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美妾卷 第338章
作者:叶无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13

一开口,方觉异样。虽然本来我的嗓音就比较缺乏?而现在却似乎一点也没有了,怎么变得滴滴的,犹如真的女子那样温软娇喃。以至不得不抬手去摸脖子,令人郁闷的是,那本就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喉结,现在似乎也完全消失无踪了。

干咳了两声,我急忙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声音怎么这么软啊?”无奈这嗓音依然那么软绵绵的,并且因为焦急而显得尖细了许多。

“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奕晴依然笑颜堆满俏脸,挑逗之意更浓:“娘子的声音,本来就是这么婉转动听的啊!”

这一声声的“娘子”快把我叫得恶心死掉了,连忙抗议:“别这么叫我好不好?太恶心了!”

“这就是娘子你的不是了!”不理我的抗议,她反而叫得更来劲,并且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大通:“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大喜的日子,过了今晚,你我就是结发夫妻了。夫妻之间本该相敬如宾,不这么称呼,又该怎么称呼呢?娘子你也要这么称呼才是!”

不明实况的我,被这番话说得更加焦躁迷糊,只能顺着话儿反问:“我该怎么称呼?”

“你应该称我为官人才是!”

我是彻底晕了,这个就更恶心了,简直无法承受:“算了吧!你别太过分了!”

奕晴反而表现出一片茫然不解来:“我这怎么过分了?娘子这话从何说起?”

“去你地!还这么叫!”我怒道:“我知道,这只是在演戏,是角色扮演而已。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答应你做你的新娘子?还打扮成这样!简直岂有此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都快郁闷死了。”说话时,挥了挥手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是一身大红绫罗做成的嫁衣,令我愈发郁闷的是,厚厚地衣服下,自己的胸部竟也高高的耸起。只能心下自思:“为什么她可以随随便便无所谓,我演戏就非得这么逼真?”

听了此言。就见奕晴变色道:“娘子这话从何说起?什么角色扮演?你本来就是我地新娘子。我可爱地娇妻啊!?”

“怎么可能?我是男人怎么做你地娇妻!”我实在怒不可遏了。一跃而起。迈步向附近地一个穿衣镜走去。但见身下百褶长裙裙裾翻飞。荡漾如绵延地水波。一直长长地曳在地上。而我地双脚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展露出来。令我深感诧异地是。原本地我。若是身着如此衣裙。随着步履移动。身体某处本该已经有了反应才对。而现在。却竟无一点感觉!

莲步轻移(我地脚肯定也变小了。不然怎么怎么就路不出来呢?所以是“莲步”)。来到一人多高地大镜子前。自个儿地整个形象。便都全被反映了出来。

令我顿时无语地是。那镜中人儿。虽身着繁复宽大地古装嫁衣。却也无法完全掩盖那性感窈窕地身姿。而那竹翠堆积地凤冠之下地眉目。分明还是我自己。只是眉毛被修地弯弯细细。完全女性化了起来。而那双又怒又惊地眸子。竟是那么地幽幽脉脉。美妙不可方物。

看了眼下镜中完整地自己。我地心一下子收得紧紧地:“这么说我真地变成了女子?而且就要嫁给某人为妻了?不是吧。这玩笑开大了!”

虽然固有地心态坚持着那强烈地怀。可另一个“存在极为合理”地声音却似乎在从旁提醒:“没什么地。本来就是这样地。……”于是又不由得逐渐转为相信。可能真地本来就是这样地吧。不是这样地吗?或许就是这样地吧!

顾影自怜了许久许久,逐渐默认了这么一个事实:“原来我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女人。天哪……”

身后,沉默观察良久,奕晴这才喃喃地道:“怎么了?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怎么胡言论语的。”

我觉得有义务打消对方的担忧,只得说道:“没,我没事儿。你不用瞎操心。”与此同时,并没有回转身,一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娘子没事儿就好。”奕晴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继续说道:“娘子怎么这么没记性,还不听劝。娘子没出阁前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如今咱们又是礼仪之家,说话怎么能那么随随便便,不守礼仪呢?”

