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条件卷 第23章
作者:叶无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06

叛逆的条件卷第23章

她终于来了。可是却完全变了。她的发型变得短短的,黑蝴蝶飞了。我一下子恼怒了为什么?我刚刚爱上的东西马上就不复存在了?我抑郁到了极点,她倒是不知道一点,并且还那样的高兴。

我脸色很难过的样子,老师叫大家出发。我情绪则接近于绝望这是庸世给我的报复,是大家串通好了的,是吗?

我想着这个极端跟着众人去看禁毒展。这是一个令人丧气的活动,禁毒画面和电视画面令人惨不忍睹,我感到极其恶心。而这时,小冰儿在我面前出现了还是那双多情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我,我们相聚不足一米远,面对面地站着。

我浮躁的心情使我不能去想,我马上移开了目光,再次伤了她的心。然而我不知道怎样挽回,她会离开我吗?

我离开了禁毒展区,逛了几个书店,总是想起她来。心想大概她依然还在那儿,就又回去了,她果然在,和一个女孩儿坐在椅上,我只是从她背后盯了她那新整的头发很一会儿,但没有勇气走上去我就又回了来。让遗憾滋生在心里。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我的不理不睬而退缩,她依然用那双美丽的眼睛传达着自己的爱情。

上午课间隙时,她从前面的座位上向后走来,和几个女孩说话。我才发现,她却真正为我而来,然而我又避开了她的目光。

两颗相爱的心总是躲躲闪闪的不能相聚在一起,好苦恼。

我不是一个女人,但却比女人还会吃醋。或许这样才更符合她的心愿。我发现她在跟一个男生交往密切,马上感到可恶,我觉得受骗了,于是狠了心,不去想她,一心扑在学习上。

然而我终于明白了这只是她的诡计发现我总是躲避不接受爱情后,她就采取了这个步骤。这叫欲擒故纵

正当我就要对她死心的时候,她又满脸委屈的走到我面前,使我险些有些冷漠的心又产生了许多怜爱

那又是一个体育课上,她是那样的委屈的瞅着我,令我愁绪尽消,换上了许多快乐的情绪,我心中又蜜蜜的如糖一般。

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儿我的关心得到了她真心的回报。下课时,她和同桌说笑时,不忘回头看一看自己心上人正在做什么。可是她发现他也在呆呆的注视着她,她一定是多么的幸福啊我从这些细节中知道,她是在爱我。我就是她的心上人。

忽然想起白马王子的称呼来,这么说来,我倒成了这个最美最好的女孩儿的“白马王子”了,有比这更风光的吗?

可是她马上就发现,或许她并非我的梦中情人呢?

班主任王桂是一个极端的伪君子,或许,他看出了什么苗头,已经警告我了。这些话果然管用,她马上就不理我了,并且似乎怀上了怨恨般的离我而去。

我马上报复起来,同样装出不理不睬,并且很生气的样子。这时,班里另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起了微妙的作用。

她成绩不错,但我不懂为什么她也在向我暗送秋波,我马上飘飘然起来。我有什么好的呢我马上知道冰儿也在吃醋了。她不但不理,而且脸上也有色彩了我心里马上告饶,乞求她的原谅。

她的回答是考试的当儿,向我传达祝福的眼神。那个晚自习,她为我而留了下来,并且等到了最后,尽管没有说一句话,但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那次我考试我又是失败,并且败的极惨,而此时她更加爱我了,这令我吃惊不已。

纸里包不住火,我默默地爱情马上被人知道了。至少有几个人是了解那么一点的,我的同桌就是其中一个,他说:“我发现你总是看一个人”我被他戳穿了秘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幸好他是我同乡,不至于伤害我,并且说:“注意别出了轨啊”这是王桂的一句话,所谓出轨,就是误入歧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另外一个叫王庆利的县城公子哥儿也发现了这一点,并由衷的感叹:“柳兮金才真是个情圣啊”其实不过是这家伙来到最后的座位上,而我也在试探着来到最后,我们同时知道了冰儿的行为的深意而已。我感到有些莫测的恐惧,因为不知道王庆利会不会做什么。后来在同桌芬的身上又发生了有关王的一些事,说明这小子并不是一个长舌男。

冰儿的爱却越来越深了,她等不及寂寞,终于把痛苦表露出来了。

那是一个下午,星期六最后一节课。

教室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我留下来的目的一半是为了她,而她则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的几个女友及男伴儿,有林礼、王维,这时,她大声叫:“王维,过来”

