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传人34
作者:超级肥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769

“再上面?那就是不死不灭,超出你们所谓的秩序双蛇的境界所在。”敖金淡淡说道:“那个时候,天劫对逆天者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

敖金补充了一句:“天即是我,我即是天。”

隆斯再次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如果说之前他想跟敖金修行,是为了报仇,为了让人尊敬的话,那么敖金这番话为他勾勒出一个美好的蓝图,只要顺着敖金说的路线走下去,不死不灭似乎唾手可得。

敖金心里冷笑,并不打破这个愣头青的幻想,等他回过神来,才说:“准备好了吗?”

“愿意跟主人修行,做牛做马在所不辞!”隆斯的称呼再一次改变,不再是前辈,而是主人,为了实力,他甘愿成为一条狗,成为敖金的狗,却能让别的人成为自己的狗,这个交易很划算。

敖金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隆斯,道:“这本是修行的基本功法,你先拿去仔细研读,记住,在未大成之前,必须韬光隐晦。”

隆斯连连点头答应,只要能成就未来,韬光隐晦又如何,忍辱负重又如何?他的头脑里出现了蹂躏黑格尔的场景,浮现出自己一句话足以退千军万马的场景,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等他再次回过神,身边又悄无一人,敖金去向不明,自己手中则紧紧攥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书的标题是四个字:《逆天修行》。

他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翻开书,可是翻开书后他傻眼了,书里面大部分语句他根本读都读不懂,晦涩得很,更别说穿凿附会融会贯通了。

不过这没关系,看不懂可以去查字典,再看不懂可以去图书馆找资料,敖金既然把这本书扔给他。那就证明只要他努力,这本书读懂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也不会轻易向敖金请教,这样会给敖金一个不好的印象。

敖金其实并未离去,只是隐身站在隆斯身旁,看他的表情,这本书的内容的确很难懂,隆斯至少得花一个月时间才能勉强读懂书内地意思,至于修炼。如果没有自己的指导,一年半载可能入不了门。

隆斯没有抱怨半句,他拿到书后就皱着眉头慢慢地看,一页页的翻,在月光底下显得很认真。

本来敖金对隆斯没抱什么希望,但看到他竟然如此认真之后。突然有点兴趣了,像发现了一块璞玉一般,加以磨练。隆斯绝对不会太差。

有钻研精神的人,就算人品再差,学术上也会有成就的,人品不能决定一切。

敖金的手开始慢慢的搓揉。这是他遇到好东西时的习惯,当初刚刚得到逆天修行功法时,他差不多把手上地皮都给搓掉了。

隆斯将书翻完,已经是凌晨亮点了,敖金隐身在他旁边一直观察到亮点,只见隆斯面无表情,将书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离开小树林。步伐坚毅有力。

黑格尔过了一个月的安逸日子。这一个月里,帮派在卡多拿和莫塔的管理下井井有条。隆斯这只苍蝇主动要求史密斯小姐调离黑格尔旁边,不像之前拈花惹草,拒绝了班上女生的约会,甚至珍妮的邀请也一并拒绝了,开始韬光隐晦,夹着尾巴做人。

隆斯地表现让他很意外,但是很高兴,难得这只苍蝇突然悔过自新,只要不整天在耳边嗡嗡嗡叫,他还是能忍受经常看到苍蝇的。

黑格尔还是喜欢去东湖散步,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尤其是这一段时间烦心的事很多,斯佳丽地婚期越来越近,贝莉也经常不来上学,据米乌说,贝莉的婚期也近了。

这两个女孩,一个是和他发生了关系的,一个是非常依赖他的,解救她们脱离苦海,已经成了黑格尔不可推卸地责任,尤其是看到她们幽怨的眼神却强装出来的笑脸。

此时的黑格尔不是救世主,甚至不具备和一个王国的实权亲王,甚至一个实权贵族抗衡的实力,能之不可为而必须为之是一种深切的无奈。他走在湖边,前面迎面走来一个形销骨立的女孩,很熟悉地脸蛋,很熟悉地红唇,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还有瘦了很多。

印雪看到心事重重的黑格尔,想要转头避开或者绕道而行是不可能地,湖边就这么一条小路,低头不见抬头见。

“好久不见,黑格尔。”印雪强装笑脸。

对印雪,黑格尔有很深的负罪感,他和印雪分手,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和斯佳丽在床上缠绵,哭着跑了出去。

“好久不见,印雪。”黑格尔微笑着点头示意,笑容有多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没看到你的女朋友?”印雪本来想避免这个问题,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她心里酸酸的,眼眶早已经湿润了。