听了她这番言语,刚刚被严酷现实所重击而稍微消散的恶心感觉卷土重来,心里说这个奕晴怎么嗦的跟唐僧似的,就这样怎么做老公啊?谁要做她的老婆,还不给郁闷死。

便当即忿忿地回到:“那你说该怎么说才叫符合礼仪?”

奕晴果然也就如大话西游的唐僧一样,也不顾跟她说话的孙悟空已经烦得要死,极度不耐烦,仍然一味地进行着自己的嗦:“主要是在称呼的问题上,你应该尊称我为官人,而且要学会自我谦称。现在你都已经出嫁了,不能再像以前没大没小的了。比如刚才那句话,你就应该这么说:‘奴家没事儿,官人不必多虑。

’以后可要注意了,说话用词,要尽量的合乎身份。来,现在,你试验一次。”

我这才开始深深的恐惧起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仅变成了一个女人,并且生活在一个绝对男尊女卑的封建大家族中?天哪,果真如此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然而奕晴却定定得看着我,坚持让我学着她的话再说一遍,我只好艰难的开口:“奴……奴家……”

终于还是迈不过去这个坎儿,一下子抓狂:“NO不要做女人!我不要做女人!!这只是一个梦!这肯定是一个梦!!”

于是乎,嘴里这么喊着,我再次努力地睁开眼睛,就听耳边仍然响着奕晴“娘子别发疯了,承认现实吧!任命吧!”之类的话,而忽地眼前的景物却全变了:满目尽是粉红的罗帐。

原来我还是躺在奕晴宿舍的床上,并且作了一个长长地梦,只不过这个梦太逼真了,让我完全混淆了现实。好在只是一梦,我并没有真的变。

回忆着昨晚的种种,只记得一切都很尽兴,很快活,只是睡着得很晚很晚。

整整两天风餐露宿的旅行,本就弄得人身困体乏。怎么会这么诡异的梦的?梦里的情形竟然那么的真实,细节分明,真真怪矣哉!

回头想来不禁释然,是了,因为过去的两日里,一直身处长可及足的丝织红罗裙中,在其中漫步已久,那种撩人地舒爽感觉早就不再那么强烈,以至于返校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了。似乎以我男儿之身,而着女儿裙装,也是天经地义、自然而然了似的。

这不免让人担忧,是否我已经在心理上发生了某种畸变,并以此郑重其事的探寻于奕晴,不料她却不以为然:“变就变呗!只要是你,不管怎么变,我都是喜欢地。”虽然她不介意,我却将忧虑在心底埋下,这才逐渐酿成了这恐怖一梦。看来,我的男性心理,实际上还是根深蒂固、不容变更地啊。这样我也吃了颗定心丸。

外面天已大亮,周围静悄悄的,屋外隐约似有人语,室内除我之外,却绝无别的人在,昨晚还同枕共眠的奕晴已经不知去向。

看了看时间,十点一刻,原来这么晚了。我已没了责怪奕晴不告而别的心情,因为这个时间确实是太晚了点。军训在即,作为哲学系团支书的她,自然是有许多事情要忙,耽误不得地。

习惯性的想了想如下思维定式:“我讨厌当官地,奕晴是个当官的,可我喜欢奕晴……”,然后除了自怪自己睡觉跟猪一样死沉外,也就没别地好想得了。

我真得很不愿起身,如果能一直在这香气袭人的粉帐之内,就这样地睡着,而不用去面对外面的纷纷扰扰,该有多好。可惜我虽有了猪八戒的同类们所具备的慵懒性情,却不是一个足可拥有能享受如此生活方式的绝色美女,到头来还是得懒懒的起身,去面对无奈的现实和奔波的人生。

今天是个星期一,理论上说,大学里最严酷的日子军训时期已经来临了。虽然现在的我,还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这点,不过两个小时后,我就不能不为此付出差点要命的代价。

现在,我必须首先要做的是,怎么样尽快的混出女生宿舍去。

床头的衣袋里,有我平日的衣服,我可穿上它们,装作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得出去。不过那样的话,看门的眼尖的大妈们,必然会冲出值班室,操着那口难听的方言喊:“那位男同学,站住!你什么时候进的女生宿舍,登记了吗?……”

