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秀色可餐
作者:长安米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28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还真是个彪悍的女子呀,王风此时对自己这个便宜太祖母实在是有些仰慕了。离婚再嫁之后,居然能杀个回马枪重新把以前的丈夫拿捏在手心里,虽说是背后有当太后的亲生女儿撑腰,这位李夫人也一定不是个善茬。

反而是自己那个太祖父王禁要可怜多了,好不容易快活了几年,没想到等自己的女儿当了太后,却被女儿撮合着把自己的前妻又给领进了家门。要说起来这后世怕老婆的妻管严也是蔚为壮观的,他也没少听人说起这样那样的段子,所以听九娘一说情况,王风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一个老妻管严的猥琐形象。

依着这李夫人的彪悍善嫉妒的性子,估计这王禁王老先生大概从此一天舒心的日子也没有了,家里收罗的那些个莺莺燕燕的怕是都被李夫人一扫而光了。这样再不憋屈死才有鬼了呢,死了没准对他还是一种解脱呢。

想到这些,王风有些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他才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抱委屈呢,再说这号人也没啥好同情的。

王风这么一笑倒是把九娘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疑惑的问道:“郎君这是笑什么?”

“哦,没有什么。”王风忙摇了摇头,才发觉这王禁好歹算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这么笑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只是自己还是觉得可乐,便把头扭到一旁,用力抿着嘴不让自己再笑出声来。

九娘看王风这个样子,一下也明白过来,扑哧一下也笑出了声。“郎君也不要笑了,这事情说起来还是你太祖父一开始就夫纲不振呀。你太祖父那会要说也是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女儿是太后,自己也封了侯。听说连宫里面都为了避你太祖父的名讳,愣是把**的称呼从禁中改成了省中。可就愣是栽在李太夫人手里了。要我看就是一开始没镇住自己的媳妇,落了个憋屈下场。”

“成!”王风止了笑,扭过头来看着九娘正色说道:“我这就过去找个由头振振夫纲,让耿氏知道谁是这一家之主,总不能以后让她有样学样,让我也受这窝囊气。”

“哎呀,郎君你可别蛮干。奴婢也就是这么一说,少夫人瞧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恬静性子,又怎么会生什么是非呢。我就是看刚才郎君对少夫人有些过于宠溺了,所以才多了几句嘴。您这要回去和少夫人找别扭,岂不是成了我的不是了。”九娘听王风一说倒有些慌了急忙解释。

“我知道了,就依着九娘你,不去找她的不是了。”王风听了九娘的话笑着说,他本来就是在和九娘开玩笑的,刚刚娶进门的小媳妇宠还宠不过来呢,没事去振什么夫纲。难道非要把耿细君弄成个受气包一眼的小媳妇样子,那自己看着才烦呢。

九娘这才松了一口气,“郎君你可吓了我一跳,要不回去老夫人非怪我多嘴了。奴婢这就告退了,还要回去和老夫人禀告呢。”

“哦,那我和你一起过去吧。”王风想着既然是柳氏让九娘出来看看情况,自己还是去和柳氏回禀一下较好。

“不用了。”九娘笑着指了指东跨院。

“郎君还是快回去吧,老夫人派奴婢出来的时候交代了,不让您过去他那里了。这几天事情多,郎君还是回去歇息一下,等会听说不是还要请巫者来家占卜吗,还有的郎君忙的。”

王风听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和九娘分了手回自己住的东跨院去了,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头疼和柳氏单独接触。自己毕竟不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面对一个早年守寡,含辛茹苦把自己的独子养大的母亲他总有些无所适从的惶惑。每当看到柳氏用慈爱的眼神看自己,嘘寒问暖的叮嘱自己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直偷了别人东西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以前的王风早就死了,假如没有自己的到来,那柳氏现在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自己借用一下王风的身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以后对柳氏孝顺一些也就是了。

进了东跨院,一边往正屋走一边想着是直接去书房,还是先回西厢房看看耿细君。等到他漫步上了台阶,在回廊下脱了丝履,走了几步才发现在不经意之间自己已经走到了西厢房的外面。他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有女人说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风收了脚步,轻轻地咳了一声这才推开了门。迎面正好看到秋实迈着小碎步迎了过来,二人正好走了个对脸,想是秋实听到了王风的咳嗽声赶紧过来给他开门。见王风已经进来了,秋实急忙侧身让开了路给王风行礼。