“她……在上课。”黑格尔第一次对印雪说出一句敷衍的话,今天是三星魔武学院每月一次的例行月假,不可能存在上课不上课。

说出这句话,黑格尔自知失言,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掩饰过去。

印雪听到这句话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流下来。

黑格尔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对她说过,永远也不会欺骗她。

情话等同空话,分手之后,不堪回首。

黑格尔很想像以前那样,为印雪擦眼泪,但是没有,他无法伸出手,更无法面对印雪那张无邪的脸庞,相比她的纯洁,自己显得太肮脏太肮脏。

他刚刚想离去,突然印雪叫住他,说:“黑格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黑格尔在心里暗暗想到,只要能帮上的,绝对不含糊,算是补偿他的歉疚吧!

“我妈妈病重……说希望能看到一个能照顾我一生的好男人,你能……扮演我的男朋友吗?”印雪这一番话。无异于在黑格尔古井无波的心里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如果没分手,照顾印雪一生的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黑格尔残忍,却不得不如此提醒印雪,也是提醒自己。

“我知道……”印雪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她地笑容像一张凄凄惨惨的白纸,让黑格尔心生愧疚。

她转身,想离去。

“我答应你。印雪,但是……我们……”黑格尔犹豫着,后面那一段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印雪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恢复平淡,道:“谢谢你,黑格尔。今天下午我去买点水果给你,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吧!”

“不,既然是去看阿姨。还是我去买吧!”

“我不想欠你什么。”印雪说完,转身离去。望着伊人远去地背影,黑格尔第一次感觉到温柔如春天暖风的印雪,也会有让他如置身冰窖的感觉。

下午。他如约来到印雪的教室门口,印雪已经买好了一大堆补品和一些水果,不用说,这些都是印雪用自己省下来的零花钱甚至生活费,为她母亲买的东西,和印雪交往了一个多月,她的家境还是清楚地。

印雪坚持不让黑格尔提东西,两人默默无闻的走进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区。虽然不是贫民窟。但也不时传来一阵刺鼻的臭味。

黑格尔不敢在印雪面前皱鼻子,他怕自己无意的举动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女孩脆弱地自尊。在以前热恋时,她都不肯带黑格尔去她的家,因为她怕黑格尔嫌弃她的身世。

印雪地家在这个居民区的最深处,一个黑暗的角落,她面无表情,冷冷望了黑格尔一眼,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黑格尔,说:“这是我家了,请你好人做到底,装得像一点。”

这是一栋很陈旧地房子,别说带游泳池花园,就连屋顶的瓦片也摇摇欲坠,门口堆着很多垃圾,那一扇应该是黄色,或者是褐色的大门在岁月的洗刷下,已经褪色苍白。

房子虽然不小,里面的新东西却寥寥无几,门被一个剧烈咳嗽的男人打开,他的脸上的皱纹纵横连成片,满脸愁苦,看到印雪,这个让他骄傲地女儿时,他一脸地皱纹突然绽放,像一朵花开了一般笑得很爽朗,如果不是病魔缠身,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魁梧有力,健壮的男人,而且很英俊。他破旧地衣服上佩戴着一枚子爵才能拥有的徽章,看来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

“爸爸,我回来了。”印雪也绽放了黑格尔许久未曾看到的春风一般的笑容,她一头扑到父亲的怀里,轻轻撒娇。

“来,进来,乖女儿。”印雪的父亲松开女儿,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黑格尔,问道:“这位是……”

“爸爸,这是我的男朋友……”印雪俏脸羞红,介绍道:“他叫黑格尔,是我的同学,黑格尔,这是我的父亲,温博子爵。”

黑格尔面带微笑,伸出右手微微弯腰,和温博握手,道:“您好,温博叔叔,我叫黑格尔,现在是印雪的男朋友,很感激你赐予了我这么完美优秀的女朋友。”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隐隐刺痛。

印雪脸上的笑容似乎很幸福,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可言喻的忧伤。

温博子爵很高兴,女儿终于长大了,还有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他是一个很开放的人,对女儿拥有爱情感到欣慰的高

“小伙子,进来,我们到屋里聊。”

温博关上吱呀作响的大门,一手拉着黑格尔,一手牵着女儿,走进略显阴暗的屋子。

这栋屋子应该是一个古老的贵族寓所,印雪的祖上肯定拥有不小的势力爵位,只是权利和爵位这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逐渐消失,等到温博的儿子这一代除了这栋古老的房子外,再也找不到他们曾经辉煌的印记。

