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美妾卷 第333章
作者:叶无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09

不容易爬上了六楼,在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憎恨这么高有电梯了。虽然换回男装,不存在长裙挑逗的影响,那儿早已放松下来,但仍觉得有些不适。尤其是运动的时候。

终于挨到了宿舍门口。室内漆黑一片,已经熄灯了。门反锁着,我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我用自己的钥匙开了们。

在开门时隐约中听到里面人们在讨论什么话题,而我一进入,却一瞬间鸦雀无声,显然是有意不让我知道。

“出了什么事儿?难道是我的所作所为暴露了?”心里打着鼓,又不好先开口去问。只是装作以为大家都睡着了的样子(虽然这明摆着是不可能的),轻手轻脚的脱衣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的感觉真的好爽,好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疲惫了。

“靠,还是不要隐瞒了吧!”一个声音忽然说,是岛主。

“隐瞒什么?”我立马反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情圣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傻子接口道。

这句话在我听得犹如是在审问,心说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哦弥陀佛,上天保佑,度过此劫!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已经流利的说出了早已准备好默念过许多遍的借口:“本来是说不回来的,师兄宿舍里有闲着的床铺。但是不知怎么得忽然间说要查房,不许外边的人留宿,就只好出来了。”

“我日!这批饭桶,富家子弟挨了打,就都行动起来了。”岛主接着我地话道。这使我有些莫名所以。

“而且,效率还不是一般的高!”痴仔继续发挥到。

“究竟怎么回事儿?”我略微放了些心。从他们地口气中看。根本就不是我地什么事儿暴露了。是我杯弓蛇影了。

“他们把那两个高自考地给打了。……”傻子就要解释。

“慢!”痴仔赶忙打断。“情圣。现说好了。你知道后。千万不能对外界说。不然我们全完了!”

“行。我肯定不朝外说!”

“你从本部回来。一定知道本科生被高自考学生打得半死地事儿吧?”

“知道一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就是你们也未必有我知道地详细呢。

“那两个高自考太嚣张了,打了人还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咱们兄弟看着他不顺眼,今晚逮住个机会把他们给好好修理了一顿!”痴仔简洁的叙述了一下自己团伙的丰功伟绩。

原来如此!我才明白了自我敲门以来他们一直三缄其口的原因。还害我白白虚惊一场。

“我担心情圣把不住口,这斯是个理想分子,眼里容不下沙子,说不定就出于他那难得的正义感把我们给卖了。”岛主敲响了警钟。

“我没蠢到那种地步。”我忙信誓旦旦道,明白了事情大概,迅速梳理了自己的思绪,选定了立场:“你们做的正是我想做的,虽然说以暴易暴不是常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你们英雄的行为!”最后已经由一本正经演变成半调侃式地了。

“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不知道英雄都是哪几位大侠?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

“你想知道?”

“非常有兴趣!”

“其实很简单。我,痴仔,阿泰,阿蔡四个,干他们两个。绰绰有余!我们以前就跟他们起过争执,江宰那伙实在太嚣张跋扈了。”岛主的叙述虽然具体了些,但在我听来,仍然是过于简练了。

“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子?”

“也没怎么,就是一个死尸一样躺着不敢动了,一个不断求饶。哈,他们肯定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太明白,他们捅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有抓起来?”傻子接着问。

“有后台呗!学校只是把篮球场上的事儿当成一件普通的打架斗殴来办,不就是因为这个。江宰他们经常在校内造事儿,他们还不是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支眼。出了事儿就遮遮掩掩,不让外界知道。”

“也不让里面知道。如果不是有bbs,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傻子继续叹道。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我从师兄哪儿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把这事儿举报给了外面的媒体。极有可能会被曝光,到时候,那两个恶霸肯定会受到惩罚。”我说,没有交代举报的正是我自己。

“最好枪毙!这样地人渣,多一个害一方!”岛主道。

“我有点担心,你们是好心办坏事儿,反而帮了他们的忙了。”我想到说到。

“怎么这么说?”