“干啥?”王维是一个柔柔的男孩儿,跟女孩儿相处的不错,此后,她读起一首诗来。

冰儿是个朗读天才,她读的极富感情,大意是:我爱你,再也不会像爱你一样爱别人。为什么,你告诉我,爱情只是一阵风,一阵雨……

我彻底的感动了一回。

好一个女孩儿啊你爱谁呢?你那么小,爱的那样深,真的难以理解我想了想,你爱谁呢?天哪我的梦中情人

我懂得她的这首诗是读给谁听得,而且恐怕在场的人中知道这一点的不超过三人。读后,她走出了教室。

我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她在等我去向她表示。可是我没有动,我再次令她大失所望了

她的女友叫她走了。劝她去跳楼,她却笑着戏谑:“我跳楼,你别捞哦”

她没有跳楼,我心里感激了一阵,但马上又平息了,我不敢相信她爱的会是我为什么不是王维?为什么不是林礼呢?

此后她的反应冷淡了许多,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我压根儿没抱什么希望她会爱我,我对自己解释说。

然而实际上,她爱的确确实实是我,不知多少次,她都在向我表示着自己的爱慕之情,可是我总是一次次的无声拒绝。

我记起了我们的相识之初,那是高一时候的事。

放学了,我跟着许多同学,走出教室。忽然第一排的一个女孩的文具盒掉在了地上,她无法拾起,我恰好路过,于是我弯腰拾了起来,给了她,她说了句:“谢谢你”我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走开了。那个女孩儿,就是今天的她。我记得那时她是一个荣耀的学生,文具盒却很旧。

一般说来,有爱就必有失恋的时候。失恋就像阴了的天,爱的越深越真,天阴得就越重越沉。当失恋时,看着曾爱得人那虚伪而轻蔑的神态,不由得你不柔肠寸断。伟大的你能够马上挥剑斩情丝,给嘲笑以嘲讽,可若你是一个痴情的人,则不知苦恼会有多么深刻。这样,你就理解了为什么维特要开枪打自己的脑袋了。老实说,我也有这个**。

我和冰儿的爱情也是曲折的,只是不能判定是前进或是后退。爱使我愉悦欢喜,恨又使我疯狂。许多时候,我的思维失去了理智,想象中的一切都是无趣。没有了爱情,就没有了生活的乐趣。但我又知道无需挽回,因为我的她已经不存在。

那个周的头几天是极其多情的。我们双方达成了完美的默契,我甚至知道那双多情而美丽的眼睛后面是一颗多么纯洁而美的心,我为之深深陶醉,有一种飘飘入仙的感觉。

在我眼里,她成了天使,成了神仙,是上苍赠给我的极美的报答。我深深地思念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以至于梦中也有那可爱的容颜出现。我沉溺于美好的爱雨中。

周四一清早,我决定采取行动——向她表示爱是时候了,我对自己说。然而就是此时,我的灾难降临了。

那天晚自习,她极早的走了,好像是有意躲避我深深地不解,这是为什么?忽然间想,马上放假,联欢晚会——

我不喜欢回头是岸,而且坚持一错再错,即使是覆辙,我却很想故意再入泥潭。

此篇纪事大约发生在元旦前的某天,是为楔子。

前言咏叹

岁月流经清雨泪,善愁感,多痴罪。醒觉朦胧万度非,苦风西北,却难彻悟,依然乐担悲。

壮志不酬人不寐,路何漫漫,拼搏上下,不顾细体会。

8月8号

应学校要求,我来到了太和。

暑假里,陪伴着睡觉和看电视,干一些农活,看一点书,很是平淡。一转眼,一个月又一周过去了,我必须来上学了。

母亲早几天就嘱咐我收拾东西,操尽了心。早晨又偏要送我一段路。

刚下过雨,路相当滑。我穿着那双破了的球鞋,前面先走了。肩上十几十斤面和一个提包,见头疼的难以坚持,就停下来,母亲背了。

一路上,田野里雾气朦胧。绿色的庄稼稠密的茂盛的生长着,看着母亲蹒跚的身影,我心里不知什么味儿。几次要接过来,她都不肯。

母亲把东西交给了我,催促我快点赶路。等我走上街,正好有一辆车开过来。我上了车。

车上人不多,有两个是以前的同学。打过招呼,我坐下来不再说话。车疾驰着,外面是绿树和庄稼,及朝雾和浓露。

暑假里唯一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是去镇里交公粮。因为父亲去广东了,让母亲去我不忍心,而且我也想去锻炼一下自己。