大厅很陈旧,陈旧是这栋房子地主题,而且始终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温博吩咐一个脸上皱纹比青花瓷还要多地老仆人为黑格尔倒茶。

黑格尔无法从这个老仆人的外貌分析出他的性别,他身子已经拘蒌。声音也苍老而中性,只是走路却很灵便。没有他外表露出的老态。

茶是用一个看不出花纹颜色的大盘端到黑格尔面前的,很明显是贵族的礼仪,黑格尔起初有些疑惑,但随即想起,温博还是一个子爵。

他用接受一个贵族赠予地姿势接过茶杯,然后对温博鞠躬说:“感谢您的赐予,子爵先生。”

贵族的礼仪。黑格尔懂很多,因为他之前是一个大公爵的继承人,这些都是他必须学会的礼节,社交场上必不可少的。

“你懂很多,黑格尔。”温博笑了笑,将茶杯放在身边地茶几上。用非常欣慰的眼神不时在印雪和黑格尔身上扫来扫去。

印雪有些受不了了,她站起来,对父亲说:“爸爸。黑格尔是来看望妈妈的。”

“嗯,你地男朋友还买了很多礼物。”温博微微笑着,也起身,说:“那就走吧。你妈妈早就在盼你了。”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还有你的男朋友。”

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让黑格尔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爱,那曾经是自己最仇恨地人的爱原来也不比母亲少。

印雪主动走过来,牵着黑格尔的手,跟在父亲后面朝母亲的卧室走去。

虽然是装的,但黑格尔握到这只冰凉的小手时,心里还是一震。好久没有如此亲昵的手牵手了。没想到在演戏时还能有缘再牵一次。

印雪强装出来的笑脸似乎瞒过了她地父亲,还有母亲。印雪地妈妈是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看到女儿,精神百倍,尤其是听到女儿带回来男朋友,她像是吃了镇定剂一般,不停的打量黑格尔和印雪,和她父亲地眼神一样,嘴里不停的说着:“你们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

黑格尔和印雪相视一望,点头答应。

印雪的母亲不能和人说太多的话,她的精神渐渐不支,就这样坐在床头睡着了。印雪好不容易给她的母亲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她的父亲温博和黑格尔早先一步离开了卧室。

在走往大厅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黑格尔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欠印雪的,好像就欠了她的家人的,尤其是看到印雪母亲,还有她说的那句话:“你们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相信这一次经过在他心里,是一个深深的伤疤。

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温博突然说:“谢谢你,黑格尔先生。”

黑格尔疑惑不解,问道:“温博叔叔,您说什么?”

“谢谢你愿意扮演印雪的男朋友,来看望安慰她的母亲。”温博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母亲,没多少日子了。”

黑格尔心神一颤,原来温博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您怎么知道?”

“我的察言观色能力还是不错的,印雪这个还是不会撒谎,她撒谎的时候,额头上就像写着字那么好认。”温博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猜得没错,她的母亲也发现了女儿的这个善意谎言。”

黑格尔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看得出,你和印雪是有感情的,是吗?”温博目光如炬,一点不假。

“嗯!”黑格尔点头确认。

“你们的眼神里对彼此都有感情,可是你们都在回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黑格尔继续点头。

“年轻人,发生一点不愉快是很正常的,需要我做一个和事老吗?”

黑格尔点点头,随即又摇头,他的脸色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拥有丰富阅人经验的男人倾诉。

“男人,犯错很正常。”从他的表情上,温博似乎看出黑格尔想说却无法说出口的话,对于前女友的父亲,说不出口的话无非就是背叛。

这时,印雪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是挂着貌似幸福的微笑。

温博对女儿招了招手,道:“印雪。到爸爸这里来,爸爸给你和你地男朋友讲一个故事。”

印雪顺从的坐在父亲地身边。

“二十年前,有一个没落的青年贵族,他的祖先是荣耀的黄金狮子团团长,公爵爵位,这个年轻人很想恢复他祖先的荣耀,于是将书上看到的东西学以致用。努力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真正的贵族。”

“贵族其实是人类腐朽地变种,他们自以为拥有高贵的血统,必须拥有对得起这血统的气质,这就是所谓的绅士风度,拥有了这些还不够,贵族必须懂得享受生活。”

“贵族也是男人。享受生活离不开女人和金钱还有权势,仗势欺人是贵族的基本必修课,淫靡和纸醉金迷是贵族的选修课。”