那我的秘密就彻底的暴露了,我也不用去面临军训的考验,从此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正是我所期望的。可惜另一面,我还必须面对尊严尽失的尴尬,在千夫所指之下,被骂做“变态”、“疯子”、“同性恋者”,而后颜面扫地,如过街之鼠而生不如死的。

因此我绝不能贪图一时快意而任性妄为。这意味着,我还必须把自己打扮成女生的样子,以“林雪”的身份,才能走出这令我恋恋不舍的地方。

这就令我不能不怪奕晴起来,怎么能一个人把我留在这里,还要自个儿穿衣打扮,这简直不可想象。

以前的化妆事宜,都是奕晴和夭夭代劳,我只要闭着眼睛坐着不动就可以了。可现在,难道要让我自个儿用那些瓶瓶罐罐里得脂粉向自己脸上涂不成?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即便以我的聪明,可以无师自通的去完成,可心理上,却是无法承受的。如梦中的我一样,把自己等同于女子,心理上这个坎儿,是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地。

那么现在如何是好?什么也不做,等着奕晴回来吗?显然不行,鬼知道这个宿舍里中午会不会有人回来,如果进来了一个不是奕晴和林雪的人,那我也就死定了。

无奈,起身下床,坐在书桌前。不由自主地对着桌上一面小小的镜子照起来:额前耳鬓是几偻蓬松的乱发,衬托着因刚刚睡醒而惺忪的双眼,曾略作修饰地简洁清秀的眉,竟有那么一股说不出的幽怨情愫。而面上的肌肤,也因为数日来化妆品的保养滋润,而白晢滋润了许多。对着镜中的自己,我却恍如在观察别人,而且是一个颇有姿色的美女,生理上竟然起了反应。

“ft,我怎么这么变态啊。太自怜狂了吧!”撇嘴一笑,稍稍移开镜子,我也拿定了主意:就这么着吧,也不化妆了,就素面朝天好了,未必会被砍出破绽。

于是仔细的疏整齐了头发:刘海齐眉,秀发过耳,正好把脸上本有的几分刚性线条掩饰全无,但从脸面上看,怎么也不会让人会怀性别的。对着镜中地这副模样,不免又是自怜自惜:想来明日便是军训,到时候必须把头发剃成板寸,这模样儿恐怕是再难有了。不免为此惆怅惋惜不已。

整理了头发,剩下的事,就是要穿衣服了。

衣袋中统共两条长裙:一件是林雪原有的橘黄色,已经被宣布归我所有的;另一件是我跟奕晴一同去滨江道买来地玫瑰红色。

两件连衣裙都是大裙摆,长及足面。而红色那件则更长一些,且更合身一些。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考量指标,是能更好地掩饰男性特征,且不会过于引人注目。掂量了半天,我还是决定穿橘黄色的。

这件事胸前敝口带领子的,且胸部是很宽松,有利于我更好的掩饰。而下身从腰部以下,就是款款松松的百褶裙摆,完全不必担忧被穿上后被显露出来的线条不够女性化。而这两条优势,都是那件红裙子恰恰不具备地。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件长长的裙子套在身上,扣上胸前地口子,系上腰后的腰带,自由地迈开步子,来回走了几步。只见身下的衣裙翻飞,裙裾如波,丝软顺滑,裙步生风,只觉一种说不出地舒爽快意穿遍全身,令人简直不肯停下脚步来。

我很满意于这种感觉,甚至是非。“还好那感觉还没有失去,我还不是不可救药。着,岂不知正是因为还有这感觉,我才真的不可救药呢。

如此这番收停当,我这才一手提起满满装着数件衣服的衣袋,信步走出了这极度魂牵梦绕的房间。“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来了吧!这肯定是最后一面了。”如此想着,愈加的依依不舍,终归还是用力的带上房门,信步走开去。

陶醉于着裙裾荡漾的感觉,低头看着脚下,欣赏这难得的美景,我步履轻快,如沐春风。

走廊和楼梯上,基本没碰到什么人,即便碰到,我也是兀自走自己的路,绝不能造成跟某人对上目光的情形。天知道这个时候对上眼并且以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话会带来多大的风波。

一路顺风,最危险的关口到了,那就宿舍一楼楼梯口到大门口的这段并不开阔的大厅。值班室的两个大妈,几乎一刻不停的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她们像防贼一样所提防的,不过就是我这种类别的“动物”。