“你们想啊,你们刚刚打了他们,假如将来上了法庭,他们可以以此为证据来辨称当时打架是互殴,以摆脱罪责。”

“分析蛮在理的。”傻子道。

“到时候你们又不能出庭作证,说他们的伤是你们干的,不然你们也要被开除,岂不是得不偿失?”

“时间上应该有差距吧?必经差了好几天,法医应该能验得出来。”痴仔心细,忙分辩说。

“怕得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更何况有钱者还有权呢。连学校管理层都能收买和指示的角色,肯定不是一般的势力。”傻子说。

“说的是啊,不过即使我们不打,他们也可以用苦肉计,自己打自己,也一样可以摆脱罪责啊。”岛主忙道。

“黑!”痴仔说。

“以后这段时间,你们就尽量不要再去本部了。不然在被他们撞见,……”傻子说。

“屁!还怕他们不成。”岛主不以为然。

“还是小心些好。”我说。

“闲着没事儿谁去本部干嘛啊。再说,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也没时间去玩了。”

天越来越热,课已经逐渐都停了。有奕晴地帮助,我不再担忧几门选修课问题。倒是必修课,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麻烦。

英语考试时,我感到十分吃力。然而平日一起热情相助地可爱女孩儿们,虽是与我一处考试,却无法助我一二。

当得知监考老师里面竟有一个是凌文君时,我的担忧无限升级。心说她不会借机报复给我小鞋穿吧。因此忐忑不定。

监考老师有两人,小凌披散着秀发,着

身白色衣裙,看上去楚楚可爱中又显几分成熟风韵;是一位素未谋面的时髦女郎,头发扎在脑后,牛仔裤,紧身红毛衣,显得玉峰高耸,婀娜挺拔。说是素未谋面,但这个判断总觉得有些可疑,因为隐约中总觉得那眉目之间颇有几分熟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心里更是狐不止。

二人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有时会在门口外嬉笑着低语几声。

我是一个考试速度很快地人,因为我运笔迅速,思维敏捷,所以每每时间未过半我就已经做完卷子。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虽然我心怀鬼胎,似乎更能刺激我奋笔疾书。写完最后一道作文题后,考虑要不要提前交卷,又怕勾起小凌地特殊印象,正在那儿犹豫不决。抬眼去搜索别处,漫无目地的对上了那时髦监考老师地一双秀目。不禁愣在那儿。

那老师正巧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慌忙垂下目光,以恐她怀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心理扑通通乱跳,那女郎径直向我走来,高跟鞋嘭嘭作响。我心跳加速,佯装伏在桌上看自己地试卷。

她停在我身后,不再有动静。我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鼻息在我头发上游移,心里还想着她会不会高声训斥出:“你想做什么”之类的话,那样的话,丢人就丢大了。

不料她沉默半晌后,竟在我作文处点了两点,温柔的道:“注意动名词之分”,而后竟自去了,头也不回。

留我一人在那儿惊魂甫定,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差点让一个“谢谢”脱口而出。

定下神来看她敲击之处,原来是本该是名词的单词“safe”被我写成了动词“save”,赶忙改了。

事后觉得不可思议,我与那女郎非亲非友,她为何要助我?而且当时她还是监考老师的身份。这的确太令人奇怪了。心说如果我英语能及格,下学期可以免交10块钱的重修费,这老师应当功不可没。又想如果真的不及格,那助学贷款就批不下来,这学业就难以为继,那就根本没有什么机会交重修费了。如此说来,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的,千方百计不能让我挂科吗?

事后把这细节一五一十的叙述于众兄弟们听时,傻子死也不信:“这怎么可能?哪有监考老师给考生指点答案的?在你们毫无关系地情况下?”

岛主的观点不像突发奇想:“那倒不一定,说不定那老师是在做试验,比如社会学研究把人当作试验品施与各种刺激看有什么反应?”岛主把小凌是搞心理学的这一点联想开来,猜那老师也是干这一行的,推理出这种可能,颇令我佩服而后怕。

不料痴仔观点更是别具一格:“说不定是咱们情圣魅力大,人家对你动了心了也不一定!”