“青年没有仗势欺人地势力。没有纸醉金迷的本钱,只好选择淫靡,他利用最低级的贵族----子爵地身份,在一些贫贱的平民堆里欺骗少女。利用那些少女希望飞上枝头成凤凰的心理……”

“然后他炫耀他的淫靡,他渴望加入贵族地***,可是连最低等的贵族都拒绝和他交往。”

“在一个舞会,一个比较高级的舞会,青年使尽手段,才混了进去,在舞会中他认识了一个贵族女孩。”

“他们相恋了,在他们恋爱的时候。青年还是拈花惹草。因为他认为这是作为一个贵族的炫耀资本。”

“贵族女孩的父亲是一个公爵,可以说这个公爵的爱犬都相当与十个子爵的分量。可是女孩义无反顾嫁给了这个她深爱地青年子爵。”

“他们经历了很多,背叛,怀疑,贫穷,白眼,在青年子爵幡然醒悟后,他们很幸福,爱情不是因为背叛,怀疑,贫穷,白眼所能阻断地,生活的主体是平淡。”

温博最终总结:“平淡是真!”

“听完这番话,你知道故事里地主角是谁了吗?”温博问印雪。

“你……和妈妈?”印雪的语气不敢置信。

从她出生到现在,没见过父母吵架,一直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父亲在她的印象里,是一个宽厚正直的男人,拥有海一般的胸襟,母亲在她的印象里,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拥有无私而博爱的胸怀。

“我希望你们,能懂些什么。”温博子爵的声音显得很疲惫,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走出居民区,黑格尔和印雪一直默默无语,彼此的距离也是若即若离,温博子爵的话在他们两人的耳边不停回响。

“印雪,我送你吧!”

“嗯!”

这两句简单的话说完,话题还是没有挑起来,黑格尔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印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平民居民区所在的城南是整个鲁尔城治安比较差的地方之一,最差的是根本见不到巡防队踪影的贫民窟,那里杀人放火,强奸轮奸,都如同家常便饭,就算是隔壁出事,只要别祸及自己,都没人去管,贫民窟的人早已麻木了。

贫民窟是没有油水的地方,没有黑帮势力愿意介入,那里发生的任何凶杀奸杀事件都只是卑贱的贫民自己搞出来的而已,黑帮份子是不屑于去的,他们把眼光放到这相对来说有点油水,巡防队来得也不太多的城南平民区。

平民区里发生抢劫事件如同贫民窟的强奸事件一样稀疏平常,这些事一般都是由黑帮在后面操作指示,然后由他们的外围成员实施进行。

黑格尔和印雪两人默默无语的走着,偏偏有不识相的家伙跑来打破他们尴尬而有点缠绵的气氛,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流氓站在他们前面,带头的嘴里叼着烟斗,不时吐出几个烟圈。

“哥几个最近手气不好,钱输得差不多了,手头有点紧,二位借点钱怎么样?”流氓头子用吊儿郎当的口气,仿佛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黑格尔冷笑了笑,说:“你们手头紧。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大家都是爷们。借点钱很正常!哥几个赢了钱就还你。”流氓来劲了,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若是黑格尔不在身边,也许印雪早就念魔法咒先下手为强了,有黑格尔在身边,这些事她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天大的篓子这个男人都顶得下来,她对他有无比的信心。

“噢!这样啊!”黑格尔冷哼。声音很冷:“既然你们是借钱,俗话说借钱地是孙子,那就装回孙子给爷爷看看?”

混黑道的,拦路抢劫是最下等地,甚至算不上混黑道,入室抢劫稍微档次高一点。再就是收保护费,再上面是看场子,走私。混黑道混的最成功的就是黑格尔这样,本身是一个黑帮老大,而随便从哪里看,他都是一个学生。身份完全漂白了。

一个黑帮老大,对上几个不入流的混混,的确没什么看头。

这里不是凤凰帮的地盘,那么这几个小混混就不是自己人,弄死弄残都无所谓。

果然,小混混被黑格尔一气,立刻恼羞成怒了,抽出身上的砍刀朝黑格尔砍去。

结果很俗套。男主角黑格尔英气勃勃地代表月亮教训了这些家伙。而女主角印雪则崇拜的望着王子黑格尔,眼睛里水汪汪的。

“黑格尔。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送。”印雪倔强的说出这番话,她的眼睛里冒出泪水,一行接着一行。

