在大厅中间一动不动,却是一块传音符。

看到这一幕,杨修神色一动,衣袖一挥,传音符顿时摄入手中。随即便不动声色的查看起来。

看后,杨修先是怔,然后嘴角不禁微翘,向明乐施道:“你去把阵法打开,迎接一位师叔。”

明乐施:“是”

不过片刻,就见明乐施恭引着一个身穿长衫,脸色微胖,感觉随时都是一副笑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有:基中期修为,老远看见杨修,便朗声一笑,但又并不失礼,道:“杨师兄别来无恙?自从培药峰一别,便没有再见,想不到杨师兄都已经达到筑基后期,我等望尘莫及啊。”

杨修也没有起身,淡淡笑,道:“原来是朱师弟,请坐。听说你在十年前便和马家小姐皆为道侣,我本应该亲自前去道贺,但不想正值闭关,还请见谅。”

朱弟摇头道:“杨师兄见外了,当然是闭关要紧。也是师兄耐得住清修,才能这么快修炼到筑基后期。当初我们一起在培药峰的那一批修士,如今师兄当属第一人。”

来人名叫朱嘉,是当初和杨修在培药峰一起修炼的天才弟子,听说十年前便入赘于南岭派第二大世家的马家,当时还给杨修发来了请柬。

不过因为他当时正处在突破筑中期的瓶颈,而且和朱嘉亦不是很熟因此只是差遣明乐施送去一份贺礼后,没有理会。

只不过他没想到几十年不见,朱嘉却比当初圆滑了不少。

两人以前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好叙旧的,因此杨修直接道:“不知朱师弟传音中所说的

朱嘉正色道:“是这样的,我们家主知道师兄要去追拿那个逃犯白欧青,而且刚才还听说那白氏夫妇从中作梗了豹鸢用于追踪的白欧青的衣物。正巧我们家族中刚好有一个弟子以前和白欧青要好,两人交换了一只香囊,可以用于追踪。

家主知道我以前和师兄有旧,而且也看不惯白氏夫妇逃避责任的做法,便让我把香囊给师兄送了来。”

“真的,如此真的是要感谢师弟了。”对朱嘉的说辞,杨修表面没动声色,心底却是一阵冷笑。什么凑巧?如果真的是凑巧,杨修前一刻才派花夫人前去,他们怎么会随即就知道了?马家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看来是别有用心了。不过管他有什么用心,杨修只要做到别去介入就行了,至于他们送来的香囊,他到却之不恭了好帮了个大忙。

朱嘉见状,笑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过是只香囊罢了。不过那白氏夫妇老来得子,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白欧青回来丧命,因此师兄这次前去却是要小心了。”

杨修微微稽首,道:“多谢师弟提醒。”

朱嘉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道:“既然已经把香囊给了师兄我也就不耽搁师兄出发了,先祝师兄马到成功。”

“慢走。”杨修看着手中的香囊阵无语,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练气期弟子引得众家族纷纷而动,看来这趟差事比想象当中的还要麻烦。

不过杨修拳头一紧受到乾坤手中的白挚和鬼王,不由得闪过一丝冷笑,暗自想道:“若是不来惹我到罢了,不然”

随即杨修神色一正,立即道:“洪不一”

洪不一:“属下在”

杨修拿出一物,道:“这是一块传讯符,你们速度慢,我带着豹鸢先走一步,你带五名弟子随后赶来,我会每隔一个时辰发一道讯息给你们,告诉要走的方向。你若有什么情况也第一时间联系我。”

洪不一接过传讯符,道:“是”

杨修又看向明乐施,道:“明乐施”

明乐施赶紧起身,恭敬道:“属下在”

杨修:“你带着其余的弟子看守洞府,这段时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要外出了。知道吗?”

明乐施:“是”

杨修安排妥当,接过洪不一手中装着豹鸢的灵兽袋便抢先飞出了洞府。

豹鸢有四足,身体像豹,不过生有双翼。虽然攻击力不高,但飞行速度还算不错。杨修坐在豹鸢背上,拿出香囊让豹鸢感受其中的气味。不过几个呼吸间,豹鸢发出一声浅吼,就带着他向着往南的方向展翅奔去。

就在杨修飞出南岭派的时候,南岭十二峰的几处洞府中的修士露出不同的神色。

在培药峰一座洞府中,一对中年夫妇相对无言。妇人身着俭朴,但还是掩不住她姣好容颜,不过此刻却是愁容满面。男子剑眉虎目,无形中自有一股威严。只见他望着天际,面色沉静,只是他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寒光,透露着他心底思绪涌动。

而在另一座山峰的一件密室内,一个头发雪白的青衣老者盘着腿,半眯着眼,对恭敬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中年男子道:“人已经派出去了吧!”

中年男子恭声道:“启禀老祖,已经派出去了。”

“唉,家门不幸,希望她能躲过这一劫吧。你也可以下去了。”老者虽然是在叹息,不过面色不动分毫,声音亦是冷淡,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