那天上午,跟村里的几个大男人一起上了三轮车,其中有二伯父,车上对了几十袋子小麦。

回到住处,邻居房东大娘来诉苦说她的遭遇:辛辛苦苦供儿子读书考大学,如今分配了工作,结婚生孩子,住在一个小院里。房东跟他老婆曾经打的血流头破。

我听同情她,设想如何帮她们婆媳俩化干戈为玉帛才好。

发现自己蠢到了底儿。

此前曾经用过房东家的瓷盆洗过脸,今日发现那盆在厕所里。

上学期留下的面粉长了霉,加上之前曾经有面条发霉丢掉的教训,竟没有吸取。还是那么的粗心和懒惰,以至如此。不够谨慎。

8月9日

班主任王桂老师今晚上的第一堂科较令我满意,尤其是他将要置一台黑白电视以供看新闻的声明,令我欣喜不已。

还有一事需记:昨日我以了解到我与她分到了一个班。她对于我的高一生活是一个重要的人,今天她飞快的躲避我,我才知道给她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才发现她做到了最后,颇为之困扰。心想这使她的成绩会是雪上加霜。

正当她从头顶的苍天上匆匆而过

猛然间我抬头

她进入了我的眼帘

她美妙的姿态吸引住了我

我随她忧喜

朝她张望

虽轻风微微

但她在浮飞

我料定她会从我的视线中逝去

我来不及为之叹息

我要尽量欣赏她

我也这么做了

怎样才能自信?不感轻浮又不感力不从心,稳中又不乏幽默,一切从眼下开始。

现在我发现许多人看见我这个把衬衫塞进裤袋中的小子都有些异色,是讨厌的感觉。

8月10日

因思想颇多,作以歪词,聊作消遣:

如梦令

第一夜路车驰鸣,夏晚细虫啼惊。灯明听电视,静卧思事情。心动,心动,多情自苦光痛。

小释:时值晚九点,不早不晚,因名第一夜。

门外不远就是公路,车来车往声音很大。

虫小,声音很细,虽不怎么惊人。

今天心里是怅然有所动了,因为思她委屈,故多担忧。

苦本应作古,不过加了个草子头,成了苦。

八月十八日走出陷冰

客观实际中的我,可能是一个一切排外且极不易相处的人,所以突然间竟发现周围是“众叛亲离”,人烟稀少了。名家都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我曾觉是知己的一位已经关上了门,而竟然一个非知己也不见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其姑息、冷清,是很不好味道体会的。于是将目光移向别方,移向自然,以求得心境上的暂时的解脱。

我可能要梦断太和了。孟老夫子说话实在令我痛惜: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活中两件同样重要的事,然而只能取其一,否则,否则就天打雷劈

记得我的选择很差劲,一会儿选择生活的美好的爱情,抑或而又不得不选择刻板而无用的所谓正业。我没有徘徊的意思,只有选择美。可我又不得不去顾着“鱼”。因为,每日大量对亲人汗水的花费,时刻想起父母亲的叮嘱和期望,我不可能把这些抛诸脑后。而今,我打算拼搏一场了,不再为了美,只是为了那讨厌的刻板。

路上,夕阳入云,晚风习习。大概已经立了秋,风儿带凉意了。汽车一辆辆奔驰而过,抛出一股股汽油味和尘土。我的心浮浮的,无所谓好坏,几乎在梦中似的。我的疲倦目光转到了田野里,庄稼茂密而深长,绿色的叶子笼着一层雾。和谐的如一湖净水,蛐蛐儿这儿那儿的鸣唱。我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豆荚,大豆快熟了我如梦初醒,刚才似乎还是小麦泛黄的季节,如今已经轮到大豆了。来太和已一年又半载,我到底收获了什么?跟城里人比较的不顺心,还是老师们狰狞的面孔和难听的话(就像是对就要被处斩的囚犯),抑或是日夜不停的思念家?这些收获,也只有这些是收获。我简直要崩溃了。然而,我又想起了温暖而又危机四伏的家乡,想起了幸福自由的童年。