王风冲她点了点头,瞧见耿细君正临窗而坐,身前是一个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几个精致的小盒子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王风瞧着都有些眼熟,只是叫不上名字来,大概是这时候女人的化妆工具吧。春华跪在梳妆台的一侧,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银勺在一个玉盘里搅着胭脂。

见是王风走了进来,二人都扭头朝他望了过来。他见二人要站起身来,忙摆了摆手笑道:

“又不是在外面,自己屋里用不着这么拘礼,只管坐着吧。”

王风说着正要走到窗前去,不知怎么的眼睛却不经意的撇见了秋实赤着的双足,秋实穿着的长裙下摆只到脚踝,一双白生生的小脚就那么露在外面。没想到秋实看着身子健硕,一双雪白晶莹的秀足却小巧精致,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王风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了几下,双眼牢牢的钉住她一对脚,见到她脚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真想伸手去抚摸几下。

他鬼使神差似的冒出一句:“这地上不凉吗?”话一出口就发觉了不对,他忙抬头扫了屋里这三人的神情,果然看到这三人的脸色全变了。秋实涨红了脸,耿细君的脸却有点发白,春华却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嘴真欠,后悔也晚了,他只好上前几步到了妻子跟前挨着坐了,腆着脸笑道:“这玉盘真漂亮,我怎么之前没看到过。”

“这胭脂洗是贱妾的陪嫁,选的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你看这玉质地细腻,纯洁浑白,色如羊脂,极是难得。”耿细君慢条斯理的说着,声音里倒也听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

“真是好玉,难得这玉还如此的白。”王风听了忙点着头表示赞同,眼睛却端详着妻子的脸色。

“是呀,这人什么时候要是有这么白就好了。”耿细君叹了口气,瞟了一眼囧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秋实悠悠的又道:

“真有那么好看?”

“额,......这胭脂洗确实好看。”王风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扑哧一声,耿细君突然笑出声来,看了一眼王风说道:“妾身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夫君要有什么要忙的只管去吧。不用在这里了和妾身耽误时间。”

王风悻悻的站了起来说道:“本来要和你说说话的,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过几天就要去太学读书了,这几天是要好好看看书的。夫人这里要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去看书了。”

“功课上的事情可是耽误不起,快去吧,妾身就不送夫君了。”

“额,为夫告辞了。”说着王风转过身就往外走。

“慢着。”耿细君突然又把王风喊住了。“让秋实陪夫君过去看书吧,我这里有春华在跟前就成了。”

“啊!”王风诧异的看了看耿细君又瞧瞧一边的秋实,发现秋实也在惊奇的看着耿细君。

“不用了吧,我那也没什么要伺候的。”

“那怎么可以,就让她跟过去服侍,要不君姑知道还不怪我不懂事。夫君也不想让细君在君姑面前失礼吧?”耿细君淡淡的说道。

王风一下也没了词,瞧瞧耿细君神色如常,也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道这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看不透,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谱,这时想起自己刚才还和九娘说要振夫纲的事情就有点做梦的感觉了,还妄想要把耿细君驯成听话的小媳妇,现在想来简直是在发烧说胡话。王风只好安慰自己毕竟是后世来的文明人,怎么也要遵循好男不和女斗的光荣传统,局势不利的情况下还是及时的闪人吧,想着他便带着秋实离开西厢房去书房了。

王风前脚出了西厢房,春华就有些着急的说道:“夫人,怎么能让秋实去服侍呢,你没见刚才的样子。”

耿细君手上拿着一支眉笔端详着,过了一会才长出了一口气:“看到了又怎么样,还能把他眼睛挖出来。”

“那也不能让秋实跟过去呀,这不是把羊送狼嘴里了吗?”春华听了又着急的说道,说完又觉得把王风比成狼有些不妥,懦懦的想要再和耿细君解释一下,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

耿细君听了倒没有在意,瞟了春华一眼。“早晚是他嘴里的肉,他要真有这心就让他吃了又有何妨。没看他刚才看秋实的眼神,恨不能钉人肉里看。”说着恨恨地咬了咬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刚才还和人家亲亲我我,一会就盯着别人的脚丫子看。”