众弟兄都纷纷表示同意,弄得我更加自恋不已。

此后便带着几分炫耀般的把这档子事儿悉数说于奕晴,并把那“上苍安排得不让我挂科”的天佑神话也一并说了。惹来她满是不屑:“就自作多情吧你。”然后就特一本正经的追问:“不过说真的,你的体育课怎么办,你不是说要送礼嘛,你送了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事儿好像被我忘的稀里糊涂地了,这时被她提起,又觉得心烦不已。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神经,就是最亲近的人去提,结果也不是让人改变,而是只会令这种亲近关系疏远,甚至是终结。这就是贾宝玉地政治经济学问题(指贾宝玉不许别人提起经邦济世的道理,谁提跟谁翻脸)。

“我忘了。”我如实交待,神情上作出有点不爽地样子。

“那你那几个同学有没有送礼呢?”她却穷追不舍。

“我不知道,没问过。”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也表现了出来。

“那看样子是送过了。你也知道,每门功课每学期几乎都要有不及格,说定你就真成了这个牺牲品。看来你就这样被判了死刑了。”她好像是要激发我,可惜我根本就不领情。

“是吗?我巴不得呢。”我的心里话脱口而出。我就是这么想地,让他们给我不及格吧,好让我理所当然的滚蛋。而眼前这女孩地不当关切,正好构成了我走的心无牵挂的基石。枷锁,往往正是以爱的名义戴上的。

“你怎么能这么不求上进?”她声音颤着,怒我不争。

“我倒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上进的人呢。”有点死皮赖脸了,我不知道何以会变得如此无赖,专意伤害关心自己的人。

就这样,她生了气,装作不理我。然后就真的不再理我,很长时间都没见到过她(这个很长时间通常是九年,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她每次总是消失三天,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直到有一天,一场她们系地考试,我又必须参加的,再次会面。

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上次的生气,神情有些兴奋,坐到我身边,神秘兮兮的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我保持着固有的厌倦和散漫情绪。

“我收到一张汇款单,根据上面的提示,我发现这笔钱是属于你的!”

“哦?天上掉馅饼了?”

“正是!不小的一笔数目呢,有好几百!”

“真的?怎么来地?”

“说是稿费和资料费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举报成功了?”

“那值得庆贺!”

“是啊,现在这笔钱属于你的了,你该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送礼了吧?”天哪,她还是没忘掉让我“送礼”!

我又犯了狐,觉得这笔钱来的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我只是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里面有一些外面不知道的资料,就有好几百元的“收入”?这的确令人怀,莫非是她以此为借口想让我心安理得的用她的钱?

怀归怀,又不好当面揭穿,但是旗帜鲜明地坚持到:“谁说我要送礼了?”记得我告诉她我揭发地正是教师以不及为名相威胁索礼的事儿,语气缓和了一下,分析道:“我告发他们就是为了清除这个朊脏环节,现在又要把告他们得来的钱变作向

地‘赃款’,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别装了!”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还骗我呢!你以为我真地相信你的话吗?那样我也太笨了!你根本就不是告发他们索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有些错愕,虽然又觉得这是自然而然地,我无意把别人当傻瓜,却不能防止别人把我当傻瓜,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是在演戏。没纠缠这个问题,因为我早已知道她会有足够的聪明来看传我地把戏,当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晚就知道你告发地什么事,以你的性格,为了自己的一己私事,是决不会那样大动干戈的去告发的。我说的对吧?”

“在你看来,我还蛮高尚的。”

“你也太把我当白痴了。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吗?”

“我并没有刻意要瞒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也牵涉进来。我踩到了地雷,没有必要捎带上一个人,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就都自己一人担着?你这家伙,那你要我做什么?”

“你?我……”我说不下去了。怎么说呢?说我不想让她跟我一起受苦吗?说如果是苦难我宁愿一肩承担,只有幸福才跟她分享吗?这样把她置于何地?的确如她所说,“要我做什么?”