无忧无虑,却有快乐,并且其乐融融,何其快活?吃过早饭,具体地说,喝过几碗烧的甜如蜜的红薯稀饭,随着大人们进地了。阳光柔柔的照下来,既不热,又不冷,挺舒服的。黄土地是湿润的,呈现很肥沃的黑色,小蜘蛛爬来爬去,在高低起伏的土地里织起了密密麻麻的地网。庄稼多已收尽,留下的如海里的岛,一片一片的翠绿。天空碧蓝而白云飘缈,空气里这才显得些许干燥。不知不觉中,太阳过了头顶,该回家了。家里实在是个温暖的港湾。

我明白我出来的目的,所以我也明白我将会走的道路。然而眼前的境况是这样:我站在冰上,那冰面随时可能崩塌,我知道崩塌后的结果,上面不可能出现直升机,前面也不可能出现轮船,我必须抓住时间,在脚下的冰还没有完全化解之前走出浮冰去。这是我的职责,我必须行动。

当日事迹:早起备食复又睡,醒来半睡如酒醉。终奈起身风校园,肚肠只把学生摧。

午学散吧集上逛,回家却见锅烧洞。自习师生共演戏,一路风流却谈退。

8月24号星期一

今天,我似乎从现实中顿醒,才发现身边似乎有些诡秘,以及我自己可悲的地位。

毫不客气和夸张地说,我就是流浪汉般的希特勒,别人给与我和能够给与我的只不过是轻蔑和嘲讽而已,而自大夜郎的我竟然还在那里“憨憨懂懂”的热爱着什么,不知这些什么其实已经兴高采烈的把我抛弃。——更何况这儿是也不比维也纳的一个小小的县城而已。我要到北京。

8月25日星期二

今天,汪争辉来了,跟我谈了许多话,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拥有一个知己,这令我感到高兴,并且把这欣喜记录了下来。

“我跟一个车夫说,你给我叫一个人,我给你钱他还真叫了起来,没叫着。”汪争辉说。

“你还怪精呢”我自叹弗如:“给他钱?”

听汪争辉讲叶利钦已经下台了,顿吃惊了一番。

8月27日记事

今天阳光不错,空气也较有凉意。我被纷乱的环境迫得有些晕头转向。

可能我已经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一切事,因为近两天来心里就一直在担心着什么。这里有许多要记下来的事。

早晨,天刚蒙蒙亮。我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已经微明,黑暗被白色的明亮一点点打退了。闹钟没有响。十几天来,我都任由它比实际快了半小时,昨晚在房东家里看过了新闻联播后,才把他纠正了——拨到七点半。

蚊子们嗡嗡的叫着,缠着一心想睡觉的家伙难以入眠。它们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叫,我不得不爬起来,想起昨晚我设计的自己的理想,那将来必将成为现实的东西在我头脑中的反映,就令我热血沸腾了。我押出了一些水,惊醒了邻居。——两兄弟刚搬来,一个在太中高三,一个在二中,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他们两个不像坏人,这是我的印象。

拿出英语书,我看了会儿书。

“你现在做饭吗?”邻居中的哥哥问我。

“不做。”

“那我在你这儿引火了。我的炉子灭了。”

我答应了。火还没有引好,我已经实行我首先的计划了:结房租。

我走向了房东的堂屋,房东太太的妹子在里面。

我问道:“你姐呢?”

“在里面睡呢。”

“哦还睡着。那马上她起来才讲吧”我说了句,就出来了。

去年一月里,我从李靖哪儿搬出来,结识了程子建,于是就坚持着搬进了这新的房间。这里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是一件水泥的小屋,玻璃窗。水是由押井出的,不需要钱。但房租不加电费每月五十元,与程子建住在一起,我每月付二十五,一年是三百元。这个数对家里人来说已经不算小了。又因为离学校远,程子建已经于半月前搬走了。对于我虽然宽敞了许多,但不能不担心会多拿许多房租。而学校里新建了男生公寓,每学期五十元,我不加考虑就决心住进去了。所以现在要结房租了。

等我转了一圈回来时,房东太太已经打扮停当,亲自登门了。虽然两个门相距不足五十米远。

我开门见山道:“我想结结房租。因为我可能会今明两天要搬出去。”

她笑了一下,但马上也就不笑了,她说:“那好,我算一下。”

于是我跟着她毫无声息的向她家里走去。

她叫我在外面等着,我心里早就默默的算出几十遍,要给她最多九十元。我准备了一张一百元的票子。她终于出了来,告诉我,由于程子建的离去,我不得不拿出一百来。于是我用力的把那钱递了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我匆匆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以掩饰自己心理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