春华也被说了个大红脸,犹豫了一下才说:“也怪不得郎君,都是秋实那个小骚蹄子,没事就想着怎么勾引郎君。要说这半路上买的婢女就是不靠谱,夫人你心里可要有个数,别让她真把郎君的魂勾了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既然夫君喜欢看,那我这做媳妇的自然不能对着干,干脆就放到他跟前让他看个够好了。看久了也就不新鲜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赶紧补妆吧,你看看这会我描个什么眉好?远山,长眉,还是峨眉?”耿细君说着有些恹恹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俏丽的脸庞,耿细君没等春华说话忍不住又掩口笑了起来。

“你没看他刚才的样子,眼睛瞪得真和狼似的。你说一个光脚丫子有那么好看吗?又不能吃。”

春华红着脸也没说话,只是陪着耿细君一起傻笑。

院子一侧的东厢房就是王风现在的书房,屋里的布置很简单,除了几个硕大的木书箱和二个书架之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了。王风和秋实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瞧着书架上的一卷卷竹简王风就一阵头疼。比起刚刚在耿细君那里遇到的小小尴尬,这些书简才是他真正的梦魇。

看着秋实手脚麻利的收拾坐席压上席镇,他忙说道:“再加一层席。”

“哦?”正趴在地上摆席镇的秋实听了愣了一下扭头说:“已经铺了两重席了。”通常的坐席也就是铺一二层而已,秋实上身穿的窄袖短襦交领开的很低,王风居高临下能看到里面的一片雪白的丰盈,他脑中瞬时闪过两句诗:“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

怕自己再盯着看急忙移开视线解释道:“席子有点薄,再加一层好一点。”

秋实听了也就没有再问,答应一声起身到一旁的墙角又抱过一卷席子铺上,又在席子四角压上青铜席镇之后才默默的低头退到门口跪坐在那里等着王风吩咐。

王风没敢再看秋实,他现在对自己面对美色的定力有些怀疑,按说自己怎么也不该算是初哥了,怎么会表现的这样不堪呢,也许只能解释为他目前对自己这具身体的控制还做的不够完善吧,所以才会有些反应吧。这么想着他心里的尴尬就去了好多,走过去从书架上找出一卷最近几天一直在看的礼记回到席上背对门口坐好,手捧着展开的竹简看了起来。

书是用隶书写的,多一半的字他还是能认识的,只是这些字凑到一起讲的是什么意思对他来说就有点难度了,又没有断句的标点符号。半蒙半猜的看了一会他就有些犯困了,刚开始还知道屋里有个秋实在,要注意保持形象,只是闭着眼睛养神。俗话说春困秋乏,这午后吃了饭人本就爱犯困,不大会的功夫他就迷瞪着了。

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睁眼看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秋实已经不见了,妻子端着个食案跪在他身后,看他睁开了眼睛忙低下头把食案举到他前面,恭恭敬敬的说道:“时候不早了,贱妾准备了酒菜,请夫君品尝。”

“有劳夫人费心了,这是什么呀。”王风看耿细君举案齐眉,一副恭敬的样子,心里十分高兴,见食案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红色的陶制大食盘,只是上面盖着黑陶的盖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闻着飘出来的香气,想来应该是一道肉食。

却听耿细君不紧不慢的说道:“刚刚看到夫君对着秋实的双足看了半天,想是及其的喜欢。想着古有谚语说是秀色可餐,贱妾就做主剁下了秋实的双足为夫君做了这道菜,还请夫君品尝。”

“什么!”王风大惊,急忙伸手揭开陶盖,两只红烧的人脚漏了出来,还冒着热气呢。

王风吓的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手中的竹简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却原来是南柯一梦。秋实听到了王风的喊声,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跑了过来,只是她跪坐的时间也有些长了,猛然起身脚步踉跄,双腿发麻,到了王风身后竟是没有收住步子,倒在了王风身上,正要弯腰去拾地上的竹简的王风被她从背后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席上。

王风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没彻底明白过来,一侧的脸已经和席子亲密接触了。他忙用手撑地抬起头,却发现秋实还身子软软的压在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东厢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春华从外面跑了进来。

“啊!”

三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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