依照原本就养成的习惯,我仍然低着头,绝对不去看她们,甚至是绝不像她们所在的方向斜过去半个脸面。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这么有意的把头偏向另一侧,却正好跟一个此时正从外边的进来的中年妇女对了个正面。

我顿时慌了神,赶忙避开目光。不出意外的话,这中年妇女就是看门的大妈,肯定正巧出去办什么事儿才回来,被我赶了个正着。

我的惊慌神色,必然是被她看在了眼里。以至于本想匆匆离去逃之夭夭的我,愈是走的焦急,就愈是现的慌张。

那大妈本是乐天活波的人,对进进出出的女孩子们,大都相当面熟,每每碰面,都是要打招呼地。今日也不例外,见了从内向外行色匆匆的我,她先是满面堆笑的招呼:“你好啊,出去啊?”

我忙不迭的狠狠点头,因为怕露馅儿,绝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听大妈在背后喃喃的叹道:“这么慌慌张张地,肯定时期的晚了,错过了什么要紧事儿吧。”而后忽然大声喊道:“等一下!慢着!”

我顿时心里一“咯噔”,一个冷战,全身一阵冰凉,心说坏了,难道被发现破绽了?玩了,难道我就这么死定了?值得依言老老实实站住,侧过身子,也不敢过分迎接对方的目光,也不吭声,等着对方发作。

就听那大妈说道:“你干吗走那么急?东西掉了也不知道。你回来看看,这地上掉的东西是不是你的?我刚才看见好像是从你袋子里掉下的。”

我这才发现,大妈的脚旁,一个巴掌大的粉红色卡片,鼓囊囊的,更像一个信封。

“是我的?我不记得我曾经向衣袋里放过除了衣服以外地任何东西。”如此想着,我想说不是我的,然后迅速离去,可是我又不能开口说话。我现在只能做哑巴,不然一切都玩完。“忽然又想,也许是奕晴放得也不一定。这小妮子,搞什么把戏。写什么信啊,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我连忙会转身,去见那信封,然而那大妈却已经弯身去捡了起来,并特意的盯着看了看,并大声念了出来:“柳君,请速回宿舍拆阅!”

听了这话,我更是霎时懵了。确实是奕晴,不然别人也不会客气的称我为“柳君”。这么说确实是我地东西。

然而那大妈却态度全改:“给姓柳得的,不知道哪个叫柳君地。咱们宿舍有叫这个名字的吗?”她竟对我问道。

我不敢发声,只能摇头,又伸手去接那信,却听她说:“不是你的,我记得你姓林,不是姓柳。”

我只能无语,又不能出声,只能这么僵持着,不知道面前这危机该如何化解。

我努力的张嘴做出口型,却并不发出声音:“就是我的,给我!”

“什么?你说什么?”那女人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不说出声来?你地嗓子怎么了?哑了?”

连忙拼命的点头。

“好好地怎么会哑巴?”那女人更加的好奇起来,也不讲归还我信地事儿了,倒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先把我为什么不能说话的原因搞清楚。而这却正巧是我所不能让她清楚地,如果让她听到了我低哑的男音,那我也就不用混了。

我只能一味的摇头或点头,打着手势,就是不能发出声音来。

那女人不耐烦,转身向值班室走去,嘴里说着:“你到底怎么回事?来,跟我进来说清楚。这信不是你的,我可不能随便交给你。”

我急得直跺脚,心想决不能跟她走进去,不然就真的纸里抱不住火,我也彻底完蛋。可是又一想,奕晴临走给我留信,还那么郑重其事的装在信封里,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我非说不可。如果就此弄到看门大妈的手里,假如被她拆开看了,也是大事不好的。

如此进退两难,正犹豫间,忽听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娘好!你跟林姐姐这是干什么呢?”

循声望去,竟是姜蔷。原来在我跟大妈这一来一往的怪异的比划聊天期间,周围早就进进出出的经过了许多人,一般的都是事不关己的路人,也有一二个好奇心重的不远不近的站着看这场好戏。而姜蔷,就是后面的人中的一个。我只顾跟那大妈艰难交流,竟没注意到周围聚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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