地上躺着几个小流氓,黑格尔正在狠狠的发泄着,他有一股很想发泄地怒火但是无法发泄出来,只好拿这些无辜的流氓狠狠的揍。

印雪已经走出很远,她瘦弱地身影在这个长长的巷子里被拉得很长。

可怜的小流氓一直被黑格尔揍得吐血。

厚待朋友,虐待敌人,是黑格尔的行为准则,这个行为准则地确定让他同时走了两个极端,对待朋友春风一般温暖,对待敌人如寒冰一般冷漠。

这两个小流氓破坏了他和印雪之间的气氛,破坏了他们重归于好的机会,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恨?黑格尔想起他们,就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控制着自己,恐怕早就将他们送去地狱观光旅游了。

卡多拿站在客厅中央,额头冒着虚汗。

他跟黑格尔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没见过黑格尔如此生日,他虽然没有发脾气,甚至一言不发,但是这样才可怕,阴沉的脸色如秋季酝酿良久的暴雨,一旦开始下了,绝对不会轻易平息,他还有得力助手莫塔不敢坐在他的身边,于是站在客厅中央静候黑格尔地怒火。

黑格尔始终没有宣泄怒火,也没有说话,气氛依旧沉默,直到路法冒冒失失冲进来。

这应该是卡多拿第一次觉得矮矮壮壮地路法是可爱的,他来得可真是及时,就在他即将在黑格尔地无言威压之下撑不下去时赶到了。

接着,额头冒冷汗的是路法了,路法并不比之前的卡多拿好到哪里去,他看到黑格尔的脸色后,心里也直打鼓,少爷的脾气他知道,惹毛了他就算是主神来了,他也敢去捅一捅。

他狠狠的瞪了卡多拿和莫塔一眼,这两个家伙用急事的名义将自己招来,没想到一来就撞邪。

“少爷……”路法弱弱的喊了一声,五短身材往卡多拿站的地方溜去,卡多拿牛高马大,绝对可以将自己给遮挡下来。

“路法,你站住。”黑格尔第一句话说口,这句话让路法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说不上黑格尔有什么可怕的,但心里终归有些毛骨悚然。

“有什么事,少爷……”听声音就可以知道,他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的。

黑格尔表情很严肃,说:“帮里兄弟的装备你全部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若依路法的脾气,他肯定会大诉苦水,比如有多少多少把,多么多么难打造,他是多苦多苦。但现在黑格尔问一句,他只敢老老实实回答一句。

“嗯,那就好。”黑格尔总结,站起身来,对他们三人下了一个疯狂的命令:“一个月,一统城南,有没有问题?”

卡多拿没什么表示,莫塔很像摇头,可是黑格尔有如实质的眼神让他和路法一起,不得不点头。

黑格尔满意的笑了,说:“一个月,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天下肯定没有比黑格尔更不负责的老大,他的地盘全是他的手下打下来的,而他只要坐享其成,还要指手画脚,挑三拣四,傻子都知道城南是全城势力团伙最多,关系最交错复杂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油水好占,所以不少中小黑帮都将眼睛瞄着这里,还有几个大黑帮也虎视眈眈,在这样的形势下,除了黑格尔,没有一个人会说出这么疯狂的话,除了疯狂,没有第二个词语可以形容。

“我是不是听错了?告诉我,莫塔。”卡多拿不敢置信的问莫塔。

“我想,要错除非是老大说错了,否则,我们听的内容都是一样。”

卡多拿彻底绝望。

“拿下城南的难度,不比统一一个小城市要容易。”路法慨叹。

“死矮子,你别到一旁说风凉话,没有办到,到时候我们一个都别想置身事外!”卡多拿现在是逮谁骂谁。

路法最恨人家叫他矮子了,一双眼睛鼓得老大,狠狠的瞪着卡多拿,怒吼:“混蛋,你好说一次!”

卡多拿立刻不说话了,他们两经常斗嘴,莫塔已经见怪不怪,若没有斗嘴反而不正常。

路法起身离开客厅,这个郁闷的地方不好呆,出去透透气。

一个月统一城南,艰巨的任务啊!丝毫不逊于要他一个月打造一百把质量上乘的武器,如果要他选择,他宁可选择后者。

“你有多少把握?”卡多拿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问莫塔。

莫塔在城南混了十几年,在经验和人脉以及见识上都比他要丰富许多,毕竟莫塔是专职黑道,卡多拿充其量不过是半路出家罢了。“没多少把握。”莫塔斟字酌句,他还是很委婉,如果卡多拿问路法,矮人铁匠绝对一句话回答:“没有一丝希望。”

卡多拿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少爷的吩咐下来的事就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的,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就等着一个月后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