要她做什么?只是锦上添花,不能同甘共苦,这就是我理想中地爱情?很明显不是,但这确实我努力实践的,哎,说到底只是个面子的问题,男人的尊严?

因为思索这些,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没有听她在耳边悠悠的诉说。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大致地前后脉络。

原来她早就已经接到了对方的回函,说是稿件已被采纳,并要求联系地址,她因为当时正生我的气,就把自己的地址给了他们,结果就与昨日收到了稿费,这中间不三、四天的时间,他们的效率快的令人佩服。

果然,那一期的南方时评上,整个一个版面的文字都是关于“校园杀人”案的,标题是“天京某著名高校发生惊天凶案!”文中配着血迹斑斑地图片,内容已经被全面编辑过,我的观点,只是成了其中一段“该校某学生认为”的字样。从这个结果看,的确不太可能会有三百多元的“稿费”,因为我只是提供了资料而已。

这更加重了对奕晴的怀。

报上资料来源,说是保密需要不予披露,又附带有记者到那“著名高校”采访被拒门外的明证,肯定是确有其事。但文章报道态度方面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而是严守中立的,比如说“以人为本”并非单指对被害者以人为本,还要对害人者“以人为本”地“惩处”等等,说警惕特权阶层驾驭法律蒙骗社会,又同时警告一弱势阶层的名义对法律横加干涉,违背司法独立精神等等,不一而足。这令人满意和欣慰。

我虽然急着看那份登有自己观点的报纸,但是并没有什么动力跑出学校专门去买一张回来。因为我认为身边肯定会有人早已捷足先登的买过了。实在没必要花这冤枉钱。尤其是联想到岛主那个下学期要转去泰达学院而对本部依依不舍作最后告别因此每日泡在本部的家伙,以及他出于对事件本身的关心,肯定会带回来我想要的一切。

果然,当晚,在校本部逍遥了一天的岛主回来,第二次的带回来了那份著名的报纸(第一次是关于我家乡官场黑幕地),让大家讨论,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并随后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东西:“那批打死人的流氓都被抓起来了!他们肯定想不到也会有今天!”

“相比起来,我倒是更奇怪他们能在出事后这么久都安然无事!如果不算你们对他们挠痒痒般地教训的话。”我叹息着,边看岛主带回来地报纸。

的确地,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并非真地亡命之徒,纨绔子弟们之所以嚣张,并非仅仅因为他们有坚硬的后台,更因为他们的愚蠢短视。

“先别乐观的太早了,暂时抓起来了怎么样?过会儿还不是照样活着出来?即使他们罪大恶极,只要后台够硬,他们还是会逍遥法外!”傻子灰色的论调令人沮丧,黑暗的无希望的人间令人心碎。

“这回肯定出不来,我敢打赌!现在媒体都过问了,判决肯定轻不了,他们怎敢触犯众怒?”岛主振振有词。

“众怒要看对谁,若是无权无势者,那是真的死有余辜。可对另外一些人,众怒敌不过‘专家’的一个屁。”傻子说话间,已经基本上够得上半个专家了。

“为虎作伥!专家教授,还不如说是钻假叫售投机钻营的假货和叫嚣的兽类!”痴仔愤愤。

“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尽管尸位素餐,也不能不吃等死啊。”我替钻假们叫屈道。

“情圣有进步!”岛主笑道。

“是啊,拜你所赐!”我回到,有些无奈。如果满目都是垃圾,又无法清除,不如无视吧,虽然同时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但是不这样又能怎样?总不能一死了之吧?以一死唤醒国人?近一个世纪前的日本海岸,一个叫陈天华的早就这么做了,结果呢,国贼们一次次打扮的光鲜圣人的模样,都喜欢当皇帝,而臣民们依然乐于磕头作揖,并幻想哪一天自己或自己的亲族后代也有那样的荣耀。你死了几百遍,一切还是原地踏步,了无进步。不然,何有今天打死人仍然逍遥法外的悲剧?这跟一千年前那个繁荣昌盛的大宋发生的事情有多大区别?那时是等待金元来清理,现在难道仍在等待谁来清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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